泛著綠光的森林中,不斷有鬼怪從他們身邊經過。
“地獄門”三個大字赫然立在一塊界碑上。
“前方何人?竟敢擅闖地獄門!”
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幾名地獄門的侍衛出現在鐵衣和慧皇麵前。慧皇老實的跟在鐵衣身後,不敢多言。
“這本就是陰陽交彙處,本座並未越界,幾位話說的未免太早了吧?”
鐵衣看了眼麵前的界碑,渾身氣勢也直接顯現出來。周身魔氣不再掩蓋。
“原來是魔族剛剛誕生的小魔帝,隻要魔帝不越界,我們地獄門的人自然不會管,還請魔帝見諒。”
為首侍衛見此,臉上絲毫不顯懼色,顯然在幾人身後還有強者坐鎮,擅闖地獄門的人,彆說是魔帝,就是魔尊來了也不會給麵子的。
鐵衣沒有理會幾人,沿著陰陽兩界交集處的一條小路走去,她要找彼岸花,自然要在這陰陽交界處尋找。
“鐵衣,本皇觀察那幾人修為均不高,為何見到你一點懼意全無?而且這彼岸花什麼時候出來一次,你知道嗎?”
慧皇小心翼翼的挨著鐵衣絮叨著,眼神時不時的瞧著四周。
“它們出現頻率很高,我們隻需在盜取彼岸花時,不讓這地獄門的高手知道就好。”
鐵衣觀察著四周,見這裡的鬼魅都躲著她們走,又壓低了些境界,境界太高也會嚇跑彼岸花。
“鐵衣,前方那片紅色的花,是不是就是彼岸花?”
慧皇壓低聲音,兩眼發光的看著前方大片的花海,朵朵紅花如熱浪如火紅的岩漿般波動翻滾,尤為壯觀。
“是彼岸花,走,我們去捉幾朵回去!”
鐵衣腳尖點地抱起慧皇就飛了過去。
隻見那些彼岸花一見她來,不退反進,立即化為紅蛇朝她襲擊。
這彼岸花可沾染不得,鐵衣一邊施法躲閃,一邊拿出玉瓶捉彼岸花。
那邊正在放養彼岸花的白胡子老者,正好奇的看著那少女在花海裡飛來飛去的捉彼岸花,他一臉慈眉善目,也不理睬。
然而下一秒他就不那麼淡定了。
“鼠老,門主有令,彼岸花乃我族氣運至寶,不可丟失,還請鼠老務必護住彼岸花,彆讓人趁機捉去,壞我族大事!”
一位灰袍男子忽然出現在老者麵前,直接命令老者,讓老者一陣傻眼。
“這……彼岸花多的是,丟幾朵應該無傷大雅,怎麼會影響氣運?再說這破花到處都是,哪裡能稱的上至寶?”
鼠老一副你傻子的樣子看著來人,弄得來人也是老臉一紅。。
“咳咳,這外界不都說彼岸花是我族的氣運寶物嘛,總之門主吩咐的事,你就照做,準沒錯。”
鼠老有些狐疑,又看了看那黑衣女子,嘟囔著:這屆的門主怎麼這麼傻呢,這彼岸花在這裡根本就不值錢,他還聽信謠言當寶物用了。
無奈這門主吩咐的事情,他哪裡敢違背。
“唉,苦了我這把老骨頭了,老了老了還得讓這傻門主當打手。”
這鼠老似乎也不怕那人回去告狀,一邊走一邊埋怨著。聽得那人嘴角直抽搐。
“哎哎哎……那個偷花的小姑娘,快停下吧,你可知,這彼岸花乃我地獄門的……氣運至寶,怎可肆意捉取?”
鼠老有些漫不經心的嚷嚷著,四周的彼岸花見他來都朝他奔了過來。
“晚輩騰雲鐵衣拜見前輩,晚輩隻是取一朵救母,還請前輩通融一二。”
鐵衣話音剛落,手中就出現一瓶迷醉仙酒。
“此乃迷醉仙酒,還請前輩看在晚輩急於救母的麵子上,贈送晚輩一朵彼岸花。”
鐵衣相當誠懇,眼前這位憨態可掬的老者看著無害,然而其實力可能比她師尊還要高,這麼厲害的高人,她豈敢硬奪彼岸花。
那鼠老一見迷醉仙酒,兩隻眼睛直放光,立刻就喜笑顏開,直接就接過了迷醉仙酒。
“好說,好說。哈哈哈!娃娃既然你救母心切,老夫就將這彼岸花送給你了,拿去吧,拿去吧!”
鼠老一看竟然是真的迷醉仙酒,自然是同意了。
“多謝前輩。”鐵衣聞言大喜,暗道這看管彼岸花的前輩還真是好說話。
那旁邊觀看的灰衣侍衛,見此急的滿頭大汗,急忙上前將鼠老拉到了一邊。
“鼠老,您怎麼能因為一瓶酒,就將我族至寶讓給那姑娘了呢?您快將這酒還回去,……”
灰衣侍衛還沒說完,就讓鼠老打斷。
“去去,你一個小小的侍衛懂什麼,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迷醉仙酒,
能拿一朵破花,換一瓶迷醉仙酒,你就偷著樂吧,一朵破花有什麼好寶貝的。”
鼠老一臉看白癡的眼神看著灰衣侍衛,讓灰衣侍衛欲哭無淚,這是門主吩咐的事情,他有什麼辦法、然而這鼠老來曆太大,它也不敢得罪、
鐵衣和慧皇自然是趁那老者沒有反悔之際,溜之大吉了,然而二人剛走,身後就傳來一道聲音。
“那個女娃,請留步。”
嚇得慧皇渾身一個激靈,那老者是個老鼠,慧皇還是能夠感覺到的,而且修為高深莫測。
這也就是為什麼,這麼多年地獄門雖然落敗,卻沒有淪陷的原因,有這麼個門神守著誰敢啊。
“不知前輩,還有什麼吩咐,可是反悔了?”
鐵衣內心也是砰砰直跳,這老頭太過神秘,六界中高手她都知道,卻唯獨不知此人,而且婆婆也未曾告訴過她有這麼一號人把守著地獄門。
“哈哈,不反悔不反悔,一朵破花而已,老夫還不再意,老夫是想問,你身上是不是還有迷醉仙酒?那個老夫可以再給你一朵彼岸花。”
老頭有些不好意思,那破花根本就不值錢,拿來敲詐迷醉仙酒,倒是有些欺負人家小姑娘了。
“哦,原來如此,晚輩這裡剩下最後一瓶迷醉仙酒,就贈送給前輩了。”
鐵衣和慧皇聽到這句話都是鬆了一口氣,暗道好險,畢竟人家若是滅他們那是分分鐘的事。
“哈哈,那就多謝小友了,這朵大點的彼岸花,就送給小友了。”
鼠老臉不紅心不跳的,拿著一朵破花送給了鐵衣。
鐵衣接過,施了一禮,
“多謝前輩,贈花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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