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會被限製在某個境界，無論再怎麼努力都無法突破，無論修為堆疊多高，都隻能停留在那個境界，永世不得突破！”震星天尊一邊吐血，一邊嘶吼，“還有羽化門……無論你招來多少天賦異稟的弟子，他們最終都會因為各種原因而毀掉，從此泯然眾人！”
“這是一早就注定的事情！從霸天聖尊稱霸當世之時就已注定的事！從那天開始，你們羽化門的氣運就被清空了，等待你們的隻有不斷的厄運！”
震星天尊越來越激動，嘴裡不斷地流出鮮血。
這個時候，他的修為已經被方羽吸收大半，隻剩下三分之一。
方羽眉頭皺起。
震星天尊這番話雖然聽起來歇斯底裡，很是瘋狂，但仔細一聽，卻能聽出明顯的意思。
他說的是羽化門，但實際上也在說他自己和九星天門的遭遇，解答了他為何沒法突破到脫凡境這個問題。
而從他的話語中可以得出一個關鍵點。
氣運。
震星天尊的意思是，他之所以無法突破到脫凡境，九星天門之所以這麼多年沒出天驕，都是因為氣運被奪走了。
至於誰奪走氣運……那就是登仙的那位，九星尊者。
震星天尊表麵上沒有說九星尊者任何壞話，但從他語氣中的癲狂，不甘和憤恨來看，他對於九星尊者必然存在極大的不滿。
而且這種不滿，已經存在他的心中很久。
“所以，他的意思是……一個登仙境就要奪走一個宗門的所有氣運？”方羽眉頭緊鎖，看著麵前的震星天尊。
震星天尊的生命氣息正在迅速消逝。
“這些事是誰告訴你的？你怎麼知道你的氣運被奪走了？”方羽問道。
“嗬嗬……”震星天尊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發出一陣笑聲，“你遲早也會體會到我的感覺……到時候，你自然知道什麼叫做氣運被斷！”
“啊……”
說到這裡，震星天尊發出一陣怒吼聲。
他猛然抬起頭來，左手往前抓，抱住方羽。
這一個瞬間，他體內所剩不多的修為之力猛然壓縮。
而後……轟然炸裂。
“轟隆……”
九星天門內，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空中光芒閃爍，威能擴散。
地麵劇烈震動。
看到這一幕的八名長老臉色慘白，其中幾位悲呼出聲。
他們知道那一下爆炸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天尊自絕修為，自爆了！
與聖人九星尊者一個時代的震星天尊……終究是死去了。
八名長老仰頭看著空號，悲傷不已。
然而，他們的悲傷情緒，很快就被恐懼所替代。
因為，光芒消散後，他們看到……方羽的身影，仍然屹立在空中，毫發未傷！
末日！這是九星天門的末日啊！
八名長老心臟猛震，已然絕望。
空中，方羽立於原地，還在思索著震星天尊的話語。
至於剛才的自爆，對他而言連撓癢癢都不如，不值一提。
“喂，離火玉，你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嗎？”方羽在心中問道。
“……很奇怪，我也沒聽說過這種說法。”離火玉答道。
“成就一名登仙境，要耗儘一個宗門的氣運？”方羽眼神閃動，心中疑惑道，“感覺不合理，但震星天尊的情況……又是最好的證明。”
“他的確以極高的水平停留在了悟化境巔峰，還有，根據閣老的說法，九星天門確實很久沒有出過天驕了。”
“你說的就算是事實，也不能印證他的說法。”離火玉說道，“氣運這種東西太過虛無縹緲，很難說清。”
“但就我的看法，氣運一般牽扯的都是個人，很少會因為某個人而牽扯一大群人。”
“不過……”
離火玉說著，又停下了。
方羽眉頭皺起，問道：“不過什麼？”
“沒什麼，總之我覺得他說的話不靠譜。”離火玉說道，“很可能隻是一廂情願。不能突破悟化境的理由有很多，一個宗門不出天驕的因素更是不少，為何都要歸結於氣運？”
“沒錯，正是因為如此，震星天尊一口咬定出現這些情況的根源在於氣運被奪走……才值得深思。”方羽左眉上揚，說道，“你想想，九星尊者是他以前的老大，兩人的關係肯定不會差……可他剛才所表現出來的憤恨，那可是真情實意，畢竟都快死了，沒必要偽裝。”
“如果他沒有確鑿的證據，他為何要這麼去痛恨自己以前的老大？”
“那可說不準，一名修士的修為長期停滯不前，心理扭曲是很正常的事情……”離火玉嘟囔道。
方羽聽著，眉頭皺起，說道：“你在暗示我？”
離火玉沒有說話。
“嗖嗖嗖……”
方羽本來還想跟離火玉多扯幾句，這時卻感應到周圍氣息的流動，注意力立即轉移回來。
九星天門剩下的八名長老，已經四散而逃。
他們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要，腦裡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活下去！
然而，這個念頭自然隻是妄想。
“轟！”
方羽站在原地沒有動身，身軀卻站綻放出一陣藍芒。
極寒的氣息，瞬間籠罩整個九星天門！
“哢哢哢……”
整個九星天門仿佛成為了巨大的冰塊！
這個時候，方羽才慢悠悠地動身，分彆飛到八位已經逃出數百米的長老身前，對他們施展噬靈訣。
除了通星長老有悟化境以外，其他七名皆在天極境。
方羽一視同仁，把他們的修為吸收得一乾二淨。
這些長老無法動彈，隻能絕望地看著麵前帶著笑容的方羽。
對他們而言，此時的方羽就如同太古時期的鬼神一般可怖。
吸收完八名長老的修為，方羽又往那八座高聳入雲的望星塔飛去。
雖然被震星天尊吸收了不少法能，但八座望星塔內的法能儲量還是不低。
方羽上前，繼續施展噬靈訣，一座一座地吸收。
望星塔內的法能被吸收完後，整座塔就開始出現裂痕，開始緩慢地崩塌。
方羽索性伸手助力，把每一座望星塔都推倒。
就這樣，九星天門內的標誌性建築……九座望星塔接連崩塌，成為一大片灰白的廢墟。
一個曾經的一級仙門，如今的二級仙門……就這麼毀掉了。
做完手頭上的事情，方羽才回到塵燁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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