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凡等三人朝著師軍府趕去,遠遠的便見到張魯卻正在大門口端坐不動,神色安詳,眼神深邃,金絲交織的道袍,在初生的太陽映照下,顯得更加光彩耀目。WWW.PINWENBA.COM
左右站著十幾人,有的身穿在盔甲的將領、有著道袍的修士、有穿著儒服的文士,不論是何身份卻是一個個儀態不俗,儘皆肅然立在張魯兩側。.
而下方則是兩排身披精良的甲胄的士卒,個個都是築基一轉以上的修為,身體素質比普通士兵強太多,而且這些士兵年齡都不會超過四十,還能夠保持實力巔峰幾年,甚至有一部分還有進步的餘地,這些人個個精神飽滿,遠遠的一股銳氣,就隱隱逼人而來,讓人一看便知道是難得的精銳之士。
馬凡正暗讚這些士卒精銳的時候,這些士卒也全部發現了馬凡等三人,一個個鼓足了精神,身上的氣勢毫不掩飾的朝著馬凡等湧了過來。
這等氣勢,馬凡等三人雖不放眼中,不過見這些士兵如此做派,三人心中還是各有不喜。
“你們這是乾什麼?退下!”在這一瞬間,張魯也看到了馬凡等三人,連忙站起來一邊嗬斥,一邊迎向前麵。
雖然這些人大部分不知道馬凡和阮籍是誰,不過寇謙之的身份擺在哪裡,迎接一下卻是也說得過去,所以沒有人感到驚訝,都跟了張魯朝著馬凡等迎了上去。
“哈哈哈。大祭酒、馬兄弟。辛苦了!”張魯臉上含笑,那一絲笑容中卻是還隱藏著些其它意思。
能夠一舉成功,將漢中城內懷有異心之人幾乎一網打儘,從此後張魯可謂將漢中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自然有幾分得意的。
在剛才,張魯手下文武都已經拍了好一會馬屁了,張魯還算淡定,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甚至笑容都沒有一點,不過此刻卻露出這幅模樣來卻是有原因的。
張魯當年卻是對寇謙之行過拜師之禮的。所以兩人實際上是師徒關係,因為這關係,寇謙之自打張魯小的時候起,便對張魯要求極為嚴格。不加顏色,大部分時間都是冷臉相對的,稍微不如意便責罵,就連張魯自立卻是也沒少遭到指責。寇謙之對張魯可謂是積威已深了。
而馬凡目前雖然投靠張魯,但是兩人卻不是從屬關係,而是合作關係,甚至張魯日後要仰仗到馬凡的地方甚多,馬凡一個不高興可以立刻拍馬走人,張魯卻是不能如此,所以對待馬凡上。張魯自然也要小心幾分。
這兩人,身份特殊,所以卻是不不用似張魯手下那些人那般拍張魯的馬屁,張魯心中也知道這一點。
正因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心理,所以,在張魯心中,手下那些人哪怕是說得天花亂墜,將他說了跟秦皇漢武、跟他祖先比肩也不如寇謙之和馬凡的一句普通肯定來得舒服。
而且這一老一少,身份地位實力都在張魯之上,想要將他們折服。甚至退後一步將,將他們壓製,讓他們能夠真正為自己所用,張魯卻是必須拿出幾分功績和實力證明自己才行。
而張魯認為這次的事情卻是恰好符合如此要求,心中有一種“你們看。我張魯還是厲害的!你們以後便乖乖輔佐我,好好聽我命令行事。”的意思要告訴兩人。期望自然就高,太過在意,自然裝高深裝不下去了。
“辛苦倒是沒有什麼,不過你行事太過急躁,又有幾分不秘,差點將我們的性命都給搭了進去。
這次是運氣好,有馬凡這小貴人相助,才沒有釀成大禍,日後你再如此胡作非為,非將祖宗的基業都丟掉不可。”寇謙之訓張魯已經成了習慣,加上他今日怕張魯有自滿自大之心,心存了打擊之念,所以毫不客氣的訓斥了張魯一句,將這次的事情定性為了胡作非為,而且說得嚴重無比。
張魯聽了寇謙之的話,臉上的笑容卻是一掃而空,但是卻不敢對寇謙之發作,而且他也習慣了寇謙之這樣子,所以隻得歎了口氣道:“我們祖孫相殘,卻是讓人看笑話了,而且差點害了大祭酒和馬兄弟,我心裡真是過意不去。今日多虧了馬兄弟,我在這裡拜謝了。”
張魯說著便拜了下去,馬凡趕忙將他扶起來,然後笑道:“張大哥不必如此。”
張魯心中暗道:“寇謙之這冷麵鬼也就罷了,馬兄弟,你怎麼也不說幾句好聽的讚美大哥我啊?!”
馬凡卻沒有看出張魯的渴望,反倒對兩邊的士兵更感興趣,看了看那些士兵,笑著說著:“這些兵不錯,都是精兵,如果漢中兵馬能夠有一半達到這般水準的話,戰勝劉璋,席卷蜀中卻是指日可待了。”
“馬兄弟莫說笑了,這三百人乃是我的護衛,乃是我好不容易才挑選出來的精銳之士,他們雖然隻是士兵,但是放到一般部隊裡麵卻是可以擔任屯長以上職務的,雖然我不敢說已經將軍中最精銳的將士一網打儘,但是我漢中想要挑出這般三百人卻是也有幾分困難了,能夠湊出差不多的一千之數恐怕就已經是極限了,一半兵馬達到這水準,如何可能?”張魯乾笑道。
馬凡點了點頭道:“嗯,董卓手下的西涼鐵騎三萬人馬我看卻是差不多都能夠達到這兩百人的水準,如果漢中隻有幾百人能夠達到如此水準的話,想要爭霸天下卻是還嫌有幾分不夠。
不過我看剛才我來的路上,正在絞殺敵寇的那些兵馬雖然差了一些,也還算湊活,如果漢中的兵馬全部都是那樣子,靠著地利,我想保漢中一方卻還是夠了。”
聽到馬凡的話,張魯頓時大受打擊,笑道:“馬兄弟又說笑了,漢中城內的士兵已經是我麾下最精銳的了,他們都是多年前我起兵攻占漢中時便跟隨於我的,後來我在此自立後,他們又在穩定漢中各地和抵禦西川的大小戰役中磨練過,到如今隻剩下差不多一萬之數,方才有這等氣象。
我麾下其餘的兵馬多是新招募的,雖然都是些青壯,看似強壯,武技也很是熟練,但是大部分還沒有徹底見血,算不得精兵。”
“哼,還算沒有被勝利衝昏頭腦,既然知道自己實力弱小,日後卻是更應該小心行事,卻不可再胡亂行事了。”寇謙之聽到張魯如此說,頓時又插口了一句。
馬凡見張魯臉色無比難看,這話題又因為自己而起,於是便笑著道:“
馬凡這才發現張魯有異常,頓時醒悟自己雖然說了實話,卻有幾分打擊人,於是笑著道:“嗯,聽大哥一說,原來這漢中卻是不缺精兵種子,隻要訓練得法的話,再輪換著跟西川打上一些小規模的戰鬥,磨練上一兩年,必然有大量戰精兵。
而且大哥手下還有近萬修士輔助,這是其餘諸侯所沒有的,這便是漢中的優勢,好好利用的話還是大事可圖的。”
張魯聽了馬凡的話,麵色稍微緩和幾分,然後才慢慢道:“嗯,這外麵的戰鬥也差不多了,這些亂賊再也翻不起什麼風浪,我們還是到裡麵說話!”
寇謙之不語,馬凡隨意的點了點頭,此事便算這般定下了,馬凡等三人和張魯身後那十幾人一起跟著張魯到了裡麵一個議事大廳中後,各自坐下。
寇謙之自然是當仁不讓的坐在了張魯下方左首第一位,而他一個兩名文人打扮之人分彆坐在他後麵,至於右首一二兩個位置分彆被馬凡和阮籍坐了,這自然讓很多人心生不滿,但是畢竟這是張魯的意思,所以大家都不好發作,隻是私下相互打探馬凡的身份。
待眾人坐定後,張魯頓時道:“今日漢中城內賊子作亂,全賴諸位鼎力相助才能平息這場大難,我在這路謝過大家了。”
下麵眾人自然紛紛說不敢,有人更是吹捧起張魯來,將所有的功勞都往張魯身上推。
張魯也是見慣了這等場麵的,自然是不以為意了,隻是道:“如今這些叛亂雖然已經被鎮壓下去,不過有不少亂黨卻是向外潛逃了,而且許多家族早早便將直係成員轉移了除去,這些人還有一些同謀今日也不在漢中城,如果不全部消滅的話,日後或許會生出事端。
漢中城全麵戒嚴封鎖,全力給我搜捕,但凡有參與叛亂的,一律抓了,男十歲以上一律處斬,十歲以下男丁及女眷全部貶為奴隸,此外,封鎖進出漢中的沿路交通,卻不可放走任何一個亂黨出境。”
“師君,你所說的幾類人如今大多已經隱藏起來,不容易辨認、
就算能夠辨認出來的,雖然大部分被斬殺了,但是剩下的也有不少,如果算上他們的家人,數量實在太大,這麼多人不可能一一做畫像傳給四方,想要儘數捕獲難度卻是太大。”寇謙虛下麵一個麵如棺材,張得極為猥瑣的四十多歲文士說道。
“季文說的也有理,我看此事彆人也辦不了,就索**給季文你去辦,我準你調動八遊治中的玄黃兩巡之權,此外文武都全力配合。
季文辦此事時,但凡有嫌疑,即可立刻關押受審,若是違抗,格殺勿論,凡有窩藏者,一經查出便跟亂黨同罪。”張魯淡淡的說道。
那長得猥瑣到極點的文士聽了頓時麵露喜色,抱拳道:“多謝師君厚愛,我定然不辜負師君所托,一定不會放走任何一個亂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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