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同胞罹難

2020-07-07 作者: 天魔劫火
(298) 同胞罹難

矮胖子雖然還活著,卻也是臉色煞白,手腳無力,嘴裡吐出幾口鮮血。

民兵一把拽開對方上的長袍,發現了此人口處有個圓圓的血洞,一發彈丸中了肋骨,這位民兵十年前在戰場醫護隊當過義工,很快便判斷出此饒傷勢:

“這種隻有進口沒有出口的槍傷很麻煩,比穿透傷要糟糕得多,

鉛彈打中骨頭,釋放了很多能量後停在創口表淺處,肋骨的尖銳碎片肯定是割傷了裡麵的某些臟器,造成了嚴重的內出血,我看這子是活不長了。”他對著旁邊的維克托道。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倒地瀕死的矮胖子似乎聽懂了這些話,他用歐拉西斯大陸通用語呢喃道:“不……不……我不想死……我賺到了錢……卻沒法兒回去,這不公平……”

“哎呦!這子竟然會通用語!”民兵驚道。

“哈哈哈!”維克托笑得非常開心:“太好啦,留了個最有用的活口!”

為了讓瀕死的外鄉人聽清自己的話,他蹲下來,湊近了道:“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就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彆……彆……求求你……我已經夠痛苦了,每喘一口氣都疼得很,我什麼都交待,隻求你們饒我一命。”

“那得看你能交待出多少信息了,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大人,我叫拉庫圖阿裡馬納納,這是古錫蘭語名字,翻譯成你們的文字就是弗瑞曼——自由男饒意思,

因為我是奴隸出,但我不甘心,後來掙錢把自己贖成了自由,才有權使用這個名字。”

“嗯,那好,我就叫你弗瑞曼吧!

你的國家可真是落後,我們的女皇陛下早就取締鱗國本土和各個殖民地的奴隸製,在我們瓦爾斯塔,參與人口販賣可是死罪。像你這種悲劇自然也很難上演。

“哎……真羨慕……我要是個瓦爾斯塔人就好了,你們的皇帝……她一定是個偉大的君主……”

“好了,拍馬並不能使你蒙混過關,子。我問你,那石門裡麵還有你們的人麼?”

“沒……沒了……我們一行十三人,除我以外,已經全死了。”

“這可是你的。”艾德嘉走了過來,用槍口頂著對方的額頭,扳動了擊錘,威脅道:“哼!現在我們就進入這道石門,如果你敢撒謊的話,我就打爆你的狗頭!”

“這回換我去吧!不能總是勞煩大人和公主陛下。”一位民兵自薦道,隨即走上前去,

他自己都沒想到,看似沉重的石頭門,沒怎麼費勁就推開了一半,估計是已經被弄得鬆動了,隨後,他舉著煤油燈朝裡麵探頭張望了一番:

“看來這矮胖子沒謊……裡麵是個大廳,牆上有煤油燈,柱子上也插著火把呢,還亮堂的,我沒看到任何人影……

等等……就是裡麵這味道……實在是……哎呦我的媽呀!咳咳咳!”

民兵劇烈地咳嗦起來,隨後捂著鼻子,用後背把石門完全頂開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臭味兒奔湧而出。

“這味道……讓我想起鱗都破爛街那條無人清理的臭水溝……”威廉少爺捂著鼻子道。

那位勇敢的民兵又朝裡麵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轉過頭道:“這裡麵有些古怪玩意兒,不過應該是安全的,你們進來看看吧。”

維克托看到旁邊的牆上掛著一麵巨大的橡木全巨盾,他伸手摘了下來,吹了吹上麵的浮土,然後把瀕死的矮胖子拽到了盾牌上,道:

“把這個當成擔架湊合著用吧,來人個幫我抬另一邊,一定要輕點兒,這家夥很虛弱,不起折騰了。”

等到他們都進入石門,才發現裡麵彆有洞,

這個大廳比起之前那個要高聳開闊許多,而且裝飾也很豪華,

裡麵有許多根古瓦爾斯塔帝國時期古典樣式的廊柱,花板貼滿了玉石製成的裝飾片,木質的護牆板早已朽爛了,露出了粗糙的花崗岩石塊牆壁。

由於曆經冗長歲月的地質變化,地麵難免出現沉積現象,變得凹凸不平,地上鋪著的大理石地板全都裂開了。

三盞便攜式煤油燈分彆掛在廳堂的三個角落,幾根柱子上分彆插著數個燃燒著的火把,這樣,整個廳堂都有了微弱的光源。

大廳最中間有個巨大的石頭方桌,被柱子擋住了,看不清,走近一看;

幾根牛油蠟燭被放置在方桌的四個角落,照亮了桌麵上的紅色法陣,顯然,這法陣是用活饒鮮血畫成的,因為有幾具屍體就平躺在方桌旁的地麵上。

民兵看到屍體的麵容,緒很快變得失控,他跪地痛哭起來:

“呐,太慘啦!西姆切爾中士!“大迪克和迪克兄弟,還有老舒梅切爾!他們都在這!”

維克托走過來,發現幾具屍體的皮膚都變得異常慘白,顯然是被放光了血:

“這就是咱們霧鬆鎮巡邏隊的成員?”他問道。

“對……他們已經……全都死了!”

民兵哭泣著道,隨後變得暴怒起來,他轉過頭,朝著躺在盾牌上的那位奄奄一息的外鄉人走過去:

“都是這些外國佬乾的!這些喪心病狂的畜生!吸血鬼!我要用刀活剮了他!為兄弟們報仇!”

維克托趕忙伸出胳膊,攔住了緒失控的民兵:

“冷靜!你的朋友們已經去堂了,殺死這家夥也不能挽回他們,不如留著他問些有用的報。”

民兵聽不進去這些道理,他試著掙脫了幾次,維克托的手臂像鐵鉗似的把他牢牢控製在原地,民兵無力地癱軟下來,跪倒在地,抽泣著道:

“大人……彆攔著我!我……我要給兄弟們報仇!

嗚嗚嗚……我們可都是老同事了,一起工作了半輩子。

尤其是西姆切爾中士,他……他的兒子才剛結婚……我和他是老街坊了,出發之前還答應他的家人,帶他平安回家的,可現在……哎!

我該怎麼回去和他的家人交待啊!”

“都過去了,朋友,生活還得繼續,看開點兒吧。”維克托拍了拍對方的後背,試圖安撫他。

突然,他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兒,發現另外兩名民兵也都惡狠狠地瞪著地上的矮胖子弗瑞曼,義警和憲兵也是同樣的表,似乎要一口把對方吃了似的,他很快意識到:

想到這裡,他喊道:“艾德嘉,幫我保護地上的俘虜!彆讓這些憤怒的本地人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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