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 心靈之眼

台上打鬥激烈，台下觀眾瘋狂呐喊，

地下室中的一切都令人血脈噴張，這種非法的搏擊運動充分滿足了人們好賭的心態和好鬥的本能，所以才屢不止。

薇拉感到非常恐懼，場中央的擂台和八角籠令她想到索蘭王國的鮮血競技場，那些等待上場的格鬥家像極了奴隸角鬥士。

“夫人，這些格鬥家，他們看起來不像是被迫的，像是自願參加這場血腥的非法賽事。”

“那是當然，瓦爾斯塔不許奴隸的存在，一但抓獲奴隸販子，我母親會毫不留地把他送上斷頭台。”

又一位格鬥家被人打倒在地，艾德嘉感受到了飛濺的汗水和傷口淌出的血液，她甚至能感受到那分出勝負的一拳是從何角度揮出的，

看來自己的感應能力又進步了，她攥緊雪白的拳頭，期待能夠早回到軍隊為國效力。

薇拉驚訝地注視著籠內的戰鬥：“呐…他們為了贏什麼招都敢用，太可怕了！”

“沒什麼可稀奇的，非法的地下格鬥場，沒有正規比賽規則的限製，打起來甚是瘋狂激烈，什麼肘擊、膝頂、踹襠，隨便用，打死打傷也是在所難免，反正賽前都簽了協議。

真是太爽啦！謝謝你送我來，薇拉，通過觀賽我的能力又能獲得進步，今這趟真沒白折騰！”

“皇女下，能哄您高興是我莫大的榮幸。”

“哎，你這孩子，話總是這麼見外，你是我家的養女，隨意些稱呼就好。”

時隔多年之後，重獲家的溫暖，薇拉非常感激：

“夫人，您真是太好相處了，比那些冷冰冰的貴婦好多了，像個豪爽的男孩子似的，我真心戴您，威廉哥哥，宰相大人，這個溫暖的家。”

“我也你，薇拉，繼續給我講比賽吧。”

由於穿著密不透風的罩袍，臉也被兜帽遮住，沒人注意到艾德嘉的容貌，使得她可以專心致誌。

搏擊俱樂部的會員們都在烈討論下一場比賽的賠率，籌劃如何下注。

“薇拉，這場我也想下注，袋子裡還剩多少錢？”

“據我估計，足夠買下這巷子裡的所有房產了。”

“本金不愁啦，憑借你的眼睛，再加上我的感應能力，咱們今肯定得大賺一筆！”

鈴聲打斷了她們的交談，主持人大聲宣告下一場比賽的開始：

“紳士們，女士們，休息時間已過，我們的比賽繼續進行，這一場是重量級的比拚。

有請紅方選手，來自帝國西部薩克森州的牛仔，

退役拳手麥卡利·伊斯特伍德，

48歲，高192公分，體重107公斤，流派是古典拳擊。”

此時八角鐵籠內的地板已經清潔完畢，工作人員打開鐵門，

一位頭戴牛仔帽，嘴裡叼著雪茄，穿著皮衣的高壯男子走了上去，他邊的助手大喊助威：

“加油，麥卡利先生，你是最棒的，狠狠賺它一票！”

主持人咳嗦兩聲，清了清嗓子：“下麵，有請黑方選手，來自帝國私掠艦隊的水手。

托尼·哈德森。

27歲，高188公分，體重119公斤，所屬流派為水兵搏擊術。”

艾德嘉掩麵而笑：“我聞到了一股魚腥味，不愧是海盜，不洗澡。”

“可是……主持人這人是私掠艦隊的水手。”

“你不懂，薇拉，所謂私掠艦隊，就是受到官方承認的海盜艦隊，母皇陛下把這些人收歸麾下，讓他們輔助皇家海軍的行動。”

黑方選手一把扯爛了自己的衣衫，渾鼓脹的肌上可見清晰的血管，前覆蓋一層卷曲的黑色毛，臉上凶惡的表令人心生膽怯。

隻見他伸手朝著對手比了個中指，嘲諷道：

“哈嘍，麥卡利，咱們又見麵啦，上次在酒館的仇怨可以做個了結。”

牛仔吸了口雪茄，然後扔到地上一腳踩滅：

“惹人厭的水手，等著進醫院吧！”

海盜啐了口唾沫：

“那就來試試看啊，麥卡利，你這過氣的拳擊手。老子最近打架沒輸過！你年輕時或許是條好漢，可現在已經老了，在走下坡路。”

“等著被老頭兒教訓吧，子！”

艾德嘉開始深呼吸，她努力減緩心跳，仔細感受兩位格鬥家的氣息，隨後朝著薇拉道：

“這場比賽買牛仔贏，海盜上槍傷未愈。”

“夫人……我沒看到他上有傷啊。”

“我感覺到他在忍受腿部的疼痛，傷口肯定在腿上，可能被褲子蓋住了，彈片取的不完全，傷口已經化膿感染，透過棉紗布散發出一股臭味兒，那家夥一定是急用錢才著急上場參賽。

而且就算海盜未曾受傷，他也打不過牛仔，因為雙方的生命強度本就有差距。”

“夫人，您……您這也太厲害了，不用看都能知道的如此清楚。”

“我倒是想看啊！”艾德嘉歎了口氣：“哎……都是被出來的潛力，薇拉，快下注吧，不然來不及了。

工作人員拿著錘敲響銅鈴：“第一回合開始！”

牛仔擺出拳擊手的經典架勢，雙手護著下巴和口，體側過來，用強壯的肩部肌當做盾牌。

海盜的架勢則稍顯隨意，雙手十指張開，大吼一聲直衝上來，想要把對方摁在地上。

牛仔一個側旋轉避開，左手連續送出刺拳，得海盜連連後退。

艾德嘉聲讚道：“厲害……真不愧是退役拳手，竟然在一個呼吸間揮出了五記刺拳，其中四拳是實招，一拳是虛招，想要用擒抱技巧接近他很難了！”

“感覺好奇怪……您似乎比我這個視力正常的人看得更清楚。”

“那是因為你不懂格鬥啊，薇拉，你的眼睛隻能看見兩個壯漢互毆，卻不理解其中的精髓，而我用的是另一雙眼睛，心靈之眼。”

“夫人，我還是不太懂。”

“我從呼吸節奏和心跳聲判斷選手的狀態，拳風反映出打擊力量和方位，

現在，我比上個月更有進步了，甚至能感覺到血液的流動，肌的收縮，從而預判下一次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