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挨打

2020-03-05 作者: 麻辣牛板金
第278章 挨打

秦偉庭額頭滲出冷汗,宮裡確實是有過明文規定,但凡是太醫院人,除非是已經過了兩年成為正式太醫,否則隻要還是學徒的,被發現私自給宮裡的嬪妃皇子甚至是宮女太監看病的,一旦發現,輕則杖則三十以儆效尤,重則挑斷手筋腳筋逐出皇宮!

太後如今咬著這個不放,未必是想要將蘇青黛趕出皇宮去,但是杖則三十應該是避免不了的。

蘇青黛剛剛重傷痊愈,身子骨差,杖則三十,便等於是要了她半條命了。

秦偉庭抬起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蘇青黛見他如此,也知道他心裡為難著急,想了想,主動的認罪,“臣自知有罪,懇請太後娘娘責罰。”

“秦院正,你來說說,她這樣的情況,按照規矩應該怎麼處罰?”太後沒有接蘇青黛的話,反而是看向一旁著急的拚命擦冷汗的秦偉庭。

秦偉庭心裡不斷的祈禱蕭長淮快點收到消息過來,嘴上也毫不含糊的回答著太後的話,“按照宮裡的規矩,太醫院學徒私自出診為人診治的,一經發現,先是口頭警告,若是警告無用,或者是造成了惡劣後果的,輕則杖則三十,重則挑斷手筋腳筋,逐出宮去。”

“哦?那秦院正所見,這戴青所犯的,算是輕還是重?”太後唇角勾起,冷笑著看向秦偉庭。

秦偉庭叫苦不迭,偏偏又不能不回答,想了想,才謹慎的回答,“戴青醫術了得,陛下也曾經提出過,可以讓她提前轉正為正式太醫,這一次她私自出診為人治病,雖然有違宮規,但是也在可以理解的範圍之中,並且沒有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依臣之間,不若……”

“不若警告一番,以後不準再犯,可是如此?”太後直接打斷了秦偉庭的話,幫他說了下去,隻是眉宇之間,隱隱的有些怒氣。

秦偉庭心頭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卻隻能夠硬著頭皮的回答,“是,請太後娘娘開恩。”

“哼,規矩就是規矩,既然是規矩,豈有不遵從的道理?她這一次雖說沒有造成太過惡劣的影響,但是如果宮中人人如此,都不守規矩的話,那要祖宗的規矩何用?你莫要為她開脫求情,此事哀家覺得,就應當重罰,以儆效尤,好讓其他不遵守規矩的人都長長眼,以後都老實點。”太後冷哼一聲,抬手重重的一拍桌子,憤怒的罵道。

秦偉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聞言有些為難,“隻是戴青是陛下的禦前侍奉……”

“秦院正的意思是,他是陛下的禦前侍奉,便可以不遵守宮裡的規矩了,是嗎?”太後怒不可遏的喝道。

秦偉庭自知失言,連忙跪下,“太後娘娘恕罪,是臣失言了,臣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就按照宮裡的規矩來懲治戴青吧!你若是怕陛下怪罪下來為難你,那哀家親自來處罰!”太後哼了哼,看向了一旁的藍嬤嬤。

藍嬤嬤強打起精神來,對著門外大喊了一聲,“來人啊,將戴青拖出去!”

說完了又看了太後一眼。

太後對著她晃了晃手,藍嬤嬤會意,又補充了一句,“杖則五十。”

秦偉庭聞言臉色驟變,慘白著臉求情,“太後娘娘開恩,戴青先前為了救陛下受了傷,如今傷勢才剛剛痊愈,若是真的杖則五十,怕是小命……”

“秦偉庭,你可是覺得哀家不敢動你?你若是再求情,那便由你去幫她挨了這五十杖便是了。”太後冷冷的眯著眼看著秦偉庭,已經徹底的失去了耐性。

秦偉庭不敢再開口,隻是心裡卻是著急不已。

戴青被叫到慈寧宮的事情,蕭長淮是不知道的,也不會有人去通知他。

現在秦偉庭隻盼著蕭長淮在慈寧宮安插了內線,知道蘇青黛有危險,速度的去通知他前來,不然的話,五十杖下去,蘇青黛怕是真的小命不保。

門外,蘇青黛已經被放在了板凳上,兩個侍衛站在左右,手中拿著宮裡專門杖則犯錯的宮女太監所用的板子,若是仔細看的話,不難發現,那板子下方,還帶著有倒刺的鉤子,可見十分厲害。

蘇青黛身子骨弱,要是真的五十杖下去的話,這條命,也算是交代在這裡了。

她安安靜靜的趴在那,神色平靜的很。

兩個侍衛得了命令,高高的抬起手中的板子,重重的打了下去。

這一下,便疼的蘇青黛幾乎暈了過去。

板子下方的鉤子勾住皮肉,再被用力的抬起,連皮帶血的勾起來一大塊的皮肉來,那種疼,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地了的。

蘇青黛哪怕性子再堅韌,到底也是個弱女子,隻挨了五下,便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兩侍衛停了手,對視了一眼,沒敢再下手。

此時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一道明黃的人影,如疾風一般的從門口疾馳而來,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人就已經來到了庭前,看著血肉模糊昏迷不醒的蘇青黛,蕭長淮額角青筋暴現,滿腔的怒火幾乎壓製不住。

“帶她回去養生殿!”冷冷的吩咐了一句跟在身後的孟鴻光,蕭長淮抬腳進了慈寧宮。

秦偉庭此時還跪在地上,渾身不住的顫抖。

太後慢條斯理的坐在上方喝著茶。

看到蕭長淮怒氣衝衝的進門,太後唇角勾了勾,淡淡的問道,“皇兒何事這般急匆匆的到哀家這慈寧宮裡來?連通傳都懶得通傳一聲了,看來這慈寧宮,哀家是待不下去了。”

蕭長淮滿腔的怒火在看到太後的那一瞬間,突然平息下來,表情平靜的有些可怕。

了解蕭長淮的人都知道,他越是這樣平靜,越代表他內心憤怒出離。

“朕以為母後吃齋念佛,應該是個慈悲之人,卻不曾想到,母後原來一直都帶著一顆歹毒的心,倒是兒臣一直以來不曾了解過母後了。”蕭長淮意有所指。

太後的臉色稍稍一變,怒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來哀家這裡興師問罪嗎?誰給你的權力和勇氣?哀家可是你的母後!”

“朕的母妃是怎麼死的,旁人不清楚,難道母後您也不清楚嗎?朕敬你是朕的母後,對你多番隱忍,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朕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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