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亦清那張薄唇微微勾起弧度,掛上了一抹笑意,自然的牽過了洛枝軟若無骨的小手,十指相扣著,將洛枝帶進了書房。
洛枝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坐定在書房的靠椅上之後,抬眸定定的盯著石亦清,緩緩開口。
“石亦清,我在街道上買下了一家店鋪,準備開一個酒樓,不過沒有廚子,所以我想著,把孫大成他們從沛州帶過來。”
洛枝清脆的聲音傳入的石亦清的耳朵裡麵,石亦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微微挑了挑濃眉。
“當然可以,現在就去把他們接過來吧,如果快的話,他們在晚上之前就可以過來了。”
石亦清說著,邊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此刻的天色還不是特彆晚,如果現在去接的話,肯定能在天黑之前回來。
洛枝沒想到石亦清會如此支持她,畢竟從這裡去沛州也是費時費力的。
於是洛枝的那雙靈動的美眸中便增添了一抹欣喜,直接站起了身子,鑽進了石亦清的懷裡。
攬著石亦清的脖頸,親昵的用鼻尖蹭了蹭石亦清的俊臉,嬌憨開口。
“石亦清,謝謝你呀!”
石亦清奇怪的看了洛枝一眼,話語中滿是寵溺。
“洛兒,你跟我,永遠不用說謝謝,我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洛枝聽了這話,心中像是吃了蜜一樣甜,嬌羞的點了點頭。
“杜萬山……你在裡麵嗎?”
蘭曼正在杜萬山住的那間客房外,輕輕的敲了敲門,抿了抿嘴唇,這個時間,她不知道杜萬山是不是在裡麵。
杜萬山的確是在裡麵,他正在嘗試著給自己後背的傷口上藥可是沒想到自己的,雖然那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他動作過大的時候還是會牽扯到傷口,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猛地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杜萬山也沒有多想,直接回應了一聲。
緊接著下一秒先是聽到了木門打開的聲音,隨後又聽到了一聲尖叫。
“啊!”
蘭曼推開門之後,便看到了杜萬山那裸露的脊背。
那張臉蛋瞬間紅了起來,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轉過了身子,背對著杜萬山。
杜萬山聽到了聲音,這才意識到進來的是個女子,慌張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可是因為他的動作過大,還是讓他疼痛的一番,猛地吸了一口涼氣。
轉過身看到了蘭曼的身影,不知怎麼的,杜萬山竟長舒了一口氣,微微挑了挑劍眉,那雙明亮的眸子中滿是玩味,開口打趣著。
“怎麼著,你看都看過了,還害什麼羞啊?”
蘭曼聽著身後傳來的戲謔,轉念一想,好像也是這麼回事,索性冷靜下來,轉身自然的走向杜萬山,拿過了剛剛杜萬山放在一旁的藥膏。
“你說的也對,那既然這樣的話就讓我來幫你上藥吧,反正你好像不是特彆方便的樣子,把衣服脫了吧。”
杜萬山看著蘭曼變成了這副自然的樣子,驚呆了連連後退,急忙擺了擺手。
“不不不,不用,不用……還是我自己來吧,也沒有特彆不方便。”
蘭曼不敢直視杜萬山的眼,低垂著眸子,一把將藥膏塞進了杜萬山的懷裡,隨後就出去了,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話。
“那還是等你上完藥之後出來再說吧。”
杜萬山有些奇怪,不知道蘭曼要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其實蘭曼也沒有什麼事情,不過當時的氣氛實在是太尷尬了,她感覺到周圍的氣氛都很燥熱,她隻能這樣說了。
“杜海,記得上次我讓你去沛州把清離接過來嗎?”
洛枝看著站在書房裡,恭恭敬敬低著頭的杜海,淡淡開口詢問著。
杜海聽了這話微微點了點頭,抬頭看著洛枝。
“夫人,小的還記得呢。”
洛枝微微挑了挑細長的柳葉眉,隻要杜海記得就好,不然的話自己又要再重複一遍了。
“那你再去一次沛州,將裡麵的店小二和廚子們都接過來吧,我寫一封信你幫我帶過去,他們看到這封信自然就會跟著你走了。”
洛枝說著,便接過了石亦清遞過來的紙和筆。在紙上簡簡單單的寫了兩句話。
因為原來的菜單都是她親自手寫的,所以孫大成和馬興順一定會認識她的筆記。
寫完之後,洛枝便將那宣紙折了兩番,遞給了杜海,杜海恭恭敬敬地接下了紙,塞進了懷中之後,對著石亦清和洛枝鞠了一躬,隨後轉身出去了。
現在去接,晚上就能回來了。
杜萬山迅速給自己的傷口上了藥,將衣服穿好,推門出去了。
看著門外的蘭曼,杜萬山輕輕地咳了兩聲。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蘭曼聽到聲音,回眸看著杜萬山,微微笑了笑。
“沒什麼事情,就是想知道你現在的傷怎麼樣了?”
杜萬山聽著這話,想證明給蘭曼似的,於是活動著胳膊。
“我當然沒事了,我恢複的很快的,能有什麼……嘶……”
杜萬山的動作有些大,所以牽扯到了後麵的傷口,讓杜萬山冷不丁的吸了一口涼氣。
蘭曼見此,彆過了眼,卻是在偷笑。
“那……你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蘭曼說著,便想轉身離開,而杜萬山卻是看著蘭曼的動作,開口挽留。
“你去哪啊?不如晚上就在這裡吃吧,我看天色也晚了,現在回去的話多危險啊。”
杜萬山突然有些怕蘭曼會拒絕他的請求,於是寬大袖子裡的那隻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他的心已經懸了起來。
蘭曼聽到了杜萬山的話,回眸一笑,看著杜萬山。
“好啊。”
蘭曼不知道的是,正是她這一眼,讓杜萬山永久地記在了心裡。
天色漸晚,阿宗收拾著店裡的殘羹剩飯,準備關門的時候,外麵突然停了一輛馬車。
下來的那個男人讓他很是眼熟,似乎是上次來接清離的那個男子。
阿宗的眼眸裡增添了一抹欣喜,難道是清離回來了?
於是阿宗放進了自己手中的抹布和飯碗,朝著門外走去。
“這是夫人讓我交給你們的。”
杜海將馬車停在了一旁,隨後看著踏步而來的阿宗掏出了自己懷中的那張紙,遞給了阿宗。
阿宗看了看上麵的字跡,他認識,知道這是洛枝的字跡。
於是心中很是激動,急忙轉身跑回了廚房,告訴了孫大成和馬興順還有謝文,洛枝要將他們接到京城的這件事情。
幾人聽此,急忙轉身去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很快,他們便跟隨著杜海踏上了去往京城的路。
不過沛州的人還不知道,這家酒樓自此再也不會開了。
“這臭婆娘不知道怎麼還不回來!”
那掌櫃的抬眸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已經有一輪明月高高的掛上了天空,可是門口還沒有薑蘭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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