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苗苗呐呐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胡說什麼,什麼奇哥,我不知道。”
“我查了你手機。”於千帆語氣輕緩,目光卻宛如汪洋大海。
可惜的是,他沒有找到證據,證明這奇哥到底是誰。
“於千帆你這個騙子,你說過不追究的。”朝苗苗看著他,幾乎咬碎了一口牙。
“我是說我不追究,但沒說我不調查。”男人嗤笑一聲,幽深黑眸令人捉摸不透,“現在是悠悠的親人要追究。”
“你怎麼可以這麼奸詐。”朝苗苗目光若有似無的瞥了一眼陸舞。
親人?水悠悠哪裡來的親人?
下一秒,她徒然想起了什麼……
於千帆幽深的眸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很冰冷的視線,“你該回答問題了。”
朝苗苗麵如死灰,精心算計了那麼久,這一刻她終於意識到,所有的一切付諸東流。
甚至還搭上了奇哥。
她全敗給了眼前這個男人。
這個所有人都以為最無害的男人。
朝苗苗絕望閉上了眼睛,像是怕彆人窺探她眼底情緒,腦海中想起了奇哥的話……
空間裡靜默了半響。
朝苗苗扶著旁邊的東西,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奇哥,我沒見過他,也不認識他,我找到七純屬意外,但是我知道找到七的方法,我可以告訴你們……即便我答應七死也不會說。”
她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不離於千帆,無聲的告訴他,她的回答。
背叛七,護著奇哥。
而顯然於千帆接受到了。
於千帆也來了興致,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讓她護到這種地步。
他挑眉,唇角掠過一絲笑意,道:“好,可以。”
陸舞似笑非笑看向淡定又從容的於千帆。
雙重肯定。
答非所問。
所以他們當著她的麵打啞謎?
這個女人,相信於千帆,不怕她?
為什麼?
朝苗苗見他同意,靠著扶手的力度減了幾分,告訴了他們七的藏身之處,“F路廢棄鐵道三裡處的一個小廢屋。”
陸舞又具體詢問了幾句,得到答案後,兩人便準備不再停留。
離開前,陸舞眼神淩厲的看向她,“朝苗苗,你見過我嗎?”
“我沒見過你。”朝苗苗眸底一閃而過的複雜神色。
陸舞猶豫了幾秒,隨著於千帆轉身離開。
朝苗苗等兩人走後,身體徒然一垮。
她說謊了,她其實記起來了,當年她受傷住院,陸舞來看過她,也是陸舞轉告的她水悠悠去了國外。
可是,全都來不及了……
天旋地轉間,她悲戚的哭了起來……
*
門外。
於千帆向那名被嚇得顫顫巍巍的警官交代,留朝苗苗一命,並讓他忘記今天的一切。
“為什麼要留她性命。”出了警察局,陸舞聲音有絲不滿。
“你不也想留,如果你要她死,她早死了,你又何必讓我問那麼多。”於千帆說話期間,手機響了,是水悠悠的電話,他沒有接也沒有掛,“我不讓她死,是因為悠悠不會希望她死的,畢竟是她曾經的好朋友。”
陸舞也看到了,眸光深意的看了他一樣,“不讓水兒知道不就好了。”
這事她家少爺沒少乾。
她,是真想殺了那個女人的,至於為什麼最後沒有動手,她暫時還沒有想明白。
於千帆笑了笑,薄唇輕啟,“七那邊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現在,我過去。”陸舞直接說道:“你回去照顧她,彆讓她亂想。”
他們此時已經走到了停車的地方。
“好,但他不一定在。”於千帆話雖這樣說著,卻把手中的車鑰匙丟了過去,“確定不需要我?”
“恩,他會在的。”陸舞嘴角勾了一抹嗜血的笑,接過車鑰匙,又讓他幫忙導了航,自己開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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