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閣內,徹夜燈火未滅。
禦瑾墨亦是一夜未眠,始終守在謝梵音床前。
一夜醫治終是穩住了謝梵音的病情,不久前才喝了藥沉沉睡去。
聶青崖傾身拍了拍禦瑾墨的肩膀,躡手躡腳的移步去了外廳,禦瑾墨仔細的將謝梵音的被角整理好才起身,也去了外廳。
“梵音的病況究竟如何,為何會突然病發?”
“中毒。”
簡單的兩個字,在禦瑾墨的腦中炸開了,手中握著的杯子瞬間被碎成了末。
此時的禦瑾墨像極了活閻王,讓聶青崖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瑾墨,謝姑娘的病是可以醫治好的,可你也知道那藥是不好尋的。”
那藥,禦瑾墨尋了多年,聶青崖自是也尋了多年,可都是一無所獲,原本已經逐漸被穩定下來的病情卻因為此次中毒再次加深,怎能讓禦瑾墨冷靜的下來。
隔著屏風,禦瑾墨的目光再次落在床榻上躺著的謝梵音身上,是他疏忽了,才讓她中了毒,他不該放鬆警惕的!
“就算再不好尋,我還是會尋的,隻要有一線生機便不會放棄。”
昨日,才回府的蘇卿卿還未進王府便被禦瑾墨派的人一路“護送”回了卿閣,晨起,像之前一樣坐在屋內等青禾,可等今日等了許久也不見那丫頭。
遂起身朝著卿閣門口走起,才將門打開,就被一道人影給擋了回來,蘇卿卿眉頭不由得一蹙,“這是做什麼?”
而攔著蘇卿卿的侍衛隻是麵無表情冷聲說道,“奉王爺之命,看管王妃。”
看管?好端端的派侍衛看管,有這樣看管的?
這怕是軟禁?昨日不還好好的。
“既是看管,那本王妃的貼身侍婢何在?為何本王妃在屋內喚了那麼些聲,連個回話的人都沒有,王爺命你看管本妃,可有說讓你將本妃的話當耳旁風,你若是說本妃在屋內說話你一字都未曾聽見,你說本妃是信還是不信?”
小侍衛哪裡想得到蘇卿卿會這麼問自己,霎時不知作何回答了。
“怎麼?無話可說了,還是在想著如何搪塞本妃。”
“未曾搪塞……”
“既是沒有,那為何不告訴本妃青禾所在,看管?就是連自己的貼身侍婢都見不得了?”
蘇卿卿步步緊逼,讓小侍衛有些無措,“回……回王妃,青禾就在隔壁。”
哦?就在隔壁,那就是故意不讓青禾進來的,蘇卿卿看到那門上落了鎖,眼底劃過一抹寒意。
“王爺可有交代不讓青禾伺候本妃?”
“可曾有交代讓你關押青禾?”
“是否又交代你這般對本妃?究竟是你不讓青禾侍奉還是王爺交代你不讓青禾侍奉?”
這一句又一句質問砸在了小侍衛的頭上,砸的他防線逐漸崩塌,半晌,才說出那麼句,“王妃恕罪……”
“屬下是替人當差的,那人說,要好生看管王妃,一應人等皆不可入卿閣,這才將青禾關了去。那人還說,還說……王爺說王妃不得他心,就算是餓上幾天也無妨。”
小侍衛一股腦的將自己所知道的統統說了出來,身板都在發顫,也不知道王妃會怎麼處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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