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想告訴姑娘,我並不知曉哥哥為何出現在這裡。”像是覺得謝梵音不信似的,又補充到,“我既身為瑾王妃,定不會包庇哥哥,隻是哥哥被暗器所傷昏迷不醒,有什麼要問的,可否等到他清醒?”
大抵,這該是蘇卿卿現在唯一能為蘇卿塵爭取的機會。
畢竟他深夜出現在禦瑾墨無比在意的謝梵音房中。
還身著夜行衣,受了傷,難免會讓人多想。
刑部尚書深夜闖入姑娘閨閣,想想都造孽。
怎麼能呢?明明是個正人君子,為啥乾這偷雞摸狗的事兒?
不管蘇卿卿認不認,接受不接受,蘇卿塵,甚至整個蘇府都跟她有些脫不開的關係。
她渴望已久的親情在這裡有了,身世也揭開了,那麼就算現在她與他們感情不深,可該做的都是要做的。
該說的都說了,蘇卿卿就這麼不卑不亢的站在謝梵音麵前等著謝梵音的回話。
至此,謝梵音才算是明白了,明白為何蘇卿卿會在她提及刺客時,突然變得冷漠疏離。
那是一種出於本能的保護。
在得知刺客是蘇卿塵時,對家人的保護,謝梵音……理解。
謝梵音並沒有處置蘇卿塵的想法,她都知道的,蘇卿塵是君子,是好官。
為了安蘇卿卿的心,謝梵音嘗試從床上坐起來,奈何她這身子實在是不爭氣。
到頭來,還是被青禾給扶起來靠坐在床上。
這個角度,剛好可以讓謝梵音將蘇卿塵看個清楚。
椅子上仍然昏迷不醒的蘇卿塵就算是閉著眼,也透著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意。
她有很多問題想要問蘇卿塵,可一想到他那雙冷冽無情的眼眸,心中又生了些退卻之意。
心細的蘇卿卿留意到謝梵音在打量蘇卿塵,糾結半晌才打定主意,問出了心中所想。
“謝姑娘,我哥哥他……是何時出現在你房中的?你們可有過什麼衝突嗎?”
衝突?那是不曾有過的,可她的身份,為何他會知道呢?
謝梵音是疑惑的,可她又不能對蘇卿卿明說,隻得斂去眼底的疑惑,搖了搖頭。
蘇卿卿:“……”
搖頭做什麼,不能,說話嗎?
謝梵音的不言語,讓蘇卿卿有些沒轍。
原想著趁著禦瑾墨來之前,將事情問個清楚,處理起來也比較方便。
可謝梵音不說她也沒法子逼她,她們也不是那麼熟,更是沒什麼共同話題。
索性就這麼尷尬著,大家一起尷尬。
一個多時辰的追捕,終是將出現在瑾王府的刺客給儘數抓了回來。
瑾王府自落成之日就有的暗室,第一次見了光。
“誰派你們來的,本王的王府有什麼好東西值得你們深夜拜訪,嗯?”身處暗室,禦瑾墨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冷笑,眼角眉梢儘是不耐。
七個,抓回了七個刺客,個個的嘴像是被縫上了一樣,即使被沾了鹽水的鞭子抽打的渾身是血,也不見開口。
“不說?那就繼續吧。”語氣冰冷的像是裹著層層寒氣。
血腥味彌漫在整個暗室,讓禦瑾墨悶得慌。
這地方是他待不下去的,遂不堪其煩的下了命令,“聽聞番邦男子最是勇猛,不知這些個刑罰受不受的起?”落在一眾刑具上的目光並未停留多久,隻是一眼,禦瑾墨的衣袍便消失在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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