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都怪我,都怪我,方才在小廚房唐突了王妃,王爺是拎我前來向王妃致歉的,許是著急了些。”亂瞟的眼神在桌案上的圖紙停了停,才又說到,“實是不知曉王妃在作畫,聶青崖在這裡給王妃賠個不是,萬望贖罪。”
嗯?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前不久還看不慣蘇卿卿的聶青崖現在怎麼就這麼……低聲下氣了?
聶青崖突如其來的好態度讓蘇卿卿有些不適應,但還是消了些氣。
後知後覺聯想到悄無聲息出現在小廚房的禦瑾墨,現在沉著臉一言不發的禦瑾墨。
蘇卿卿心中便有了些答案,臉上浮起一抹笑,柔聲道,“聶先生客氣了,不過一副畫罷了,日後再作就成了。”今天也是八分虛偽的蘇卿卿。
各懷心事的三人,都擠在這不是多敞亮也不是多狹小的卿閣,氣氛著實尷尬。
“出去。”
“什麼?”
舍得開口的禦瑾墨抬頭目光直逼聶青崖,“你,出去!”乾脆利落不帶一絲猶疑。
莫說聶青崖,蘇卿卿都被禦瑾墨這一遭弄的有些懵。
不甚確定的聶青崖指了指自己,眼神示意禦瑾墨,而禦瑾墨也在聶青崖期待的眼神下點了頭。
聶青崖:“我@¥*&$%;#”
本公子覺得你在小廚房說的話很對,才來向蘇卿卿致歉的。
你呢?你看到蘇卿卿跟個小侍衛有說有笑不開心,衝本公子發火。
交友不慎!不慎!
懷揣著不滿和些許委屈,聶青崖終是甩了甩衣袖不甘的退下。
聶青崖一向隨心慣了,出入也沒有隨手關門的習慣,故而禦瑾墨在聶青崖出門的那一刻,使了內力,一甩袖,門就那麼被關上了。
接著,還在感慨內力真強大的蘇卿卿就被一團黑給籠了住。
“蘇卿卿,梵文忠是你向本王要來的,本王也有權將他遣走。”
蘇卿卿:“???”
“不明白?蘇卿卿你是瑾王妃,自然應當恪守為妃為妻的規矩,男女授受不親你可知曉?”
怎麼好端端的提起了梵文忠,還說起了規矩,什麼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這都是些什麼呀?
被莫名毀了畫,又莫名被“警告”的蘇卿卿是不想懟人也要懟了。
兩人站的近,蘇卿卿若要直視禦瑾墨需得將腦袋抬起來,但抬起來又會沒有氣勢。
思慮一番的蘇卿卿最終選了了折中的辦法,隻見她垂在一旁的右手悄悄伸了上來。
攥著的小拳頭食指彈出,慢慢的挨著了禦瑾墨的胸膛。
輕點了下,作勢就要將他往後推,“王爺,我覺得一直以來我都規矩行事,因為我怕死。”沒有推動,指尖還有些痛,胸膛太硬了。
推不動,算了,手一直伸著也夠累的,蘇卿卿癟了癟嘴巴,就要將手收回。
不料,被眼疾手快的禦瑾墨一把給抓了住,頭頂傳來低沉的聲音,“為什麼怕死?有本王在,誰會讓你死?誰敢讓你死?”禦瑾墨都未曾察覺到,他的聲音帶了些緊張。
擲地有聲的話語讓蘇卿卿心中起了一絲波瀾,生了些悸動。
為什麼怕死?
大概是因為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大概是因為被綁架過,大概是因為綁匪沒有要到錢險些將她撕票。
又大概是突然來到這裡,成了蘇卿卿,貨真價實的蘇卿卿,她要比在現代規行矩步,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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