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夜宴,殺之宴

2020-03-17 作者: 雲下花同
第218章 夜宴,殺之宴

陳王府就在月城的最中央,此時入了夜,陳王府掛滿了燈籠,能隱約看到裡麵的繁華盛景,簷獸在屋角立著,看起來甚是莊嚴。

隻粗粗一看,葉淡煙就已經發現這座王府比晉王府要豪奢得多,占地麵積也要大得多,幾乎占據了月城的一半,裡麵的建築整體來講也更加講究。

這麼一比較,晉王府倒不像是王府,更像尋常的大戶人家。

葉淡煙對陳州做了很多的功課,知道陳王柏青山是個好色的人渣,卻因為陳州的位置比晉州要好,又無戰事,陳州看起來要比晉州繁華。

葉淡煙在心裡為陳州和晉州畫一副圖,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心裡已經對這一次到陳州後要如何搞事有了大致的方向。

皇帝想要撤銷蕃,這事她知道她很難讓皇帝改變主意,既然如此,那麼就換一種思路,她就讓皇帝不敢再對晉州提撤蕃的事。

要讓皇帝不敢撤晉州的蕃,那就隻能在擁有和皇帝叫板的本事才可以。

皇帝讓晉州的日子不好過,那麼她又憑什麼讓皇帝的日子好過?

陳州這片土地,她看著很不錯,她要了。

葉淡煙做了這個決定後心裡莫名就輕鬆了,雖然任務有點重,看起來也有點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她卻覺得無所謂,畢竟她一向都是那個把不可能化為可能的人。

這一次,她要讓全天下的人來見證這個奇跡。

正在此時,她聽到換防的侍衛道:“晉王府的世子已經進去了,今夜要小心一些。”

葉淡煙聽到這句話眨了一下眼睛,她到陳州來是因為容閒舟,但是這會要是去見容閒舟的話估計會被他訓死,還是等她做出一點成績來之後再去找他。

她想了想他俊朗的五官,挺拔的身材,修長的腿,她捂了捂心口,等這一次的事情了結之後就能睡到他了,想想就覺得很開心,她瞬間覺得動力滿滿。

葉淡煙知道容閒舟到陳州後不可能太安生,一定會有那些不長眼的阿貓阿狗會為難他,這事她倒不擔心,她看上的男人,怎麼可能連這些小事都應付不了?

再說就目前的情況,曲由懷就算是再急也不可能動手,那就表示容閒舟暫時是安全的,隻是時間越是往後,他就越是危險,所以她得加倍努力。

容閒舟要是知道她的想法,估計會誇她一句,對他真有信心。

事實上,他對自己也很有信心。

他一身墨色的錦袍走去翎雀台時,裡麵已經來了不少的人,或是陳州的高階官員,或是相鄰州府的王公貴族。

裡麵此時正有人敲編鐘,有琴師在彈著極為輕緩的樂曲。

樂聲悠悠,隻是這奢華宴席的一個背景樂。

晏玉道今日也來了,他見到容閒舟的時候微微一笑,他們的身邊圍著凜州和允州的公子,他說了句抱歉後就主動朝容閒舟走了過去。

容閒舟看到他麵色淡淡,他卻道:“世子今日看起來當真器宇軒昂。”

容閒舟一進來,原本有些喧鬨熱絡的大廳頓時就靜了下來,幾乎所有的眼睛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容閒舟回了句:“淡煙也是這麼說的。”

此時殿中隻有兩人在說話,雖然他們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卻是卻也能讓人聽得清楚。

晏玉道笑了笑後問道:“世子和世子妃伉儷情深,這一次到陳州沒帶世子妃過來嗎?”

“她性子跳脫,又喜歡捉弄人,我怕遲些有人按捺不住,她會忍不住教訓人,便讓她在家裡等我回去,畢竟教訓這種事情哪裡能讓她去做,我自己來就好。”容閒舟的語氣依舊平淡。

晏玉道卻聽出了他意有所指,當下微微一笑道:“真沒料到世子也是性情中人。”

容閒舟環了四周一圈後道:“算不上性情中人,隻是知道今日這宴是為我而設,一會在晏公子的安排下,大夥應該會有精彩的表演,我若不給出些許反應,豈不是會讓人失望?”

晏玉道笑問道:“世子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容閒舟反問道:“晏公子是不是對我有誤會?”

同樣在問,卻是不同的意境。

晏玉道歎了口氣道:“今日與世子聊了幾句,發現我以前的確對世子有些誤會,本以為世子是謙謙君子,卻沒料到世子竟口才了的。”

“過獎。”容閒舟眉眼疏淡冷漠:“就算是謙謙君子,若是被人欺負的久了,怕也會有幾分脾氣,卻還當不得晏公子的這句口才了的。”

晏玉道並不生氣:“每個人都有自己心裡的道,眼下看來我與世子的道是不太一樣的。”

容閒舟看了他一眼,徑直坐回自己的座位。

他今日是主賓,身份是僅次於陳王的存在,卻被安排在末席。

對此,容易變了臉,容閒舟卻麵色如常地在末席坐下,然後從容淡定的讓侍從上了一壺茶。

容易輕聲道:“世子,他們今日過了些。”

“無妨。”容閒舟麵無表情地道:“一會才有好戲看,且等著吧!”

他的話音幾乎才落,就聽得一記嬌滴滴的女聲傳來:“世子,一個人坐嗎?要奴家陪嗎?”

容閒舟微微抬眸,便看見盛裝打扮的柏青河俏生生地站在他的麵前,見他看過來,還朝他飛了記媚眼。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柏青河是個什麼樣的,這會都滿眼都是趣味的朝容閒舟看了過來,這些眼神裡都是在看好戲,畢竟在場所有的男人都知道柏青河對男人甚是執著,看順眼的會想儘一切法子搶過來。

就目前柏青河的表情,那是明擺著告訴所有人,她看上了容閒舟。

容閒舟伸手輕摸了一下鼻子,就在大家以為他要說話的時候,他卻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他用帕子輕掩著鼻子道:“姑娘是哪位?絮我眼拙,沒能認出來。”

柏青河並不氣惱,伸手想要容閒舟的胸口點了下,卻被他避了開去,她一臉嬌嗔地道:“世子昨日還將人家扔下了河,這麼快就不記得人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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