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他抱你了?”
手上的薯片掉到沙發上,南珠痛心疾首地摸了摸自己剛剛束好的“丸子頭”。
然後挪了挪位置,挨著鄭秀晶坐到一起。
“你乾什麼?”
看到友人突然靠過來,猜到大概的鄭秀晶嫌棄地側仰了一下子。
“嗚嗚嗚,你被彆人抱了,我要抱回來,要不然我就虧大了。”
嗚咽著一聽就沒影靈魂”的哭聲,南珠摟住友饒腰,順便拍了拍她的大腿。
“你正常一點,我害怕。”
撥開南珠的手,鄭秀晶習慣地抓起手機,解鎖屏幕劃了一半卻又停了下來。
大拇指虛懸在手機屏幕上方,前前後後地擺了幾下,最後把手機又放回到了一邊。
“你害怕什麼,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你現在讓他抱都不讓我抱一下,嗚嗚嗚,你變了。”
腦袋枕在鄭秀晶的肩膀上,南珠蹭來蹭去,就像火花在鄭秀晶懷裡時蹭來蹭去一樣。
而且,南珠的個子比鄭秀晶高不少,這個姿勢也真是難為這位模特了。
“親的,我是真的服氣,正勳oppa居然會有你這樣的妹妹。”
伸手墊在自己的肩膀上,鄭秀晶把南珠的頭扶起來,然後拍了一下又摟在自己腰上的那隻手。
“等一下等一下,剛好問問你,他最近有空嗎?”
聽到“正勳oppa”這個詞,南珠饒是在被鄭秀晶“嫌棄”,也停下了玩笑,端正了表,認真地找上了鄭秀晶的視線。
“他有沒有空,你問我做什麼?”
經典的“八字眉”,鄭秀晶嘟了嘟嘴,用力搖搖頭。
林夏彥最近有什麼行程、要做什麼事,她的確不了解。
“你是他女朋友,我不問你,我問誰?”
抓著鄭秀晶的肩膀晃了晃,南珠就像聽到了不好笑的笑話一樣,把眉毛挑成一上一下的樣子。
“嗯……我現在還不是他女朋友。”
著著,鄭秀晶自己就笑了起來,逗孩子一般看著南珠,隻差笑出聲。
從始至終,林夏彥都沒有過“喜歡”或者“男女朋友”或者“交往”這類的詞,嚴格地計較起來,自己也不算是騙了南珠。
“彆鬨,你倆都這樣了你還不是他女朋友?我問你正事呢,我oppa想和他談一談合作,你幫我問問他什麼時候有空唄。”
合作?倒也不奇怪。
畢竟,現在《code:Knife》成績這麼好,林夏彥又原本聲名在外,誰找上門談合作都不奇怪。
看了一眼鄭秀晶的手機,一向很惦記兄長的南珠把哥哥隨口給彆人的一句話記在心上,當成了自己的大事。
“我明給你問問吧,我現在也聯係不上他。”
不經意地皺了皺眉,鄭秀晶壓下了心頭的疑惑,給南珠聳了聳肩。
聯係不上自己剛剛開始交往的男朋友?
南珠看著鄭秀晶,大眼瞪眼,完全沒明白這是什麼況。
“他手機摔壞了,所以我隻能明去了劇組給正勳oppa問一問。”
對於解答南珠的疑問而言,這個答案就已經足夠了。
但是鄭秀晶自己的疑問,她卻沒有辦法解答。
林夏彥為什麼會最近幾都無法聯係呢?
剛剛開始交往,現在也不好直接去不遠處的那棟樓上找林夏彥。
話回來,現在林夏彥也不在家裡,剛才送鄭秀晶回來的時候,他直接開車就走了,並沒有進公寓區。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明下班以後還要陪他去一個地方,現在也不知道是哪裡。
不過,把自己修飾好是一定必要的。
還有就是,明要怎麼搭配衣服呢?
揉了揉臉,鄭秀晶站起,給南珠留了一個背影。
“秀晶啊,你要去哪?”
……
“我去哪裡,關你什麼事?”
把餘下的那隻無指手戴上,穿著一純黑騎裝的柳珍珠把那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昂貴晚禮服踢開,輕笑了一聲,掩不住的是輕蔑意味。
這座富麗堂皇的彆墅在她看來,隻是覺得惡心。
“你以為我想帶你去嗎?要不是阿爸開口,你以為你今進得了這扇門?”
翻了翻衣領,束好領帶,抻了抻袖口,劉燦榮不緊不慢地踱步到自己不承認的妹妹麵前,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挑眉看去,撞上了妹妹刺蝟一樣的目光。
大學生的青年紀,相貌又很出眾,卻偏偏喜歡和一群不務正業的什麼飛車手們混在一起。
果然是一個外麵來的雜種。
“我當初出去的時候就沒想過要和這個破地方有什麼瓜葛,也就是你偶媽把這裡當成是什麼好地方。”
踩在晚禮服上,柳珍珠轉走向玄關。
卻在剛剛轉的一刹那,側著趴倒在霖上。
咬著牙抬起頭,柳珍珠捂住自己已經被扇得腫起來的左側麵頰,眼前是揚著手的。麵目猙獰的劉燦榮。
“到你的痛處了?”
柳珍珠生母的逝世是因為劉俊容一直把她們母女兩個人丟在外麵不聞不問,過於辛勞,累死在了打工的路上。
而劉燦榮生母現在的體弱多病則是因為劉俊容當年把柳珍珠這個私生女接回家中,得知了自己丈夫在外麵不僅還有一個人,甚至有了孩子,便開始變得鬱鬱寡歡,常年下來體越來越差。
劉燦榮在父母麵前都很恭順。
但在父親麵前,他是因為父親、父族的威壓與某一件往事而必須收斂好姿態,必須老老實實地聽話。
在母親麵前,他是發自內心的敬。
母親對柳珍珠沒有什麼好臉色,卻對父親一直都死心塌地,哪怕被氣得暈過去,也依然咬著牙讓柳珍珠當初進了家門。
母親受的這些委屈是劉燦榮心裡的一根刺。
“狗雜種!”
劉燦榮抓住柳珍珠的後領,拖到牆邊,然後拎起來,發狠地摜到牆上,再用力扇了她另一側的麵頰,最後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儘管渾疼得快要散架了一樣,儘管後腦磕在牆上而變得眼冒金星,儘管麵頰紅腫、嘴角流血,可柳珍珠依然是那副誰也束縛不聊模樣,譏笑著啐了一口。
“怎麼?見不得我去玩車?是不是因為你時候玩車玩出事了,所以現在看見車就怕?”
周圍的傭人們默默低著頭,完全不敢上來勸阻這位已經暴怒的少爺。
沒過多久,這棟彆墅裡又響起了劉燦榮的怒斥。
以及傭人們驚慌失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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