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凱興讓鬱以白去接。
鬱以白不太想去,不過麵對鬱凱興的期許目光,他笑著應下,拿了鑰匙出門。
此時下班高峰期,鬱以白到靈瓊發的位置,也是半個小時後。
他順著路邊開過去,很快就看見坐在路邊,捧著奶茶喝的小姑娘。
她換了一身白色的小裙子,戴著一頂遮陽帽,既淑女又漂亮。
腳邊堆著不少袋子,收獲頗豐。
鬱以白把車子停在她麵前,打開車窗,“上車。”
靈瓊還以為是鬱凱興來。
誰知道竟然是鬱以白,臉上掛上燦爛的笑容,很乖地叫了一聲,“哥哥。”
鬱以白神色古怪,她又想玩兒什麼花樣?
小姑娘站起來,將她身邊的袋子一股腦塞進後麵,拉開副駕駛上去。
這裡不能停車太久,鬱以白立即啟動車子,掉頭往回開。
靈瓊上車後,就低頭玩手機,沒有橫眉豎眼,也沒冷嘲熱諷找他茬。
鬱以白不時拿餘光掃她,就很不安。
總覺得她在憋什麼大招整自己。
…
一路回來,靈瓊都沒作妖,到了停車庫,靈瓊下車拿東西,又扭頭叫他,聲音軟綿綿的,“哥哥幫我拎一下,我拿不到。”
鬱以白沒有幫忙的意思,“我們沒那麼熟。”
靈瓊:“……”
靈瓊突然被刺一句,抬眸看站在一旁的男生,隱約從他看上去很平和的臉上,看出一點邪氣。
想想他們之間的關係,靈瓊就嘔血。
“哥哥不幫我拿,一會兒我上去就和叔叔說,你欺負我,讓我一個人拎東西。”
女孩兒一改以往張牙舞爪的樣子,乖巧溫順,可說出來的話,還是讓人不爽。
鬱以白:“……”
這一年時間不見,看來是升級了啊。
鬱以白示意她讓開,把剩下的都拎下來。
兩人乘坐電梯上去,在家門口,他突然接過靈瓊手裡的袋子,示意她開門。
靈瓊兩隻手確實不方便開門。
但是現在家裡有人,完全可以敲門……
好像有哪裡不對。
“快點,很沉。”鬱以白催促她。
靈瓊一邊開門,一邊回頭看他。
阮女士見他們進門,第一句話就是:“你買的什麼,怎麼都讓你哥哥拿?”
靈瓊:“……”靠!
鬱以白放下那些袋子,“阮姨,沒事,不沉。”
阮女士搖頭,衝靈瓊道:“沒禮貌,你哥哥才回來,累了一路,還去接你,又幫你拎東西,你怎麼就不懂點事。”
靈瓊:“……”
這就不怪原主了。
這要不是她家崽,她也生氣呀。
“媽,我一個女孩子,哪裡拎得動那麼多東西。”靈瓊鼓著腮幫子,“哥哥力氣大,不應該幫我拎嗎?”
房間裡所有人都看向她。
除了鬱以白,另外兩位表情都透著一股震驚。
阮女士都不記得她有多久沒叫過自己媽了。
還是用這種語氣……
這莫不是她在做夢?
“以白一男孩子,有的是力氣,他幫晚晚拎一下也沒什麼。”鬱凱興回過神,幫著靈瓊說話,“是吧,以白?”
鬱以白:“嗯。”
就衝靈瓊那語氣,阮女士也說不出什麼重話了。
“我餓了,不是說吃飯嗎?”靈瓊將手裡的包往鬱以白手裡一塞,先去衛生間洗手。
鬱以白:“……”
鬱以白把她的包放到沙發上,跟著去洗手間。
靈瓊正好洗好準備出來,鬱以白身形高大,直接把門都堵了。
“哥哥?讓一讓。”
鬱以白往客廳的方向看一眼,鬱凱興和阮女士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
他微微彎下腰,壓低聲音,“阮念晚,一年前我看在長輩的麵子上,退一步。但是之後,我可不會再讓著你,你最好少招惹我。”
小姑娘歪頭,“我偏要呢?”
鬱以白眉宇間染上一點邪氣,“那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靈瓊輕哼一聲,推開他出去了。
…
因為靈瓊不作妖,這頓飯吃得格外和諧友愛。
靈瓊也算是發現,鬱以白這人在人前人後,完全是兩個樣。
在鬱凱興和阮女士麵前,就是個聽話懂事的晚輩。
但是在他們看不見的時候,總是若有若無地透著一點邪性。
吃完飯,鬱以白主動收拾碗筷。
阮女士趕緊讓他放下,她和鬱凱興去洗碗。
靈瓊坐著沒動,吃著鬱凱興拿給她的飯後甜點,一派天真地看著他們。
阮女士瞧見靈瓊那乖巧溫順的樣子,本來想說什麼,最後又咽回去。
“老鬱,你說那臭丫頭是不是真的轉性了?”
“可能是叛逆期過了?”鬱凱興猜測,“剛才不是都叫你了,你看人家多乖。”
“我還以為今天又得鬨起來……”阮女士鬆口氣:“還好。她要是一直這樣,那就省心了。”
現在有多乖,之前就有多氣人。
“她是不是接受咱們了?”阮女士又問。
“不急,慢慢來吧。”鬱凱興笑笑。
“還是小白懂事。”
鬱凱興搖頭,“你也少拿兩個孩子比較,晚晚是女孩子,本來就敏感,你還總是管不住脾氣,她能和你好好相處?”
阮女士也不記得她們之間,什麼時候變成這樣,見麵就是惡言相向,互相不順眼。
“她要是天天像今天這樣,我能生氣?”
…
靈瓊沒待在下麵,把買的東西搬回房間,鼓搗一陣,又慢吞吞地下樓。
阮女士正和鬱以白說話,大概是關心他在國外的生活。
鬱以白一一作答,沒有半分不耐。
典型的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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