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殺了絕星後,水聽雨迅速飛到水桐淚的身邊,向對方詳細詢問著情況,當得知血靈大殿內極有可能豢養著魔獸之時,其神色頓時變得極其沉重。
雖然眾人皆未接觸過魔獸,但對方的氣息竟讓水桐淚感到如此恐慌,顯然絕非等閒之輩。
更何況,目前一眾高手不是重傷未愈,便是消耗過大,一旦魔獸衝殺出來,恐無人能與之相抗衡。
因此,水聽雨急速飛向韓珈,傳聲道:“我先困住郝嚴鋒,你務必一招將其擊殺,不然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見水聽雨一臉的驚慌之色,韓珈頓時事態的嚴重性,她急速揮出一劍刺退郝嚴鋒,然後一個閃身移出了數丈之遠,隨即揮舞著月神凝淚劍,施展出太陰歸元劍訣。
與此同時,水聽雨強提靈力,並劃出一道玄奧的手勢,緊接著,一團濃厚的水汽從其掌中彌漫而出,向著郝嚴鋒急速逼去。
轉眼間,那團湛藍的水霧便將郝嚴鋒籠罩在內,隨即凝結成大片晶瑩的水滴。
隨後,水滴又彙聚成一層岑寂透明的水圈,將郝嚴鋒連同其手中的戮殺絕武刃,一並禁錮在內。
太陰之力,皓月之輝,九九歸一,無堅不摧!
隨著韓珈一劍劈出八十一道劍光,月神凝淚劍爆發出宛如皓月般的光亮,緊接著她右手一鬆,長劍隨即化作一道璀璨的清光射向郝嚴鋒。
當八十一道劍光洞穿郝嚴鋒身體之時,轟隆一聲巨響,一隻巨大的凶禽應聲撞碎了後殿的入口,出現在血靈大殿的上空。
這隻凶禽全身血紅一片,它的身形大約有三百多丈,一雙猶如燈籠大小的巨目閃耀著詭異的精光,其巨大喙與兩隻利爪如同刀片一樣鋒利,令人不寒而栗。
“不好,是七階中期的血瀾追風雕!”水聽雨被猛烈的氣流衝得差點從空中摔落下來,她不由得失聲道。
望著遠處那宛如烏雲一般大小的血雕,韓珈的神情顯得極其凝重,她沉聲道:“這下麻煩大了,即便你師姐恐怕也無法與之相抗衡。”
七階中期的妖獸,其修為與四重到六重的尊級高手大致相當,而這隻血瀾追風雕的體形與氣勢,顯然突破到了七階靠近中後期的地步,這相當於擁有了五重巔峰器尊的實力。
觀察了一下血靈大殿中的情況,血瀾追風雕的身體迅速縮小,頃刻間,它便變為一位約四十多歲的中年大漢,其一頭血紅色的頭發顯得格外的醒目。
見狀,血靈彤萱急聲吼道:“血雕,你快將這些人給我全都殺了。”
望了一眼狼狽不堪的血靈彤萱,血雕冷聲道:“住口!你現在自身難保,竟還敢命令我,若非夜幽邪的符咒鎮壓了我的實力,我豈能聽你擺布。”
“你……”血靈彤萱頓時啞口無言。
隨後,血瀾追風雕掃視了一眼水寒汐、穆芷晴、水靈盈月以及慕容嫣汐等人,他大笑道:“今日我的運氣還真不錯,沒想到此地竟有這麼多貌美的人類女子,稍後我可以慢慢享用一番。”
眾女聞言皆臉色大變,從血瀾追風雕淫邪的目光中,她們深知對方所謂的享用,自然是彆有深意。
察覺到血瀾追風雕的強大,雷任騰顯得極為驚愕,他隨即停止了與血靈彤萱之間的激鬥,迅速飛到水聽雨與韓珈的身邊。
片刻之後,一直未見到朱雀的身影,血靈彤萱沉聲問道:“血雕,你把煒婷怎麼樣了?”
血瀾追風雕淫笑道:“你的徒弟姿色絕美,我不忍心將其吞食掉,她現在被我關在魔籠裡邊,稍後將這些美女一並擄進去,我再好好享受一下人類女子的身體。”
“可惡,你要是敢碰煒婷一下,我絕不會饒過你的!”見血瀾追風雕竟想染指朱雀,血靈彤萱不由得勃然大怒。
血瀾追風雕冷笑道:“血靈彤萱,你不要自欺欺人,即便你在巔峰時期也不是我的對手,倘若你再對我出言不遜,我第一個便對付你。”
正當血瀾追風雕與血靈彤萱爭執之時,水聽雨等人也在商討著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
水聽雨恨聲道:“可惡,這隻孽畜竟想染指寒汐她們,真是罪大惡極。”
韓珈沉聲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當務之急,我們該想想如何對付那隻血雕。”
水聽雨問道:“三護法,你可有把握對付那隻孽畜?”
雷任騰搖頭道:“那隻血瀾追風雕實力太強,以目前的狀況,即便我與血靈彤萱聯手,恐怕也不是它的對手。”
沉思了片刻,水聽雨沉聲道:“三護法,倘若局勢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由我與韓珈去攔住那隻孽畜,還請你將寒汐與芷晴她們帶離此地。”
雷任騰搖頭道:“大敵當前,我豈能棄你們而不顧,何況周圍的空間皆被那妖獸的氣息禁錮住了,即便想要移動身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不破開這氣息枷鎖,想要逃離此地,簡直是難如登天。”
水聽雨聞言隨即試了一下,果然如同雷任騰說得那樣,即便她隻是想稍微移動一下身體,也倍感艱難。
水聽雨急聲問道:“三護法,你能否破解這氣息枷鎖?”
雷任騰苦笑道:“倘若我在巔峰時期,尚可勉強為之,但此時消耗過大,恐怕有心無力。”
正當三人一籌莫展之時,被冰域天機陣冰封住的孤島,突然輕微的晃動了一下。
自從施展冰域天機陣冰封孤島,水天心便一直竭力地牽製著桃色魅影,她一方麵切斷對方與幻滅血殺陣的聯係,另一方麵,也在關注著血靈大殿中的狀況。
眼見一眾高手逐漸扭轉了局勢,水天心頗為欣慰,然而當血瀾追風雕出現之時,其臉色頓時變得極其凝重。
望著空間內成千上萬的桃色魅影,水天心輕歎道:“想不到你竟有如此實力,在冰域天機陣之中,還能幻化出如此眾多的幻影。”
見水天心一臉凝重之色,桃色魅影冷笑道:“難道你怕了?”
水天心搖頭道:“你我實力大致相當,我為何要怕你?或許我們二人應當好好的談談。”
桃色魅影冷哼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與你沒什麼好談的!”
水天心沉聲道:“我們可以談談那隻血瀾追風雕。”
桃色魅影冷哼道:“那隻孽畜隻不過是一隻半魔的妖獸,且被符咒鎮住了八層力量,它有什麼好談的。”
水天心聞言也不多說什麼,隨著她右手輕輕一揮,一麵巨大的冰鏡頓時閃現在空中,隨即呈現出血靈大殿中的情景。
水天心沉聲道:“你是玩弄幻術的高手,想必應該能辨彆出這冰鏡中的情景,到底是實情還是幻象。”
此刻,巨大的鏡麵上顯示著血瀾追風雕囂張之態,並揚言要享受朱雀的身體。
見狀,桃色魅影恨聲道:“這隻孽畜真是色膽包天,竟想染指煒婷!”
水天心勸說道:“當前形勢有變,我們二人應該先聯手對付那隻妖獸,否則你我關心之人便會遭到無妄之災。”
桃色魅影搖頭道:“那隻孽畜身上的符咒已被揭開,它的實力已恢複至巔峰時期,即便你我二人聯手,不付出一些代價,根本無法奈何它!”
水天心問道:“這話怎麼說?”
桃色魅影冷聲道:“若想擊殺那隻孽畜,則必須全力施展念魂分體,不過屆時你我念力全失,而你的那些同門師妹們定然不會放過我的。”
水天心正色道:“我水月閣雖非名門大派,但也是人間正道,自然不會做那些落井下石之事,我可以向你保證定會給你充足的時間,直至你的念力全部恢複,我再與你一決勝負。”
眼見水天心一臉嚴肅的神情,桃色魅影沉思了片刻,隨後說道:“既然如此,我便信你這一次,隻是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水天心點頭道:“何事請說。”
桃色魅影輕歎道:“此事涉及煒婷,你若是答應了,我才能放心與你聯手去對付那隻血瀾追風雕。”
水天心問道:“你口中的煒婷,可是那位叫朱雀的魔教女弟子。”
桃色魅影並未直接回答水天心的問題,她隻是輕歎了一聲,隨後便結出一道手印,頃刻間萬千幻影迅速彙聚在一起,緊接著,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現在孤島上。
看著那道曼妙的身影,水天心頗為驚訝,她發現對方竟是一位傾國傾城的中年美婦,如果說血靈彤萱是豔魅的玫瑰,水寒汐是清冷的雪蓮,那麼此女便是高貴的牡丹。
當看見中年美婦額頭上那豔麗的花型印記之時,水天心詫異道:“你果然是天香閣的弟子,隻是我不明白你為何要為魔教做事?”
中年美婦搖頭道:“我並非幫助魔教,隻是為了守護煒婷。”
水天心疑惑地問道:“我見你與血靈彤萱皆十分在乎此女,不知她有何特彆之處?”
中年美婦一時沉默不語,其神情突然變得頗為痛苦,揭開那些塵封已久的記憶,顯然又令她再一次沉浸在苦澀與悲傷之中。
片刻之後,中年美婦輕聲道:“我叫慕夢雲,血靈彤萱是我的師姐。”
水天心驚愕道:“原來大名鼎鼎的赤炎魅姬,竟是天香閣的弟子。”
慕夢雲說道:“她本是我們這輩中最為傑出的弟子,也是下任閣主最有力的競爭者,隻是我這位師姐野心實在太大,且不折手段,她不但迫害同門師姐妹,還策劃了一場奪權的陰謀,結果被內閣長老勘破,按照閣規,本來要將她處死,然而我師父卻於心不忍,遂將她偷偷送出了天香閣。”
水天心微微搖頭道道:“欲望是無儘之海,無底深淵,一旦深陷其中便難以自拔,反受其害。”
慕夢雲繼續說道:“我那位師姐心中不甘,幾經挫折之後,她便投入到冥滅寒的麾下,做儘了傷天害理的事,惹來正道高手的追殺,為避免被認出是天香閣的弟子,她竟利用魔焰改變了自己的容貌,並改名為血靈彤萱。”
水天心輕歎道:“想不到她也有如此辛酸的往事,隻是此事與朱雀又有何關係?”
慕夢雲解釋道:“朱雀之名隻是血靈彤萱所取,旨在蒙蔽冥滅寒,她本名霍煒婷,並非魔教的弟子,而是天火一脈的傳人。”
水天心失聲道:“難怪此女能夠抗衡玄冰寒氣,原來竟是天火一脈的傳人,隻是她為何會成為魔教弟子?”
慕夢雲輕聲道:“當年魔教要遴選第九魔王,而在眾多魔使當中,冥滅寒是最熱門的人選,但想要成為魔王除了勢力與實力,還需要相當輝煌的戰績,於是他便將目標鎖定了霍傲天。”
水天心疑惑道:“這是為何?”
慕夢雲解釋道:“據傲天所講,萬年前魔界曾降臨天元大陸,群魔亂舞,日月無光,而天火一脈的高手曾相助九大能者封印了魔界之門,正因為如此,這數千年以來,他們一直遭到幽冥魔教的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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