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滅魔傳獸盟之亂第一百二十七章吞食靈果然而,林淞還沒走上幾步,便被一股迎麵撲來的熱浪擊中,他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倒。
隨後,林淞又向前走了幾步,他感到灼人的熱浪仿佛一個大蒸籠,將周圍的每一寸空間皆籠罩在內,使人喘不過氣來,而空氣似乎也被點燃了一樣,發出劈裡啪啦的爆裂聲。
林淞一邊向著那炙熱的火海艱難走去,一邊急促地喘著粗氣,由於酷熱難耐,其稚嫩的臉龐儘顯痛苦之色。
直至林淞走到火海之前,他這才發現其中竟有一條由鵝卵石鋪成的羊腸小道,向著遠方綿延而去。
由於烈焰長時間的烘烤,那鵝卵石早已是火紅一片,發出騰騰的熱氣,以致空氣出現了嚴重的扭曲,看得林淞膽戰心驚,他不由得向後倒退了幾步。
麵對如此情形,即便是一般的修煉之人,也會戰戰兢兢,止步不前,何況林淞隻是四歲的孩童,他不可能不心生畏懼。
“人類的孩子,你唯有克服心中最後一絲恐懼,方能通過這片火海,否則也將無法承擔守護這方天地的重任。”那道蒼老的聲音再度響徹在虛空中。
看著那躁動的烈焰與火紅滾燙的鵝卵石,林淞竭力克製著心中的恐懼,片刻過後,其眼中的畏懼之色逐漸被堅毅所替代。
林淞緊緊地握著拳頭,他咬了咬牙,隨後猛然便向著那羊腸小道奔去。
林淞一腳剛踏在鵝卵石上,一道淒厲的慘叫聲便從其口中傳出,他的鞋子頓時化為灰燼,腳掌也變得血肉模糊。
不過,林淞並未因此而退縮半步,他忍著錐心刺骨的痛疼,任憑火紅的石頭燙平糜爛的腳掌,一往直前。
當腳掌爛得不能行走之時,林淞便改為爬行,當前胸也皮開肉綻之後,他便用後背與臀部向前挪動。
由於林淞的年齡實在太小,他體力不支,再加上體內水分喪失過多,其意識逐漸變得模糊不清,昏厥在途中。
“老樹,你這也太狠了吧,那人類的孩童不過四歲而已,你何必要這麼認真?”一道高貴的女聲回蕩在虛空中。
蒼老的聲音輕歎道:“想必你也知道,這個規定乃天聖大人所定,我也隻是照實完成他的囑托。”
高貴的女聲惋惜道:“唉,看起來這一次天元大陸在劫難逃。”
蒼老的聲音驚咦道:“七彩天凰,你何出此言?”
七彩天凰冷哼道:“老樹,神極天聖大人命你物色能夠抵禦九幽魔界的人選,並賜予對方九元聖靈之力,隻是你尋尋覓覓地找了一萬多年,也沒找到個符合條件的生靈,眼看著魔界即將降臨,你拿什麼與邪天魔聖相抗衡?”
老樹聞言沉默了半天,解釋道:“茲事體大,我豈能讓那些不符合條件的濫竽充數?”
七彩天凰輕歎道:“話是這麼說,然目前形勢緊迫,這孩子能連闖七關,實屬難能可貴,也是空前絕後,雖然倒在煉獄之路上,但念其年齡較小,勉強也算通關了。”
老樹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讓我違背天聖大人的吩咐,破例讓此子通關,去繼承九元聖靈之力?”
七彩天凰冷聲道:“破不破例,那是你的事!我隻是提醒你,天聖大人的九方天極印最多隻能再維持二十多年,屆時魔界衝破封印,你可要承擔起與九幽群魔對抗的重責。”
老樹驚訝道:“七彩天凰,難道你想甩鍋給我不成?”
七彩天凰冷笑道:“我有自知之明,倘若隻對付幽冥魔教那群孽障,自然問題不大,但九幽魔界的那群天煞邪魔絕非等閒之輩,當年軒轅聖皇是何等的強大,最後不也隕落在他們手上。”
老樹沉聲道:“這規定可是天聖大人親手製定,我豈能擅自更改?倘若此子稟性不夠,導致功虧一簣,我又以何麵目麵對大人的信任?”
七彩天凰想了想說道:“值此危機之時,豈能再循規蹈矩,我看這樣吧,你先將一成的九元聖靈之力注入這孩子體內,等二十年後,涅槃梧桐林開啟之時,我們再設下重重考驗,倘若他的確天賦異稟,你再將剩下的那九成力量賜予他。”
老樹聞言思索了半天,輕歎道:“既然有你七彩天凰說情,目前也隻能這麼做了,倘若到那時形勢不利於我們,你和恒皇一族可不能袖手旁觀!”
七彩天凰驚訝道:“好你個老樹,原來是變著法的拉我下水,此事當我沒說,大不了……”
“哈哈,晚了,這一次你可彆想單獨甩鍋給我。”未及七彩天凰說完,一團璀璨的九色光雲便從虛空中射出,頃刻間將傷痕累累的林淞籠罩在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林淞睜開模糊的雙眼之時,他隱約看見身邊坐著兩道熟悉的身影,看對方的神情舉止,似乎頗為著急。
“小薰,快看,林淞他醒過來了!”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子咧開喉嚨叫喊著。
“林淞哥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一直昏迷不醒,可嚇死薰兒了。”一位嬌弱的女童哭哭啼啼地說道。
見狀,林淞猛地一下坐了起來,他驚訝道:“小虎,小薰,怎麼會是你們兩個?”
陸小虎樂嗬嗬地說道:“我好像做了一場夢,當我醒來值時,發現你與小薰皆昏迷不醒,於是我便一直在旁照看著你們。”
陸韻熏點頭道:“我也做了一場奇怪的夢,我夢見與林淞哥哥在沙漠中走著,突然整片沙漠裂開了,然後我就醒過來了。”
聽完陸小虎與陸韻薰的講述,林淞詫異道:“看起來,我們三人都做了同樣的夢,真是奇怪!”
“咦,你們快看,那棵大樹長得好奇怪啊,上邊好像還有三個野果子。”陸小虎像是尋找寶了一樣,他手舞足蹈地指著不遠方。
林淞聞言迅速站起身來,此刻他突然感到腹中有些饑餓,於是帶著陸韻熏與陸小虎向著大樹走去。
看了一眼身前的大樹,陸韻熏詫異道:“這棵樹還真是奇怪,竟隻有三根樹枝,還有那三顆果子怎麼會是五顏六色的?”
陸小虎想了想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彆吃了,我聽我娘說過,山裡邊有些毒蘑菇便是五顏六色的,還有些毒蛇身上的顏色也比較鮮豔。”
林淞點頭道:“小虎你說得沒錯,但這些果子並非毒果。”
陸小虎疑惑道:“你怎麼知道這些野果沒有毒?”
林淞笑道:“我大伯曾經說過,凡是毒祟之物必隱藏陰森之氣,此樹非但未有邪氣,反而彌漫著勃勃的靈氣,怎麼可能結出有毒的果子。”
“哇!林淞哥哥好厲害,連邪氣與靈氣都能感覺得出來!”陸韻熏一臉的羨慕。
陸小虎聞言搖了搖頭:“我才不相信你這些話。”
看了一眼陸小虎,林淞隨即轉過頭來,問道:“小薰妹妹,你的肚子餓不餓?”
陸韻熏點頭道:“也不知為什麼?看見那顆七色的果子,我便很想吃。”
林淞笑道:“既然如此,我便替你將那枚七色的果子摘采下來。”
隨後,林淞便擼起袖子向著那棵大樹走去,他很快地便攀爬至第一根樹枝處。
“小虎,快接著!”林淞迅速摘采下第一根樹枝上的五色野果,順手拋給了陸小虎。
見林淞將五色野果扔了過來,陸小虎也唯有伸手去接,不過看他的神情,似乎極不情願碰這枚毒果。
緊接著,林淞又迅速攀爬至第二根樹枝,他小心翼翼地摘下七色野果,然後又緩緩地從樹上爬了下來。
“小薰,這枚七色靈果給你,你快吃吧。”林淞將手中的七色野果遞給了陸韻熏。
陸韻熏問道:“多謝林淞哥哥,你對小薰真好。”
正當林淞欲再度爬上大樹去摘那最頂端的九色靈果之時,陸小虎走了過來,將手中的五色靈果遞了過去。
林淞笑道:“小虎,這果子是給你吃的。”
陸小虎搖頭道:“我可不想吃這毒果,還是留給你吃吧。”
林淞聞言不悅道:“要毒也會先毒死我,你不是說顏色越鮮豔,毒性越強嗎?我這就去摘那枚九色果子。”
話音剛落,林淞便爬上了大樹,留下麵麵相覷的陸小虎與陸韻薰。
過了沒一會,林淞便攀爬至大樹的頂端,他這才發現這九色野果的形狀甚是奇怪,竟有著九片顏色各異的花瓣。
未曾多想,林淞便將九色果子摘了下來,並一口塞進了嘴裡,隨後他順著樹乾滑向地麵。
林淞說道:“我已經將那九色毒果吃了下去,你看我有沒有毒發身亡?”
陸韻熏點頭道:“小虎哥,我剛才便吃了那枚七色野果,也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你還是不要疑神疑鬼的,趕緊吃吧,不然沒力氣走回去。”
見林淞與陸韻薰皆吃了野果,一點事也沒有,陸小虎尷尬地笑了笑,隨後他兩眼一閉,也將那枚五色野果吃了下去。
與此同時,那長有三顆野果的大樹發出耀眼的光芒,以致林淞等三人根本無法睜開眼睛。
直至光芒消散,林淞緩緩睜開了雙眼,這才發現他們三人又回到了村外的小樹林中。
“你們三個小鬼,怎麼會在這裡?”正當林淞欲起身察看之時,一道威嚴的白影突然閃現在小樹林中。
見狀,林淞趕忙跑了過去,笑道:“大伯,你怎麼也來這裡了?”
白色的身影蹲下身來,他捏了捏林淞的小臉,笑罵道:“你們這三個小鬼,一夜未歸,老村長已經派了幾撥人出來找你們,快隨我回村裡去。”
林淞等三人聞言大吃一驚,他們沒想到這場夢竟做了一天一夜,於是趕緊跟在白色身影的後麵,向著村子走去。
豈料,林淞、陸小虎以及陸韻熏剛走上幾步,一陣強烈的眩暈感便湧入三人的腦海中,緊接著他們便相繼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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