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滅魔傳深綠之劫第二百二十七章營救計劃一轉眼,三日時間便過去了,在這一日的午夜時分,一道神秘的身影躲過了城主府與那四門的眼線,悄悄的溜進了水月閣。
月影堂,坐落在水月閣的正西方位上,它暗合月照澤水,影透天下之意,乃水月閣中最為重要的一堂,負責搜集鳳陽城大小勢力的絕密信息與動向。
此時,在月影堂一間頗為隱秘的房間裡,水寒汐、水靈盈月以及一位身穿紫色雲紋長裙的少女,正坐在其中,三人皆沉默不語,其臉上流露出一絲焦急之色。
細細一看,那紫裙少女長得十分美豔,與水靈盈月相比,亦不遑多讓,其雲紋長裙上還繡有眾星捧月的圖案,這分明是月神殿殿主身份的象征。
很明顯,這紫裙少女便是月神殿殿主慕容嫣汐,說起來也真是奇異,自從她體內多了那股天木老人注入的翠綠色光華後,修煉的速度便猶如神助,眼下其修為隱隱已超過了水靈盈月。
由於這一次的事件牽涉甚大,水寒汐考慮再三後,向穆芷晴言明了一切,並請求月神殿協助水月閣,解決這迫在眉睫的危機。
突然,房間的門被推開了,隻見水影雪快步走了進來,而在其身後跟著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的男子,正是先前那偷偷溜進水月閣的神秘的身影。
看著水寒汐等三女,那灰色長袍男子微微一禮,恭敬道:“霧風寒拜見三位門主。”
原來這灰色長袍男子竟是密探之王霧風寒,三日前,他放著漫天要價的機會不要,卻偏偏向水靈盈月提出要加入水月閣的請求。
對於霧風寒的這個要求,水靈盈月也曾仔細猶豫了半天,但最終還是答應了,她認為對方目前的處境,可謂是虎落平陽,因此想要傍上水月閣。
事實上,霧風寒之所以想要加入水月閣,並非如同水靈盈月想得那樣,實則還有一個更深層的原因,那便是他對這個門派有一份複雜的感情。
這份感情一直深深的埋藏在霧風寒的心中,他並未對任何人透露過,目的在於尋得一合適的機會,了卻這多年的恩怨。
借助搖曳的燭光,水寒汐看了霧風寒一眼,輕聲道:“霧堂主,你想要加入我水月閣這件事,盈月已向我說了,既然你有此誠意,她又答應了你,我自然不會反對。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了,這一次的事情還請你多多費心。”
霧風寒聞言,灰蒙蒙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恭敬道:“多謝兩位閣主願意收容我這落魄之人,屬下定當儘心儘力替水月閣辦事。”
“霧堂主,你今日約我們見麵,是否已打探到了什麼消息?”水靈盈月美麗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焦慮。
看了水靈盈月一眼,霧風寒眼神一沉,開口道:“回閣主的話,這一次屬下動用了所有的資源,終於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隻是這些消息對我們十分不利,故而連夜趕來彙報。”
水寒汐沉聲道:“霧堂主,你有什麼消息趕緊說出來,我們也好及時商議對策!”
霧風寒微微點頭道:“回老閣主的話,屬下打聽到那隻妖獸目前被關在古天門中,有四門高手日夜看守,戒備非常森嚴。此外,我還打探到奚藍鳳命門中的高手正煉製一種丹藥,據傳此丹是用來對那隻妖獸逼供的。”
水靈盈月聞言,急聲問道:“你可知那隻妖獸的具體身份?”
“屬下不知那妖獸的具體身份,但我的密探冒死從其頭上揪下了這一簇毛發,還請閣主過目。”話落,霧風寒從懷中掏出一把金色的長發,遞給了水靈盈月。
接過那一簇長發,水靈盈月仔細辨認了一下,沉吟道:“光靠這頭發,我們很難斷定那隻妖獸的身份。”
目光一轉,水靈盈月示意水影雪走到身前,並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
隨後,水影雪從水靈盈月手中接過那簇金色的長發,便快步離開了房間。
水靈盈月的目光在霧風寒臉上掃了一眼,輕聲道:“霧堂主,你可打探到那隻妖獸被關在古天門中的何處?”
霧風寒搖頭道:“屬下的密探每一次進入那妖獸被囚禁之地,皆是戴著厚厚的頭罩,根本分不清方向,更不知具體的地點,隻聽到有流水的聲音。”
“既能聽見流水聲,那必是在湖邊或者溪水邊,古天門裡有此地形的地方倒也不多,這搜索的範圍一下便小了不少。”突然,一直沉默不語的慕容嫣汐開口道。
看了水寒汐一眼,水靈盈月道:“師父,你對古天門比較了解,可知其門中有哪些地方是傍水而建?”
水寒汐聞言,緩緩道:“古天門位於鳳陽城的東麵,附近並無豐沛的水源地,於是他們從碧落大川引了一脈活水過去。據我所知,其門中也唯有古瀾澗與天水閣是傍水而建的。”
目光微轉,水靈盈月問道:“霧堂主,你的密探除了聽到流水聲,可還有彆的什麼線索?”
霧風寒想了想,點頭道:“我想起來了,那密探說過,他每一次進去都感到特彆的陰冷,出來後發現全身的衣物竟濕透了。”
水寒汐聞言,秀眉微皺,看了霧風寒一眼,輕聲道:“看樣子,那隻妖獸應當是被關在古瀾澗的附近。”
慕容嫣汐沉吟道:“水師伯,你為何認定是古瀾澗,而非天水閣?”
“天水閣中擺放著古天門曆代先人的牌位,奚藍鳳即便心機再深,她也不會將一隻妖獸藏在裡邊,何況霧堂主說了,那裡邊陰寒濕冷,想來也隻有古瀾澗附近了。”水寒汐娓娓道來。
水靈盈月想了想,沉聲道:“古瀾澗乃古天門的禁地之一,又有四門高手日夜看守,想要混進去,絕非易事。”
慕容嫣汐補充道:“據傳古瀾澗占地極大,想要從中找出一隻被嚴密關押著的妖獸,恐怕絕非一時半刻之事,還要避開那四門的高手,這件事確實比較棘手。”
正當四人對此議論紛紛之際,水影雪快步走進房中,隻見她臉色陰沉,似乎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見水影雪向自己微微點頭,水靈盈月的神色變得頗為凝重,沉聲道:“即便再困難,我們也要進去將那隻妖獸救出來。”
水寒汐聞言,心頭一震,她原先還抱有僥幸心理,寄望那隻妖獸並非金斑疾風豹一族的信使,但見水靈盈月這麼說了,對方的身份顯然已被確認了。
看了霧風寒一眼,水靈盈月眼中泛著一絲憂愁,沉聲道:“霧堂主,你可有什麼辦法能將那隻妖獸安全地帶出來?”
霧風寒遲疑了一下,恭敬道:“回閣主的話,那地方守衛森嚴,一般人根本進不去,也出不來。即便我的探子本事再大,他也沒法對付那麼多的高手,這件事屬下真的很難辦。”
水靈盈月微微點頭,沉聲道:“那能有什麼辦法,將我水月閣的高手弄進去?”
水寒汐聞言,搖頭道:“這樣做的風險太大了,倘若被奚藍鳳截下來,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不但無法救出那隻妖獸,我水月閣也難辭其咎,即便到了聖盾宗,也難以說清楚。”
“既然如此,那我們何不將奚藍鳳給誘出來,然後再派人假扮她,將那隻妖獸光明正大的帶出來?”霧風寒突然提出了這暗度陳倉之計。
對此,水寒汐、水靈盈月以及慕容嫣汐皆麵色一喜,這個辦法實在是太好了,不但可以將妖獸安全的帶出來,更讓對方無的放矢。
水寒汐考慮了一下,輕歎道:“隻是奚藍鳳疑心深重,恐怕很難將她誘出來。”
水靈盈月想了想,吩咐道:“霧堂主,你這兩日先安排一下,過兩日便是我水月閣的月試大賽,屆時我們會將全城的大小勢力邀請來觀賽,想必奚藍鳳也不會不給這個麵子。”
霧風寒聞言,恭敬道:“是,屬下現在就回去安排,屬下告退。”
話落,在水影雪的引領下,霧風寒快步走出了房間,留下麵色凝重的水寒汐等三人。
“盈月姐姐,你就這麼相信這個霧風寒,他可是戚萬勇的心腹,沒準目前這落魄相是與潘星宇演得苦肉計。”片刻後,慕容嫣汐緩步走到水靈盈月的身邊,提醒對方切莫大意。
水靈盈月苦笑道:“妹妹,即便不用霧風寒,一旦潘星宇從那隻妖獸嘴中撬出什麼來,屆時我水月閣的境況一樣是窮途末路,還不如賭上這一回。”
水寒汐聞言,沉聲道:“水月閣窮途末路倒是其次,我最擔心的是,一旦潘星宇得知此事後,他肯定會去通知血靈彤萱,那麼金斑疾風豹一族必有滅族之災,到那時,更沒法阻止魔教控製獸盟的陰謀。”
慕容嫣汐疑惑道:“前段時間,不是傳出血靈彤萱與風隱空偷襲了城主府,還將潘星宇打成了重傷。”
“那必定是潘星宇在演戲,以血靈彤萱與風隱空的實力,怎麼可能隻將他打成重傷?他這麼做,無非是想撇清自己與魔教之間的關係。”水寒汐對此嗤之以鼻。
慕容嫣汐輕歎道:“要是南宮城主在就好了,到底還有個商量的人。”
水靈盈月美眸一閃,輕聲道:“師父,天涯臨走之前,曾給我留下一道傳訊靈符。目前形勢嚴峻,我們可通知他回來,有了仙劍門高手相助,我相信此事很容易解決的。”
沉思了片刻,水寒汐搖頭道:“目前還不是最後時刻,一旦仙劍門高手介入,潘星宇必會借此興風作浪,甚至會挑起仙劍門與聖盾宗之間的矛盾,屆時局勢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慕容嫣汐沉聲道:“實在不行,我們便一起攻入古天門,即便將古瀾澗翻過來,也要將那隻妖獸救出來。”
看了慕容嫣汐一眼,水靈盈月點頭道:“即便水月閣與月神殿被驅逐出鳳陽城,我們也不能讓魔教控製了獸盟,否則又是一場浩劫。”
水寒汐眼神微變,叮囑道:“你們兩個丫頭莫要衝動,目前情況還沒有到那一步,我們還是先試一試霧風寒的主意。倘若不成,我們也唯有破釜沉舟,犧牲小我。”
隨後,水靈盈月便將慕容嫣汐送出了水月閣,雙方約定先各自準備著,一旦到了最後關頭,便集合水月閣與月神殿全部的力量攻入古天門,勢必救出那隻妖獸。
第二日,水靈盈月親自前往古天門、蘭亭山莊、尋武宗以及天星教,向古若謠、秦紫都、周斌以及馬勇呈上邀請函,希望他們能撥冗前來觀看水月閣弟子的月試大賽,促進彼此間的交流。
此外,水靈盈月還拿出了水寒汐的邀請函,請奚藍鳳與何淩峰這些同輩的高手一並前來觀禮。
果然不出水寒汐所料,奚藍鳳聲稱門中有要事急需處理,自己無法抽身前往水月閣觀賽,婉言謝絕了水靈盈月的邀請。
如此一來,霧風寒提出的假扮奚藍鳳的計策,也就沒法進行下去,形勢一下子變得岌岌可危。
更讓水靈盈月擔憂的是,霧風寒再次傳來了消息,據那密探回報,用於逼供的丹藥,最遲將於明日煉製成功。
據傳,一旦那隻妖獸被灌服了丹藥後,它會變得毫無抵禦之力,將所知道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講出來。
麵對如此嚴峻的情況,水寒汐與水靈盈月上稟水靖芸裁奪,並聯係了月神殿,雙方暗地裡作了最壞的打算,準備午夜時分攻入古天門。
傍晚時分,水寒汐與水靈盈月正在仙宮大殿部署攻打古天門的計劃,突然有弟子來傳,說是聖盾宗三護法來訪。
對此,水寒汐與水靈盈月皆是喜出望外,雷任騰的到來,無異於劃過夜空的流星,給水月閣晦暗的前途帶來一絲希望。
片刻後,在水寒汐與水靈盈月親自相迎之下,雷任騰一臉笑意的走進了水月仙宮。
不過,眼見大殿內站滿了水月閣的精英弟子,雷任騰神色微變,笑道:“水閣主、盈月姑娘,雷某突然造訪,你們也不必這麼興師動眾吧。”
水寒汐聞言,輕歎一聲,她隨即示意這些精英弟子暫時先退出大殿外,等候進一步的指示。
眼見水寒汐與水靈盈月二人皆愁眉不展,雷任騰輕聲道:“兩位閣主,你們為何會如此悶悶不樂,難道是不歡迎我來?”
看了雷任騰一眼,水寒汐緩緩站起身來,輕聲道:“三護法,您身份尊貴,前來水月閣,我們哪有不歡迎的道理?不過,想著日後恐再也無法與你攜手對付魔教妖孽,心中不免有些傷感。”
聽水寒汐這麼一說,雷任騰臉色微變,驚訝道:“水閣主,水月閣乃鳳陽城第一大勢力,日後自然要肩負起斬妖除魔的重任,你何出此言?”
靜靜的看著雷任騰,水寒汐目光一轉,吩咐道:“盈月,你去請你師祖的示下,就說三護法來到鳳陽城,這個計劃是繼續進行,還是暫時停止?”
水靈盈月應了一聲,便快步走出了大殿,隻留下唉聲歎氣的水寒汐與一臉疑惑的雷任騰。
察覺到情況不大對勁,雷任騰開口道:“水閣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計劃繼續進行,又暫時停止的?”
“三護法,你今日來到鳳陽城,我們還能見上一麵。若然你明日前來,這裡可能就人去樓空了。”水寒汐以手掩麵,故作悲哀狀。
雷任騰神色大變,急聲道:“到底出什麼事了,難道是潘星宇與費英衝對你們出手了?”
隨後,在雷任騰驚愕的眼神中,水寒汐將潘星宇支使天域戰狂與六靈神殿高手進行截殺一事,詳細講述了一遍。
對此,雷任騰勃然大怒道:“沒想到這小子竟乾出這等事情來,真是聖盾宗的恥辱,簡直比戚萬勇還要可惡!”
水寒汐冷聲道:“他自然比戚萬勇要可恨千百倍,此人不除,鳳陽城永不得安寧,而聖盾宗也將如履薄冰!”
看了水寒汐一眼,雷任騰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沉聲道:“水閣主,你這話怎麼說?”
儘管雷任騰對潘星宇的所作所為深為不齒,但對方畢竟是聖盾宗的護法,又是古長老的愛徒,而水寒汐竟想將之除去,這無疑是犯了聖盾宗的大忌,他心中肯定會有些不悅。
對於雷任騰的神情變化,水寒汐自然心知肚明,輕聲道:“戚萬勇隻是被逼無奈,才投靠了血靈彤萱,豈料潘星宇原本便是魔教打入聖盾宗的奸細,如此惡人,難道不應該將之除去?”
“你說什麼?”雷任騰猛地一下站了起來,水寒汐的這一番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打得他措手不及。
緊接著,水寒汐便將潘星宇協助血靈彤萱與風隱空控製虎踞,後者打算暗中掌控獸盟攻打鳳陽城,水月閣與月神殿準備今夜突襲古天門這些事,一一道來,聽得雷任騰滿臉的難以置信。
半響過後,雷任騰緩過神來,看了水寒汐一眼,冷聲道:“水閣主,你說得這些話可有真憑實據?”
水寒汐點頭道:“目前血靈彤萱與風隱空已在迷失森林中興風作浪,據可靠情報稱,不久之後,妖獸聯盟將召開大會,屆時八十一族高手恐將血洗鳳陽城。至於要拿住潘星宇的罪證,則必須從城主府的那位白總管著手,他是深知內情之人。”
雷任騰聞言,微微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先解決了眼下的危機,再去搜集潘星宇的罪證。你們去攻打古天門這件事,我不讚成,這樣肯定會兩敗俱傷,更會引起鳳陽城的動蕩。”
水寒汐沉聲道:“三護法,你有何主意?”
雷任騰冷笑道:“隻要我明日來水月閣觀賽,奚藍鳳那隻老狐狸必定也會來的,而你們那個暗度陳倉的計劃,照樣能偷天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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