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7、嘟嘟拍馬屁

張歎從曾經的老師那裡得知自己在學校有一套老房子，記憶像潮水般湧出腦海。

他告彆老師，散步到老師們的生活區，這裡有大片的教職工樓，在一座人工湖邊，有一排排新建的高樓，穿過這片高樓林立，張歎來到一片老樓房區，這裡的樓房光看外表就知道有些年代了，房子全部是5層高，紅磚外露，高大的樹木掩映，環境清雅幽靜。

張歎來到9棟，抬頭往樓上看，5層高的樓房，隻有一樓和二樓亮起了燈火，往上漆黑一片。

張歎的房子在5樓頂層，他沒有鑰匙，但還是上樓看了看，在門外轉了一圈才走。

這房子很大，有180多平，一層就一戶，門鎖緊閉，鑰匙不記得放哪裡了，得好好想想，他想起了一些事情，要理一理Ps：我也要理一理o(╯╰)o。

他在北平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坐飛機回了浦江，上午在家休息，下午才去公司。

與此同時，網絡上關於電視劇《潛伏》開機的新聞湧現，這部劇沒有邀請太多的大明星，宣傳搞的噱頭竟然是張歎這個編劇。

《沉默的真相》編劇張歎最新力作！

張歎“懸疑三部曲之最終章”！

……

等等這類的標題。

同時昨晚張歎在北平電影學院散步的消息也在小範圍傳播，先是學校的BBs論壇，有人發出了張歎晚上在湖邊散步的照片，甚至還有合影呢。

張歎所在的同學群轉發了這些消息，竟然有不少同學在群裡埋怨張歎到了北平怎麼不找他們，怎麼說他們也要儘地主之誼。

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張歎新劇開機的新聞傳出來後，浦江電影製片廠立刻找到張歎，詢問他下一步有什麼打算，《沉默的真相》殺青了，可以準備下一部劇了。

這段時間隨著《沉默的真相》熱播，收視率一直在穩步提升，對公司來說這是大喜事，但公司的電視劇不止這一部，比如《絕地反擊》收視率不升反降，後勁不足。

張歎說會好好想想，下班回家，剛一進小紅馬，撞見頭上紮了粉色蝴蝶結的程程。

她懷裡抱著皮球，噠噠噠從教室裡跑出來，跑到院子裡，剛想玩，就撞見了張老板，呆了呆，吧嗒，把皮球扔地上了，她是文靜寶寶，不玩皮球的，皮球是榴榴那樣的小孩子才玩的。

張歎好笑地說：“多好的一個球啊，你不玩嗎？會玩嗎？像這樣，輕輕拍打，很好玩的。”

張歎給程程示範了幾下拍打皮球，把皮球交還給她，這孩子，小小年紀，還有偶像包袱呢，可真逗。

他回到家，坐在書桌前想了會兒新劇本的事，窗外天色漸漸暗下來，路燈亮起來，院子裡傳來越來越多的小孩子玩鬨的聲音，有聽到小白的，還有嘟嘟的嬰語。

他沒關電腦，出門下樓，小白還沒見到，嘟嘟跑過來，昂著小腦袋，板著小臉對他說嬰語：“*%%……”

“？？？”張歎懵圈。

“%#……”

張歎招手喊小白過來，請她翻譯一下。

小白問嘟嘟：“你唆個啥子你？”

嘟嘟急促地說：“……##%……”

小白低頭一看，對張歎說：“嘟嘟說你踩到她的小鴨子啦。”

張歎低頭一看，一隻充氣小黃鴨被他踩中了一隻腳掌，用玩具界的專業語言說，這隻小黃鴨應該已經半死不活了吧。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到。”張歎連忙高抬貴腳，把嘟嘟的小黃鴨撿起來，拍了拍灰塵，還給她，再次道歉。

“%%%”

嘟嘟氣鼓鼓地說，她的小臉蛋肉嘟嘟的，嬰兒肥明顯，應該是僅次於榴榴的。

“對不起嘛，你看，沒有把你的小黃鴨踩壞，好好的呢，算了，給你個這個吃，當是我的賠禮。”張歎給了她一包小熊軟糖，至於為什麼他兜裡會有這玩意，不知道。

嘟嘟好奇地接在手裡，看了看，朝她嘰裡咕嚕幾句，噠噠噠跑啦，張歎看到她跑去找榴榴了，嘖嘖嘖，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啊。

小白問她昨晚啷個不回家咧。

張歎告訴她，他出差了，去了很遠的地方。

小白好奇地問是哪裡。

張歎說是北平。

小白又問北平好遠嗎？

張歎說有好幾千公裡，小白沒有概念，張歎就說坐飛機要2個小時，小白還是沒什麼概念，張歎說要坐5個小時的火車，小白這才噢了一聲，她飛機隻坐過一次，但是火車坐過好幾趟，小小年紀就和白建平馬蘭花外出打工，逢年過節會坐火車回家，她們那坐火車就辛苦啦啊，可不是5個小時，而是十幾個小時，加上還要轉客車，一天一夜的時間才能到家。

兩人坐在台階上聊天，小白對他昨晚不回家十分關心，可能從昨晚就藏了十萬個為什麼，這會兒見到張歎一股腦問出來，很多問題問的張歎也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麼回答。

聊了好一陣子，張歎忽然恍然，小白今天帶來這麼多的問題，本質上其實是對外麵的世界很好奇。

也對，她在浦江過的是三點一線的生活，活動範圍太小了。

“走，陪我吃飯去。”張歎說道，他還沒吃晚飯呢，準備去城中村的“口福心福”。

“我吃啦缽缽雞。”小白驕傲地說。

“你吃了就陪我吃嘛，走走，散散步也行。”

榴榴來了。

她身後跟著嘟嘟。

一大一小嘴裡都在嚼，在吃張歎給的小熊軟糖。

隻是那包開了的小熊軟糖已經不在可憐的嘟嘟手上了，而是在榴榴手裡，榴榴吃兩粒才喂一粒給嘟嘟。

兩人一邊吃小熊軟糖一邊來到張歎身邊，希冀地看著他，尤其是榴榴，她都聽到了，張老板要帶小白去吃飯！！！

“榴榴你不行啊，你怎麼搶嘟嘟的軟糖吃？”張歎為嘟嘟打抱不平。

榴榴又塞了一粒在嘴裡，含糊不清地說是嘟嘟給她的。

小一號的嘟嘟點頭：“……%%……”

不知道說的是什麼，是吃了虧，還是拍馬屁送的禮，外人都不知道，隻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