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8、獨苗（4/4）

小白在小年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的影子，她心裡的難過就是這樣引起的。

張歎關上電腦，和她麵對麵坐下，談了會兒心，小朋友才漸漸放下了心思，蹦蹦跳跳走了，說去找小朋友們玩。

她出門時，特地繞到餐廳的冰箱前，踮起腳打開，從中先是拿了一瓶小熊牛奶，接著又拿了兩包小熊餅乾和一包小熊麵包，關上冰箱，轉身要走，忽然看到不遠處張老板看著她。

小白嘻嘻笑。

她沒說話，但是張歎明白，說道：“去吧，問問小年餓不餓，不餓也可以留著明天吃呀。”

小白點點頭，揮揮手，“拜拜張老板。”

“拜拜，不要跑，下樓梯慢點。”

張歎跟到了走廊裡，叮囑小白慢點，目送她的小身影消失在轉角處。

這個小朋友比當初來小紅馬時壯實了許多，說不上胖，但肯定不再是瘦瘦的了。

以前的小白又瘦又小，穿的衣服要麼大一碼，要麼小一碼，顯得她更加的小隻。

和小年的一點區彆就是，小白的頭發沒有發黃，她的西瓜頭頭跟了她這麼多年，幾乎從小就是這樣一個發型。

以前，理西瓜頭頭是因為簡單方便，馬蘭花自己就能剪，把碗蓋在腦袋上，沿著碗沿剪總沒錯。

為了讓小白不排斥，馬蘭花美其名曰是西瓜頭頭，但其實和鍋蓋頭沒什麼區彆。

習慣了之後，小白就喜歡上了西瓜頭頭，要給她換個發型她還不高興呢，現如今要讓她剪一次頭發，跟小豬出欄似的。

小白的性格和小年也完全不一樣。小白是她辣妹子，雖然小小隻，但是誰要是敢惹她，她一定跳起來打它的膝蓋。

羅子康那樣的小胖子，她都敢和他單挑，她還有什麼怕的呢。

張歎回到書房，把今天計劃的《誅仙》章節了，關上電腦，出門，下樓，到了院子裡，見老李在泡茶喝茶，便坐到他身邊，和他閒聊。

月上桑樹枝頭，院子外的街頭安靜如謎，遠處繁華的西長安街也漸漸熄了喧鬨聲。

頭頂的桑樹上想起來了知了的咿咿呀呀聲，春天已經漸漸遠去，夏天的腳步到了門前，正在推門而入。

少婦李，哦不對，是李雨瀟來了。

這外號是徐倩給起的，張歎聽到了兩次，記住了，畢竟朗朗上口嘛。

李雨瀟從西長安街的一家酒吧裡出來，今天的駐唱節目已經結束。

她看到張歎和老李，放慢腳步，和他們打招呼。

她似乎有話想對老李說，但是欲言又止。

張歎借故起身離開，讓他們聊事情。

他在教室裡看到了小白，隻有她和史包包。

兩小隻坐在閱讀區，正在看繪本呢。

確切地說，是小白在看繪本，順便給史包包講繪本故事。

史包包雖然也抱著一本，但是沒看，他應該看不懂，很多字不認識，拚音也不認識。

“叫雞子~~”小白指著繪本上教史包包看圖認小動物。

“梭老二~~”

“懶散子~~”

……

這不會教歪嗎？

沒多久，李雨瀟回來了，領走史包包，要走之前，忐忑地詢問張歎，對她錄製的那首《隻要平凡》有什麼意見。

張歎還沒聽呢，說明天再聽。

李雨瀟已經錄完了《隻要平凡》這首歌，加入了編曲，是完整版的。

編曲和錄製歌曲是兩條線同時推進，編曲先於李雨瀟錄歌完成。

張歎今天聽徐倩提過一句，說歌曲已經錄完，請他聽一下，給點意見。他當時正忙著，沒放心上，過後就忘了。

“走吧，小朋友們都回家了，你要回家睡覺了。”張歎牽著小白回家，她撿起地上的布娃娃，放在架子上，“哪鍋瓜娃子丟的嘛！”

張歎好笑，他發現，不知不覺中，小白已經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的一部分，地上有什麼東西掉了，她會第一時間撿起來擺好，哪個小朋友哭了，她會去問怎麼回事，能幫忙的她就會幫忙，不能幫忙的她就會問張歎，請求張老板幫忙……就比如今天的小年。

她也沒和羅子康打架了，因為她覺得羅子康好闊憐，而且是個傻孩子。

第二天，他試聽了李雨瀟演唱的《隻要平凡》，十分驚豔，比最早聽到的清音版本好聽多了。

“辛苦你了，這首歌調教的很棒。”張歎對徐倩的工作給予了充分肯定。

徐倩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是老板的歌好，還有少婦李唱的好，呃……”

她脫口而出，又說漏了嘴。

張歎全當沒聽到，因為他昨晚也不小心說出了口，好在聽到的人隻有小白。

徐倩問道：“還有件事，老板，這首歌錄完了之後，應該很快就要上線了吧？”

張歎心裡估摸了一下，雖然還沒有跟《我不要藥神》劇組商量具體的宣傳計劃，但是歌曲錄完了，上線是肯定的，近期應該就會。

徐倩說：“那李雨瀟不能再到酒吧駐唱了吧，這對她的形象有點不好。”

張歎想了想說：“確實，回頭我跟她談談。”

李雨瀟現在是工作室的簽約歌手，雖然小紅馬工作室差點就是皮包公司，但好歹也是正兒八經注冊了的，她又馬上發布第一部作品，確實不適合再做駐唱的副業了。

晚上，李雨瀟送史包包來學園，張歎找到她時，她正在和老李說話，兩人最近似乎在談什麼事情。

張歎等他們談完了，才和李雨瀟談事情。

“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比較麻煩？”張歎先是問道。

李雨瀟怔了怔。

張歎又說：“你現在是簽約歌手了，很多事情可能就不僅僅是私事，如果真有事情，不要忘了身後有個團隊在支持你。”

張歎笑道：“你現在是工作室的獨苗。”

李雨瀟笑了笑，思考片刻後如實跟張歎說了。

她最近在和老公打離婚官司，對方有錢有勢，請了大律師，幾次交鋒下來，她劣勢明顯，有可能失去史包包。

她上次聽園長黃姨說過，老李是法律係的退休教授，讓她遇到困難可以谘詢老李。

她這幾天就是在谘詢老李這方麵的事情，老李確實給她支了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見效不明顯，對方律師預判到了他們這邊的招數，每次都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