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血屠三刀,得以傳承!
“雖撼動不了整個清修禪宗,但想帶走一個實力被封的血屠夫,卻是輕而易舉!待成功逼問出血屠三刀,我等再行爭奪分配不遲!”
婁月臉色沉了下來,浮現幾分猶豫之色。
木易霽略作糾結後也是出聲認同道:“杜老胖這回說得倒是有幾分理!”
杜樂虎得意一笑,手中寬厚的九環金刀一揚,“婁老怪,你便請再多猶豫下去吧,我老杜可等不及了!”
話落,身影一閃已是朝著惠文所在逼近,手中大刀隨著揮舞,其上九個金環鏗鏘作響,一道淩厲的刀芒直直劈砍而出。
天榜七十一,九環宗,杜樂虎。
雖隻是試探性的一刀,但其上透出的威勢卻已然逼近天魂境後息的力道,四周地麵僅僅隻是受到此般攻勢波及,便都紛紛炸裂開了一道丈寬的口子。
惠文實力畢竟弱上幾分,在此般刀芒逼近下,雖擋住了大半的攻勢,卻也被震退了十餘步。
若非身旁兩名禪師相助,單是這一擊,怕就足以讓他身負重傷。
看著杜樂虎僅用了一刀,便震退了三名禪師,四周不由一陣嘩然,無數禪眾臉上不禁浮現一抹驚懼。
禪修多年的他們,在麵臨此般生死危機前,雖都未生退卻之意,但心中難免浮現一絲苟活之欲。
不少禪心尚未完全堅定的禪眾,更是將目光看向了人群中的血屠夫身上,不禁猶豫著是否還要保護這等作惡多端的惡人。
他們都十分清楚眼前爭端的源頭所在,隻需將血屠夫供出,便可平息這場禍亂。
惠文臉色一沉,似感受出了四周弟子的禪心紊亂,出言嗬斥道:“我宗既已接納他在此修行贖罪,便已結下因緣,自當需護其周全!”
“是!”諸多禪眾接連應是,臉上不由露出幾分愧色。
“結陣!”
伴隨著惠文的一聲令下,無數禪眾紛紛緊握手中的三分劍,呈‘禪’字而站,守護在了惠文身後,保著最中央的血屠夫。
杜樂虎見狀,冷冷嗤笑出聲:“方才我這一刀僅用了五成力道,你等若再這般冥頑抵抗,可休要怪我不客氣了!”
陸風和葉梵依舊站在遠處觀望著,雖有心相助,但以二人的實力,此般局麵斷然插不了手。
不管是婁月、木易霽還是杜樂虎,都有著天魂境後息的實力,貿然出頭,怕是隻會被他們殺雞儆猴。
惠文視死如歸,不動分毫。
以他的禪心而論,若今日生死於此,也全然是命中注定的劫難,斷沒有絲毫懼意。
杜樂虎臉色陰沉,再一次提刀而上,已無留手的打算,揮舞間便施展出了九環宗的鎮宗刀法,‘九環金銘決!’
大刀上的九個金環發出一致的音鳴之聲,在刀起的瞬間,便已聚納了四周的靈氣。
雖隻一刀,但卻打出了十道淩厲攻勢,除了為首的最為恐怖的大刀鋒芒外,在那刀身四周還有著九環細小的刀芒。
敵人若是實力不足或是大意之下,怕是隻擋得住那淩厲的大刀鋒芒,而被九環小刀傷得遍體鱗傷。
砰……
眼看杜樂虎的攻勢即將落到惠文及無數禪眾頭上,突然一麵由靈氣凝聚而成的巨大‘牆壁’自天而降,擋在了那可怕攻勢之前。
杜樂虎一怔,見自己全力一擊竟然被如此輕而易舉的化解,不由詫然失色,抬頭望向天空。
隻見那裡站著一名白發老者,穿著一身純白色的禪袍,渾身上下都透著脫塵的味道。
“是恒福禪師!”
“是他老人家的《禪心印》!”
人群中不少禪師認出來者後,激動的叫嚷著。
他們這些人雖在宗內修行了多年,有的甚至是十幾年,但像恒福禪師這等常年深居簡出的存在,絕大多數,今兒個也是頭一回見到。
陸風和葉梵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住,單是那道隨手落下的渾厚靈印牆壁,其上透出的氣息便已不弱於天魂境七息。
由此足以推算,這位恒福禪師的實力,至少也在天魂境八息以上。
此般存在,陸風心中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不像麵對杜樂虎一眾,拚儘全力手段儘出下,他還有著幾分信心單獨對抗一二。
“清修禪宗不是諸位鬨事的地方,就此離去罷!”
上空傳來恒福禪師縹緲而又力量十足的聲音,待得眾人再抬頭時,雲層處,已不見任何身影。
站在惠文身旁的兩位禪師,再恒福離去後,不由朝惠文作了個揖,認同的誇讚著。
原來,恒福早已留意到此地的動靜,遲遲未曾出麵,實則是在考驗著惠文一眾。
而惠文淡漠生死,堅定不移的信念也得到了恒福的認可。
此役過後,用不著多久,惠文身上外黑內白的禪袍中的白領便會撤去,替換上純黑的禪袍,自禪心穩固正式踏入禪心不腐之境。
杜樂虎等人被恒福的威勢驚嚇得不輕,麵麵相覷的輕聲交談著,卻並沒有離去的跡象。
他們雖礙於恒福的實力,但隻要眾人聯手,即使恒福再度出手,他們自保逃離卻並不成問題。
在來此之前,他們早已探聽清楚,眼下清修禪宗內,就數恒福實力最強,其餘強者儘皆不再宗內,故而單是恒福一人,他們也並沒有太過畏懼。
杜樂虎看著被惠文等人護住的血屠夫,威脅道:“今日雖有恒福出頭護你,但他能護你一時,卻護不了你一輩子,我等將會無所不用其極,直到將你帶走逼問出血屠三刀為止!”
惠文一眾聞言儘皆臉色一沉。
血屠夫突然自人群中發出桀桀的冷笑之聲,鄙夷謾罵道:“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嗎?你們此等手段,此番行徑,於我又有何差彆!”
被血屠夫嗬斥,杜樂虎等人臉色不由變得有些難看。
“對你這等惡人,何須講什麼道義!”杜樂虎扳回麵子,義正言辭道。
血屠夫自人群中緩步擠出,腳上拷著的婆心枷鎖隨著行走發出清脆的鏗鏘碰撞之聲。
“呸!”血屠夫來到人前,在杜樂虎跟前吐了口唾沫,不屑道:“說得冠冕堂皇,你等無非就是想要血屠三刀罷了!”“哈哈哈……”血屠夫淒愴的大笑,“我若告訴你們,血屠三刀早已被我傾囊相授於一個萍水相逢的年輕刀客,你等又當如何?”
“什麼?!”
杜樂虎等人儘皆大驚失色。
就連惠文等人臉上也都浮現了一絲驚容,血屠三刀若再度重現於世,恐又將會出現另一名濫殺無辜的血屠夫!
若真如此,那血屠夫的罪孽可就深重了,饒是在宗內贖罪修行,怕也萬萬化解不了這份因緣。
婁月轉念一想,有些詫異道:“就算你傳了出去又如何,無非多一個人學得罷了!”
血屠夫冷哼一聲,直言道:“那我便告訴你會如何!”
話落,血屠夫抬手一指戳向自己眉心。
婆心枷鎖頓時震顫不停,發出嘹亮的金鳴之聲。
血屠夫本已被封印的實力此刻竟然被其生生破開了禁製,在同婆心枷鎖的衝撞之中,瘋狂的宣泄而出。
所有人無不驚詫的看著這一幕。
待得回過神來,血屠夫已然虛弱的癱倒在地,四肢不住的顫抖著,但他的臉上卻透著癲狂般的笑意。
“此刻你當明白該如何了吧!”血屠夫冷笑的看著婁月一眾,“我如今修為儘散,對於刀法的那部分記憶也已然殘缺,靈魂也再難承受住諸位的搜魂手段。”
“你們即使將我帶走,也休想得到半絲半毫的刀法。”
“從此,世間,唯有他一人懂得血屠三刀!”
婁月臉色頓時沉了下去,憤怒喝道:“快說,那人是誰?是哪一宗的弟子!”
血屠夫笑的更癲狂得意了幾分,“那是老夫選中的接班人!自不是什麼沽名釣譽的宗派弟子,而是自殺戮中成長起來的真正刀客。”
木易霽聞言,眼中透出一抹狠辣,邪笑道:“那人若真學了你這血屠三刀,定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我等這廂反倒要感謝你了!”
婁月轉念一想,也是認同的笑了起來,“沒錯,從那人口中逼問出血屠三刀,可遠比對付你要容易多了。”
血屠夫的笑聲依舊,絲毫沒有半點影響,反而更為猖狂了幾分,“那你們可要多多重視了,趕緊派人去尋找和抓捕他,可彆等他真正的成長起來,不然那樣可就難對付咯。”
婁月皺了皺眉,詫異道:“你好似巴不得我們去找他麻煩?”
血屠夫冷笑道:“你以為血屠三刀是那麼容易就能練成的嗎?那是需要經曆無數次血的戰鬥,才有可能領悟的刀法,你們去的人越多,他成長的速度便越快,血屠之名再現魂師界的時間便會越短!”
咳咳~
由於情緒的激烈,加之一身修為儘數散去後的虛弱,血屠夫不禁咳出了幾口鮮血。
這讓得本就有著重傷在身的他,神色更加蒼白了許多。
感受著自身的狀態,血屠夫自知時日無多,但內心卻大為解脫。
至少,他的血屠三刀,得以傳承了!
嘿嘿,有沒有機智的讀者,已經猜到血屠三刀傳承給了哪位已出過場的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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