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1章、君子依身陷囹圄陸風思量著如何應對君子雅的報複,略顯失神的目光恰好對上了褚佑薇所在。褚佑薇躊躇間以為陸風在看向著自己,開口道:“我路上聽聞有勢力要加害你青山劍宗,特來知會一聲。”消息傳完,褚佑薇便是撇過了身子,邁步離去。原本她是想多留一陣的,但見陸風全程都沒有心思搭理自己,心中不由沒來由的又生了幾分怨氣,也沒理再留。怨恨之餘,褚佑薇其實還存著幾分不滿,不滿於陸風麵對自己的態度。雖說兩人沒有多少深交,但畢竟一起經曆了那麼多旖旎事,那夜還將她的頭發都給弄臟了,此刻卻怎麼能像個沒事人一樣,臉不紅心不臊,半點犯錯的愧疚都沒有,實在太氣人了。褚佑薇離去的步伐還未跨出幾步便被陸風喊停了下來。“青山宗主,還有事?”介於陸風的態度,褚佑薇的臉色也冷漠了幾分,但心中卻因突然的被喊住莫名的有著一份喜色。前後矛盾的情緒,讓得褚佑薇整個人瞧著不免有些患得患失。陸風感受著褚佑薇陰晴不定的態度,思慮了一瞬,開口道:“我方才感應到一股十分強大的氣息,潛伏在不遠,仿若是……衝著你來的。”陸風想著扮作林力雲時,君子雅是知曉著褚佑薇存在的,擔心君子雅此般潛伏,在知曉對付不了自己的情況下,會拿褚佑薇做文章,搞什麼手段,是以,情急之下便扯了這麼一句,想著讓她有所提防。而至於褚佑薇所言的青山劍宗有難一事,他此刻就算有心理會,也分身乏術了。褚佑薇臉色一凝,心中存疑:‘難道又是那人?’想著林力雲提及那人時的凝重與畏懼,自己斷不會是那般存在的對手。褚佑薇不由打消了獨行離去的念頭,朝陸風問道:“青山宗主敵得過那人嗎?”陸風點頭,“勉強能應對。”褚佑薇陷入了猶豫,想著留下求得庇護,但礙於雙方關係,又覺不大妥當。薛紫兒收起臉上的驚容,走上前,先是朝陸風諂媚一笑,為先前的‘搭救’恭維的道了謝。雖說那時陸風聲稱不會在乎一個不相乾女人的性命,但自事後的情景來看,薛紫兒還是覺得陸風是有意那般說的,是為了引得虎天茂露出破綻,從而救下自己。不管怎麼說,這份‘恩情’薛紫兒還是歸結到了陸風頭上,雖說如她這類人是不會在意這種情感的,但卻可以以此作為謝恩接近,諂媚討好,拉近關係的手段。在此基礎上,薛紫兒又順著褚佑薇的窘境,開口以報恩為由,強行同褚佑薇一起留在了陸風身邊。褚佑薇見薛紫兒竟這般厚著臉皮,雖略感不喜,但還是順從了其意。陸風自不會在乎這些小動作,見褚佑薇願意留下,他也省的再去操心背後的君子雅會行什麼手段。一旁的花荔兒見褚佑薇和薛紫兒都留了下來,又聽邵月聲稱其他的同伴在一處深穀,圍著她們的人中還有無極宗的其他弟子,不由也腆著臉留了下來,稱是想為蠻鐘離的失蹤,儘點綿薄之力與之補償。陸風了解花荔兒此行經曆,見其此般姿態,瞬間便是領會了其用意,顯然是仍舊掛懷著花仙穀同門的死,想著尋無極宗剩下的那些弟子追查質問一番。陸風明白,這妮子實力雖然不強,但性子卻是急得狠,若是攔著不讓,不知還會腦子發熱作出什麼離譜事情,當下也隻好任由其跟著。……在邵月的引路下,陸風帶著眾女來到一處幽穀前。“前方拐角後頭有個像茶寮一般的廢棄棚屋,”邵月指著遠處進入幽穀前,山石滑落所形成的拐角,道:“自那茶寮再往裡深入百來米,就是我們同芯姐她們最後分離的地方,那時她以著迷霧掩護著我們自那行人耳目下,偷溜出了包圍。”陸風認真聽著,見邵月待要邁步繼續前行,突然一把將之扯停了下來。“前方,有人!”陸風隱晦的聲音傳入每個人耳中。邵月頓時一驚,詫異的目光看向陸風。“是小依!她被抓了!”陸風魂識悄然窺探下,臉色不由變得極差。若那廢棄棚屋內僅有一人,那他或許還能拚儘全力試著救下君子依,但在感應到棚屋內有著四名男子,且實力都在地魂境層麵,便知很難辦到這點了。一旦他現身,對方定會有所察覺,雖說全力之下對方並不一定能反應得過來,但如若有個什麼不慎,哪怕隻有一人反應了過來,於君子依而言也將會是極大的凶險。陸風不敢也不會去拿她的安危來賭。眼下局麵,若想救得君子依脫困,除非是在不驚擾那四人的情況下,才有可能辦到。廢棄棚屋之中。君子依楚楚可憐的蹲坐在四名男子中央,許是因為納具無法使用,一時找不來繩索的緣故,僅是被人簡單的點住了幾處大穴,並未將之再行束縛。其中一名穿著一身花色長衫,神態顯得有些陰柔的男子,放肆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在君子依身上瞄來瞄去。其側站著的另一名男子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嗬斥道:“葛淵,你可彆打她主意,裡頭那麼多美人胚子,回頭足夠你玩的了。”另一側的男子也道:“這丫頭可是君家的人,你若想動,就自個再找機會,可彆在我們眼下,拖累到了我們!”“就算要動,也好歹等裡頭那些人都死光了才行,眼下可還盼著借她來要挾逼出裡頭那些人。”“呸,你們做夢!”君子依陰沉著臉,怒目而斥:“無極宗葛淵,六合宗桑飛羽,牧雲宗牧煥晨,牧洪苦。我已經記下你們名字了!有本事就殺了我,不然出去後,我定要將你們統統殺死。”葛淵陰柔的邪笑了一聲:“放心,你丫可出不去!”聲音比之尋常女子還要尖細。若是熟悉無極宗陰陽合歡之道的,便會明白,他這是陰陽失調,采得陰太多,難以消化所致的後遺症。君子依聽著葛淵的話臉色不由更顯陰沉,明白待他們的同伴完成幽穀外側的陷阱布局,自己便會被當做誘餌拋入,以引得仁心學院剩下的人眾自投羅網。心中絕望間,已是作好寧死不從,拚死抵抗玉石俱焚的打算。但正在這時,突然感應到手上佩戴著的齋心戒傳來了一絲奇異的感應。君子依猛然一怔,明白那是同伴就在身邊的信息,但轉念想到此刻局勢危難重重,同伴靠近無異於赴死,心中不由自主的想掐斷彼此聯係,來阻礙同伴的營救。但卻礙於周身穴位被點,難以做到此般回應,憑著齋心戒所融的那縷微弱靈氣,也決然衝不開自身的穴位。突然,君子依意識到什麼,陰鬱驚懼的臉上不經意間猛地狂喜。生怕露餡,又在第一時間故作難過的低下了頭,但嘴角卻是再也抑製不住喜悅。她感應到,那是屬於邵月和寧香所特有的齋心戒所傳來的氣息,在知曉二人早前離去的情形下,此刻感應到這般氣息……君子依明白,定是他們尋來援兵了!且看那齋心戒所傳來的氣息,雄厚而又清晰,顯然絕非邵月和寧香二人實力所能辦到的,而此類物件,旁人可並不懂彼此聯通之法。誰來了,君子依心中已是隱隱猜到。定是自己的導師,師傅,最最最崇拜的人來了!想到此點下,君子依心中那是瞬間便沒了半點的擔憂,安心的都想就地睡一覺了。但轉念想到此般信號的傳遞,定是有著什麼用意……君子依心思不由急轉,若非如此,師傅保管已經出手救自己了。君子依凝神思慮間,見葛淵四人分站四角,圍在自己四周的模樣,不由臉色一凝。已是明白,師傅定是尋不到好的切入機會。“哈…………”君子依突然自地上站了起來,雙手自然的舒展,張嘴間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一副慵懶疲憊的姿態。“你做什麼?”六合宗的桑飛羽頓顯警惕之色。其餘三人也都皺眉朝君子依的怪異行徑看了過去。君子依冷哼道:“姑奶奶累了打個哈欠都不行?瞧你們一個個慫貨樣子,我都被你們點了周身大穴,難以調動體內靈氣了,還怕成這樣,真是枉為名門大宗的弟子。”眾人臉上頓顯怒色。見君子依突然徑直靠向一側破舊的木桌。葛淵陰柔嗬斥道:“你這又是想做什麼?想借這些寶器脫身?可彆做夢了!”君子依仍舊故作著慵懶,不屑道:“姑奶奶又運轉不了靈氣,這些寶器就算給我,我也發揮不出用場來,姑奶奶隻是有點煩悶,想拿把扇子扇一扇罷了,瞧你害怕得熊樣,難怪六合宗首席弟子的身份都快保不住了!”那桌上擺放的並非彆物,而正是君子依當初同陸風一並拜訪秦家,自秦天良手中‘勒索’來的一係列寶具,早前被幾人搶奪了去。拘魂水鏡、鸞山須彌印、千羽扇、三翎黑盾,以及自己的佩劍等等……而此刻,君子依所想拿的正是其中儒雅折扇形狀的千羽扇。原本葛淵出於警惕是不會冒著風險讓君子依靠近的,但好巧不巧,君子依恰好說中他心中最薄弱的點,無形之中刺激到了他,讓他一時倍感憎怒。為了彰顯自己才是六合宗名副其實眾望所歸的首席弟子,不會將君子依這等小動作放在眼中,更不會害怕,下意識的便沒有攔阻君子依。千羽扇,落到了君子依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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