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陣法補天地第1556章、唐元的恢複力斷崖上的眾人這時也自左方鳴突兀表現出的慌張中瞧出了端倪。
蕭姣兒憤懣的跳了起來,叫罵道:「他用的棍子有問題,定是塗毒了,卑鄙無恥!」
陸風聞言,臉色一寒,剛要出聲解釋。
金裴裴率先釋明起來:「那不是毒,是棍子本身的材質。」
眾人驚愕。
金裴裴解釋道:「能一棍打得人氣血鬱結,靈氣流轉不通的,應該是傳說中的齋心禪木所致,他手中的那根長棍,應該融合進了這等奇異的木材。」
陸風又一次為金裴裴的學識所驚,不止於獸道修行,就此來看,其於樹木植物這塊涉略也非凡。
唐元手中的長棍,確如其言,乃是他委托鬼匠以著齋心禪木輔以其他曠世材料所打造而成。
蕭姣兒恍然,但還是不忿啐罵道:「那他也卑鄙無恥!堂堂正正的比鬥,哪有如他這樣使用這種卑劣棍子的。」
秋霜因為和體宗交好之故,有些不滿蕭姣兒這般詆毀,放聲辯駁道:「這怎麼能說卑劣呢,齋心禪木所鑄的棍子若是卑劣,那清修禪宗的雲板豈不是也卑劣了?」
春雪附和:「能把齋心禪木說成卑劣你也算頭一個,你怎麼不去說那些耍狼牙棒的人?好好的棒子上鑄有釘子?豈不更卑劣?」
春雪說話的同時,知曉此般珍奇長棍出自陸風所贈下,又不禁為陸唐二人情誼所驚。
二女一唱一和,直把蕭姣兒嗬斥得滿臉漲紅,有口難辯。
金裴裴不忍,將蕭姣兒拉回了座位,寬慰道:「她們說得不無道理,這一戰他雖承了兵器之利,但卻並未逾越規矩,嚴格來講,若是他拿不出這等品質的長棍,對上你左師兄的鳴天棍,被欺負了的話,反倒是你左師兄會落人口舌。」
蕭姣兒不再說話,氣鼓鼓的看向戰場。
此刻香已燃至第二根的一半有餘。
場上唐元開始主動進攻,握回齋心長棍的那刻,便即毫不客氣的朝左方鳴攻了過去。
他既借了兵器之利,便沒想過將戰鬥拖延下去。
必須儘快結束,以便能更好的應對接下來的對手。
麵對唐元突然淩厲攻來的棍勢,左方鳴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以著掌勢卷回自己的鳴天棍,待要抵擋向正麵攻來的一記當頭棒時。
卻見於臨門一腳的那刹,棍影竟生生從自己頭頂上空消失了,轉而呼嘯的風直衝自己胸口轟來。
好快的變勢!
左方鳴猛然一驚,再無暇抵擋,蛇步施展下,連忙挪移後撤,驚險避開唐元的攻勢。
但因先前胸口被襲中落下的傷勢,靈氣隱隱不繼,難以連貫,終究沒能避開太遠,又被唐元接下來的棍勢鎖定了下來。
唐元這一次的攻勢是自左而來,但左方鳴已然沒有十足自信去接。
果不其然,正當他意圖往右拉開之際,棍勢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好,好精妙的棍法!」
左方鳴忍不住驚歎,同為練棍好手,他自能瞧出唐元這手棍法的奇妙。
指上打下,聲東擊西,忽左忽右;
實中有虛,虛中有實;
令人捉摸不透,簡直防不勝防!
「敗了啊……」
左方鳴眼中閃過一絲不甘與無奈,看了眼自己隱有血槽的鳴天棍,礙於唐元是林錦兒之子的身份下,終究選擇放出了破綻,由著唐元轟碎了自己心口的青罡鏡。
「這下老臉可丟大咯……」
左方鳴自嘲的躺在碎石地上,早知會被打得這麼慘,就不該聽那些老家夥的話,事先挑釁那麼多做什麼。
想到
那些猖狂譏諷的話語……
左方鳴隻覺一陣害臊。
這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
唉,不愧是錦兒師姐的兒子啊。
自嘲之餘,左方鳴眼底又不禁浮現出了一絲發自內心的欣慰。
唐元收起長棍,恭敬的朝左方鳴道了兩字:「多謝。」
這自不是他在炫耀戰績,洋洋得意,而是自戰鬥之中,尤其是最後決勝的那刹,他可以明顯感覺得到左方鳴留手了。
許是因為一些手段太過狠厲,這不是生死廝殺,並不適用的關係,才不忍施展出來。
此前的李獅心亦是如此。
隻是因為戰鬥結束,恰逢界牆要破未破之際,唐元才沒時間同李獅心道謝。
畢竟,狂獅之名,沒了那份‘狂勁下,實力又能發揮出幾成。
隻能說,這兩戰,他雖贏了,有大半是因天性壓製之故,但更多還是這些大一輩的‘師兄們,並沒有徹底放開手腳,展露出那份獸修的凶性。
如若生死廝殺,他不論麵對哪一個,怕都不好對付。
左方鳴躺在地上朝唐元揚了下手,算是回應向了他的那聲謝,也在示意著他抓緊時間調息恢複。
儘管隻剩下一炷香的功夫,但多少能恢複一些不是?
自他看來,唐元接連兩場比鬥下,至少有著六七成的消耗,不管是體力還是精力都是,若不再抓緊時間,怕是很難鬥得過下一個對手。
畢竟,毗鄰碎石戰場的可是湖泊,那裡待著的可是實力最強的翔鷹——遊蹤。
左方鳴想不出任何唐元能戰勝的可能。
除非回頭,自叢林戰場另一邊毗鄰著的黑象下手,但就黑象皮糙肉厚的修行特性來看,以唐元此刻的狀態,也絕不可能在三炷香內解決得掉。
正當左方鳴為唐元暗自歎息感慨之際,他突然察覺周遭靈氣似都如破開的水缸一般,朝著同一個方向流淌了過去。
原本他還在暗自調息恢複著消耗,但此刻,經由這股靈氣的流逝,近乎將他的調息生生中斷了下來。
根本搶不過啊!
驀然回首,卻見是唐元正盤膝坐在一側。
那股股被搶去的靈氣,正瘋狂的湧入唐元的體內。
看著唐元體表隱現的黑紋,以及那深沉亙古的龜類氣息……
左方鳴嘴角不禁一抽,滿臉黑線:「這恢複強度……還是人嗎!?」
僅方才幾個呼吸的功夫,唐元吸納的靈氣怕都比得上他半日的調息了。
這般恢複能力,彆說一炷香了,怕是半炷香就已經足夠恢複的七七八八。
天地靈氣的異動同樣也引起了斷崖上一眾看客的矚目。
雖然因為距離過遠的緣故,感受沒左方鳴那麼清晰,但就遠景來看,其震撼程度,全然不亞於他分毫。
最明顯的莫過於,隨著唐元的吸收靈氣,遠處叢林之中剛通過陣法不斷恢複生機的樹木,頃刻間全都萎縮了下來,一股股靈氣瘋狂的自陣勢之中被分離出來,整個叢林的樹木近乎在同一時刻朝著唐元所在傾塌。
另一邊的湖泊戰場同樣如此,受唐元調息之力所引,本平靜的湖泊,無風自動,渲起一道道朝其依附的水波漣漪。
立於湖麵上的翔鷹清晰的感受到,周遭靈氣正在往界牆的另一邊灌輸而去。
這一幕讓他滿是驚駭。
要知道饒是天魂境魂師,乃至後息之境,調息恢複時所能調度的天地靈氣,也不過方圓百米開外,強一些的也就四五百米。
但就唐元此刻的表現來看,覆蓋麵已然
不少於千米!
這怕還不是他的極限!
鴻藏真人遠遠看著唐元的表現,嘴角揚起一絲欣慰笑容,很是滿意獸穀一眾臉上震驚的表情,這讓他無形之中,倍有麵子。
也唯有他最為清楚,他體宗的九轉不死決,輔以唐元煉化的四靈獸丹之玄武丹的威勢,能發揮至何等強悍程度。
區區吸納靈氣用以調息恢複,僅是這二者相輔相成下的輕微表現罷了!
也是因知曉唐元有著此般強橫的恢複能力,有機會做到以一敵六,他體宗才願意接下獸穀的這份考核。
如若不然,以體宗對唐元的看重,又如何會答應讓其犯險,自取其辱。
大半炷香功夫過後。
唐元停下了調息。
倒不是說他已經完全恢複,而是他的這套調息之術,不可一蹴而就,需得餘留下細微的時間,來適應徹底揉合那狂暴斂入體內的靈氣。
如此,方可完全恢複下來。
如若不然,直接與人動手,難保不會出現失控溢出、紊亂經絡的情景。
然,這一幕於不知情的人看來,卻又是一陣嘩然。
她們沒想到唐元竟這麼快就站起身來,一個個都驚在了原地。
蕭姣兒原本還有些排擠唐元回歸獸穀弟子身份一事,但得見這麼厲害的調息恢複手段下,不禁有些眼饞起來,想著若是他回歸,也算得上自己的哥哥,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從他口中蒙騙或者說討好的要過來這般手段?
金裴裴似瞧出了蕭姣兒心思,戲謔的笑了聲:「可彆打歪主意了,他這修煉方式,已經不適合你了,哪天你生了娃,倒是可以讓他試試。」
蕭姣兒臉色一窘,隨即辯駁道:「什麼生娃,我連意中人都沒有,生哪門子娃去。」
「總會有的,」金裴裴輕笑。
「才不會,」蕭姣兒自信道:「本小姐眼光可高著。」
金裴裴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笑意,但也不知怎地,明明是在開著蕭姣兒玩笑,自己腦海卻是不自覺浮現出了昨夜闖入陸風廂房的一幕幕,浮現出了自己腳掌被其溫柔撫摸握在手中的場景。
定是假念頭想多了,連自己都給騙著了!
想著想著,眼中突現冷意。
‘亂我芳心,事成後,非殺了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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