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陣法補天地第1605章、熾元輕的際遇陸風接受消化此般震驚消息下,急切的進一步詢問,想要探求更多身世的線索。
但平靜下來的虛影卻是再也不提任何。
轉而為了擺脫陸風那纏人的懇求勁,答應下了替唐元消化魂海中的獸魂殘留。
江若雲於旁看著,冷不丁的突然受到了虛影隱晦的魂識傳遞。
聽著虛影一聲聲的隱晦話語。
江若雲的臉色不住變化,從開始的平靜化作初聽時的彷徨,再到深知下的驚慌,最後莫名的又堅定下了目光。
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
於此同時。
妙青一行回到了清修禪宗之中,待得前去廂房的路上,妙青喚住了一名路過的弟子:「妙舒~幫著安排一間男子廂房。」
是因自己所帶的蕭姣兒一眾皆為女子之故,於陸風等人安排在一起的話多有不便。
妙舒點頭誠惶誠恐間滿是恭敬的應下。
二人輩分雖然相同,都屬年輕一代的‘妙字輩,但妙青作為恒怡禪師的座下弟子,於年輕輩弟子中的聲望是截然不一樣的。
妙青想了想又道:「順帶著告訴那熾元輕施主一聲,就稱那廂房是為他宗主準備的。」
妙舒驚了一下,想到熾元輕那個前陣子大鬨禪院的怪人,腦海本能的浮現不大想去接觸的念頭,但礙於妙青發話,覺得這是自己的因果下,還是應了下來。
唯盼著前幾日宗內那些禪醫出手,已經是能很好的壓下那怪人的魔性了吧。
半晌過後。
待得妙舒安排好一切,慶幸著熾元輕暫且魔性沒有發作,自己小命得以保全下的時候。
於離開廂房的拐角處,突然被一道身影給攔了下來。
長壽穀,尹飛素!
此刻的她,穿著一身破舊的麻衣花衫,一副農田中種地大媽的扮相。
儼然,估摸著是扮作給清修禪宗送菜的鄉野農婦,混入的這裡。
逮住妙舒後,尹飛素立馬逼問出聲:「說,青山宗主下榻於何處?不想丟了小命的,就老實交代。」
妙舒驚嚇間下意識指了指自己先前給安排的那處廂房。
轉而便是迎來一記剛猛的掌勢,被生生拍暈了過去。
尹飛素驚喜過望:「還真來了這!範師姐聽到的消息果然是真的。」
想到範師姐於天廚山莊出事後,被遣返的經曆,尹飛素目光更為堅定下來。
既然哥哥靠不住,那她便靠自己,勢必要讓長壽穀重新振興起來。
隻要拿下陸風的人頭,得到那麼多懸紅下,山穀勢必能挽回一線生機。
尹飛素清楚,眼下,或許是她此生唯一刺殺陸風的機會,當下不再遲疑,扯下醜陋的頭巾,尋地替換上了妙舒的禪袍,朝著隸屬於青山宗主下榻的廂房走了過去。
遠遠的確定廂房之中有著一道氣息隱沒。
尹飛素毅然取出早已備好的猩紅色丹藥,吞服了下去。
目光決絕而又堅定:「哥,你做不到的事情,就由小妹做給你看吧。」
「不管犧牲多大,為了宗門,都是值得的!」
「哪怕這一身修為傾覆,也無所謂了!」
臨近傍晚。
陸風三人自蚌殼空間中走了出來。
唐元的傷勢經過禦魂族那位前輩的幫助,魂海中侵入的獸魂全都得到了解決,那部分扼殺下殘存的精粹靈魂之力,也被唐元吸收煉化了過去,提升了不少靈魂強度。
相較於唐元的受益頗豐,欣喜盎然,江若雲的臉色卻是始終存著一絲悶悶不樂,給人一種心事重重的感
覺。
換作平時,陸風定能注意到江若雲的反常。
但此刻,他的心思卻都在自己的身世之上,想著牽扯外域這等辛秘,要想進一步探尋,怕是不止於實力的提升,還要躋身得進天榜才行,如此才有資格接觸。
一時不由倍感壓力山重。
唐元於自身靈魂強度提升的欣喜過後,同樣有些愁苦,他走前曾詢問過那道虛影事關禦魂族的事情,隨著了解,知曉禦魂族的強大下,愈發覺得力不由心,救回喬雪兒的機會渺茫。
是以,三人於離開鎮魔林的路上,都愁眉苦臉的,各有所思,一度不曾開口言語。
最終,還是唐元率先打破了這份低沉壓抑的氣氛,「老陸,雲妹子,你們覺得嚴小姐變化大不大?她早前的那聲唐施主,可把我疏遠壞了。」
江若雲輕歎一聲:「她畢竟修了禪道,喚我們施主也正常,這點我倒是感覺還好,她變化最大的,我覺得還是那份舉手投足透出的氣質,實在太平淡冷靜了,和從前的她完全不一樣。」
陸風感慨了一聲:「她經曆了那麼多事,若是毫無變化,那反而不正常了。」
江若雲點頭:「仔細想來,她好像從她哥哥嚴賀出事後,就開始變化了,那時的她,便已跳脫出了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千金大小姐身份,甚至還削發明誌,抗下了她哥的責任;再到後來,嚴府遭重,她性情更是變得堅韌,仇恨加身;但那時的她,喜怒哀愁還是表露於臉上的,哪像現在,我都沒瞧見她展露出來多少表情。」
唐元握緊了拳,憤懣道:「若沒有血族,她或許現在還是衣食無憂的千金小姐,嫁人生子,平凡且幸福的過完這一生;雪兒她也不會……」
江若雲聞言一陣黯然神傷,起初她聽聞自己最親近的喬姐姐還存活著的消息,可激動壞了,但得知後者如今隻是以禦魂族禦魂的手段而活,不免又是一陣憂愁。
陸風心中想著嚴菁菁一路走來的境遇,不禁也是有些感懷,回想當初自己受傷瀕死,得蒙其所救時的情景,那時的她還會時不時流露出女兒家的羞態,有著明顯的七情六欲變化,不似如今的寡淡如水,不起波瀾。
也不知這條道,於她到底是福是禍,是不是正確的。
三人念叨間走出鎮魔林,卻見妙青的身影,正於外頭不遠候著。
夕陽的餘暉傾灑在她身上,於地麵落下一條長長的影子,遠遠看去,給人一種形單影薄,孤苦之感。
但當妙青迎麵走來,這份孤苦,又被她那素淨清冷的氣質所蓋,仿若在這樣的心境下,一切都算不得什麼。
在被妙青領著去往廂房的路上。
陸風在意的詢問起了有關熾元輕的事情,這可以說是他此番來清修禪宗最主要的目的之一了。
妙青依舊一副平靜如水模樣,隨口闡述道:「他被送來時已經魔性深種,非俗法所能救,雖然禪醫極儘努力,勉強替他壓製住了魔性,但他今後難再運轉丁點靈氣了。」
陸風驚愕,儘管心中有所預估,熾元輕的魔性恐難對付,但卻不曾想處境竟會如此,實力全然無法發揮,不用想也知所帶來的打擊有多重。
而且還是現階段,青山劍宗才遭重的節骨眼下。
不忍間,陸風開口道:「連恒怡禪師的觀心釋都幫不到他嗎?」
妙青點頭:「觀心釋僅能針對那些外因所起的魔性,他體內的魔性發自魂丹,乃是基於那無相源蠱所起,非觀心釋所能宣泄。」
頓了頓,妙青又道:「師傅她雖未出手,但她提及,想徹底治愈你門人的病症,在不影響實力施展的情況下祛除掉那份魔性,除非能尋得第二隻無相源蠱來,且還需同他體內屬陽的那隻相反,予以中
和,才有可能。」.
陸風臉色一沉,無相源蠱的稀罕性可以說都快趕上天地玄氣了,在煉製手法徹底失傳的今日,基本不可能再尋得出第二隻來。
若是存在,那也僅限於那些古老的秘境墓地之中。
「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陸風關切詢問,他手中雖說有著荀長關那獲取來的壓製魔性的手段,但那般手段是基於能掌控體內靈氣運轉為前提下,方能施展的,根本不適合熾元輕現下處境。
妙青搖頭,篤定道:「毫無辦法。」
話音剛落。
一行人適時也來到廂房區域。
突聽得一聲轟響自遠處傳來,下一刻,便見遠處的一座房屋由內至外炸裂了開來。
繼而一名赤身的男子拔地高竄,渾身裹挾著熾烈的劍意,猶似一團烈火般,沒入了雲霄之中。
瞬息之間,那本隨著夜色暗淡下去的雲層,受其氣息驚擾,霎時變得一片赤紅,猶似晚霞落日一般火紅璀璨,瑰麗了一方天地。
陸風驚詫的看著這一幕,感受著上空傳來的熟悉氣息,不由驚喜失聲:「熾陽三疊劍!熾陽劍意!」
感應到此般氣息下,陸風頓時確定下了先前那道身影的身份。
郝然應該便是熾元輕!
且自那渾厚的劍意來看,其於劍道上的造詣,儼然又提升了不少。
陸風詢問的目光不禁朝妙青看去,後者不是前一刻還在稱熾元輕幾近成了不能修行的普通人了嗎?
怎麼此刻,卻又能爆發出此等實力?
自那展露的氣息和劍意之中,可不曾有半點魔性彌留!
妙青此刻臉上少見的浮現出了幾分窘色,同樣滿是意外熾元輕的際遇,分明已被無數禪醫下下篤定結論,何以又會展現出這等情景?
連禪醫都束手無策的魔性,他又是如何自我壓製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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