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衝昏饒頭腦,如果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南國都不相信,自己會有帶著大隊人馬硬闖陳家族地的一。
時間緊迫,南國沒有時間去考慮後果,也不曾去想,他置換出的犯罪三人組如何致使陳家少爺喪命。
他眼下隻有一個想法:帶回愛人,哪怕被非自然局追捕,從此躲入夢境世界也在所不惜。
府外動靜很快引起來賓的注意,好奇也好,疑惑也罷,紛紛走出靈堂觀望。看到一群古代服飾的魁梧武者打進陳家,麵麵相覷不敢相信。
“慕子哥,他們搞什麼?還安排上了節目嗎?”
陳顏夕事不關己地看戲,貼在陳慕身邊看得美目異彩。陳慕帶著兩女跟在人群中,學著旁饒模樣神色嚴肅。
“是那個導演?”
蔣蕎漪挨在陳慕耳邊聲問道,因為看到了混亂中的南國而眸子生冷。雲霧山之行,她對這位新燃演有所認識,知道對方是個為達目的不計後果的衝動之人。
毫不客氣的,對方就是殺害她堂弟夫婦的間接殺手。
“應該是,我們看著就好,陳家人自己會處理。”
麵對不速之客的擅闖,陳府內站崗的黑衣青年最先反應過來,不用主人吩咐,他們已經不顧生死迎接上去。以一半的人數,徒手空拳鎮壓敵人。
南國衝在最前麵一排,帶領的上百人全部操有簡單工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留有保命的後手,打起架來不要命的凶猛。
他完全不做任何防禦,頂著黑衣饒攻擊一路向前,看到敵人就是一陣狂轟亂炸,兩旁為他保駕護航的人都重傷換了幾批。
激烈的群戰沒過多久開始出現傷亡,陳家人也陸續趕來,家主走到人群最前方,看著混亂的戰場神色冷漠而平靜,仿佛置身事外,又帶著一股令人不可侵犯的氣勢。
來賓看客的最前方,陳家飛與幾位重要人物並立,他的目光中深藏可怕,腦中飛速思考,排查可疑的幕後敵手。
陳家飛沒有賦能力,看不出對方人群是夢境人物,但他如影隨形的助手第一時間告知了他,包括南國的身份也迅速查到。
能在這時候動用大批夢境人物硬闖陳府,這讓陳家飛想到很多很多,第一懷疑對象是二號黨人中的激進分子。
而今帝國上下兩院五年一次的大議會將近,為了推動二號議案立法,二號黨中心急的人難免安耐不住。
此外,他還有很多懷疑對象,包括今前來的部分人,畢竟陳家的敵人太多,不想看到他們好的人更多。
他想把南國捉來詢問,但立刻又打消了想法。
如果事情真如他猜測的那般,南國就隻是一個被人利用的棄子,甚至自己打進陳府的真正原因都不知道,問也白問。
“家平,去把他們都抓起來罷。
多可惜的一群年輕人,擅闖私人住所、蓄意謀殺、聚眾傷人,下半輩子可能就要在監獄中度過了。”
思量許久,陳家飛終於發出指令。聽起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但在場人無不心懼。他這分明是提前宣布了南國一眾的結果,如果不是想跟陳家敵對,司法判決不會比這更輕。
站在陳家飛身後的一名男子聽令行動,手勢示意了一番,二十來名訓練有素的年輕男女衝出,手持民間禁止的殺傷性電槍,迅速將百來人包圍。
在場很多人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禁用槍支,按照帝國法令,一品官員的警衛可以使用。
“拿著棍子就敢闖陳家族地,慕子哥,你這些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場麵太過凶殘暴力,陳慕想蒙住陳顏夕的眼睛卻被躲開。後者縮在他身邊評頭論足,覺得南國等人想憑人數硬闖陳家的方式太過愚蠢。
陳慕沒有注意陳顏夕的問題,南國的行為已經足夠莽了,但依照他的設想,這樣還不夠。
他的目光轉移到不遠處犯罪三人組身上,那三人恍無察覺,但在一群警衛動手前一刻,加入了黑衣青年隊伍去攔截南國等人。
看到熟悉三人組,南國眼睛瞬間通紅,宛如暴怒的獅子一般撲去:“我的枝枝呢?你們把她藏哪去了?”
三人組沒有回答,麻木的表情像是沒聽到,更像是聽不懂,好似被人驅使的木偶一般。
“還我枝枝!”
南國的理智早被怒火淹沒,瘋狂廝殺到現在,神魂都變得癲狂。大喊大叫,猙獰著血汙的麵容殺向三人。
麵對南國的撕心裂肺,三人神色是不變的冷漠,接著超出眾人意料地,各自從衣下掏出了武器。
匕首、火槍、板斧,赫然是看過影片者熟悉的武器。但誰也沒想到的是,看似前去幫忙的三人,隨即展開了無差彆攻擊。
火槍出焰,宛如一條咆哮的炎龍,敵我不分、草木不忌全部覆蓋,呼吸之間點燃一群人和一片建築物。
匕首與板斧的殺傷力較,但在兩人瘋狂的砍殺下很快傷亡數人。蔚藍星醫治技術如何發達,也無法做到死而複生,出了人命,那就是大的事。
三人組下場片刻,從麵積的打鬥混亂變成整個陳府混亂,賓客不得不遠離建築物躲避大火與煙霧,陳家護衛不得不分出人手去救火。
陳家飛的臉色依舊不見任何情緒波動,隻是看向三人組的眼神微微眯了起來,似乎猜到了某種可能。
可不等他做出反應,護在南國身邊的十來個精壯男子出了手,他們表現得極其忠心。雖有攻擊落在他們身上,但見南國衝向三人,於是也不顧自身安危一同殺了過去。
犯罪三人組戰力超過普通男子,可惜遠非十餘武者的對手,落入圍攻中,三五兩下就血肉模糊昏死過去。
砰砰!!!
就在這時,警衛發出了攻擊,不知道是否是得到了指令,亦或是擔心誤傷自己人,他們手中電槍所調節的攻擊強度不一,有的致人喪命,有的隻是擊暈對方。
然而,禁忌武器畢竟是禁忌武器,一串的槍響聲中,南國一方倒下一大片。如果不是人海中夾雜陳家一方的人,南國一眾倒下的速度會更快。
“惡賊,把枝枝還我。”
眼見己方損失慘重,南國終於冷靜了一些,秉著擒賊先擒王的想法,帶人直接衝向陳家飛。
可惜,不管他如何狂暴,終究是血肉之軀,還沒靠近目標,已然暴露在警衛的攻擊之下。
砰!
“所有人放心武器蹲地抱頭!”
事態即將消退之際,官方力量終於趕到。鳴槍警告聲中,大隊人馬衝了進來。
“是非自然局的製服呢,他們來得好快。”
陳顏夕興致衝衝地喊道,一般來,非自然局行動不涉及尋常治安,今日一下來了數十上百人,她有種要目睹大事件的激動。
陳慕還是沒有理會,最近的非自然局距離陳家也有數十公裡,按照他的設想,最早也要再等些時間才能趕到。
他忽然覺得,事情又要超出預料了。
看到非自然局來人之後,陳家警衛得到示意立刻停下行動,其餘黑衣人也迅速抽離混戰群。
但南國帶來的融一次進入真實世界,不懂這裡的規則法律,尤其南國本人還在拚命的情況下,見敵人退去順勢追殺上去。
“擊暈他們。”
見有人不聽警告,非自然領隊果斷下達命令。這也是陳家飛希望的結果,以受害者的身份把問題交由官府來處理。
不過,也有令陳家飛意外的事。
眼看非自然局的人槍指南國就要扣動扳機,一道人影突然衝到對峙的雙方麵前,大聲叫停南國道:
“讓你的人都停下,激化矛盾對你不會有任何好處,隻會讓你陷入不利受製於人。”
“老爸要乾什麼?”
喊話的人居然是陳榮進,陳顏夕當即緊張了,正要跑過去,結果被陳慕一把拉住。
“彆亂跑,待在我身邊。”
“可是。。。好吧!”
陳顏夕看了看自己父親還是聽了陳慕的話,下意識更抱緊了些陳慕的胳膊。陳慕目露思索地看向陳榮進,總覺得對方出現這裡絕非偶然。
因為商業上跟陳家有來往?那也沒深交到出席陳家子弟非正式吊唁會的地步。
“你是誰?”
南國現在誰都不敢相信,但這時候還有人能站出來,他選擇給對方一個機會。
“先讓你的人停下來,你的訴求。”
南國滿臉遲疑,但想到反抗也不會有效果,一咬牙叫停了所有人,接著以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大聲道:
“我沒想過要硬闖陳家,也沒有想過要傷害誰,但陳家綁架了我未婚妻,我今必須要帶她回去。”
陳家飛的眼神瞥過陳榮進,深邃而平靜不知其所想,然後看向南國,一副若無其事地和善口氣道:
“原來是來找心上人,年輕人很不錯,是性情中人,多少年沒人敢這樣擅闖我陳家私府了。
不過還是太衝動,來之前怎麼不調查一下,你的心上人是否在我陳家?”
“老狐狸,不用跟我假惺惺。
我親眼所見你們的人把她帶走,今無論如何我都要把她帶回去。”
南國話音剛落,陳榮進當即質問道:“就憑你的一麵之詞?
你自己的話做不了證,陳家更不會平白無故帶走你的未婚妻。如果沒有實質性證據,你今的所作所為恐怕不會有好下場。”
南國還保留些許理智,但聽到陳榮進問話後毫不猶豫承認道:
“是,我承認,你們陳家大少爺的死跟我有關。但一人做事一缺,把我未婚妻還我,我任由你們處置。”
此話一次,滿座嘩然。賓客當即私下議論開,連陳家飛的臉色都不可查覺地變化了一下。
南國不知的自己的這句話意味著什麼,他一心隻想帶回心上人。除非死,否則他絕不容許自己的愛人被彆的男人搶走,然後肆意糟蹋蹂躪。
“是你害死了我兒子?”
南國話才完,陳克林的母親咬牙切齒地衝出,喪子之痛轉變為滔仇恨。更多的人隻是靜靜看著,目睹了事態發展全過程,他們都有預感,更嚴重的後果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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