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家人極為鄙視的目光下,葉雨桐被帶走了,瞅著他們的背影,周胖子不由得的嘀咕了一聲:“奇怪的家夥!”
屬實這葉雨桐有些不太正常,好好的一個女孩子不當,偏偏喜好殺人,整得宋大妖魔都覺這家夥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腦子出了問題。
好在被人帶走了,周胖子也算是清靜了下來,而那位負責寄售物品的長老恰好這時過來,手裡則拿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儲物袋,交給周雲仙道:“周師兄全在這裡了,您看是不是把賬結一下?”
周雲仙瞅了一眼他遞上來的賬單,然後一撇嘴的將紙張揉捏成了一團,毫不猶豫的甩出一個靈石袋,拍拍屁股這就走了。
而身後則傳來了寄售長老略帶驚喜的聲音道:“多謝周師兄,您老下次再來啊!”
“可不得再來嘛!”周胖子一邊掂量著手裡的儲物袋,一邊尋思著,卻根本沒回頭往王可兒那邊看上一眼。
因為這時候的他,屬實是沒那個心情,如此便讓站在櫃台裡邊的人,不由得一陣失望,而在失望的同時,似乎又有些僥幸。
對於這個人,王可兒屬實又是期待,卻又有些恐懼的意味,極為矛盾的兩種心理相互交纏,糾葛難解。
傷春悲秋的歎息了一聲,目光複雜的望著那漸漸消失的胖胖背影,默然無語……
反觀周大胖子,在一離開任務大殿以後,便迫不及待的返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各種
禁製一並打開的同時,周胖子的大嘴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霍然一張的瞬間。
一隻金背紅皮的蛤蟆,便從其嘴裡鑽了出來,並且仍然不忘後腳一蹬的,將周胖子已然僵硬的身體踹到了後邊,然後獨自趴在了蒲團之上。
再瞪起一對魚泡眼,目光幽幽的盯向了那裝滿了巨人魔核的儲物袋,不言不語的似乎在尋思著什麼。
一個早已在腦海裡醞釀已久的念頭,這時全都一股腦的蹦了出來。
煉丹!
他挺擅長的一件事情,但這次煉的不是外在丹藥,而是“內丹!”
以自身為鼎爐,諸般劍意,以及萬妖劍還有七星伴月劍為藥材,一次徹底的全部解決!
無論是他眼下因為要融合劍意,已經變得駁雜不均的劍意,還是萬妖劍的徹底降服,都要一次性的解決,屬實是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綠色的魚泡眼由此變得目光堅定,腮幫子鼓鼓的一會兒大一會兒小,就好像突然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驟然間的長舌一卷,儲物口袋裡的數顆巨人魔核便已經被他卷入到了體內。
腦海裡還尤然響起春瀾關城外,也就是那個地下世界裡,被他或者是她自己解脫出來的奇怪女人,她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其實就是魔雲重裝取得的那個秘密封印之地,不喜歡衣服遮體的她可是曾經說過,無論是魔氣也好,妖氣也罷,就算是靈氣,歸根結底,返璞歸真的話,其實都
可以歸為一類的存在。
不過在蛤蟆眼裡,真要做到那一步,必然是要將修為的層次提高到極高的層次才行!
但既然懂得了這個原理,他便有膽子將三者混為一談的合為一體,並且憑借著魔氣天生的霸道性質,以其為引,強行聚集另外的兩者,再用自身為丹爐,一起的將萬妖劍燒灼煉化。
而這個過程嗎……
在已經吞下了巨人魔核的蛤蟆,一念至此的時候,不由得渾身立馬打了個寒顫,好久沒有體會的恐懼感,此時已然在心裡開始擴散了起來。
不過開弓就沒有回頭的箭,已經吃進嘴裡的東西就絕然再沒有吐出的道理,哪怕是一潑屎,含淚也要硬咽下去!
“誰讓哥這麼有性格呢!”
宋大蛤蟆隨之用力的一咽,渾身的氣息瞬間再一蒸騰的一開時,整個身體隨之更是一震的時候,屬於他自己個的戰爭算是就此開始了。
而這個時間似乎很是漫長,期間丫蛋似乎因為受不了蛤蟆身體內部的巨大變化,不得不抽身出來。
龍頭鱷更是老早的就從靈獸牌裡飛了出去,並在洞口的某個地方打著哈欠。
彆看它懶得沒個正形,其所待的地方卻是下意識的選擇,為的就是不讓有哪個不開眼的蠢貨驚擾到了自家的主子,而特意選的。
反倒是那丫蛋,沒心沒肺的就跟個孤魂野鬼一樣,在洞府裡四處的遊蕩,一會兒擺弄擺弄鍋碗瓢盆,一會兒又玩玩玉器碗
碟,反正就沒閒著的時候。
龍頭鱷自然是看她不上,甚至覺著這玩意比起當初在孤山上見到過的狐女還不如。
禿頭不打扮的,怎麼看怎麼提不起興致,哪像那一大一小的兩個狐女,嫵媚天成的,就算是穿著衣服,也能讓老鱷神魂顛倒,端得算是這一界裡難得的尤物!
隻是可惜對於這二位,老蛤也就是龍頭鱷的主子,始終沒能伸出惡魔之手,要不然就算它吃不到嘴裡去,看看總算是行吧,也能解一解饞不是?
瞅著不遠處丫蛋,正沒頭沒腦的跟著一件雕琢極為精細的鏤空擺設較著勁,龍頭鱷白眼一翻翻的罵了一句“低能!”以後,不由得呢喃了一句:“就是不知那狐女如今怎樣了,是不是已然找到了如意小郎君呢?”
而它所不知道的是,自從被妖皇帶入到神秘禁地的狐女,如今再次出來的時候,其修為已然突然的大進!
也不知道妖皇是用了什麼禁忌的秘法,已經將其變成了絕世大妖魔,手中的一輪紅月,正狂飲異族的熱血,征伐在洪荒聖墟裡的第一線。
還嫵媚天成?要是龍頭鱷現在瞅見她,保準腿肚子直轉筋,渾身都得跟著哆嗦!
至於當初曾跟蛤蟆一起冒險的小丫頭……
即便她現在站在這裡,就算是蛤蟆自己恐怕也認她不出!
或許正應了那句話,妖的命,天注定!
孤族最後的兩個餘孽,在大時代的車輪之下,已然走上了截
然不同的兩條路,而後的再次相遇,就是那戰事最為激烈的第一線,那時候的她們,命運嗎……已然不在她們自己的手裡……
龍頭鱷打著哈切,丫蛋天然單純的依舊自己玩的不亦樂乎,唯有洞府裡的那隻蛤蟆,其身前已然大口噴了好幾灘血,卻還在激烈的抗爭著。
目眥欲裂的錚錚而道:“雜家的命,硬著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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