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宋鈺就這麼折騰著,在春光無限好的婉清麵前,這個雜碎居然真沒上了對方,而是就這麼似笑非笑的旁觀著。
那個定力,就連他自己都有點開始佩服起他自己了。
時不時的撥弄幾下,言語汙穢的肆意踐踏著婉清的尊嚴,讓向來清高的她,幾次的意欲想死。
但死亡已經變成了一種奢望,根本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沒有任何辦法。
甚至到了最後,就連剛剛長好下巴的慕容白,在看向對麵赤條條的目光時,也開始有了彆樣的意味在裡邊。
儘管老小子一個勁兒的掩飾著,但宋鈺還是能夠從他時不時偷瞄裡,看到那略帶著一點興奮,又色眯眯的光。
這可真是應了那句“飽暖思欲,饑寒起盜心”的話。
彆看平時裝的跟二五八萬似的,都是雄性,誰還不知道誰啊!
所以蛤蟆露出了鄙夷的神色,甚是輕蔑的眯了眯眼。
而就是這個看似輕微的表情,“唰”的一下子,就讓自詡大宗子弟的慕容白,瞬間漲紅了臉。
那個心裡邊,卻是一陣陣的羞憤難當。
對於蛤蟆的恨意,那都恨不得生吃活吞了他,更是猶如濤濤雲海一般,連綿不絕!
不過讓慕容白驚訝的是,原本還擋在身前的宋鈺,這時候竟是腳步一抬的讓開了。
霎時間,婉清所有的美好以及……不願意讓相熟之人所見到的不堪,便全都暴露在了慕容白的眼前。
那一瞬間,正在經曆著身體不斷升溫,還有血液逐漸沸騰的婉清,終於是崩潰了……
哇哇大哭的同時,嘴中則時而的輕吟,又時而含糊不清的說著“不要看”之類的話。
宋鈺則在一旁觀察著整個過程,不過他覺著還不夠,因為在他看來,婉清眼下的情緒崩潰,更像是一種長久壓抑之後的宣泄,距離尊嚴的徹底崩塌,似乎還差上了那麼一點。
所以在接下來的折騰裡,宋鈺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來,怎樣才能讓其真真正正的心如死灰呢?
“不著急,不著急!”宋鈺如此的對著自己說著。
並且在離開前還不忘重新敲碎了慕容白的下巴,包括那條耷拉下來的舌頭。
至於龍頭鱷嗎,近些時日,則被蛤蟆重新放了進去,除了言語上的汙言穢語以外,宋鈺則嚴格無比的限製了他的行動,不準他動婉清分毫。
慕容白蛤蟆倒是不太管,隻要不整死了,隨他願意。
如此一來,倒是讓這條大鱷開始對著慕容白宣泄起了心中所有的不滿。
讓這個向來自詡運氣還算是不錯的家夥,深深明白了什麼叫做倒黴透頂。
“還是要進階到陸地神仙的境界才行啊!”
宋鈺幽幽的想著。
他確實是太渴望力量了,但又不得其法的不能一窺究竟這裡邊的門道,屬實是讓宋鈺的心情有些鬱結。
….
而就在這一天,在又折騰了婉清一頓以後,本是架構在幽穀外的警戒禁製,竟是傳來了一陣異響。
如此便讓剛剛從靈獸牌牌裡出來的宋大蛤蟆,不由得眉頭微挑。
深綠色的妖瞳裡,微微一眯的瞬間,更大的響聲卻是由外而內的傳入了進來。
很明顯,這是有人鬥法時才能引起的靈壓空鳴之音。
皺了皺眉的蛤蟆,並不打算動,而是神念一掃的,不由得心中訝然。
“魔族?”
那是……
綠色的妖眼頓時變得明亮,在又確認了一遍以後,這才突然的一伸手。
但見六道光幕為之一起的瞬間,被蛤蟆布置在幽穀之內的六合大陣,便立馬的化為了六杆旗幡,再靈光一卷的就飛入到了宋鈺的袖袍之中。
與此同時的整個幽穀,頓時再無遮攔的暴露在了天地之間。
而正在混戰的雙方,似乎都被這一幕給驚了一下,極為警覺的選擇了一個恰當的時機,就此分開。
並且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幽穀之內的某處。
而那裡,此時正有一位身穿銀灰色長袍的青年,頂著一頭黑白分明的長發,神色自若的站在那裡。
隻是那詭異的綠色眸子,就一眼,便有種忽然被看穿了的感覺,讓人感到極為的不適。
再有一身若有若無的氣息,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境界層次,也讓在場的諸位,心下凜然的同時,不禁生出了些許的忌憚之意。
“家門口有牲口在互相的撕咬,尋常的時候,興許能當一個樂子打發打發時間,可今天雜家心情不太好,所以請你們這幫畜生能不能滾遠點,也讓雜家清淨清淨。”
身穿銀灰長袍的青年這一開口,頓時便讓魔族的三人臉色森然的有些個難看,反觀人族的五人隊伍,無論是男是女,這臉色同樣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畢竟任誰被叫成了牲口或者是畜生,都不會太舒服的,隻是礙於眼前的形勢逼人,並沒有立馬的發作而已。
尤其是魔族的那老幾位,各個是魔氣滾滾的戰意盎然,雖然說這突然出現的人族青年給他們的感覺有些詭異,但世間的神通萬千,能夠遮掩修為氣息的法門和法寶,更是林林種種的不知繁幾。
真要是因為一個僅僅隻是看不穿對方的境界層次的理由,便被嚇的窩窩囊囊,而不敢還嘴或者是憑空遁走,這要是被其他的魔修給知道了,還不得笑掉大牙?
並且從此在奉行著強者為尊的魔族大家庭裡,恐怕再難有他們的立錐之地了!
“好一張臭嘴!”
三位魔族裡的其中一位,終於還是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冷笑。
而就在這個話音一落的當下,眾人隻覺著眼前突然的一花,下一刻裡,就在頭發一半黑一半白,還是涇渭分明的分向了兩邊的青年麵前,紫色的魔火呼啦一下子燃燒而起的同時。
剛剛說話的那名魔族,竟然已經到了青年的近前,手中一支狼牙棒一樣的奇異魔寶,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對著青年的腦袋瓜,摟頭便砸的一瞬間。
也不知道這青年是施展了什麼妖法,幽穀裡的眾位,尚未看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那一頭黑白長發的青年,居然鬼魅一樣的出現在了那名魔族的身後。
而手中竟是多了一柄紫光熠熠的細長飛劍,隨意的拿在手中,並且劍尖指地的一扭頭,對著那兩名臉上還呈現著茫然之色的魔族道:“牲口就是牲口,一不栓繩就愛亂跑,真是頭疼啊!”
此話音一落,但聞“撲哧!”的一聲響,青年身後的魔族,也就是剛才還拎著狼牙大棒,要乾死青年的那位魔族,其腰部的位置,就仿佛被攔腰斬斷了一樣,頓時順著一道斜著的劍痕豁口,一錯而開的當下。
不管是在場的諸位,還是那名中劍的魔族本身,那臉上無不是驚愣錯愕的表情,因為誰也沒看清楚灰袍青年的那一劍,到底是如何的斬,又是什麼時候斬上去的。
唯有青年自己,臉上的神色依舊的悠悠然,不甚在意的說道:“來吧,我送你們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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