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到了衙門,其實也沒事可乾,最近為了照顧傾城,賑災的事情他都沒管,都是交代下麵的人來管著的。
在衙門裡也是聽聽下麵的人彙報最近的情況,聽著沒什麼大差的,各個善堂都挺給他麵子的,把那些災民安置的很好,他聽了心中放心,便想去各個善堂視察一番。
說是視察,其實無非就是作秀了,這種表麵工作他是最喜歡做的,反正乾活的都是彆人,他隻需往那一站接受那些災民和下屬的奉承就行了,正在在民間給他增加威望!
先去了朝廷的善堂那裡視察,不過,看到善堂裡的那些災民,昭王的臉色就有不好了。
為啥啊,災民確實還是那些災民,而且災民的人數日益減少了,最近幾天不再下雪了,有些家裡情況還過得去的就回家的。
畢竟,古人還是戀家的,都快過年了,也是不想在外頭過年啊!
隻有那些家裡房子倒的,或者有傷員,或者實在揭不開鍋的還在善堂裡頭待著。
當然了這裡麵不乏有一些渾水摸魚,占便宜的,不過既然人家這麼大的善堂開著,就不會為了一口粥跟這些百姓計較,不管怎麼說也算落一個善名。
讓昭王不高興的是,這些災民裡麵有不少人都穿上了厚實的新棉衣。
按照有棉衣穿這是好事,但是這些棉衣上麵的字是讓不高興的原因。
這棉衣是統一的灰色的,就好像都是一批做出來的,而且在左前胸上用醒目的紅線繡著“悠然居善堂”幾個字,就好像這些人都是悠然居的人似得!
不但這樣,後背上麵也用紅線繡著極品霸醫。更大的“悠然居”三個字,遠遠看著特彆特備醒目。
昭王看到不少穿這種衣裳災民,臉色就不好了,這要是在悠然居善堂看到這情況,也就是算了,怎麼朝堂的善堂裡也看到這有人穿著悠然居的棉衣啊。
昭王忍不住指著這些人問道:“他們身上的棉衣,是怎麼回事。莫不是悠然居善堂的人轉移過來了。看樣子是老三是不願意接濟這些災民啊!”
陪同昭王的是管理這朝廷善堂的一個小吏,他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吏,平時裡那裡知道這些皇子之間事情。聽到昭王這麼說,還一臉開心的道:“王爺誤會了,這些人本來就是分配到咱們善堂的人,不過他們身上穿的衣裳。還真的要感謝安王和安王妃呢!”
昭王挺的臉色更不好了,口中道:“這話怎麼說?”
那人一直低著頭。根本不知道昭王的臉色,而且他也沒往那方麵想,在他心裡認為昭王和安王是親兄弟,兩人之間自然是和美的。弟弟幫著哥哥賑災,哥哥該是高興才對!
便繼續道:“這些棉衣啊都是安王和安王妃安排悠然居讚助的,悠然居善堂放出告示了。凡是六十歲以上的老者,或者是十歲以下的孩童。另有傷殘嚴重者,都可以去悠然居免費領取一件棉衣!這啊,都是他們自己去悠然居的善堂領的。”
“要說啊,這安王爺和安王妃這一舉措可真真是一項大大的善舉,老人和兒童還有病弱者最是受不得凍,現在這天氣如此寒冷,咱們善堂也僅僅能提供他們一個容身之處,每天的熱粥也就那麼點,估計是吃不飽的,現在這老幼病殘有了這一聲厚厚的棉衣禦寒,說不得能多保住幾條命啊!”
“這安王爺和安王妃為了百姓也挺舍得下本的,他們領回來的棉衣我看過了,裡麵都絮的是厚厚的新棉花,造價可不低,比平時自家做的都厚實。光這一身棉衣如果省著點穿,穿個五、六年是沒問題的,這可真是造福了百姓了!”
那善堂的小吏一臉笑容的不停的說著,他覺得他一直誇著安王夫婦,那昭王作為兄長臉上有光,肯定是會高興的,說不得一高興還會升他的職呢,他在這破善堂也乾了好多年了,平時是一點油水都沒有的。
小吏想的正美的時候,卻沒想到,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昭王冷哼一聲,什麼話都沒說,然後轉頭就走了。
這小吏站在原處有些傻眼,不知道昭王這是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剛才還好好的,一下子就走了呢!
這小吏正忐忑的時候,昭王已經坐車去了另外幾個私人善堂。
這些善堂的情況跟朝廷那裡差不多,好多人都穿著帶著悠然居字樣的棉衣。
隨口一問,就說是從悠然居領的,而且還沒口子的對安王府和悠然居感恩戴德的。
直說他們寬厚,去了之後隻要情況屬實,二話不說就給衣裳穿。
至於那上麵的字,這些災民是不介意的,平常連棉衣都穿不上的人,現在白的了一件棉衣穿,誰還會在乎上麵字啊,好多人還認為這上麵字好,繡的漂亮好看呢!
其實,這也是若雲的招數,她從昭王手裡得了不少銀子,然後又從夏家搬了幾個銀庫,不過她不缺銀子,拿到這些錢她就想用在災民身上算了。
這才讓工廠裡趕緊時間,加班加點的來生產這樣的棉衣,反正做毛絨玩具的車子都有現成的人手。
而且這些人手都是做女紅做熟的,這棉衣也簡單,做起來也快。
現在悠然居的貨物已經備到明年了,也不急需生產,正好利用這些人來做些棉衣。
反正布料和棉花都縣城,做毛絨玩具這棉花是常備的東西仙城奶爸最新章節。
她這麼做一是想給災民點福利,給悠然居打打廣告,另一個就是想惡心惡心昭王。
昭王不是想爭奪這些賑災的功勞嗎,既然他安王府出了力氣、出了錢財,最後昭王卻落下了功勞,那她也得讓外界的人知道知道她們做的事情。
悶頭做好事,不留名這樣的事情。若雲是從來不做的!
這京城這麼多災民都穿著她悠然居的衣裳,不管是領到衣裳的災民,還是看到這些穿著這衣裳的人,誰不念一句她悠然居的好啊!
京城人人都知道,這悠然居是她安王府的產業,到時候這好名聲還得落在她跟楚子恒夫婦頭上不是!
昭王就算搶了功勞又如何,他們夫婦還是落下了好名聲不是。京中之人的眼光可都是雪亮的!
昭王雖然有些不務正業。但是這簡單的道理他還是能想到的,所以看到這麼多穿著悠然居衣裳災民,自然是黑了臉了。
但是他也不能說什麼。他總不能讓這些災民脫下這棉衣吧,這豈不是就犯了眾怒,之前他做的一切好名聲的東西,就付之東流了。
而且他也不能命令悠然居不再發放這棉衣。這是好事,是人家的善舉。他如果不讓人家發了,彆人會說他心量小,還會說他為一舉私利不顧災民的安危,他不能落下這個名聲啊!
昭王一路走在往城南走去。悠然居的善堂他是不會去,反正他心中氣憤不想走進那個門。
所以他就直接去了城南,那裡還有一些返家的災民在重建家園。或者一些不願理離開災民,所以他可以去視察視察。
不過走到城南。他臉色就更不好,因為城南並沒有他想的那麼蕭條破敗,相反還十分的熱鬨。
他竟然不知道,悠然居在這城南隔幾裡就建了一個粥棚,每個粥棚上都用撐開大大的橫幅,上麵用醒目的紅字寫著“悠然居施粥棚”!
這樣大紅的字體,在一片清冷雪白的冰雪異常的耀眼,刺的昭王的眼都痛痛的。
而此時每個粥棚裡麵都有穿著一身精乾的黑色悠然居製服的小廝在忙碌著,他們身上的衣服款式更顯眼一些,但是左胸前都繡著悠然居的字體和標誌。
這一看,就讓人知道是那裡來施粥的。
這會兒,每個粥棚前麵都排了不少人,他們雖然也是麵黃肌肉的,但是臉上的神情倒都是精神的。
昭王遠遠的聽到有一個老者拉著一個悠然居的小廝道:“還真多虧了你們悠然居每天來這裡施熱粥啊,不然給我們這些留在家裡的人,日子可就難過了!”
“大爺,你家的房子修的怎麼樣了,我那天從那過看著已經差不多了!”那小廝笑道。
“是啊,差不多,差不多了,我家裡本就人少,現在這大災之中修房子本來困難啊,但是我這人戀家離不了自己的窩啊,要不是每天有你們這兩頓熱粥頂著,我跟兩個孩子可是修不起這房子啊,你們主家是個好人啊,老漢我回頭修好了房子,就家裡給安王爺、安王妃立個長生排位,以後天天供奉這兩位!”
你小廝聽了更高興,從旁邊的一個桌子下麵拿出幾個小包的藥材,塞到這老爺子手中道:“我聽說家裡大娘染了風寒,年紀大了要趕緊治才行啊,這是我們主子讓帶著的帶著的藥材,專治風寒之症的,大爺回去之後就熬了給大娘喝吧!”
那大爺沒想到還給他們藥材,頓時就推辭,那小廝便道:“這本就是我們主子安排好的事情,每個施粥的點都帶著藥材呢,就是給染了病的人用的,大爺就不用推辭了,趕緊拿回家去給大娘熬上吧,這眼看就過年了,早點好了少受點罪啊天國遊戲全文閱讀!”
那大爺聞言才千恩萬謝的收下了藥材,端著剛打的粥,拎著藥材,眼中含淚顫顫巍巍的走了。
後麵等著領粥的人,聽說有藥材,也有人過來一臉為難的求藥的。
那小廝看到來人,問了幾句情況,嘿嘿一笑就給了,那些人也是千恩萬謝的。
遠處的昭王見狀,心中冷笑,人人都說悠然居的小廝機靈,他看機靈個屁這,這小廝隻不過問幾句話就給了人家藥材,誰知道那些人是真病還是假病啊,照他這樣的分法,要是人人都來要藥材,那白若雲就是再多的錢財也不夠分啊!
昭王正在心中嘲笑著,卻看到一個中年男子也是腆著臉帶著笑容的向那小廝求藥材,昭王以為他要給了,卻不想那小廝冷笑一聲道:“既然你說你母親病了,那一會兒就我跟你去家裡看看,若是情況屬實,這藥材我就給你!”
那男人一聽不乾了,叫嚷著憑什麼彆人要就給,他要就不給,莫不是欺負他老實呢!
那小廝卻也不跟他多話,直接從施粥的棚子裡出來,走到那男人跟前,一把扯開了他外麵穿著的一件打著不定的灰撲撲的外衣。
那人嚇了一跳,張口就喊悠然居的夥計仗勢欺人了,要大人了,還撕彆人的衣裳。
那小廝隻是把他身子扭過去,讓眾人都看到他的正臉。
眾人一看這人正臉,臉上不由的鄙夷的神色,不少人都衝著他吐痰。
卻原來是,這人轉過身之後,眾人才看到他那被撕開的褂子裡穿著一件灰色的棉衣,這件棉衣不是彆的,正是悠然居發給那些老幼病殘的災民的。
而這件棉衣穿著這男人山上明顯了瘦小了不少,而且看那款式顯然是一件女式的款式。
眾人才唾罵起他來,人家悠然居都說了這棉衣隻有六十歲以上的老人、十歲以下的孩童,還有傷病患者可以領。
他這一個正當中年的漢子,根本咩有資格領這樣的衣裳穿的。
一看就知道,這以上應該是他母親的,而且卻穿在了身上,為了不讓人知道,還穿了一件外褂當掩護。
這大冷的天的,他竟然把老母親的棉衣扒下來穿在自己身上,可見是個不孝順的,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為自己的母親領藥材,弄不好領了藥材倒手就買了!
那人看事情敗落,還想耍賴,說這是他出門的時候,母親怕他凍著特意給他穿的,回去就還給母親了,還是她母親確實換了風寒了,他應該領這藥。
那小廝冷笑一下,指著粥棚上的招牌道:“這幾個你認的吧?”
那人傻傻點頭,小時候他還是上過學堂的,便道:“認得,念悠然居!”
“哼,既然知道念悠然居,你就該知道悠然居是地方,你這種潑皮無賴也想在我們悠然居跟前耍心機也不看看這是地方,我們王妃心善願意接濟災民,可不代表悠然居好欺負!想要碾死你這樣的臭蟲連指頭都不用動,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那小廝居高臨下指著他道。
那男人聞言不由渾身打了個冷戰,才想到這悠然居也不是一般的地界,可不是平時他在假麵帥無賴的那些小門小戶的店鋪。
在看那小廝通身的氣派,嚇的二話不說從地上爬起來,就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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