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樓,張天浩和徐鑰前兩人直接麵對麵的坐著,而徐鑰前的臉上表情更是要多豐富有多豐富。
“天浩,你家一手是那裡學來的?”
“自己瞎想的,這該死的日諜,我現在便想把他們送入地獄,要不是想要問出一些東西來,我早讓他死了多少回了。”張天浩咬牙切齒地說道,眼神之中滿滿的是仇恨。
即使是徐鑰前也是一愣,畢竟張天浩不應該跟日本人有這麼大的仇恨,可現在竟然是這樣的。連他都有些吃驚。
“日本人又怎麼惹到你了?”
“沒有惹到我,我隻是在上海看到一些日本人欺負我們中國人,而且那種燒殺搶掠,讓我心中有一團火,想把他們這樣的民族給殺光。”
“嗬嗬,你還有這種愛國感情?”
“頭,你說笑了,隻是有些看不慣日本人,至於其他的到是沒有什麼。”張天浩笑了笑,然後便把還沒有說完的都說了。
“你說那家泰和茶樓?”
“是的,那家泰和茶樓便是他們的一個小組的據點,那個老板姓山田,叫什麼名字,我到是不知道!”張天浩搖搖頭,然後苦笑一聲。
“不會是被你發現整個日本一個間諜小組了吧?那特務處可是為我們黨務處作了嫁衣了,也不知道戴先生那裡會不會氣得爆炸!可能是更恨你入骨吧。”徐鑰前笑了起來,然後認真地說道。
“天浩,以我們兩人的力量,可能抓不了那個泰和的老板,必須要主任親自抓才行,畢竟我們在這裡沒有根基。”
“那明天的吧,怎麼說,我們也要掙一筆錢,不是嗎?”張天浩笑了笑,然後自信的坐了下來。
“那你說說,你怎麼讓這個文川交待他收買的間諜?”
“頭,你知道等死的滋味嗎,那是一種無邊的恐懼,這種恐懼會使人直接發瘋,甚至讓人陷入各種臆想之中,會在黑暗之中,把這種恐懼無比的放大。”
“如果用刑,他們一定是經過刑訓的考驗,抗刑方向還是相當厲害的,隻有出奇不意,才能讓他們心裡徹底崩潰!”
“頭,我們一邊吃,一邊聊,如何,大年初一想去拜訪您的,結果跑出來買禮物,禮物沒買成,卻遇到了日諜,還真是奇妙。”
“你我還客氣嗎,再說,你身上還有錢嗎?”徐鑰前一聽,直接翻了一個白眼,然後便吩咐另外兩個人去做菜。
……
“你說什麼,你們兩人跟蹤跟丟了,你們是豬嗎,一個人生地不熟的人到了南京,竟然讓你們跟丟了,我們還有什麼用,是不是把我們特務處情報科的臉都給丟光了。”陳敏看著麵前的兩個情報科的人員,便是一陣的怒氣。
“處長讓你們盯著,結果你們到好,把人跟丟了!”
“隊長,我們也沒有辦法,他看到了行動科的人追擊逃犯,結果他便躲進了那家古董店,從後門一出去,我們再追過去的時候,便不見了。”其中一個人小聲地把情況說了一遍。
“行動科的人?”
“是的,是我們行動科的人,後來聽說他們追那日諜也追丟了。現在他們也在行動科被罵了呢?”
“混蛋,你們跟行動科有關係嗎我們情報科跟蹤人都能跟丟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們了,你們是豬嗎,還是你們的腦子進水了!”
“對不起,隊長,是我們的錯,現在張天浩已經失蹤了,我們找也找不到了。”
“沒有回飯店?”
“沒有,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那裡,而且今天他走到那裡是那裡,好像沒有任何的目的,唯一讓他多駐足的便是一些禮品店或者是古董店,也或者是香水店?”
“他要買禮物去送人?”陳敏一聽,馬上便明白過來,“難道他們明天要見徐曾恩嗎?”
“我們也不知道,但這事情還是有可能的,要不要我們過去監視一下?”
“除非是你們腦子進水了,不然,你們自己去找死嗎,連主任也敢監視,你們長幾個腦袋,我還想活著呢。”陳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又是罵了一陣子。
“不對,張天浩一定是發現了我們的行動,他可能跟蹤那個日諜去了?混蛋,真是混蛋!如果這一次的行動好處被黨務處拿去,那你們自己知道後果的!”
突然陳敏想到了什麼,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的擔心。
“你們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
此時,太平巷三十一地下室裡,文川聽著自己的血不斷的向下滴的聲音,一開始還是沒有什麼的。
甚至想,不就是死嗎,為了天皇效忠,那可是一件無上光榮的事情。
可是隨著時間的越來越長,那血滴得要當有節奏,甚至聽到了下麵的盆裡響聲也是越來越響,那種死亡的陰影也是越來越大。
那種恐懼在他的心裡也是越放越大,而他隻感覺到他的身體也是越來越冷,而眼中的黑布緊緊的係著他的眼上,讓他什麼也看不見,眼前直接是一片的黑暗。
想象到皮包骨頭之死,想到了全身血液流乾而死,甚至想象到他的眼睛陷裡麵去,皮膚陷裡麵去,甚至全身肉都被擠出血來。
他可是知道人體大約有7成的血液,一旦流光,那便是神仙也救不過來。
不過,流光是一種什麼感覺,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流光血後,可能會成為什麼樣子。
“我是大日本的武士,我不怕死,來吧,我不怕!”
“我為天皇效忠,天皇會保佑我的,我不怕,不就是流血嗎,我不怕!”
“小小的流血又如何,大不了一死,大不了一死!”
文川小次郎不住的給自己打氣,甚至用一種類似自我催眠的方式來催眠自己,讓他相信他不怕流血。
甚至為了給他自己打氣,他都在地下室裡叫喊了起來,而且時間越長,他越是叫得大聲,甚至在外麵的張天浩和徐鑰前也隱隱聽到了地下室的叫聲。
“天浩,這好像才一個多小時,他不會真的死了吧?”
“頭,怎麼可能,人體的血流一會兒,便會自我保護,凝固起來,不再向外流了,當然有的傷口太大或者是動脈被割破,一下子血流不止,這也沒有辦法,但手指這種小傷不會出事的。”
徐鑰前一聽,又是一愣,畢竟他好像也不知道這些知識,張天浩怎麼知道的、
“對了,這是我上一次在醫院看到醫生拿書,我無聊便看了看,才發現這個道理的。”張天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來掩飾他剛才解釋上麵的一個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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