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汽車上的張天浩和徐鑰前兩人相視一笑,他們這一次與沈知和見麵,雖然說得比較客觀,但在沈知和心目中,何洪濤的分數也有些下降。
畢竟徐鑰前怎麼說也是一個副主任,調不動站裡的人員做事,這說出去,不是打他沈知和的臉嗎,還是北平站完全是他搞的一堂言。
否則何洪濤憑什麼敢不給徐鑰前的麵前,直接拂袖離開。
“天浩,晚上有宋將軍的就職晚宴,我們也在受邀請之列,過去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表現,彆再給我惹事了,知道嗎?”
“當然,大哥,你看我那裡像是一個喜歡惹事的人,都是彆人惹我的,真的!”張天浩也有些不服氣的撇撇嘴,隻是聲音卻是越說越小。
“嗬嗬!”
徐鑰前笑了笑,然後便又說道:“你嫂子在家裡做好飯,有時間便到我家去吃,我家也不乎多你一雙筷子,知道嗎?”
“知道,我也挺想小寶的,有時間我會過去看看小寶,隻是這幾天有點兒小事情,有幾隻老鼠老是在我的眼前晃來晃去的,煩得很,我都不敢到處亂走了。”張天浩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我可不想把事情引到嫂子那邊去,等我解決了這些人,我便過去吃飯!”張天浩笑了笑,然後又認真開起車。
“是什麼人?”
“還能是什麼人,除了幫派之人,便是站裡的一些人,他們以前監聽我,被我發現,便收斂一點,現在到是好了,光明正大的跟著我,好像牛皮糖一樣,讓我又不好出手對付他們。特彆的煩。”
“行動科的?”
“嗯,隻是我們現在還不適合對他們動手,等我想到辦法之時,我非要讓他們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是什麼。”他的臉上也是寒光一閃而過。
“彆衝動,有事情先跟我商量一下,跟何洪濤翻臉,我們吃虧,何況他後麵還有一個主任在。”
“我知道!”
……
張天浩看了看時間,簡單的把站裡的事情處理了一下,便去北京大學中文係。畢竟他還掛名中文係旁聽生的名頭。
彆的不說,有時間,他還會去轉上一圈,表示自己有著一個中文係學生的名頭。
這幾乎是站裡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一個特務跑大學去讀書,讓他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隻是張天浩依然我行我素,再說,他不在站裡,也不去調戲女人,或者是去舞廳跳舞,或者是跑去賭場賭錢,這對於徐鑰前來說,比什麼都好。
北京大學中文係,二年級二班,張天浩坐在這裡,看著全班三十多個學生,甚至有的名字他還不知道。
安可欣,王心語,羅榮等被他打賭關起來一個月的學生也都在這裡認真的聽課,而真正讓張天浩放下心來的,利用心理方法進行疏導,成為他的人隻有五個,不是他不想發展,而其他五個人雖然對他恭敬,可並沒有達到理想的要求。
“咦,浩哥,你也來了!”
“嗯,認真聽課吧,對教授要尊重,這是課堂!”張天浩笑了笑,然後小聲地交待了一句,便開始聽課。
上午的半天時間,他足足遲到了兩個小時,在這裡上課也隻是上了不足兩小時的課程。
“可欣,家裡的情況如何?”
“家裡現在的經濟並不是很好,爹娘都有些憔悴了。”安可欣一提到她的父母,心頭便是一陣的心痛。
“對了,上一次讓你父親跟安格斯公司的生意談得怎麼樣了?”張天浩這時才想到了上一次他跟安格斯製藥公司說了一聲。
“浩哥,我爹也跟安格斯洋行的人說了,對方願意給我們低於市場的價格拿貨,隻是要數量大一些,畢竟從美國運過來的,數量少了,人家也是虧本的,我爹現在正跟彆人談合作,畢竟我們一家吃不下一船貨!”
“也對,你們一家是吃不下這麼多的貨,數是上百萬美元的一船貨,至少要好幾家吧?”張天浩想了想,也明白過來。
“心語,你家現在如何?”
“謝謝浩哥,我們幾家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失,畢竟我們家沒有可欣家裡的條件好,隻是勉強過得下去而已。”
“那就好,沒有後顧之憂,我便放心了。”張天浩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又說道,“上一段時間教你們的東西,你們練得怎麼樣了?”
“浩哥,這個好難,可不可以不練啊,我們都是女孩子,不是羅榮那隻長肌肉的家夥!”王心語有些嬌氣抱著張天浩的胳膊說道。
“心語,浩哥還能害我們不成,聽浩哥的準沒錯,你看看,上一次他們幾家沒有聽浩哥的,結果如何了,都吃了大虧了。”安可欣一看王心語直接抱著張天浩的胳膊,也擠了過來,抱著他的另一隻胳膊不滿地說道。
“好了,你們彆吵了,心語,聽話,必須要練,不光是要練,而且要練好,還不能讓彆人知道,明天晚上,我會在原來的地方等我們,指導你們五個人練習,現在的世道不怎麼太平,有了一技之長,可以防身的。”
“不會又要打仗了吧?”
“你們想當然了,現在那裡不打仗,四邊的仗還沒有結束,東邊的日本已經快跑到北平了,你認為北平能太平一年,還是兩年,估計不久便會受到炮火的洗禮,那個時候再想練已經遲了。”
“可是人家是很辛苦的呀!”
“行,練過之後,我再安慰一下你們,好不好?”張天浩白了一眼,才轉身向著外麵走去。
相比較於站裡,學校的生活永遠是那麼充滿著陽光和激情,甚至還帶著一抹指點江山的意境,可現實卻是殘酷的。
本來心情極好的張天浩,走出北京大學,他的心情便變得不好起來,因為他又看到了跟在他身後的兩個行動隊的人。
“現在給我滾,如果再讓我看你們,我直接斃了你們,你們信不信,不要以為是何洪濤派你來的,我便不敢動手!”
張天浩直接開車到了兩人的麵前,聲音嚴厲的喝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再有任何的機會,你們便可去死了。”
“張科長,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請不要為難我們,我們也不得已。”
“是啊,張科長,你大人有大量,彆跟我們一般計較,真不是我們想要跟著你,而是上麵要求我們跟著您,我們也不敢不聽。”
“混蛋,跟著我便是這麼跟的嗎,像一塊牛皮糖一樣,動動腦子,如果你們再這樣跟著我,那真彆怪我不客氣。”張天浩說完,直接開車向著站裡的方向而去。
畢竟他也有許多的事情要做,今天早上本來是要去淩木森家裡的,可問題是早上的事情給耽擱了。
……
重新站在站裡的簽到處,張天浩再一次翻了翻上麵的花名冊,看了看上麵的那些人沒有簽到,這也是他後勤的一項工作。
“咦,對了莊玲今天好像沒有來啊?”
“你說莊隊長,她好像她身體不大舒服了,便請假休息兩天,早上接到電話不來上班了!”
“咦,生病了,這個時候生病,好像有點兒不大對勁啊!”張天浩心裡也不由得一愣,然後便若無其事的翻看著下麵那些沒有來上班簽到的人。
“今天行動的人員簽到好像有點兒少了,他們有什麼行動嗎,差了近一半的人!”
“張科長,行動科的人不來,已經習慣了,還有情報科的人,經常缺席的,所以也沒有什麼,再說,昨天晚上不是出事了嗎,有兩個行動隊的人死在胡四爺家不遠處,何科長帶人去查了。”
“查,要是能查出來才是怪事情,一個個正事不乾,跑去參與殺人全家的事情卻能做得出來,真不知道黨國的經費花在他們身上,是不是不值!”張天浩直接抱怨了一句。
在那個負責簽到的兩個後勤人員有些發愣的目光中,張天浩直接走進了站裡。
“看來,莊玲家裡還是出事了,真不知道接下來是什麼好戲呢?”張天浩想了想,便到辦公室裡呆了一下,又拿起衣服準備出去。
“天浩,等一下,晚上要出席宋將軍的晚宴,我們都要穿著軍裝過去,彆忘記了。”剛剛走過徐鑰前的辦公室,便聽到了徐鑰前叫住了他。
“知道了!”
他應了一聲,便回家準備自己的軍裝,畢竟去參加宋司令的就職典禮,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即使是張天浩這樣的身份,也是徐鑰前帶著去的,而且是北平站黨務處代表去的,如果是沈知和身體好好的,估計早就排不上張天浩了。
這一次去的也隻有三個人,張天浩,張其融,徐鑰前,算是給足了麵子,畢竟他們的身份太低了,低到了到了將星雲集的地方,他們連小魚小蝦都算不上。
“咦,張科長,這就回去啊”張其融看到張天浩要外出,便有些吃驚的問了一句。
“晚上跟著主任去參加晚宴,你不回去換上軍裝嗎?”
“原來是這樣,我的就在站裡,不用來回跑的。那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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