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張天浩跟其他人沒有什麼區彆,直接關進了地下室的牢房裡,甚至外麵還有不清的警衛來回巡視。
“天浩也進來了?”
“汪姐,你也不會不知道吧,這事情跟我無關,我昨天還在麗都喝酒,隻是去了一趟廁所,便被特派員問個不停,我的天,這個特派員太可怕了,我快要嚇得尿了。”
“粗俗!”汪書香一愣,馬上直接翻了一個白眼,嘴裡笑哭了一句。
隻是當張天浩走過徐鑰前的麵前之時,他隻是生不可察的點了點頭,便把頭轉了過去,看向其他人的牢房。
“任處長,彆來無恙,這一次出去,我請你們喝酒,這錢我出了,去去晦氣,真是的,北平黨務處好像就是一隻吞金巨獸一樣,想要吞多少人便要吞多少人一樣。”
“好啊,到時候我請你去喝花酒!”
“不去,不要被汪姐給罵了,就去百樂門喝酒跳舞算了,如果是兩人私下裡去喝花酒,還是可以的。”張天浩一邊走,一邊跟其他人打招呼。
很快,整個地下室裡十幾間牢房直接關上了整個站裡的中高層,幾乎是一網打儘。
……
北平城外火車站外麵。
寧濤看著麵前的沈知和老婆和她的女兒,認真地說道:“夫人,我們也不得不如此做,這是為了救你和你的女兒,沈主任已經預感到他可能逃不過日本人的追殺,便讓我們以劫匪的名義把你救出來。”
“老沈他怎麼了?”
“昨天晚上已經死在站裡,我們也沒有辦法,沒有辦法保護他,真的,好幾方的勢力都要他死,他不死也得死,日本人,還有上麵的,還有本地的勢力,畢竟他私下挪用了四百多萬大洋,還拚命去招惹日本人。走吧!”
寧濤拉著一個箱子,直接把她母女送上了火車。
至於箱子裡,裝著張天浩讓寧濤他們準備好的一千大洋,本來是不準備給的,可是私下裡搜到了三十多萬大洋,還有大量的黃金和古董,可惜古董根本沒有辦法帶走。
“你家老沈的銀行帳號之類的,你自己留著吧,現金帶太多是一個麻煩,走吧,去重慶,去武漢,或者是去什麼地方,好好的活著。”
寧濤目送沈知和老婆母女離開,便重新離開了火車站,就在她們離開不久之後,便有不少的士兵跑過來,直接封鎖了這一帶,自然想要搜查。
即使是一開始有警察搜查也不行,比起一開始還要仔細。
“浩子,我們走了,你繼續巡邏。”
對於劉子浩,是張天浩安插在警察局裡的一個小警察,三十多個人,除了現在還在訓練的,都被張天浩安插在一定的行業裡。
……
一個一知書店裡。
“老山,北平黨好像出大事了,整個大門都被封鎖了!而且好像外人進不去,裡麵的人也進不來。”
“知道,你沒有發現整個街上的警察軍隊多了起來嗎,肯定是發生大事了,而且很可能是黨務處發生大事了。還有,昨天城內多處傳來了槍聲,好像發生了大事,整個軍憲警都出動了。”老山也是一頭腦子不大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整個北平城內,所有的城門都已經關上,甚至各處都設卡,根本不給你進出,大街上還有警察巡邏。
但這樣的好處也有的,便是一些小混混,或者是地痞流氓也直接縮在家裡,即使是黑幫分子,也不敢呲牙了,隻要敢亂動的,直接抓起來,如果敢反抗的,那格殺勿論。
昨天抓到幾十個幫派分子,甚至帶槍的,便有不少人被當場擊斃的。
“對了,餘八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我們查了,這個餘八是一個積進分子,上一次聚會,他好像身體不好,便沒有去,後來他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不過聽說整個聚賢居被封鎖了。”
“不用查了,其他人全部犧牲了,有人說這個餘八可能是出賣同誌們的叛徒,我擔心一旦他真的叛變了,那我們是不是切斷所有與他有聯係的人。”
“切斷吧,這樣,你跟去通知一下,這幾天我們便在城外的紅星倉庫開會,然後通知下去,然後試探一下。你看如何?”
“不妥,現在黨務處都被封鎖了,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也吹不進去,等黨務處解除了封鎖我們再實行這個計劃,你看如何?”
“行!”
……
“張科長,這是你的晚飯!”老王提著一籃子的飯菜直接送到了張天浩的牢房門前,笑著說道。
“謝謝你了,彆人的都給準備了?”
“都準備了,不過……”
“沒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這裡不是彆的地方,小心為上!”張天浩直接遞過去一個大洋,然後直接揮了揮手。
“那張科長慢慢吃,我再去給其他送飯菜!”
“行!”
很快,張天浩便在這裡吃了起來,然後便靠在後麵的床上睡了過去。甚至打起了呼嚕。
相比較於張天浩,其他人那裡受過這種罪,根本睡不著,特彆是在這個地下室裡,更是睡不著,有蚊子,還有黴氣,還有老鼠之類的,
“該死的,張天浩,你的心真大,竟然在這裡也能睡著了!”
聽著張天浩的呼嚕聲,雖然聲音不大,但在這不大的空間之中,卻顯得格外清晰,直接傳入其他伯耳朵裡。
“他是豬嗎,隻知道吃了睡,還能睡得著!”
隻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張天浩這種睡覺是保持體力的一種方法,也是最佳方法,隻要有時間,絕對要保持足夠的體力。
不過,很快,整個地下室裡也變得更加的安靜,除了張天浩那淡淡的呼吸聲外,便再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聲響。
……
“特派員,你看,整個站裡所有人,我都調查了,除了徐鑰前在那個時間不在,沒有辦法證明外,還有便是張天浩,他說得有些不符,隻是時間段上有點對不上,他說了向後推後十分鐘,據服務員說,張天浩是九點去廁所的,九點半左右進入二樓的,當時出來的時候,臉色蒼白,而且全身都是冷汗,又有點兒像是水。另外,還有幾個人的時間段有點兒對不上……”
那個副官把他調查的結果一下跟特派員進行了彙報,同時把各個地方的人員也進行了簽名。
“另外,徐鑰前的確是打電話給怡紅樓,讓頭牌柳月晚上十點去他家,而且好像是下午打的電話,約好的,老鴇可以作證。隻是並不知道是誰而已。但上麵記著地址,便是徐鑰前家裡。”
“難道他們都沒有問題,真是日本人做的嗎,不大可能吧?”
“我跟據下麵的人交待,有一次門前一個汽車經過打了黑槍,經過車子進了東交民巷,他們進不去。”
“好,我知道了,一會兒再一次提審張天浩,我看他身上有可能成為我們的突破口。”
“特派員,我看這個張天浩不大可能交待的,這個人比較重情,而且他對於沈知和他們一肚子的冤氣,即使是知道也不會說的,巴不得他早死呢,現在估計還在心裡鼓掌呢。”
“另外,上一次蘇聯特使的事情,也的確是真的,從千米外一個鐘樓上開槍打中房間裡的一個行動隊員,而這一次一千五百米,我都不知道這樣的神槍手是怎麼訓練出來的,實在是太厲害了。”
“是啊,一千五百米,可惜是日諜,而且這一次張其融之死,讓上麵大為惱火,正找著替罪羊,如果我們陷入僵局,這個不好交待的。”特派員看著一份份材料,也是苦笑,幾乎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做得相當嚴密。
人證,物證,即使是沒有證明的,那也是有一定的依據的。
“把董其虎,馬文斌以及上一次百樂門沈知和遇刺的檔案調過來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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