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間差不多八點的時候,張天浩準備來到了黨務處,便看到了李成虎,何湘江兩人分彆走了進來。
“科長!”
“嗬嗬,坐吧!”
“謝謝客長,這是昨天查抄六個漢奸及日特的住所時發現的一些東西,我給科長送過來了!”兩人分彆從包裡取出了四根小黃魚,擺到了張天浩的桌子上。
“你們有心了,我相信行動科在你們的帶領下,一定會有所收獲的。”張天浩笑了笑,這已經是傳統了,以前夏奕當科長的時候,他這裡可沒有任何的好處。
“謝謝科長,您現在也是我們行動科的副科長,孝敬您也是應該的。”
“行,一會兒,主任那邊,你們自己去吧,最後還要交一部分給那會計那邊入帳,你們看著辦吧?”
“多謝科長,那我們先走了。”看著張天浩把金條放到了抽屜裡,兩人也鬆了一口氣,都害怕張天浩嫌棄少了。
……
優待室內,宋市長看著麵前的女兒,臉色也有些苦澀,幾個小時的談話,可依然是沒有半點兒效果。
“宋市長,您應該早點兒休息,真的,不然您的身體可能有點兒吃不消。”徐鑰前陪著宋市長走出了地下室,看著宋市長那有些發紅的雙眼,小聲地勸說道。
“徐主任,這一次還真是多謝你了,我先回去了,我再找時間來跟她談談。她母親那邊,你不用擔心。”
“好的!”
張天浩站在樓上,望著離去的宋市長,自然也明白他的心情,對於這種家門不幸的事情,他也是很無奈。
很快,張天浩又來到了地下室裡,看著麵前的這個宋涵。
此時的宋涵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疲憊狀態,精神也不很好,顯然被宋市長的到來搞得心神不寧。
“宋涵,你覺得宋市長來得對不對?”
宋涵半躺在床上,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又好似睡著了。
“我知道你沒有睡著,甚至可以說,你的心裡很亂,認為自己一定是日本人,從小生長在日本,但你認為有兩個如此相像的人嗎?”
“也許你認為是可能的,這一點,我也不否認,但我已經了解過,你的血液和宋市長的血液拿去醫院進行親子鑒定,雖然說不大準確,或者是至少說還有一定的科學依據的。”
“這也就是以前老祖宗留下的什麼滴血檢親的方法,你看看結果吧,這是我今天早上讓我送過來的。有六成的可能性是父女關係。”
“張科長,彆拿這種幼稚的借口來誣蔑我了,我真就是宋涵。”
“不,你不叫宋涵,你的姐姐叫宋涵,而你隻是宋涵的妹妹,再怎麼相似,還是存在著很大的差異性。真的。你認為我騙你,你錯了,昨天晚上連夜請人看了看。還真是相似的。”
“這幾個月,你我相處的時候,我便發現你身上的氣息不大對勁,真的,我便對你的身份進行了懷疑,我還跟蹤過你幾次,甚至我讓人跟蹤你,可卻被你給甩了,跟蹤和反跟蹤能力太強了。”
“這根本不是一個在日本留學的學生身上應該出現的,不是嗎?”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我真的是宋涵,不要再說了,我不想再聽,我需要休息。”宋涵連看都沒有看張天浩,淡淡地說道。
“你知道中國人一向比較保守的,對吧,有些東西,一看便知道,隻是我真不想對你用一些不適合的手段,我怕給你留下心理陰影。真的!”
張天浩淡淡的開口,聲音之中也透露出一絲東西來,讓邊上的宋涵也不由得打了一個機靈,馬上又恢複過來。
“你敢!”
“宋小姐,你想錯了,我沒有什麼不敢的,最多我這個科長不當了又如何,以我的能力到那裡不能吃上一碗飯。”
“你,你滾蛋!”
“我還是希望宋小姐配合一下,真的!”說著,他從衣服口袋之中拿出了一小瓶藥水,放到了桌子上麵。
“這是美國最新研究出來的‘吐真劑’,雖然有點兒副作用,但相信你也聽說過,一旦使用了,會對我的大腦產生不可抵製的影響,但如果有必要,我還想對你試試看,你認為如何?”
“我知道你受過專業的訓練,無論是刑訓,或者是心理、或者是其他的方法,總之,你都受過一定的訓練,很難從你的嘴中得到什麼,但有時候,你不想回答,但你還是要回答的,不是嗎?”
“昨天那個叫河田次郎的也是一個死硬派,結果被我請喝了一頓酒,直接全招了,裡麵隻是加了一點點的神經迷藥而已。現在河田次郎早已經醒過來,並不記得昨天中午跟我說了什麼。”
“我想問一下,你怎麼會有‘吐真劑’這種東西?”
“有錢不就是可以買到了嗎?到時候我用了吐真劑,那你還不是一樣要招了嗎?甚至連你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招的!”張天浩再一次循循善誘起來。
“要不我們先來點兒幾瓶白酒加上一點迷幻藥如何?最多是酒後有點兒難受。”
“你敢!”
“沒有什麼不敢的,再說,你又不是姑娘,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想從你身上找到什麼樂趣。”
“你滾蛋,你無恥!”
“行了,日本人訓練的那一套,我早就知道了,隻要是日本特工,這一關是必須要過的,你以為我說得不對嗎?”
“你,你……”宋涵氣得直接坐了起來,指著張天浩張了半天的嘴,想要說什麼,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宋小姐,你看看,隻要你交待出來是那些人,我也不會怎麼樣你,但必須知道是那些人跟你一樣,被打入到我們內部成為一隻狸貓的。”
“我什麼也不知道,我隻是宋涵,我隻是宋涵!”宋涵好像是自我催眠一般,甚至看向張天浩,本來憤怒的臉色也變得慢慢的平靜下來。
“好吧,我給你機會,如果你明天再不交待,我會用我的方法告訴你,什麼是酒後吐真言,什麼叫可怕。對了,我很想問一句,你的姐姐她還死沒死?”
“我不知道,我就是宋涵,彆問了,一百遍,一千遍也是這樣的結果。”宋涵拚命的搖頭,然後如同一具屍體一樣,躺到了床上。
“那行,我們回頭再聊,對了這一份不怎麼準確的鑒定報告還是放在這裡,你自己看吧!”說完,張天浩便離開了房間,甚至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隻留下了孤零零的宋涵蒙著被子,雙手緊緊的抓住床上的墊子。甚至用力得雙手都有些發白了,畢竟張天浩的話如同魔音一樣直接灌入她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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