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窗戶小心的翻了進去,然後拿著手電在他的臉上照了照,也不由得一陣冷意,隨手取出了一根針。
看了看這個李天澤,他沒有一絲的手軟,畢竟房間裡的煙味已經說明了問題。
看著那隻有一寸長的細針,張天浩對著李天澤的太陽穴便紮了下去,同時左手按住他的嘴,右手猛的一彈,那不大的細針直接打進了李天澤的太陽穴之中。
而李天浩更是要瘋狂的掙紮,可是被張天浩死死的按著,除了雙腿來回蹬了幾下,雙手無意識的亂抓幾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半分鐘後,李天澤才徹底安靜下來,而張天浩也鬆了一口氣,看了看衣袖,嘴角微微流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
然後他才小心的打開了邊上的一麵牆,也就是一個櫃子,把他輕輕的挪開,拿出裡麵的電台。他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輕手輕腳的把桌上的照片也跟著收了起來,然後才拿出一桶汽油,也隻有把整個房間給燒了,他才徹底放下心來。
一個小小的機關設定好了之後,看著那隻有不足半指厚的蠟燭在燃燒,他再一次順著窗戶順了下去。
然後他的速度飛快,借著路燈停的機會,整個人如同一隻獵豹一樣,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甚至連邊上注意這裡的第二小隊成員也沒有發現這裡的變化。
隻是五分鐘後,便看到了周楚怡的家裡突然生起了一團大火,這木質的大火直接燒了起來,火光衝天。
連在隔壁的特務也被驚醒過來,大聲呼喊著救火。
可是整個周楚怡的房間,甚至外麵的房間都已經燒起來,甚至還有陣陣的汽油氣味傳來,這明顯是有人故意縱火。
阮明浩看著前麵這一堆正在燒得正盛的大火,臉色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甚至大大的張著大嘴,心裡卻是無數個mmP想要罵出來。
“快,水龍隊,水龍隊!”
四周的鄰居立刻打電話求助,當水龍隊到達之時,整個二樓已經燒得差不多了,同樣火也很快撲滅,隻是這一家二樓基本上都毀了。
阮明浩此時陰沉著臉,一切可能存在的證據都不存在了,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甚至連最後的可能性也沒有了。
最主要的是,那個李天澤喝醉酒,根本沒有出來,已經跟著二樓陪葬了。
張天浩這一次並沒有再去安全屋,而是順著道路向著他自己家跑去,連開車都節省了,畢竟他家離這裡也隻有四五裡路,隻當作是一陣的鍛煉而已。
到家之後,張天浩才仔細的想了想,並沒有發現什麼漏洞,這才放下心來。
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他點燃一支煙,然後細細的品味起來,同時他的手不由自主的輕輕敲打起來。
他這一次離開了也是相當凶險,如果不是敵人想要放長線釣大魚,甚至他更沒有流露出一絲其他的異樣,可能早已經撲過來抓他了。
從頭到尾,張天浩連表現出一個積極分子都沒有,他始終強調著他隻是一個小商人,甚至聲音都不是他真實的聲音。
唯一真實的聲音,便是在門口,他與周楚怡對話的聲音,至於其他的,他全程都是用假聲,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倒在床上的張天浩,在認真的思考一翻之後,確定沒有什麼漏洞,才準備放心大膽的睡覺,至於衣服之類的,他為自己都準備了無數套衣服,這一套衣服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也被他收了起來。
……
就在此時,陸平安再一次陰著臉來到了火災的現場,雖然大火已經被撲滅,可他的怒火卻從來沒有熄滅,相反是越燒越旺,越燒火氣也是越大。
“豬,你們全是豬嗎,連房子都被人燒了,你們還不知道,你們說你是不是一群豬,全特麼的是一群豬腦袋,不對,說你們是豬,那是侮辱豬,豬都比你們聰明。”
“人沒抓到,我們的線人也被燒死了,你們說說,你們還有什麼用,說吧!”
“還有,錄音呢,錄音呢?”
“對不起,科長,錄音被燒了,我們逃出來的時候,忘記帶出來,再去救的時候,已經燒了,對不起!”阮明浩那裡還有剛才罵手下的心思,直接認錯。
可問題是現在的他也隻有認錯,畢竟是他的工作沒有做好。
“全城給我排查,一定要給我把這個周楚怡給查出來,還有,這個周楚怡是在電報局工作的,給我找出來,是誰推薦過去的。電報局可不是那麼容易進的,沒有人推薦,根本進不去,把那局長給我請來,現在便去。”
隻是張天浩也沒有想到,陸平安開始查電報局,甚至很快便會查到他的頭上,畢竟是他推薦過去的。
人生便是這麼奇妙,在他自認為完美的時候,卻偏偏留下一個巨大的漏洞,這就好像是上天跟他開了一個玩笑似的。
……
第二天,張天浩吃了早飯,在不到八點的時候,便來到了黨務處。畢竟昨天晚上,他睡還是比較踏實的,甚至還是坐著黃包車進入黨務處的。
“張科長,主任請你過去一趟!”
就在張天浩還沒有明白過來之前,便看到了蔣雨蓉已經站在大門口等著他,一看到他,便笑著打了一個招呼。
“蔣姐,主任叫我過去什麼事啊?我好像沒有做什麼吧?”
“我也不知道,主任今天來的時候,臉色並不是很好,而且不到七點便來了,劉科長他們也跟著早早來了。”
“他們都來這麼早,莫非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張天浩小聲地詢問起來,眼神更是四下掃了一眼,才走到蔣雨蓉的麵前。
“不知道,主任正等著,走吧!”
張天浩便跟在蔣雨蓉後麵,一步步走向二樓,而此時,黨務處還沒有到上班時間,裡麵的人並不是很多。
隻是張天浩的大腦飛快的運轉起來,他要想一下,到底是那邊發生了漏洞,否則康子華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他。
到現在,已經來了二十多天,康子華也沒有找過他一次,有事隻會找安琪,畢竟張天浩跟康子華不是一路人。
“不對,是周楚怡的事情,他的工作是我介紹的,現在可能是這一個方麵查到我了,如果真是這個原因,那我應該是怎麼回答,如何把自己的摘得乾乾淨淨。”
他的大腦飛快運轉,同時也是離開二樓康子華的辦公室越來越近,看似平靜的臉上,可他的眼神有些失去焦距。
隻是馬上他便笑了,畢竟感覺他自己想得有些複雜了,根本沒有必要那麼複雜的,把原因說一下,就那麼簡單。
再說,他跟周楚怡之間的往來,根本沒有電話,也沒有人看到他以真的麵貌去那裡,唯一知情的還是秦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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