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當張天浩再一次回到站裡的時候,情報科的兩人這一次還是撤了出去。
張天浩並沒有多說,而是如同往常一樣,直接進辦公室裡去辦公,甚至當這事情好像沒有發生一樣。
當天下班的時候,張天浩再一次開著吉普車去了杜欣然的學校接她,順便去吃一個晚餐,畢竟現在才像是一個談戀愛的樣子。
如果不這麼做,都會有些人快要懷疑了。上一次三天沒有去看她,便有人對於張天浩與杜欣然之間的關係報有不同的看法。
當天杜欣然放學之前,張天浩還是去了北平大學,算是例行的事情了。
一切如常的杜欣然在張天浩帶著她離開的時候,她的臉色才變得有些難看起來,甚至看向張天浩,嘴角也是微微有點兒發變。
此時的張天浩並不知道杜欣然再想什麼,但她的臉色難看,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怎麼了,欣然,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嗚嗚嗚!”
張天浩一問,杜欣然立刻抱著張天浩的胳膊哭了起來,那聲音,幾乎是傷心到了極點,那股壓抑著的淚水直接從她的臉頰上流出來。
“天哥,我,我的上線離開了,再也沒有人跟我聯係了?嗚嗚嗚!”
張天浩一聽,頓時一愣,馬上便是一愣,一手開車,一手撫摸著她的腦袋,也不由得咧嘴哈哈大笑。
“欣然,你想什麼呢,什麼叫孤魂野鬼,你這才多大,做這一行的必須要耐得住寂寞,耐得住時間的考驗,你這才一天不到,你便如此傷心,看來你真的不大適合做這種事情。”張天浩一邊安慰,一邊隨意地說道。
“做這一行,沒有足夠的耐心是不行的,特彆是現在的我們,麵對敵人的瘋狂追殺,抓捕,一個不小心很可能成為敵人的槍下之魂。”
“你才一天啊,上線走了,又不是不聯係了,說不定什麼時候會直接聯係你的,相信你們之間一定有著特定的聯係方式吧,到時候你留心一下便行了,何彆那麼著急。”
“啊……”
也許是心急而亂吧,杜欣然在張天浩一說過後,立刻明白過來,破啼而笑。
“天哥,有你真好!”
“還知道我的好啊,你這個丫頭,都不怎麼長記性,做好自己吧,今天晚上,想去那裡玩?我再你過去。”
“不了,天哥,今天我的心情不好,今天特務又到我們學校去抓人了,抓了十幾個,其中便有我們的人!”
“學員?”張天浩一聽,也是一愣,吉普車也突然停在大街當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杜欣然,“是我教的學員嗎?”
“是的,有三個,甚至人到是沒有什麼,隻是他們三個有點兒積極了,所以被抓了,現在都不知道關在什麼地方!我擔心他們!”
“我知道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便會很失望的。”張天浩並沒有再多說,而是歎了一口氣。
“那三個?”
“程曉虹,羅清揚,王翰三個。”
“怎麼是他們三個,做事不動腦子嗎?”張天浩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甚至有點兒莫名其妙,“我記得以前跟他們說過,做事要動腦。”
“是這樣的,他們跟餘老師關係比較密切,結果被抓去審問了!”
“也就是亂抓的嗎?”張天浩馬上便明白過來,這是黨務處常用的辦法,廣撒網,能網到一條是一條,網不到最多給放了。
“對了,天哥,學校裡多了不少陌生人,鬼鬼祟祟的,一看都不是好人!”
“看來,他們還是盯上你們學校了,你那個餘老師便是你的上線吧?”張天浩的聲音有些嚴肅,同樣也相當嚴肅地問道。
“嗯,是這樣的,隻是天哥你怎麼知道?”
隻是馬上她便感覺到問了一個比較笨的問題,也不由得尷尬的笑了笑,抹了一把眼淚,把臉轉過去,準備看向外麵。
她都有點兒不大敢看張天浩了,她都有些心虛,好像她的心思全被張天浩看穿了。
“天哥,你可以救救他們,否則他們可能會受不了那麼重的苦,那我們……”
“彆想那麼多了,如果真是受不去,那隻能怪他們的命不好,真的!”張天浩想了想,然後才隨意地說道。
不過他的內心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刑訓訓練的時間並不長,而他訓練他們的時間也隻是晚上,前後加起來也不過三個多月,不到四個月。
即使是做過幾次的實戰,可也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背叛。
“算了,彆想那些有的沒的,你決定去那裡玩?”
“不用了,天哥,你現在肯定是沒有多少的心思玩,你還是把我送回去吧,我想,你肯定沒有多少的心思去吃飯了!”
“還是去吃一點吧,吃過飯送你回去,不過你的臉怎麼又紅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看著杜欣然有點兒躲閃的眼神,明顯比剛才那傷心的樣子好得多了。
就在一定不錯的法國餐廳裡麵,張天浩對著邊上的服務生叫了一聲,然後便點了兩份牛排,他在培養杜欣然的一些用餐禮儀,相對來說,這一批學員之中,家世相對來說還不錯,但吃西餐的還真不多,畢竟太貴了。
……
外麵的天色慢慢的黑了下來,路燈也不知何時亮了起來,一輛轎車從黨務處緩緩的使了出來,向著南城區而去。
亮起的路燈,而路上的行人卻並不多,天黑之後,北平城內的行人還是相對較少的,但真正的夜生活才開始來臨。
就在這輛轎車剛剛開到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之時,前麵的道路上麵出現了一個臨時的修路標誌,一個柵欄直接攔在前麵,所有的轎車都不可以通行。當然行人可以從兩邊走過。
而此時,就在前,有三個工人正在那裡進行搶修下水道,一個個身上穿著工作服,這是下水道公司的那種特有的服裝。
轎車已經到了離這裡隻有二三十米的地方便停了下來,司機老許看著前麵還在維修,不由得小聲詢問道:“書記,看來這裡走不開了,我們還是繞路吧?”
徐鑰前看著前麵的那個正在檢修的下水道,他的眉頭也是一凝,便對著前麵的司機老許說道:“行,倒車,我們從另一條路離開。”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了前麵三個正在檢修下水道的工人突然抬起頭來,然後人手一把手槍,對著汽車便衝了過來。
“不好,有埋伏!”
徐鑰前立刻大聲地叫了起來,同時對老許說道:“快倒車,快倒車。”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了一聲巨大的槍響,一顆罪惡的子彈直接從前麵的樓房對麵射了進來。
老許的身體一晃,剛剛掛好的檔,車子還沒有倒退,他整個人便直接趴到了方向盤上死了。
“老許,老許!”
徐鑰前一看,立刻大聲地叫了起來,可是老許倒在方向盤上,再也沒有任何的生息,而他的胸口早已經被打穿,無數的鮮血從前麵流了出來。
不過汽車卻緩緩的向後倒退,至於能退多遠,徐鑰前也是沒有數。
同時,另外兩個保鏢也紛紛拔出手槍來還擊,這可是他從西昌帶來的親信,每一個人對他都忠誠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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