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也沒想把程鋒怎麼樣,都是這狗籃子自己往上湊。
真格的,程鋒算雞毛啊?就是程勝恩那個老王八,都不用他王某人動手,他那一票手下就能給研究明白的。
今天王言動一點兒怒,都是他輸,多少的對不起係統活爹對他的眷顧。
就在這時,後邊忙活的肥四跑了過來:“怎麼了?怎麼了?林夏你沒事兒吧?”
他之前不知道出事兒了,是那個經理告訴他的。一聽說林夏的事兒,他都不待經理多說,著急忙慌的就跑了過來。
緊張的氣氛得到緩解,林夏長出一口氣,拍了拍一臉著急的肥四:“哎呀,我沒事兒。哦,對了,王言,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肥四,小曦我們都是大學一起過來的朋友。”
王言微笑點頭:“你好。”
“你好,你好。”肥四愣了一下,沒心思管那個,繼續追問著林夏:“怎麼回事兒啊?”
“哎呀……”林夏笑嗬嗬的起身推著肥四走開:“大家都是朋友,能有什麼事兒啊?我也好的很。你去那點兒酒過來。”
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王言還有邵華陽,肥四道:“有事兒你就說啊。”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你。”
肥四掃了掃邊揉練的程鋒,沒再說話去拿酒了。他是有腦子的,這場麵一看就是程鋒挨收拾了。
雖然他是站程鋒的,但之前沈冰剛來的時候,那天他和程鋒因為林夏乾起來了,拘留的時候說的可是真心話。跟班,馬仔,下人,他認為程鋒就是這麼看他的。儘管程鋒給他安排了工作,可那不過是人家給他丟的兩根骨頭棒子罷了。現在見程鋒吃虧,彆說,心裡還有點兒小爽呢……
待林夏坐好,王言笑嗬嗬的抱膀看著對麵的程鋒:“她都知道了,她全都知道。”
程鋒身體一震,臉色鐵青的盯著王言。
王言不在意的看向一邊要抹眼淚的林夏:“就說這麼多,走了。”
說完話,王言拍了拍楊紫曦,示意她起身撤退。
邵華陽見王言想走,淡淡的說道:“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和林夏他們是什麼關係,但就這麼走了不太好吧?”
王言頓住身形,看著他:“有何指教?”
“至少應該說清楚了。”邵華陽看向一邊哭天抹淚的林夏。
不屑一笑,沒搭理他,王言轉頭再次看向林夏:“他叫邵華陽,說是什麼華夏股王。你也能感覺到,他對你有想法。我要告訴你的是,他有個乳腺癌的老婆,還有兩個孩子,都在新加潑。”
底細被拆,邵華陽皺眉盯著王言:“你什麼意思?”
王某人裝比的時候,這狗籃子都不知道在哪兒呢,現在跟他麵前充大出頭?
沒有回答,王言道:“不要再有下次。”說著話,拍了拍邵華陽的肩膀,摟著楊紫曦揚長而去。
今天這事兒整的很沒意思,太掃興了,他得換一家酒吧再喝點兒。
邵華陽是個聰明人,他知道王言的意思,無非就是他過來裝比裝錯人了,人家小小的警告一番而已。雖然多少的有些難堪,不過在場的幾人也沒心思搭理他,他也沒覺得丟了多少麵兒。再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說他不知道王言的身份,就因為這麼點兒小事,讓事態升級那他就是傻比。
當然了,他不知道王某人就是那個傻比。剛才他要是還敢嗶嗶,王某人指定跟他殼,高低給他乾破產了。看看他沒有錢還能不能裝比充大個,到處找他媽的愛情。
都是小事兒,邵華陽沒有在意,當下他在意的是一邊哭的梨花帶雨的林夏。邵華陽不知道怎麼事兒,張嘴想要安慰林夏,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而且就算排個好,也輪不到他上去關心,再說關係還不是那麼十分的很近,隻是聊過幾次天而已。
程鋒這會可是完全的醒酒了,看向抹眼淚的林夏,張嘴想要說什麼,可話到嘴邊確是一聲長歎,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
畢竟剛才他還大義凜然的說什麼石小猛是他的兄弟呢,結果呢,身邊的林夏從頭到尾都知道他的本來麵目,確這麼陪了他這麼長時間。
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感動,反而是覺得林夏在把他當猴耍,在看他的熱鬨。
“怎麼了?這麼大一會兒就哭了?是不是剛才那個王言欺負你了?啊?”
肥四堤了著酒回來,看到林夏哭的那個熊樣,這小心肝難受的吆……
趕緊的放下酒,伸手就想去擦拭林夏臉上的淚水,隻是伸出了猶豫了一下手卻又顫顫的收回。他知道林夏不喜歡他的小胖手……
“肥四,沒你的事兒,是我。”
肥四沒有輕舉妄動,一個是前因後果沒捋明白,再一個這是他工作的酒吧。
程鋒拿了一瓶酒起開,灌了大半瓶後轉頭看向身邊的林夏,壓抑著憤怒說:“你是在看我笑話嗎?”
儘管心中怒火滔天,但他沒有歇斯底裡,因為剛才姓王的傻比把他製服了,現在他跟林夏大喊大叫,隻會顯得他很窩囊,很慫。他這麼驕傲,這麼自我的一個大少爺,怎麼可能受的住這種評價。
聽見這話,林夏都愣住了,哭都忘了,眨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程鋒:“你……你怎麼會這麼想我?”
“算了……”程鋒搖了搖頭,再一次的灌了一大口酒:“想來你也不會認。”
林夏急了,哽咽著解釋:“程鋒……程鋒……你相……相信我啊,我不是……那樣的,真……真的不是那樣的啊……”
程鋒沒再說話,喝光了一瓶酒,“咣”的一聲將瓶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在林夏搖頭淚眼朦朧中,起身走人。
肥四站在程鋒麵前想要攔住他,程鋒就是沒在氣頭上都不會慣他病,彆說現在正怒著了。直接一把推開肥四,程鋒跟那個酒吧經理交代了一下,畢竟他程公子買單嘛,這要是跑了那可就鬨笑話了。
交代好之後,也不管酒不酒駕的問題,程鋒開上車就走了……目的地是石小猛家樓下……在那裡他心安。
正主走了,邵華陽推了推眼鏡,咳咳了兩下清清嗓子,到他出馬了……
…………
一一年,一月十七號。
又是一個美麗的早晨,石小猛日常的到他最親愛的王哥那裡去喝茶。
距離上次酒吧和程鋒的小衝突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後續具體怎麼樣王言不知道。對於程鋒來講,他王某人還真就是惡心人的,就是看不慣還乾不掉。
反正王言是沒再見過程鋒,也沒有費心去打聽那些沒有用的。畢竟他這邊也挺忙的,那點小事兒不值當他去費心關注。
儘管具體的不知道,不過一些小跡象還是有的。比如林夏最近又和楊紫曦倆玩兒到了一起,比如楊紫曦當新鮮事兒說的,邵華陽也不怎麼去酒吧裝有故事,扮純情大叔了。
想想也正常,邵華陽自己說出來,和王言說出來那是兩碼事兒,畢竟這其中還牽扯到用心的問題,兩者的主觀臆斷是不同的。由王言說出來,那就是邵華陽不正經,用心險惡。要是他自己說出來,那就說啥是啥,總能解釋清。
至於林夏,倒不是她不想和程鋒倆繼續好,而是程鋒跟本就不**她。畢竟她這麼多年都守過來了,而且在知道程鋒惦記沈冰之後還不離不棄的往上貼。
有那麼一種喜歡,是習慣,林夏對程鋒就是如此。而林夏如此的原因,有相當一部分要歸為沉沒成本太大,不得不去喜歡。至於嫌貧愛富這那的,就見仁見智了。
王言倒了兩杯茶水,不用他送,石小猛自己就上來拿走一杯。
上次他和石小猛說過一回,當然主要還是一千萬的事兒刺激到了石小猛。自那以後,石小猛早上儘量提前來,晚上八點左右就走人。家裡有個嬌滴滴的姑娘實在是不能浪費,畢竟他要是不疼還有人花錢都愛不著呢。
王言喝著茶水問道:“怎麼了,愁眉苦臉的?工作上有問題?”往日石小猛都是咧嘴傻笑,今天一來就耷拉個臉,他想不注意都不行。
“哎……跟工作沒關係。”石小猛開口就是一聲長歎,長出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還是程鋒那個垃圾,哥啊,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我才能認識程鋒,我還跟他交朋友,做兄弟?”
王言不樂意聽他的牢騷話:“說事兒。”
“啊?哦……”石小猛訕訕一笑,接著又是滿麵愁容:“昨天沈冰跟我說的,程鋒在她下班的路上糾纏她。我真是……他怎麼就那麼惡心人呢……”
“多長時間了?”
“說是有一陣子了,那程鋒說兩句話就走,也就沒放在心上,怕我擔心就沒告訴我。沈冰她每天都換不同的路走,倒也沒被堵上幾回。還是昨天程鋒發瘋,去幼兒園堵她,影響了她正常工作,這才回來跟我說的。”
石小猛揉了揉腦袋:“程鋒有錢、有時間、有精力,我們就是搬家或者沈冰換工作也沒有用,他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我們這小家小業的,也不能把人家怎麼著。你說我可怎麼辦啊,哥?”
王言沉吟道:“我建議先讓沈冰辭職,等過一段時間再說。”
他的意思是過一段時間就空出手收拾程鋒、程勝恩父子倆了,到時候估計程鋒也就沒心思糾纏沈冰了。
“我怕他到時候堵上門啊……”
王言皺眉想了想,石小猛說的還真不保準,說不準程鋒還真就能乾出這惡心事兒來。直接弄死程鋒倒是可以,但是完全沒有必要自找麻煩。他王某人可是最遵紀守法的,儘管他可以保證一點兒破綻都沒有……
惡心也惡心不到他頭上,至於石小猛,受著吧。
“程鋒要是想惡心你,我也沒什麼好辦法。這樣吧,讓沈冰一起來公司先工作一段時間,你和她一起上下班也就不怕程鋒糾纏了。至於幼兒園的工作,沈冰要是還想做,那就等過一陣再去找吧。”
關於沈冰,他要保證的是,沈冰不能踹了石小猛,至於石小猛踹不踹沈冰那一點兒都不重要。
石小猛也想不出彆的辦法,隻得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了,添麻煩了哥。”
王言擺了擺手,轉而說起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算是他沒事兒給上上課吧。
一壺茶喝完,時間也到了八點半,一天的工作正式開始。
石小猛離開,王言一邊想著最近的事,一邊收拾著茶具。
經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微信Ios和安卓兩個係統的版本都已經開發並內測完成。本來騰啊訊是開發了三個月,但王言明確知道要的是什麼,加上他本人還天天加班加點的乾活,一個多月快倆月也不奇怪。
推廣方案早就敲定了,主要還是在京城、滬市、鵬城、羊城四個大都市率先推廣,預計明天這幾個城市的主要地方都會有微信的廣告。
因為當前這四個城市相對來說集中了華國大部分的精英,可以說是引領華國風尚的一群人。而一旦這些人使用了微信,那麼自上而下的推廣就要輕鬆很多。
當然了,這是建立在騰啊訊不乾他們的情況下,畢竟人家手握好幾個億的用戶流量,那叫圍剿,是屠殺。騰啊訊也不可能眼看著他們做大,挨揍是肯定的,就看能挺多長時間,最後能留存多少用戶。
至於網絡上的推廣,他們花錢買了幾個門戶網站的廣告位。總的來說,為了微信的推廣,王言沒少花錢。
說到推廣,王言想起了讓他的麵子隻值三萬的胡容強。王某人從來不記仇,也就是石小猛那回喝多了跟他倆訴衷腸的時候聽到一次而已。
想到此,三兩下收拾好茶具,王言給法務主管致了個電,了解了一下情況也就完事兒了。胡容強還不值得王言浪費太多的精力,關注一下意思意思就得了。
掛斷電話,王言拿著筆記本去了會議室。畢竟明天微信就要發布上線,他這個老板兼項目領頭人還是很忙的。
王某人不當回事的事兒,對胡容強來說就是大事兒。
法務主管也知道王言唯結果論,沒有用的整的再好,事兒辦不明白也白廢。所以日常沒事兒的刷臉彙報都被法務主管給省了,就想著等辦了胡容強再跟老板彙報一下子也就是了。也是如此,他們早就行動了,根本就不整律師函什麼的扯皮,直接就把胡容強給告了。
不光如此,為了深入貫徹落實王大老板乾倒胡容強的宗旨。法務主管私自做主,收買了胡容強公司財務,來了個實名舉報偷稅漏稅。畢竟他們訴訟必勝,合同簽的也不小,違約金拿出來一點兒就夠收買人心了。
胡容強茫然的在往日熱熱鬨鬨,如今確空無一人亂糟糟的辦公區來回轉悠了兩圈。呆呆的走進辦公室中,坐在他特意高配的老板椅上,那是他往日左右平衡、拿捏甚至掌控他人的至高寶座。
他從沒想過自己有這麼一天,車、房、老婆孩子、還有他的小娜娜,全部都棄他而去,他什麼都沒有了。甚至,還背上了一身的債。
能走到今天,他的能力是有的,但更多的還是當年環境的原因。放到今天讓他重新開始,能人太多了,他的那點兒能力跟本就不夠看。而且,安逸多年,他也沒有勇氣去從頭再來,背的債跟本就還不完。
歎了口氣,胡容強彎腰在辦公桌的櫃子裡掏出他藏了許久,一直沒舍得喝的洋酒,還有名貴的來自古巴的高端手工雪茄。
因為他喜歡外國洋鬼子紳士的搖晃酒杯,裹著雪茄吞雲吐霧談天說地的樣子。
猛的喝光一杯酒,點燃雪茄,吐出長長的煙霧,胡容強起身正了正領帶,理了理衣服。留戀的看了一眼他的老板椅,看了一眼他曾經的至高無上後,口中叼著雪茄,手裡堤了著酒瓶子,哼著曾經家鄉的小調,他一步一步的爬到了寫字樓的樓頂。
站在樓頂邊緣,胡容強探身向下看了一眼之後,趕緊的後退,他有點兒怕了,有點兒後悔了。但他什麼都沒有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拿起酒瓶子對嘴一頓灌,一點兒沒有品味好酒的珍惜,擦了擦嘴巴子扔掉酒瓶子。
他最後抽了口雪茄吸到了肺裡,扔掉抽了沒幾口的雪茄,咳咳的咳嗽了兩聲,助跑,閉眼,跳躍…………
到死他都不知道是王某人……
下班回來的石小猛抱著沈冰溫存:“程鋒又找你了?”
“沒。”沈冰搖了搖頭:“但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小猛。”
以前知道程鋒喜歡她的時候,要說心裡邊沒有對自己魅力的竊喜那是不可能的。隻是現在程鋒喪心病狂的糾纏,她是真的很煩,慣說隻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程鋒是真的瘋了。
石小猛道:“我今天跟王哥說了,他說讓你去公司先工作一段時間,等過了這一陣程鋒不糾纏了,到時候你要是還想做幼師,那就再去找好了。”
沈冰有些意動,她也是煩不勝煩,畢竟現在程鋒還挺克製的,就是跟他倆表表白,那誰知道以後怎麼樣啊:“這樣會不會太麻煩王哥了?”
“沒事兒,隻要我好好為王哥賣命就好了。而且以前王哥不是就說過讓你去公司嘛,這次正好就這個機會去看看怎麼樣。”石小猛搖了搖頭:“這樣咱們兩個一起上下班,就不怕程鋒的糾纏。他要是還敢來,我就揍他。”
沈冰沒有糾結石小猛賣命的說法,真要說沒有王言,他們現在過什麼日子還未可知。聽到石小猛要揍程鋒,趕緊的出聲說道:“可千萬彆。人家有錢有勢的,咱們就普通老百姓,可真惹不起人家。要是你給他打出個好歹,他不依不饒的那不是更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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