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世界從藥神開始
王言睜開眼,來不及細看,隻聽得一陣粗糲的炮聲,聲震四野的喊殺聲傳入耳中。
忽地,迎麵勁風襲來,王言下意識的側身,探手,入白刃,而後橫刀向前,抽刀斜拉。
鮮血噴出,淋了王言滿臉。麵前的一個輕甲兵士捂著脖子“嗬嗬”的瞪大眼睛看著王言,不敢相信一招都沒過去,自己就他媽沒了。
王言沒接收信息,還不道什麼情況呢,一腳把麵前的人踹飛,連帶著後邊剛上城牆的人一起摔了下去。慘叫都聽不見,實在是太嘈雜了,“啊啊”的怒吼聲,疼痛的叫喊聲,還有哪個一邊捅人,一邊問候其先人的謾罵聲,以及轟隆轟隆的炮聲、叮咣的土槍聲,反正是一片亂糟糟,吵的王言腦瓜仁子直抽抽。
這情況也功夫接收係統活爹給的身份信息,注意周圍情況,王言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破舊甲胄,四處看了看跟他差不多衣裝,在那拚命的人,以及不斷的向上爬的人。形勢很明顯嘛,瞎子都能看出來這他媽是攻城。
仔細看了一下子對麵的裝束,通過他之前查的資料,大致可以確定那是後金的樣式。再加上他看到的積雪,感受到的寒冷,一定是北方無疑。結合繡春刀曆史背景,加上後金的攻城,這裡八成就是山海關一帶。
再具體到什麼戰役就沒辦法了,透過這些也看不出來,畢竟後金從萬曆年間就開始攻城了,不好猜測。當然了,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知道自己是哪夥兒的之後,二話不說,王言抄刀子就上了。
對麵攻勢比較猛,城牆上已經爬上來好些敵兵了。甚至有些地方的防禦已經被打透了,同夥被打的節節敗退。
見此情形,王某人牟足了勁一聲大吼:“王言在此,誰能殺我?”
王言不會獅吼功,不可能讓整個戰場都聽見他找死的話。但他也用了一些發聲技巧,這一嗓子出去他都有點兒缺氧了,他四周的人是聽個清清楚楚。交戰的敵我雙方,不自覺的都頓了一下子,向王言的方向看了過來。沒彆的,就是想看看大傻比到底是他媽哪個。
自己人:我他媽的跑都跑不了,隻能跟這死磕,哪個傻比這麼想死啊?活膩味了?
後金小兵:他媽的,老子燒殺搶掠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鋼的,看不起誰倆呢?
一個軍官樣的人用他們的話說嘰裡咕嚕的喊了幾句之後,附近的後金兵士隱隱的像他這邊殺了過來。
王言這一嗓子,也不是就為裝一個尷尬的逼,主要是他得表現啊。
雖然他不知道現下是何年月,也不知上邊的頂頭大哥是誰,但他這麼一喊,再展示一下子他的實力,指定是會被人看在眼裡的。等這一仗乾完,他再溜須拍馬不管文武官的舔上那麼一舔,前途它不就無量了嘛。
他的位置離那些人是有一段距離的,畢竟這段城牆沒被攻破,看到對麵往他這邊殺,王言大吼一聲:“來人守住我這裡,彆讓這幫雜碎上來。”
邊上的一個健壯漢子剛才就他媽的想罵王言這愣頭青,結果轉頭現在就指揮上自己了?
就在他張嘴要罵人的時候,王言已經衝出去了。
“媽的,你要是活著,看老子不揍死你。”
怒吼著喊了一嗓子,這漢子補到了王言剛才的位置。
王言哪兒管那個啊,提著刀直接殺了過去。隻見刀片子上下翻飛,耍的飛起。雖然這些人都是打打殺殺了多年的老兵,但相比起王某人當前極限的身體,再加上他巔峰的技擊手段,手下根本就無一合之敵。
再加上身邊有人幫著分攤火力,他下手不止快,還穩準狠,對麵打開的好局麵不過片刻就被王言大喊大叫著殺了回去。
那個小隊長轉頭還想跑呢,隻是回頭看到幾十米的高度,還是轉回頭“啊”的喊叫著給自己大氣,守著梯子拿著刀戒備,想要嚇住一幫人等他同夥上來。
就這種小角色,都沒用王言出手,幾個手持長槍的兵士都不帶猶豫的,上去就給紮了個稀巴爛。隨後一人上前一腳給他蹬了下去,連帶著悶頭爬了半天,剛上來的一個後金小兵一起摔了下去。
“你們守好這裡,我去支援彆的兄弟。”
就這麼大一會兒功夫,剛才他守的那個地方又被打了上來。撂下一句話之後,提刀就跑了回去。
精壯漢子正和一個人駕著刀拚誰勁兒大呢,旁邊一後金士兵舉到就要砍過來,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人就被王言一刀剁手,二刀封喉,隨後一腳把同那漢子比力氣的人踢翻在地,接著一刀遞過去直接就抹了脖子。他沒選擇捅人,因為後金士兵的甲胄還挺夠用的,雖說也能捅破,但到底是要浪費不少力氣。
精壯漢子也沒說話,看也不看王言直接就衝了出去一刀弄死了旁邊一個跟自己兄弟對砍的敵人。
都是打了多少年仗的老兵了,雖然一直讓人打的滿頭包,但什麼時候該乾什麼還是知道的。哪兒有時間這那的啊,還是多殺人,多幫幫自己兄弟要緊。
王言也不管那個,在城牆上百米距離內來回殺。這是他試探出來的一個距離,因為那些被他救的人很明顯的認識他,這應該都是一個鍋裡攪馬勺的。再遠人家就不認他了,八成是另一個領導了。他也不能隨意的裝大出去幫人,軍中自有規矩,萬一因為這個橫生枝節那可就不好了。
說起來,王言已經有幾十年沒有動過手了。哪怕上上個世界混黑,但也多是他說話,小弟辦事兒。像這般提著刀子砍殺,那可真是許久以前的事兒了。
久違的熱血湧動,王言殺瘋了。
也正在王大殺特殺指示,遠處碉樓中一長須亮甲的中年人皺眉緊皺,目光在戰場中來回巡視。這一掃就注意到了遠處的一個來回衝殺的血人,不禁指了指,道:“那人是誰?”
也不怪他驚訝,實在是他看了那麼一會兒,眼看著的那血人連殺三人,著實是凶猛的很。
而且自從大明與後金開戰以來,一場大戰下來,自己人被他媽揍得滿地跑,就是整死了後金的人,也不敢去拿人頭回去請賞啊,所以人頭是很重要的一個戰利,那是戰績的有力保證。朝廷那邊,還有專門的驗人頭的活計,就是為了的避免殺良冒功,嗯……該殺還是殺,該得賞賜的還是會升官發財。
後邊一票高級將領齊齊看向那個方向,待看清是誰的防區之後,一個將領抱拳躬身:“回大人,那人一身是血,末將也認不出。等此戰結束,末將差人打聽清楚再報與大人。”
“如此勇士,當賞,當重賞。若我大明將士人人如此,何愁大業不興啊。”中年人點頭感歎了一下子之後,道:“現在火藥還有多少?”
另一將領同樣抱拳躬身:“回大人,所剩不多了,民夫正在加急製備。”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看了一會兒之後,轉頭下了碉樓居中坐鎮、穩定民心。
沉迷於殺人無法自拔的王言當然是不知道那麼多的,不過知道了也沒什麼,畢竟他的目的就是這個,憑實力舔上位嘛。
此戰從白天一直乾到深夜,從城北乾到城南,直到後金眼看著久攻不下,傷亡不少,這才不得不鳴金收兵。
聽到對麵撤退的聲音,一群明軍士兵們沒有高興的歡呼,而是非常熟練的開始摸屍,沒死的再補個刀砍個頭啥的,不時的跟身邊人溝通著收獲。因為後金那邊燒殺搶掠,有錢就瀟灑,很多士兵都是隨身攜帶銀錢的。
王言沒有如同其他人那般,畢竟上百雙眼睛看著他大發神威,就不信這都有人敢搶他王某人的功,那可真是活膩味了。他疲憊的靠在城牆上,隨手把刀片子扔到一邊,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體格是好,是夠用,可相應的,他殺的也多。說實話,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整死了多少人。而且殺了一天,他也受了一些傷。
平複了一下之後,趁著這會兒安全,王言呼出係統活爹,開始接收信息。
王言,十六歲,孤兒一個,從小被人遺棄,老乞丐照顧著長大,老家也不道是哪兒。老乞丐幾年前死後,他就到處晃悠,因身高力大吃不上飽飯最後投了軍。
現在時間是天啟六年,正月二十四,也就是西曆1626年,與現實世界時差將近四百年。而他此刻所在的位置,是寧遠。
其他的就是說了一下他現在的大哥是誰,其他的也就沒什麼了。想想也正常,他一個大頭兵,知道哪個是哪個啊,天天就盯著鍋裡那點兒飯了。至於誰是大哥的大哥,跟他倆發生關係嘛?管飯就行。
接收過信息,王言清楚了。這不是袁大督師的成名之戰,寧遠大捷嘛,感情他大大大大大哥是他媽的袁崇煥?
這個人物王言是知道的,後世爭議比較大,反正是說漢奸,通敵的有,說傻比文官,不會乾仗,隻會做老王八的有,說漢族英雄,鞠躬儘瘁的也有。加上最後他因為矯殺毛島主而被活剮,連帶著毛文龍他們兩個一起爭論。而且對於這場寧遠之戰,也有不少的爭論。反正是各執一詞,挺熱鬨的。
當然了,爭不爭議的跟他王某人不發生關係,反正是讓他上位的就是好人,回頭他再研究弄不弄死,不讓他上位的看看情況,以後能不能用啥的,不行那必免不了一死。
其實之前按他想,怎麼說來的也是《繡春刀》,應該給他整倒京城裡邊去安排個錦衣衛的身份啥的。或者說考慮到任務的原因,直接給他扔到一個村子裡真個做上一回王老五。卻沒想到直接給他整到前線的關寧軍中了,還他媽剛來就乾大仗。
“尋思啥呢,小子?”
說話聲將沉思中的王言喚醒,他看了一眼,是那被他救了好幾次的精壯漢子,也是他的百戶大哥,孫富貴。至於百戶之下的兩個總旗,以及他上邊的小旗,已經沒了……
這裡就不得不說一句語言的問題,現在大明因為起家在南京,所以官話就是以南京音為基礎音係。王某人作為京大中文係扛把子,帶頭大哥,漢語言教授,古漢語自然是有接觸的。說可能不咋地,但是認真聽一下子還是沒問題的。
而官話,顧名思義,當官的人說的話,還要加上一些行商之人什麼的,普及率不是那麼十分的很高,跟後來的普通話是遠遠不能相提並論的。其他的像王言此刻這一階層的大老粗,我他媽管你什麼官不官話的,能對話就行。
“孫大人。”
王言裝模做樣的掙紮著就要起身,畢竟百戶不是鬨著玩兒的,是正八經的六品武官。
這也就是朝不保夕的邊軍之中,百戶也不多啥,也得上戰場拚殺玩兒命,當然也有他救了孫富貴好幾回的原因,要不然正經的百戶大人可沒有這麼好說話的,該尊重他得尊重。
孫富貴按住王言,把水袋扔給他,一屁股坐在他旁邊:“第一次見這殺人,害怕了啊?我看你也不像啊?”
王言狠狠的喝了幾大口水,這才擦了擦嘴巴子矜持一笑:“不是,就是殺人殺多了,太累。”
此刻他臉上都被血糊住了,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看著還怪瘮人的。
孫富貴轉身拔了身邊屍體的甲胄,拿過中間的內襯,甩了過來:“看你那個樣,擦擦血。怎麼樣?沒受傷吧?”
王言也不嫌棄,接過那難聞的布,往上倒了點兒水,一邊擦著身上已乾的暗紅色的血,道:“被砍了幾刀,流點兒血而已,沒什麼事兒。”
“你小子啊,真是……嘖嘖……”孫富貴搖頭感歎:“昨天你見著城下的那幾萬人,聽著槍炮聲還發抖呢,我都以為你今天必死無疑了,沒想到臨場上你反而還勇起來了,還他娘的救了老子好幾回。”
王言微笑不語,自顧擦著身上的血跡。那炮聲應該就是紅夷大炮了,說是什麼打死無數賊。他這乾了一天,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樣的。
“要是這次能活著,憑你今天的功勞,怎麼也能到我這個位置了。”孫富貴也不在意,笑嗬嗬的說道:“這次我手下的兩個總旗都沒了,等一會兒收攏收攏,你先代行總旗吧,具體的等戰後再定,如何啊?”
“那就謝謝百戶大人了。”
王言笑嗬嗬的拱了拱手,沒有說客氣話。短暫的接觸,他也知道了這個孫富貴是個正經人,還算不錯。其中有被他救了幾回的原因,也有他實力強悍,隻要打仗基本壓不住的原因。要是他王某人再會鑽營一些,還能打,那可真就起飛了,孫富貴跟他倆拉拉關係謀謀以後也是正常。
隨後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回複了一些體力之後,這才起身跟著打掃戰場。
而這會兒一大票的民夫也上來幫著忙活了,畢竟自己人受傷的要趕緊的抬下去救治,死了的得趕緊處理處理,對麵的屍體就更不用說了,而且他們也能趁機撈上一點點……
也是這時,王言才有功夫去細細的打量這邊的環境。
其實也沒啥新鮮的,入目所及的除了屍體就是血,再不然就是滿地的箭矢、刀槍啥的。再遠處的城外,由於是深夜,又隔著好幾裡地,也就是王言眼神好,能看到埋鍋造飯燃燒的篝火,在加上努爾哈赤的六萬大軍,那麼多的明晃晃的火堆,他估摸著咋說這營地得綿延挺老遠……城內就沒啥了,老舊的建築,民夫、民婦啥的在那做著上萬人的飯。
於此同時,一大票的高級軍官也出來到各自負責的地方巡視,統計統計戰損與收獲回頭都得往上,順帶著再假模假式的關心一下子這些大頭兵啥的刷刷好感度。
王言等小兵不用管那個,人家說說漂亮話,剩下的自有孫富貴點頭哈腰的上前。
不大一會兒,孫富貴跟那個千戶說了幾句話後,轉頭扯著嗓子喊:“王言,過來一下。”
聽見動靜,王言放下手中的活計,小跑過去拱手躬身行禮:“見過千戶大人,百戶大人。”
那千戶嗯了一聲,小手一背,哈哈笑道:“今天就是你殺了敵軍幾十人?”
“回大人話,正是小人。”
其實他殺了不止幾十人,畢竟實力在那放著呢。有很多都是他為了省力,牽製了兩下子之後,讓彆人捅死的。但就這種戰績也是相當誇張的,要不然就弄死一個兩個的也不值得人家一個堂堂千戶親自過問。
千戶大笑:“好啊,好啊,沒想到我的帳下出了你這麼一號人物,我看可比霸王了。今天你的表現可是被袁大人看在了眼裡啊,這功勞誰都搶不走,你小子真是走了大運。”
雖然現在被後金包圍猛乾,形勢危急,但從今天的戰況來看,問題還是不大的。這千戶也是個從軍多年的正經千戶,這點還是能看出來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笑得這麼痛快。至於死不死人,反正不死他,而且手下有功勞,他是大頭。現在出來個王言,他不高興才怪了。
“都是千戶大人領導英明。”
王言呲牙笑著,乾巴巴的恭維。畢竟他才十六嘛,還是個愣頭青,能說出這話符合身份。
“看不出你這小子人不大,還挺機靈的。”千戶眉開眼笑的擺手:“我也不用你拍馬屁,真刀真槍的乾還用的著我領導?行了,忙你的去吧,功勞肯定不會少了你的。”
王言再拱手躬身:“小人告退。”臨走他還聽著那千戶跟孫富貴說他這小子挺有意思呢。
沒管彆的,回去之後,一邊應付著好奇他怎麼這麼牛逼的兄弟們,一邊跟著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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