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蓮娜,你的丈夫很英勇,我們都為他驕傲。”
奧利弗看著麵前呆愣的,手中衣服掉落在地的美麗女人,上前抱著瑪蓮娜,跟她貼著臉安慰。通知瑪蓮娜喪夫的事,是一個美差。不僅能和她說話,傷心之下他還能正大光明的揩點油。就好像現在他跟她臉貼臉,胸膛感受著柔軟,手撫過那一定很光潔的背,充斥鼻尖的香氣,他陶醉。
當然他不可能一直這麼占便宜,那實在說不過去。滿足了一小下之後,他鬆開瑪蓮娜,繼續說:“明天要在鎮上的廣場為安東諾中尉舉行一個送彆儀式,讓鎮上被他保衛的所有人,記住他的英勇事跡。每個人都會為他驕傲的,相信我,瑪蓮娜,你要堅強。”
瑪蓮娜這會兒也回過神了,點頭說:“奧利弗先生,謝謝您給我送來的消息,也謝謝您的安慰。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明天的儀式我就不出席了。”
歉意的看了他一眼,瑪蓮娜無聲的流著淚,將盆子中的衣服晾到那根自己拴好的線上,而後抱著盆和那一件掉在地上的衣服一起,進屋關上了門。
奧利弗看著美麗妖嬈的背影,看著那裡晾著的黑色內衣,低頭瞧了瞧自己,他轉身喃喃走遠:“真是個迷人的妖精,不知道哪個被幸運女神眷顧的家夥會得到她呢……”
瑪蓮娜抱著盆回到洗手間中,又重新接了水,洗剛才落地粘土的那件衣服。此刻她腦海中滿是相識到現在的點滴,是她收到的家書中,那一行行的思念。
衣服洗了半晌,瑪蓮娜哭的眼睛紅腫,強撐著又將那一件衣服晾到了外麵。而後癱坐在牆角的沙發上,呆呆的看著麵前的家,胡思亂想著,就是沒完沒了的放電影。
但那電影看著看著,瑪蓮娜發現她的悲傷已經過去。因為她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以後沒有丈夫的生活,進而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樓上睡覺的來自東方的集魅力、智慧、風趣、幽默、見多識廣等等於一人的暴徒。
她想,既然她的丈夫已經死了,那麼她就不用整日看著那個東方男人心受煎熬,她不必再對丈夫心懷愧疚。她沒有對不起丈夫,至少收到他的死訊之前,她沒有出格的動作。洗衣、做飯、做衣服等等等等,那都是那個東方男人強迫她的,她沒有辦法反抗的……
但瑪蓮娜悲哀的發現,她做不到欺騙自己,她的內心確實早已經背叛了她的丈夫,背叛了當初她們結婚宣誓的誓言。她的丈夫在外打仗,給她寄津貼,讓她衣食無憂。她在家裡跟一個暴徒眉來眼去,竟然還愛上了他。她不是一個好女人……她胡思亂想著……
樓上睡覺的王言當然聽見了動靜,當然聽見了瑪蓮娜丈夫的死訊。但他沒有下樓去安慰,這要瑪蓮娜自己去想,去度過喪夫的悲傷。儘管他口是心非慣了,沒什麼負擔,但是對於這種事,他還是沒什麼興趣。所說也不過是勸一勸瑪蓮娜不要想不開,斯人已逝,該向前看之類的而已。撐死也就是經過他的口中說出來的,好聽一些罷了,沒什麼意思。
而且真要說安慰,王言覺著沒什麼再比直接入身更有效果。不過是人家剛死了丈夫,實在不太好而已。當然不是對他不好,他可不在乎那個,主要還是這樣一件事對於瑪蓮娜不太好。萬一以後閒著沒事想起以前的死鬼丈夫,想到剛收到死訊,一天都沒過去,她就跟了彆的男人,那多少是個坎。
王言也沒再多想,畢竟他確實有些疲憊,當即閉眼睡了過去,醒了再說。
…………
“發生什麼了,瑪蓮娜?”
一覺睡醒,精神飽滿的王言走到紅腫著眼睛,獨自發呆的瑪蓮娜麵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問。
瑪蓮娜被聲音驚醒,本來已經停止流淚的她,看到王言的關切,又是忍不住的留下淚來:“我的丈夫戰死了……”
“哦,天呐,這真是一個糟糕的消息。”王言非常自然的彎腰抱了抱她:“你是堅強的女人,瑪蓮娜,你不必擔憂以後的生活,有我在。”
就像他之前想的那般沒有安慰,實在沒必要。
悲傷也就是那一陣,瑪蓮娜是在跟自己為難,此刻聽到王言的話,不禁抬著頭,梨花帶雨的看著他:“王……”
王言搖了搖頭,輕輕的挑起她的下巴,慢慢的俯身,在她那飽含著期待、羞澀、糾結、抗拒、愧疚等等複雜情緒的大眼睛的注視下,就這麼跟她對視著,慢慢的嘴唇相觸,進而唇齒相交,而後舌尖互探交換唾液。
良久,唇分,空中一條粘稠的細線拉長、斷裂,曖昧的氣息在房間中擴散、彌漫,讓本就有些悶熱的房間中,更上了一層熱。
瑪蓮娜紅著臉,大口的喘息,不敢看王言,眼神下意識的在房間中亂掃,注意到一邊座鐘上的時間,六點,驚呼一聲:“王,我去做晚飯。”
王言拉住想要逃離的瑪蓮娜,將她按回到沙發上,輕輕的撫著她紅潤的麵頰:“瑪蓮娜,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晚飯交給我,很快就好。”
瑪蓮娜嗯了一聲,沒再掙紮。愣愣看著王言忙碌的背影,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一會兒,王言快速做了一些飯菜,二人做坐在飯桌旁吃了起來。
看著有一口沒一口,明顯食欲不振的瑪蓮娜,王言道:“瑪蓮娜,你不必愧疚,你對的起你的丈夫。沒有人能夠抵擋內心中的感情之火,我們需要做的是麵對它。你的丈夫已經戰死,在此之前,你知道的,我們從來沒有發生什麼,你為他保留了忠貞。現在他死了,他是過去,他不能再影響你的以後。我們的感情無需多言,這是你我都知道的事。你的以後是我,瑪蓮娜。你丈夫的死,對我們來說未必不是一種成全。”
瑪蓮娜睜著大眼睛,看著麵前一臉認真,滿眼柔情的東方男人。
王言繼續說:“過去我們無能改變,但未來,在你我手中,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真正的精彩還遠未到來。我隻許你悲傷一天,瑪蓮娜,因為我們即將開始新生活,開始新的精彩。”
瑪蓮娜也不知該說什麼,隻是點頭嗯了一聲,隨即繼續吃飯,隻不過吃的比先前的胃口要好上許多。
王言見此微微一笑,大口吃飯。瑪蓮娜對她的中尉丈夫不能說沒感情,但絕對不多,支撐她的就是婚姻關係。畢竟他們認識到結婚到現在,也不過兩年多的時間而已。這其中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她們並沒有在一起,僅靠書信聯係寄托思念。但有他的出現,來自遠方的書信很顯然雞毛用沒有。畢竟相比起許久一封的信件,身邊的陪伴才更實際。
由此引申一下,說到什麼異地戀,什麼兩地分居,還是看各人吧,畢竟真的有堅守,還不少。但他並不很看好,因為他本身做的就是這麼個事。就好像許久以前的顧佳,人家倆人差不多還是每天都在一起呢,那不是也動了情。
歸根結底,還是他做過那些事,那麼他就不認同,就不看好。再歸根結底,他王某人不是東西,就這麼簡單。
說回到瑪蓮娜的身上,她的丈夫死之前,她跟那個卡迪中尉不也是眉來眼去。丈夫死後,更是在家中浪漫晚餐。如果沒有那個牙醫壞事,沒有那些亂七八糟,那麼瑪蓮娜基本上就是跟了那個卡迪中尉了。不過是卡迪沒有擔當,為了自身的前程說什麼跟瑪蓮娜隻是普通朋友,放棄了而已。
當然也可以說瑪蓮娜是要有個依靠,畢竟現在的年月,女人總是要找個男人的。但不論她怎麼想,結果就是她的丈夫死後沒幾天,她就跟卡迪浪漫晚餐了,事實是在那裡的。
而據王言了解,這個卡迪中尉,和瑪蓮娜的丈夫安東諾是戰友,若他能頂住風波,那麼他可真是安東諾的好兄弟……
這一晚王言沒有出去,畢竟瑪蓮娜還傷著心呢,他充分發揮了陪伴作用,抱著她在臥室中躺了大半夜,一直聽著她的碎碎念,直到她睡著。
翌日,瑪蓮娜醒的很晚,想到昨天的事不禁有些臉紅。
起身穿上拖鞋走出房間,看向隔壁的以往王言睡的那一間,沒有人。走到樓梯口,正看到下方牆角沙發上坐著的看書的王言抬頭:“早上好,親愛的瑪蓮娜。給你做了早餐,快吃吧。”
瑪蓮娜一步一步款款下樓,走到王言麵前,俯身一吻:“謝謝你,王。”
王言撫摸著她的麵頰:“永遠不要說謝我,瑪蓮娜,僅此一次。去吃飯吧,然後去看看你的父親,我想他應該很擔心你。你要告訴他,你很好。”
“是的,我很好,王。”瑪蓮娜又低頭親了王言一口,轉身去到洗手間洗漱,而後默默的吃著餐桌上尚溫熱的早餐。
吃過早餐,瑪蓮娜回到房間中換了一身黑衣,蒙著黑色頭巾,挎著黑色小包,下樓跟王言吻彆:“我很快回來。”
“去吧。”看到瑪蓮娜眼中的甜蜜,王言為還活著的,隻是斷了一條手臂的,被關在印度集中營還得了瘧疾的斯科迪亞中尉默哀,因為在瑪蓮娜這裡他已經永遠的死去。
以後不會存在瑪蓮娜·斯科迪亞,有的是瑪蓮娜·王。
這一天,一如原本那樣,在鎮裡的廣場中,有當地軍方高官宣布了安東諾·斯科迪亞的死訊,在一些女人們惡毒的話,男人們的豔想之中,又是一番發息斯激情演說給人們洗腦,而後這才散了隊伍。
瑪蓮娜沒有出席,隻是在她親爹的家中呆著。她當然還是悲傷的,但她也不悲傷。她不去,是知道那些人說話有多難聽,她不想聽。以前不是沒有組織過這種儀式,她也參加過,但沒有人在乎死的人,她們在乎的是剩下的寡婦怎麼辦,那一定是近幾個月的熱點。
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在鎮子裡是個什麼風評,就彆自己找罪受了。
待到她的親爹參與過儀式歸來,瑪蓮娜跟親爹一起吃了飯之後,又安慰了一下親爹,說她自己可以活的很好,還給他留了一些錢這才在快要完飯時間動身回家。
她的錢當然都是王言給她的,自從相比起來,她丈夫的那些津貼真的微不足道。自從王言到來,瑪蓮娜就再沒為錢發過愁。隻不過是由於王言不能露麵,她出去買東西的時候也不好總是買貴的而已,但生活水平還是要遠超錫拉庫薩絕大多數家庭的。
一路上,充斥她耳邊的是各種風言風語,是女人嫉妒,男人垂涎的目光。當然,還少不了那個一直騎著自行車,跟著她的孩子。
瑪蓮娜的步伐如一,不快不慢很穩,她沒有受那些的影響,隻是向著家的方向走去,家中有一個男人再等她。
王言在家中沒什麼事,中午自己弄了一口吃的。眼看著完飯時間將近,瑪蓮娜還沒有回來,索性他自己開始忙活著處理食材,想著和瑪蓮娜來個燭光晚餐。
瑪蓮娜回來的時候,正看到王言在裡麵處理食材。
“晚飯還要一會兒,你先看看書吧。”這話輪到王言說了。
瑪蓮娜關上門,看著忙碌的身影,隨手將手中的包扔到一邊,一步一步的走到王言身後,抱住。她很好的聽了王言的話,隻悲傷一天,現在她要開始新生活了。
王言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說什麼煞風景的話,轉回頭抱著瑪蓮娜的臉,附上她的唇,開始啃。
良久唇分,看著臉泛紅霞,媚眼如絲,不覺扭動身體的瑪蓮娜,王言柔聲道:“我想,晚飯的時間應該往後推遲一下,你說呢,瑪蓮娜。”
瑪蓮娜的回應很熱烈,環著王言的脖子繼續啃。
王言低著頭,讓她的腳尖踩在自己的腳麵,一步,一步走過一樓的空間,一級,一級的上了樓梯,而後到了瑪蓮娜的房間中,溫柔的將她放倒在床上,迎著她期待、羞澀的目光……
這一夜,推遲的晚飯瑪蓮娜並沒有吃上,隻王言後半夜的時候自己弄了一些東西吃。
又是隻有一條大褲衩子的王言,自己坐在餐桌邊,就著蠟燭的微光,一邊吃肉,一邊喝著後來手下孝敬的威士忌,想著奔放的,不斷索取,釋放自我的瑪蓮娜。
他的嘴角微揚,很浪,很爽,也很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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