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九章 白小姐

2022-03-17 作者: 楞個哩嗝楞
第三四九章 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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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自家大哥裝完比,一直在那邊坐著安心吃肉的豬油仔擦了擦手,抹了抹嘴,顛顛的跑上前,踹了一腳躺在地上礙眼的小子:“言哥,這幾個小癟三怎麼處理?”

他知道王言能打,更知道自己不能打,最關鍵的,大哥在那裝比泡妞,他又何必上去挨揍破壞氣氛呢。

王言走到一開始的那個領頭挑事的小子麵前蹲下,薅著他的頭發將腦袋提了起來:“我叫王言,慈雲山的王言。不管你是哪一家的,你有什麼後台,我都等你。現在,滾起來給我把帳結了,打壞的桌椅盤子,跟這裡的老板商談清楚,賠償到位,聽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言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謝謝您大人大量。”

聽這回答,一看就是知道王言明號的。雖然他確實想過,要報複一下。但知道了是王言之後,就徹底的絕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人家收拾的人比他牛比的,有的是,他連號都排不上。畢竟人家揚名靠的就是收拾他們這樣的,就不怕打一個扯一堆出來,誰來收拾誰。

知道這人知道自己,省了裝比打臉的情節,挺好。說實在的,王言並不喜歡那些,沒什麼意思,浪費精力,有那功夫他都不如自己呆一會兒吹吹風來的舒服。

“那就這樣,去做事。”滿意的點了點頭,王言鬆開他的頭發起身,對豬油仔吩咐:“你去跟著看一下,沒事兒的話你就先回去吧。”

豬油仔點了點頭,對著大哥比劃大拇指。人家這姑娘泡的六,泡的新奇,他很佩服,不做電燈泡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沒搭理擠眉弄眼的豬油仔,王言轉身到了眨巴著大眼睛直勾勾看著他的白月嫦麵前:“是不是被我的英雄氣迷住了?”

白月嫦俏麗的飛給他一個白眼:“才沒有啊。”

口是心非,王言很懂。其實這種內心的悸動,難長久。不能抓緊時間鞏固,這種難忙的驚豔初見,很快就會消磨。懷春的少女也並沒有什麼不同,隻是在心裡留存的時間長一些罷了。如果最後沒有結果,那麼多年之後的憶往昔,這種東西就會有‘遺憾’這麼一個青春的名字。

王言當然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他看著白月嫦的朋友:“你是不是還有些事要做?”為了避免傻姑娘聽不懂,他說的算是很直接。

姑娘並不很美麗,中人之姿,完美符合漂亮的人跟不那麼漂亮的人一起玩耍的不是規律的規律。聽到王言的話,她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笑了笑:“啊,對,我確實是有些事要做。小白,我就不陪你了,先走了啊,明天我跟阿芳,阿麗她們一起去找你。”隨即附身上前,在白月嫦的耳邊說著悄悄話。

“討厭,煩死了你,快走快走。”聽著好朋友的耳邊私語,白月嫦看著對麵笑吟吟的王言,有些嬌羞,沒好氣的打了好朋友兩下,將她推開。

“白小姐,又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到海邊吹吹風,散散步?”

看著王言架起的臂彎,白月嫦哼了一聲,長裙蓬開,披肩的青絲揚起美麗的弧線,傲嬌的轉頭,當先離開。

有個性的小妞,王言搖頭一笑,路過賤兮兮的豬油仔時,還不忘給他的後腦勺呼上一巴掌,背著手跟在白月嫦的身後離開……

四月的夜晚,還算不錯,有些微涼。左近出來遛彎的人們不少,相許的青年男女也有許多,也算是人聲鼎沸。大海翻湧的波濤推到岸邊作響,海風撩起了身邊佳人的秀發,飄揚。

“喂,知道我是白飯魚的女兒還敢泡我?不怕我爸找你算賬啊?”

見她抱著肩膀,受不住這寒涼,王言脫了外麵寬鬆的襯衫半袖,伸手拉著她站住,一邊給她披上,順便扣上幾顆扣子:“那不是還有你護著呢嘛,再說了,我自覺還是挺優秀的。等回去你打聽打聽,一點不吹,我‘言哥’的名頭那是響當當。而且啊,話不要說的那麼難聽,怎麼是泡你呢?是追求。”

看著麵前穿著白色坎肩,露著強健臂膀,胸前係扣的大手,儘管沒有觸碰,濃濃的男性氣息卻是撲麵而來,白月嫦不禁的又紅了臉:“不要臉,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自己給自己吹噓的。還有啊,誰會護著你啊?臭流氓。”

王言自然的伸手撩開她額前被風吹亂的秀發:“那你臉紅什麼?”

“誰臉紅了,真是個流氓,起來。”白月嫦沒好氣的將手從寬大襯衫中探出,拍開王言的手,扭頭就走。

“我可是警察,白小姐,我警告你,跟阿sir講話要注意。再說我流氓,小心我把你拷回去關個十天八天的。”

“我還是第一見到跟女人耍威風的,言哥?”

“那是你見的少,以後就習慣了。”

“誰要跟你以後啊,真是……”

兩人並肩慢慢的走著,見他沒有接話,白月嫦問道:“哎,你多大啊?”

“我有名字的白小姐,不要總是哎喂的,叫言哥啊。”糾正了一下,王言道:“我二十一,跟你同歲,比你大兩個月。”

“不是吧,你打聽的那麼清楚?我幾月的你都知道?”

“準備充分,投其所好,一舉把你拿下嘛。”

“你說話從來都這麼……口無遮攔?”

“口無遮攔是不該說的瞎說,我這叫直接。”王言搖了搖頭:“喜歡就是喜歡,就要表達出來,要讓你知道,讓你感受到我的一片真心。要是你不說,我也不說,一拖再拖,白小姐,青春寶貴,我們應該有更多的時間一起看日升潮起,夕陽潮落,相伴著去吹風,去享受美食,去看看這美麗的大世界。作為男人,我覺得有必要做第一個開口的那一個。所以白小姐,你對我的感覺怎麼樣呢?”

“不怎麼樣,還差得遠,不過我覺得你還有進步的空間,看你表現嘍……”雖然明知是花言巧語,但白月嫦還是暈乎乎,忍不住的嘴角揚起,用力控製著自己不要露出小白牙,可不能讓他看出小心思……

“口不對心啊,白小姐,想笑就笑吧,憋著怪辛苦的。”

“哎呀,討厭啊你……”白月嫦惱羞成怒,小拳拳招呼。鬨了一陣子,又走出了一段距離,見著王言穿著實在單薄,而且腰間的點三八明晃晃的露著,她說:“喂,你不冷嘛?”

“咱們去吃點東西?你剛才在餐廳裡就一直跳舞也沒怎麼吃,我教訓了那些小子一頓,吃的東西也都消耗了。”雖然是詢問,可是話落之後,王言拉著她就走:“找個地方,咱們吃點兒熱乎的,然後送你回家。這麼晚了再不回去,我怕你老爸真的過來劈了我。當然我先說明白啊,我不是怕他,就是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影響他對我這個女婿的好印象,不劃算。”

“彆亂說啊,怎麼就成女婿了?我可沒答應你。咱們兩個才認識一天,我可不是隨便的女人。”

“早晚的事,早晚的事。”

“誰跟你早晚啊,臭流氓,就會占便宜……”

兩人笑鬨著到附近的一家飯店吃了晚飯,過程中當然少不了王言的撩撥,花言巧語的增進感情,哄的白月嫦咯咯嬌笑,飯都多吃了不少,毫無形象的癱在椅子上,手摸著肚子,對他好一頓埋怨。

尖沙咀對比其他地方是要繁華許多的,加上這邊也有過海的站點,所以儘管現下全港加一起都沒有一千輛出租車,這邊還是可以打到車的。

雖然白飯魚是九龍城的大撈家,但說起來,城寨裡的魚龍混雜,環境確實不怎麼樣。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在那住,而且現在白月嫦二十多歲,也大了,留在身邊也耽誤他乾一些這個那個的。所以他給白月嫦安排在了太子道的洋樓裡邊,自己住,平時安排了手下的人保護,也挺不錯的。

“我走啦?”轉頭看著身邊的王言,白月嫦的語氣稍稍的有那麼一些低沉,分彆的情緒不是很高。

“舍不得我?要不我上去坐坐?”

“去死,鬼才舍不得你啊,臭流氓。”白月嫦翻了個白眼,狠狠的掐了王言一把,哼了一聲打開車門,下車就走。

“再見,白小姐。”王言扒著車窗大聲喊:“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

白月嫦沒有回頭,隻是揮了揮手,腳步輕快的走遠,開心著呢。

直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王言才讓出租車師傅發動汽車,回到了東頭村……

翌日,當他跟著雷洛到警署的時候,受到了軍裝、便衣的關心,一個個的都打聽他是怎麼得罪顏童的,有什麼後果,陳統能不能保住他,有沒有轉圜的餘地等等。眼見著的,有人眼中嘴上關心,眼中卻是幸災樂禍,有人不聲不語,卻是氣氛非常,恨不能直接搞死顏童,有的人嗷嗷叫,說著什麼欺人太甚。

他平日裡對警署中的這些人都是一視同仁,除了雷洛,也沒有表示出對誰特彆偏愛。但即使如此,他也是幫著這些人解決了不少麻煩的。做警察並不威風,它隻是一份工作,生活也不總是一帆風順,磕磕絆絆是人生常態。所以他出過錢,他親自出馬幫人平事,在昨天之前,他一直是受人尊重、信任以及擁護的。但到了今天,這就有些不對了。

人性的複雜,經過這許多年,他很明白,很了解,但卻是他至今沒能參透的。

應付了一番之後,王言被陳統招進了辦公室:“阿言,這消息是你放出去的吧?”

“阿叔英明,就知道瞞不過阿叔,確實是我的故意的。”

“我不明白你這麼做是為什麼,這完全是吃力不討好啊。你說說,要是萬一顏童沒想對付你,或者他不肯為了搞你付出太多,說不定我還能保住你呢。現在你這麼一宣揚,傳到了顏童的耳朵裡,他不搞你也得搞了,要不然以後他還怎麼混?你呀……”

看著皺眉的陳統,王言搖頭道:“阿叔,你想錯了。顏童隻有兩個選擇,要麼做,要麼不做。不做則罷,做就做絕。你想想阿叔,如果他動手了,被你攔住,那他丟的人豈不是更大,更混不下去?到時候就不是搞我,而是狠狠的搞你了,阿叔。而我一個有些勇力的小小便衣,他顏探長親自擺酒招攬,結果卻被我拒絕,怎麼會無動於衷?所以他必然出手,不會留有餘地。

阿叔你昨天說要去先聯係聯係,我相信你肯定是跟洋鬼子說了一些話,再算上真的發生,事成之後給錢什麼的。但是阿叔,顏童比你有錢,比你勢力大,比你跟洋鬼子的關係好,攔不住的。所以既然他一定搞我,那就宣揚出去,送他一個好名聲,也多讓他花點錢,惡心惡心他也好嘛。”

陳統一聲長歎,他何嘗不明白這些:“顏童勢大,我不能及,委屈你了阿言。”

“沒什麼,都是我自找的嘛。”王言搖頭道:“現在正好,你知道我有個茶飲廠的嘛,專門給那些涼茶攤提供包裝好的茶包,這一次我也正好可以專心的經營一下,想一想怎麼把場子做大。要是這一次我有個百八十萬的,說不定我也坐上探長了,就是沒錢啊。現在這個時候,多揾錢才是緊要的事嘛阿叔。而且我最近認識了一個姑娘,也該想一想終身大事,畢竟我們家就剩我一個了,總不能到了我這裡絕戶啊。”

陳統知道王言手下的那個龍騰茶飲,並且現在他最愛喝的涼茶就是這個,對於王言這麼能折騰,他還是挺佩服的。雖然看著場麵不小,養著上百號人,每天出貨量挺多。雖然相比起他收黑錢來說,收益差的遠,但那是撈正行的錢,每一分都乾乾淨淨。所以之前他還想著出錢入股呢,為以後養老做點兒準備。不過是王言沒同意,婉拒了而已。

在他看來那是幫助,可是到了王言那邊,那可就是搶錢了。也不是不能給彆人股份,但是陳統投的都是黑錢,而且本身他歲數也大了,沒多長時間就退休了,要的股份還不少,那怎麼可能。

王言倒是說給他一點股份,不過陳統這老小子嫌少沒要,可能還覺著他是打發要飯的。他也沒解釋,也沒強求,就那麼地了。畢竟陳統佬的也不輕,養老足夠了,不用他操心。

“你說的對,揾錢才是主要的。不過你也彆想的太好,即使你有錢,鬼佬們也不會讓你上位探長的。二十一歲,太年輕了。而且開了你這個口子,那些更有錢的人怎麼辦?他們可不會看你的能力,他們看到的,就是你的年輕以及你送出去的錢。探長也是要做事的,不是有錢就能上的,鬼佬還是有數的。”

陳統笑嗬嗬的擺手,轉而問道:“你說認識了一個姑娘,怎麼樣啊?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昨天剛認識的,哪裡能有什麼進展啊。不過阿叔,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傍上一個富婆嘛?”

“嗯。”陳統點了點頭,隨即反應過來,追問:“那個姑娘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她老爸是誰啊?你說說,沒準我還認識呢。”

“阿叔確實認識,九龍城的大撈家白飯魚。”

“白飯魚?”陳統愣了一下,隨即哈哈笑:“阿言,你有種,我見過他的姑娘,確實漂亮。白飯魚就那麼一個女兒,你要是真的能和他的女兒走到一起,憑著他對他女兒的寵愛,必然對你大力支持。再加上你自己的能力,上位是早晚的事。阿言,你彆怪我話多,跟白飯魚的女兒一定要好好相處,對你來說,真的改變命運啊。到時候顏童也不敢再過份針對你,白飯魚的麵子他也是要給的。行了,現在也沒什麼事,你就彆在警署呆著了,出去好好陪一陪白飯魚的女兒,你啊,好運道啊……”

“阿叔,這你就彆操心了。顏童要是給我調去守水塘,以後時間有的是,不差這幾天。現在最緊要的事,還是先搞清楚深水埗的情況,然後先一步理清那邊的秩序。對了阿叔,你跟那邊的軍裝警長打過招呼了?”

“還沒有,這不是昨天光忙活你的事了,這樣,中午我約他一起吃頓飯,跟他好好聊一聊,先通個氣。等你行動的時候,讓他們配合一下你,至於便衣那邊就算了,好歹給人家留點臉麵。”

“行,那就這樣。走了阿叔,我去做事。”

王言轉身離開了大辦公室,離開警署去到不遠的工廠找豬油子,看看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至於跟白月嫦的事,才剛一天而已,還有的接觸呢。不過有了昨天的浪漫初見,現在的白月嫦大概是在電話前等著它的響起。

為了方便聯係,他們交換了電話號碼,他留的當然是警署的電話,畢竟家徒四壁,可沒有電話的容身之地。白月嫦是住洋樓的,也不差錢,房子裡當然接了電話,通信還是非常及時的。

不過現在倆人剛剛認識一天,昨天有了那麼美好的,值得銘記一生的邂逅,需要再沉澱一下,讓那甜蜜的朦朧,在白小姐的心中生根發芽。這裡有一個心理優勢的問題,是他先追求的白小姐沒錯,但是不能給她一種硬舔的感覺,不能讓她感覺在兩個人的交往中她是站上風的,這很重要。

先晾一晾,讓懷春的美麗姑娘胡思亂想那麼幾天,好好的感覺一下他王某人到底怎麼樣……

在山腳下的工廠中,到了中午,王言才見到豬油仔。一天多的時間,一個小片區的地方,足夠打探清楚了。

豬油仔這一段時間跟著他沒白混,打探出來的消息沒有口頭念叨,而是落實到了紙麵上。按照勢力從大到小排列,寫的清清楚楚。

不同於慈雲山,深水埗因為港口的原因,走私生意繁盛,正經的熱門大買賣。而大的流氓團夥隻有三家,實力都比較強,後台也比較硬。這也是必然的,沒有強橫的實力占據油水豐厚的地方,那就是懷璧其罪,用不上多久就會被人滅了,根本活不下來。

油水多,競爭大,油水少,競爭同樣大,這是利益所趨。慈雲山之所以有六家之多,主要是因為暫時達到了一個平衡,從而沒有開始下一輪的角逐。如果將時間拉長,慈雲山最後至多也隻會剩下兩三家。現在有他壓著,大家和睦相處。等到他和陳統離開了慈雲山,這裡的六家流氓必定是要開團的。都想多賺,都不想讓彆人賺,很正常。

看過了有關深水埗的情況,王言心中有數。待到陳統跟深水埗的軍裝警長通過氣,第二天,一大早,直接去到了深水埗,砸場子,講規矩。

這個時候,他之前散布出去的顏童要搞他的消息已經廣泛傳播,基本上關注這些的人都知道了這個事情。作為道上混的,深水埗的流氓們自然也知。

沒有親身經曆過,對於傳說的風頭人物總是持懷疑態度,覺得徒有其表,空有其名,實際上可能距離傳說的相距甚遠。

這可以理解,畢竟傳說麼,經過一次次的再加工,到了最後難免言過其實。但很顯然,王某人是配的上有關他的傳說的。

對於想要挑戰他權威的,他向來歡迎……

白月嫦最近非常煩躁,因為該死的王某人在那一天一頓撩撥之後,到現在過去三天時間一點音訊都沒有,真的是氣死人啊。搞的這幾天就在家裡呆著,沒興趣出去玩。吃飯沒胃口,睡覺睡不好,因為她這幾天做夢都是當時的浪漫情景,一次次的重來,那一個晚上,她過不夠。

她無數次的想要打電話到慈雲山警署聯係那個該死的姓王的,但是無數次的將電話拿起又放下。她有些拿不準,王言是不是真像他說的那樣,是不是隻是花言巧語哄騙她,是不是並沒有彆的想法。她失去了判斷能力。

當然這些天她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做,也讓人打聽了有關王言的消息,知道了他從黃竹坑警校到現在的傳奇故事,知道現在風靡港九的龍騰涼茶就是他的產業,知道現在正跟深水埗打流氓呢,當然,也知道了他得罪顏童的消息。

她不是傻女,知道王言得罪了顏童,即將挨整的時候,她有想過是不是王言故意接近她,要接她親爹的力來擺脫這一次的麻煩。但也不對,人家好幾天沒聯係他,在深水埗挨個的踢那些流氓頭子,好像也不是著急的樣子。

其實即使王言真的是奔她爹來的,她也不會太過在意,畢竟她爹也是她的資本。而隻要她認定的男人,真的在一起了,即使不奔她爹來,那也要幫手的嘛。不過是先天的印象不好,感覺不對罷了。

她想過,如果王言直白的告訴她,就是因為她爹才來撩撥她,她或許也沒那麼在意。

當然那是後話,現在的問題是,這個要死的臭男人不聯係她。知道他在深水埗踢流氓,但是那也絕沒到連打一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吧。

她開動腦筋,試圖想清楚、理明白,為什麼打個電話就那麼難。

反正她想好了,隻要姓王的不給她打電話,她就絕不會先聯係姓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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