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零章 離彆是常態

7個月前 作者: 楞個哩嗝楞
第三九零章 離彆是常態

,影視世界從藥神開始

“謔,親家呀,你們家的生活不錯嘛,這比過年都還要豐盛啊。”郝今龍進屋看到炕上地下兩張桌子上擺的菜,轉頭對身邊合不攏嘴的周誌剛說:“你這樣做,我都不好意思吃啊,這太破費了。”

王言看的分明,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他是有些不高興的。這也正常,現在還是很困難的,郝今龍當然知道。現在這麼一桌子菜,全國九成九的人家都比不上。這個時代的乾部,尤其郝今龍這種二萬五千裡下來的,旁的不提,為國為民的覺悟還是有的,是不用懷疑的。隻是覺得太鋪張,進而覺得老周家有攀附之嫌。

“不破費不破費,這也是最近我們一家人都回來了,好不容易湊一塊,等這次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聚齊了。現在我們家啊,天天過年。”周誌剛笑道:“不過今天還是比平常多兩道菜的,親家來了,不管吃不吃,那我們都得預備出來。快坐,快坐,咱們坐下說,坐下說。”

他沒感覺出好親家話裡的意思,但是說的確實沒毛病。最近這幾天吃的真不差,見天的大魚大肉,還真就沒有太多的因為郝今龍的到來特意整治。隻是有兩道菜,是問了郝冬梅,知道他們愛吃什麼,特意做的,旁的都是這幾天的日常。現在還沒廢除票證,那玩意兒王言有的是,錢也不差。而且周秉昆為了爹媽高興,那也舍得花。李素華把家裡的存折都給鄭娟了,讓她這些天操持,不要怕花錢。

“好啊,都坐,都坐。”郝今龍跟著周誌剛坐在了一起,隨後眾人這才圍著桌子坐下來。

郝今龍和金月姬是帶著秘書、司機一起來的,當然不能讓他們倆餓肚子,在老周家人熱情的招呼下,在郝今龍的首肯下,坐到了炕上陳靜、鄭娟、周蓉、鄭光明他們帶著孩子吃的那一桌。

剛一坐下,郝今龍環視了一圈同在一桌上的人,又看了看炕上的女人孩子們,笑道:“我這一看,人不少啊,親家,你們家是真熱鬨啊。”

周誌剛哈哈笑:“嗨呀,我回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大家子也是眼暈呢。沒想到過了九年,這一家翻了三倍呀。”

郝今龍點頭說:“人多了好啊,人氣足,家庭旺。”

坐在他旁邊的金月姬也是含笑點頭:“是啊,不像我們家,逢年過節的就我們倆,冷清著呢。以後啊,咱們得多來往,我們也好沾沾這份熱鬨。”

周誌剛下意識的就想要說多來往的話,到嘴邊轉了一圈咽回去了,畢竟人家能來見見都不錯了,還什麼多來往啊。李素華坐在一邊笑嗬嗬,她怕自己說錯話。

周秉義的話適時的響起:“二位爸媽,咱們就彆坐著乾說了,動快吧,邊吃邊說。”

“對對對,吃飯吃飯。”周誌剛笑道:“親家呀,你可得多吃點兒,我小兒子的媳婦做飯那真是一把好手。那個……整兩口?”

炕邊坐著的黃秘書趕緊的開口:“周叔,高官身體不好,醫生說了,不讓喝酒。”他是工作秘書,但也是生活秘書,郝今龍家的裡裡外外,都是他一手操持的。不管郝今龍想不想喝,這話他都得說。喝了,那是郝今龍給親家麵子,捧親家場。不喝,身體不好也挑不出毛病來。

郝今龍擺了擺手:“不礙事,不礙事,少喝一點兒還是可以的。再說了,這是咱們第一次見麵,這個好日子我不喝兩口也說不過去啊,哈哈……”

“親家呀,可不能馬虎大意,你是江遼的父母官,你的身體不是自己的,那是咱們江遼所有人民的,更是國家的。”周誌剛麵色嚴肅的說了一番話,隨即笑嗬嗬的看著跟那開酒的王言,對郝今龍說:“親家啊,咱們家就有個醫生,正好讓他給你看看。他說能喝,那你就少喝點兒。他要說不行,那你就一口都彆動,咱們也不差那些。你說呢,親家?”

“好啊,我早就聽說他的事了。人們都說他是咱們東北第一神醫嘛,治好了不少的疑難雜症,相當厲害啊。之前我們在贛省的時候,親家母讓秉義給我們的那個方子,好用,我跟冬梅媽我們,現在都還喝著呢,謝謝你們了。”

“是啊,謝謝王言,也謝謝你們,要不我們老郝的身體可沒有現在這樣。”金月姬的感謝主要是對著王言說的,她的感謝顯然彆有深意。是為了郝冬梅的不孕,這個事兒郝今龍還不知道。

她知道王言的一些事,畢竟女兒要去治療,總是要調查清楚的,所以對王言她還算了解,知道是個聰明人,明白她的意思。

周誌剛擺了擺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都是應該的。人呐,到老了都是一身的病,一定要注意。小言呐,你給冬梅爸,順便也給冬梅媽看看,給他們開個方子調理調理。”

王言點了點頭,起身繞著桌子到了郝今龍、金月姬身邊,讓他們平穩呼吸,隨手抓著他們的胳膊號起脈,問一問身體上的反饋等等。

一番問診過後,王言點了點頭說道:“身體其實還好,就是他們倆都有些高血壓,冬梅爸還有點兒孝喘,其他的也有些小毛病,問題不大。喝酒沒什麼,二三兩沒問題,偶爾喝點兒對身體也有好處。你們先吃啊,我給開兩張方子。”

“好啊,有你這個大神醫的話,大家都放心了。”郝今龍說道:“那就喝二兩。”

周誌剛招呼一邊一直咧嘴笑的老兒子:“秉昆呐,愣著乾什麼?倒酒啊。”

“哎,好嘞。”周秉昆應了一聲,趕緊的拿過酒打開,給郝金龍、周誌剛、周秉義、馮化成、王言倒酒,最後才是到自己。這個時間,金月姬、李素華等人也都倒上了飲料。

“親家啊,我敬你一個,秉義跟冬梅結婚這麼多年,咱們才見上麵,是我們的不是啊。”郝今龍舉著酒杯,話說的非常漂亮。

周誌剛高興啊:“不用說那些,咱們都是實在親家。前幾年你那個遭遇,現在又那麼忙,能有時間過來就不錯了,都理解。來,喝酒喝酒。”

郝今龍抿了一口,周誌剛喝了半杯……

王言寫好了兩張方子後,將其交給了大口吃飯的黃秘書,稍稍的交代了兩句後,坐回到飯桌旁安心的吃吃喝喝。

他沒有喧賓奪主,這飯桌上也不用他跟著活躍氣氛,是以他就悶聲不吭的坐在那裡吃吃喝喝,不問他,他就不說話。

當然也不單單是他,其他人差不多也是這樣。雖然郝今龍和金月姬一臉和善的微笑,但畢竟在座的都知他們身份,也不敢亂說話。一頓親家見麵的晚飯,基本上吃成了領導下基層的親民活動。

跟周誌剛說三線建設,簡單的說一下現在江遼的大情況。誇李素華把孩子帶的好,都有前途。誇周秉昆把家顧的好,能讓其他人在外安心上學工作。誇馮化成是個好詩人,應該更多的承擔起國家建設人文精神的重任。誇王言醫術高超,救人無數。誇鄭娟做飯好吃,賢妻良母。

誇周蓉是新時代獨立女性,有文化,有個性。誇陳靜溫柔漂亮,是個好妻子。誇鄭光明好機遇,要努力學習,將光明帶給更多的人。誇一幫小崽子長的好看,要好好學習,建設祖國。

再夾雜著,聽周秉昆他們說一說光字片的情況什麼的,一頓飯也就吃完了。

周家門口,郝今龍握著有些晃悠的周誌剛的手:“親家啊,謝謝你們的款待,打擾你們了。”

紅光滿麵的周誌剛擺著手:“這都是應該的,你們慢走啊,一定要注意身體。秉昆啊,你騎著車在前麵領路,送他們出去。”

又寒暄兩句,郝今龍、金月姬兩人上車,司機發動汽車,跟著前麵蹬自行車的周秉昆離開。

看著他們走遠,周誌剛標誌性的嗨呀一聲:“秉義,冬梅啊,你們倆也走吧,都這麼晚了,回去路上不好走。”

周秉義擔心道:“爸,你喝了那麼多酒,沒事兒吧?”

周誌剛擺了擺手:“就是有點兒迷湖,睡覺就好了。再說這不是小言在呢嘛,他都沒說話,能有什麼事兒?”

“知道你高興,偶爾的一次還行,以後可不能這麼喝,大姨夫。人家抿一口,你這卡卡整半杯,現在還能站住都是你酒量好了。”

周誌剛喝了有一斤多的酒,也是今天當官的親家來,高興,狀態好,要不然這老小子早都趴那了。

“小言,大姨夫跟你說,不吹牛啊,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能喝二斤酒。不信問你大姨,她知道,當年給我老丈人都喝桌子底下了。”

“這老東西,喝多了真整不了,趕緊回屋。”李素華沒好氣的拍了一下老伴:“秉義啊,你和冬梅快走吧,不用跟著忙活了。”

“那行,媽,你看著點兒我爸,他年紀大了,又喝這麼多。晚上起夜啥的,彆再摔著了,那我和冬梅我們倆就先走了啊。”

“走吧,走吧,你也沒少喝,慢點兒騎昂。”李素華囑咐了一句,轉頭跟著一幫人進了屋,看到已經躺在炕上眯著的老伴:“秉義還說起夜呢,這樣的還能起來?”

一邊跟鄭娟收拾碗快的周蓉笑道:“爸也是高興的。”

“你爸早就想跟他們見見麵,一直沒提過。人家冬梅爸媽那麼大的官,能到咱們家裡坐一坐,那他能不高興嗎。你們看著吧,明天家裡就該來人了,到時候啊,這老東西嘴都得笑咧了。”

到底是枕邊人了解,王言搖頭一笑:“那多正常啊,大姨,你也彆光說我大姨夫,我就不信你不笑。”

李素華噗嗤一笑:“哎呀,能不笑嗎。是人呐,他都愛聽好話。沒看吃飯的時候,外麵人就來回晃悠嗎,明天且熱鬨著呢。你也彆忙活了,讓娟兒他們收拾吧。你也沒少喝,趕緊的帶著靜兒回家吧,明天一早你還得上班呢,可不能耽誤了人家看病。”

“收拾完再走也一樣,不差那一會兒。”

……

回到了省委大院的家中,郝今龍與金月姬兩人坐在沙發上休息,對著交代完保姆阿姨明天熬藥後,打招呼離開的黃秘書點頭,金月姬笑嗬嗬的看著旁邊靠著沙發閉目養神的郝今龍:“老郝,你看咱們親家這一家怎麼樣啊?”

“我看挺好,都是實在的。”

“嗯,我看也挺好,一家子都挺樸實。”

“老金呐,他們家的條件不錯的,比我想象中的好太多了。”

“家裡有能人嘛,王言的醫術不是假的,以咱們的國人的習性來講,富裕一些也情有可原。”金月姬笑嗬嗬的點頭,猶豫了一下,她繼續說:“老郝啊,其實王言給冬梅看過病。”

“看什麼病啊?”

“不孕不育。”

郝今龍睜開眼睛,坐正了身體:“怎麼回事兒?治好了?”

“當年冬梅下鄉的時候……”金月姬緩緩開口,娓娓道來:“之前冬梅跟我說,要是治不好,秉義說了,跟咱們親家說是他的毛病。這是王言出手,之前年後冬梅回來上大學的時候給治了三個月,到醫院檢查說是沒問題了。你這兩天對秉義的態度可有點兒不好,我一直繃著沒說,他們倆也是努力呢。冬梅歲數不小了,越往後越危險,你得體諒體諒啊,秉義也不容易。”

她是看著老伴兒對老周家的評價良好,借這機會將女兒的事和盤托出,進而讓老伴兒對女婿好一點兒。她從來知道,郝冬梅一直都挺為難。但他們也為難,就怕沾上。這一次見了老周家,發現並非如想象那般,而且人家有王言,小麻煩怎麼也不會找到他們。而王言在飯桌上的沉默,也表明了他的態度,那就還好。儘管確實門楣差著,要不她早都見親家去了,何必到今日呢。

隻是到這個地步了,現在接觸了一番發現還行,那也就接受了,不接受還能怎麼著呢。

郝今龍長出一口氣,撐著膝蓋站起了身,說了一句‘知道了’,背著手離開。

金月姬歎了口氣,拿著一本書翻著看了起來……

第二天,李素華沒說錯,吃過了早飯,老周家就熱鬨起來。都是鄰裡的人們過來打聽情況,順便拉拉關係。他們當然知道,以前想找王言都不好使,彆說現在的高官了。隻是他們還是忍不住的前往交際,畢竟萬一就幫了呢。

周誌剛咧著大嘴,笑到了耳朵,發自內心的高興。這把就是虛榮了,兒子娶了大官的姑娘,人家還來到了他們這破光字片的家裡,可光字片都找不出第二家,驕傲著呢。巴結奉承他都認,沒有逼數趁機過來提辦事兒的,就倆字,滾蛋。就是聽著不要錢的誇讚,晚上高興的又把自己喝多了,被李素華好頓罵。

親爹這麼高興,周秉義就更高興了,畢竟是因他而驕傲麼。而且這次見過親家之後,他在老丈人家裡住的,感覺氣氛都好了不少,更融洽許多。他萬分的感謝郝冬梅的善解人意,回報的方式當然就是猛踩油門使勁乾,為了下一代更加的不懈努力。

至於旁的人就沒啥了,還是那樣,該乾啥乾啥。就是周秉昆看著高興的自己灌自己的親爹,有些不得勁。畢竟都是孩子,他也想讓爹媽為他驕傲。

周三,周誌剛是笑著離開的家鄉,踏上南下的列車,為祖國建設繼續貢獻自己的力量。這一趟回家圓滿,雖有些離彆的感傷,但在他過去的人生中,這是常態,團聚才是偶然,當然要笑著。

也是這一天,蔡曉光帶著一些京城的特產來到老周家拜訪。他是個會做人的,來感謝周秉昆對他的幫助,維持住這樣的一段關係。

而本來蔡曉光是在周秉義他們離開的時候,在車站碰到的。由此可見,原本周秉義他們根本就沒在家裡呆多少天。那麼這裡就要說周蓉了,她隻是回來跟癱瘓在炕的李素華麵前,留了幾滴眼淚,轉臉就開開心心的帶著馮玥出去享受親子時光……

周日,周秉義他們以及陳靜,當然還有本不該離開的馮玥,也坐上火車離開去京城。馮玥還是不想走的,哭的那叫個撕心裂肺。周蓉受不了,一度想要再將女兒留下,卻被馮化成硬頂著揪心給帶上了火車。

馮玥的離開,使得家中也不太平,玩了好幾年的小夥伴離開,周建華,周建邦,再算上個王建業,兄弟仨聚堆兒鬨騰。

小孩子是不懂離彆的,小孩子的世界也裝不下許多。他們的傷心隻持續了兩天,而後就該吃吃、該喝喝,雖偶爾提起,但提起的頻率注定越來越少。直到最後長大,再相見時,已是相顧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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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或許記得童年時的歡聲笑語,但再見麵,他們都會發現,對方再不是那個鼻涕妞,不是那個愛哭鬼,不是那個跟屁蟲,不是那個他/她。或許也是那個時候,他們第一次對時間有了感知,第一次明白什麼叫‘長大了’。

也是這樣,原本的周楠現在的周建華,同馮玥的那些爛糟事兒算是沒了。畢竟沒有從小的朝夕相處,中間空了那麼長時間。他們會有彆的朋友,會有彆的不同遭遇,再見真的相顧無言。

當然也不是隻有小孩子們傷心,習慣了離彆的李素華同樣不開心。原本擠滿了人的家中,一下變的空蕩,下一次再擠滿又不知是何時。儘管習慣了,她也需要緩緩。

他們都走了,王言又帶著孩子住到了老周家,每天吃著熱乎飯,啥也不用操心,挺好。主要也是孩子的問題,現在才四歲,還不愛跟他一起跟醫院呆著,在老周家這畢竟還有個更小的周建邦一起玩,還有光字片其他的小孩,有伴。晚上他也懶的接,索性就直接住過來省事兒了。

這天,吃完了手擀麵配茄子肉醬鹵的晚飯,王言日常的叼著煙一手提著兩個水桶,跟身邊提著垃圾桶的周秉昆晃悠出了門。

“哥,你之前不是說大團圓之後,就到我發財的時候了嗎?”

“我後來不是還說有風險嗎,怎麼,琢磨好幾個月想明白了?不害怕了?”

“害怕,能不害怕嗎。”周秉昆笑道:“但是哥我知道你不能騙我,更不能害我,我信你。這麼多年,你說啥是啥,從來沒差過。而且這次我爸那樣你也看著了,我也想做出點兒事讓他樂嗬樂嗬。”

“那夠嗆了,你這畢竟是擦邊的,說真格的就是違法,你爸那脾氣,能樂嗬才怪了。你爸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思想。”

“你不是說了嗎,國家肯定變,你又讓我乾,那就說明以後前途光明啊。就是哥,你能不能想想辦法,保住我醬油廠的編製,我不要錢。就是萬一沒整好,也好有個退路啊。本來這個事兒找曲老太太,她一句話就能給辦了。但是那老太太的脾氣,認死理,我要不說個四五六出來,她不會幫我的。那我要說實話吧,整不好她還得給我送進去。”

“嗯,不錯,腦子活泛會研究,想的挺全麵。”王言點了點頭:“至於保住編製,停薪留職。我是能辦,隻是她到底是醬油廠的老書記。你不也說了,她沒事兒就去轉悠。你這個救腿恩人,她還能不關注?你照樣跑不了。”

“那咋整啊?”

“那還能咋整,我先給你辦了唄。她以後要是問你,你就說是我讓你乾的,然後把我跟你說的那些再給她說一遍。人家是高級乾部,馬守常還是省委的,有什麼苗頭肯定是人家先知道啊。她認死理沒錯,但是一定的時候,用一定的方法,她肯定也明白,要不她怎麼當官?要論變通,人家比你強。你要是說不通,就讓她來找我,到時候我跟她聊一聊就好了。”

“行,哥,那我什麼時候開始乾啊?”

“一會兒我給你講講到底怎麼乾,等明天我給你把停薪留職的事辦了,再給你弄個介紹信,後天你直接就去吧。”

“那我媽那怎麼辦呐?”

“這些年你湖弄的還少了?”王言一巴掌呼了過去:“當然是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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