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世界從藥神開始
十月初,數十年如一日般繁華的汴京城,更添了三分熱鬨。因為今天,是大宋在世財神迎娶公主,做駙馬爺的大喜日子。
娶正妻是個很麻煩的事,不似納妾那般直接把人接家裡就洞房了,而是要經過一係列的流程。這還是一般的官宦人家,現在王財神娶的是大宋長公主,那自然更加繁瑣許多,一直到了今天才算是走完了流程,這已經是加快進度的結果了。
迎親的隊伍非常壯觀,開頭的,是穿著喜氣的壯漢帶著一幫蹦蹦跳跳熱鬨的童男童女,壯漢一手提著裝滿了銅錢的大籃子,一手不時的抓一把往路兩旁撒著,金錢開路。其後是吹吹打打驚黴運添喜慶的樂隊,敲鑼的打鼓的,好不熱鬨。再之後,是一身喜服,戴著大紅花,騎乘著高頭大馬的王言,後邊跟著十六抬的高大轎子。
在轎子前後左右,有著一些陪嫁的宮女,開心的看著熱鬨的場麵。在之前,大官人就沒少往宮裡送東西,她們作為公主的宮女,得了很多好處。而且也打聽了大官人的為人,她們一致認為大概率是不會受欺負的。
再之後,是綿延到皇宮中的車隊,那是長公主的嫁妝。而在嫁妝的隊伍中,同樣不時的有著壯漢提著籃子大把撒錢,當然有的也會撒一些紙幣隨風飄散。
王言騎在馬上,看著前方搶錢的百姓,甚至還有乾起來的,紙幣被人爭搶撕碎了不少,他就這麼笑嗬嗬的慢悠悠的一路觀瞧,甚至撈起了一個膽大包天,敢跑到他身邊,差點被馬踩了的小子,帶著這孩子騎在馬上感受了一下風光,帶給了這個孩子一些不同的野心,而後送給了著急追趕而來的孩子爹。
因為皇宮距離他在西華門的住所太近,所以為了好看,整個的迎親隊伍是從東華門出來,而後在禦街晃一圈,繞回到西華門。這距離並不近,再算上行動速度也不快,吹吹打打的,從早上一直晃悠到快中午才回了西華門的房子。路過禦香樓的時候,他看到了在樓上楚楚而立的師師……
都叫他財神了,那當然不能白叫。而且按照神話傳說的方麵來講,雖然他看不到,但是千年之後,他未必不能真當了財神。畢竟真的比起來,管仲、範蠡、呂不韋等等,可沒他這麼厲害。所以這一路過來,那都是撒著錢走的,非常招搖。得了人們的真心笑臉,也得了個大傻子的好稱呼。
除此之外,在他家隔壁的那一條商業街,也就是禦香樓所在的那一條。在那一條街上的所有正經酒樓都被他包了下來,他要擺三天的流水席,隻要有地方,去了就是白吃白喝。
這一次迎娶大宋帝姬的花費,連撒錢再算上給宮中送禮,按照市麵價值得是二十萬貫往上走的。但若是按照實際價值,也沒多少錢。畢竟還有趙佶回禮送嫁妝,基本平了他送出去的,主要花費還是流水席以及撒錢開路花的多些,有個十萬貫頂天了。
這還不算朝臣的隨禮,他娶公主,遠的就不說了,京官誰敢不隨禮?彆人不提,蔡京、高求、童貫、楊戩等等,可都是厚禮,裡外裡一算,整不好他還賺了呢。
而且再一個,他撒錢也不是真的大傻子,畢竟經濟在於流通。他撒出去的錢,是白得的,基本上當天就會被消費,還得一邊消費一邊罵他這個大傻子。而在這一條街上的商家,他們早都接到了預定,早都壓錢準備了海量的食材香料,錢就算是到了那邊食材供應的人手中,他們也一定會消費,如此帶來的,就是遠遠大於十萬貫的繁榮。儘管這繁榮到不了他的頭上,但總歸也算是小小刺激了一下。
最關鍵的一點,魯智深那裡的錢莊就是印錢的。並且還是在三方往死乾,後方還不耽誤做生意的情況下,發展是很快的。他的錢莊堂而皇之的開在遼金兩國的勢力範圍內,給那些行商的商人提供便利。發展到現在,河北地區已經開始流通紙幣了,甚至錢莊也在包括大名府在內的一些府城開設。現在的汴京,也有錢莊在這裡。
雖然老百姓還沒認,隻是一些借著遼東三國戰亂,從而大肆行商的商人會用。但是貨幣的信用是需要時間建立的,而且紙幣的幣值是與大宋銀錢的價值等同,他在這邊努力一下,跟那些上下遊的供貨商慢慢的使用紙幣結算,上層人用的多了,下層人就都接受了。等到什麼西夏、吐蕃、大理都接受了紙幣,等到他們全部的身家財富都成了一堆廢紙,或許在必要的時候,他會祭出製裁的寶劍,一劍斬的他們民不聊生,不得不投……
回到家中,那是更加的熱鬨。除了剛生孩子沒幾個月,正在帶孩子的三娘,金蓮還有其他的孩子們全都來了。潘金蓮規規矩矩的給趙玉盤施禮,孩子們挨個的過來給趙玉盤叫娘。
趙玉盤來之前都被教過,雖然心中也緊張,但也是走完了流程。這些東西王言不是太在乎,之所以如此,也隻是因為人在屋簷下,他老丈人是皇帝,得給那麼幾分麵子。
老丈人也不白認,他又升官了。由原本正四品升到了從三品的雲麾將軍,當然還是武散官,就是長長工資罷了,沒啥大用。除此之外,取公主每朝必有的駙馬都尉也給他安上了,是從五品。最關鍵的是,給了他一個男爵,封號陽穀縣男,食邑三百戶,也是從五品的。
雖然駙馬不是很為人看的上,基本都是各大族家中不成器的二三四五六子才娶公主,跟皇家聯姻。但他王大官人做駙馬,跟旁人哪裡能一樣,他這純純是趙佶沒啥給的了,送個女兒拉攏示好。而且等到以後,又能多個爵位再給他加。
所以儘管他有官無職,隻有複北軍總領訓練事的差遣,可他王·駙馬都尉、雲麾將軍、陽穀縣男·言,排麵還是非常夠用的。
走完了流程,將趙玉盤留在後宅中,他出去陪著賓客喝酒。他沒有朋友,交際也不廣,但是今天這種大喜日子,還是有很多人給麵子前來捧場,甚至蔡京那個老梆子都來喝了一杯酒,說了吉祥話走的。反正他也不管認識不認識,來的都是客,一桌一桌的喝過去,儘了地主之宜,互相給麵子,你好我好大家好。
宴過賓客已是到了晚上,送走了熱情的人們,隻是少許醉意的王駙馬晃晃悠悠的回到房間中,隨意的將看著他嘿嘿傻笑的幾個已經還算是懂事兒的兒子,一人送了一腳踹到一邊,在金蓮埋怨的眼神中走進了後院的正房中。
大官人踹她的孩子們,金蓮怎麼會願意呢。不過王言這個親爹並沒在意,被踹的小崽子們更不在意,他們皮實的很,沒看一個個的正跟那對他呲著豁牙子呢麼。
進得正房,揮手示意躬身施禮道萬福的小宮女離開,他照例在桌邊倒了杯水,笑嗬嗬的看著那裡蒙著蓋頭,雙手攥著錦帕,端坐在床邊的大宋帝姬。
放下水杯,大官人幾步走到床邊坐下,隔著金絲紋繡的蓋頭,都能感到這位大宋帝姬的緊張。他乾脆的伸出手一下撩起蓋頭,猝不及防之下,趙玉盤隻看了一眼那幽深卻又明亮的雙眼,變受驚小鹿般的低下頭,哪裡有第一次見麵的那般直率樣子。
很顯然,她知道等一會兒要發生的是什麼,或許她並沒有準備好。但這沒關係,人生總是有很多的猝不及防,突然而至,大官人總是很擅長幫人
他伸出手撫著玉盤的臉龐,向下挑起她的下巴,使其同自己對視:“和金蓮相處的怎麼樣?”
“挺……挺好。”趙玉盤的聲音顫抖,忍不住的伸手抓著已經撫到頸肩的溫暖手掌。
“家裡的事都跟你說過了?”
“……嗯。”
“很好,金蓮好相處,三娘也一樣,等回了王家莊見到她你就知道了。家裡很好,你們要好好相處。”
“嗯……”
趙玉盤臉紅如熟透的蘋果,伸手想要阻攔已經在脫她衣服的手,但是卻又覺得阻攔不合適,她不敢動,有些抖,無所適從……
有了正妻,哪怕這個正妻是大宋帝姬,也並沒有什麼不同,隻是新加入了一個女人罷了。
婚後在京城又留了半個月,他便帶著一家人晃晃悠悠觀光般的經過並不美麗的沿途風景,快馬不到三天馬車六天的路程,硬是走了半個月,這才回到了陽穀縣。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趙玉盤這個長於深宮的帝姬,從來沒見過外麵的世界。如今一朝得脫樊籠,見啥都稀奇。
而在回到王家莊之後,除了偶爾要三人共侍良人實在羞人之外,趙玉盤沒有彆的煩心事,每日隻開開心心的到處晃悠,自在的很。
家庭和睦,兒女茁壯成長,事業一天天的壯大著,王言感覺也不錯,日子就這麼安靜下來……
在這段時間中,梁山當然沒有消停。
依然如同原本那般,在上元節鬨了汴京,還給趙佶上了課之後,經過一番朝堂商議,趙佶同意了以賊製賊的想法,派人過去招安。不出意外的,招安被蔡京、高求等人破壞了,他們還是想著直接弄死。
畢竟蔡京的生辰綱被搶了,高求過繼的兒子被閹了,再算上這一次鬨汴京,趙佶對他們挺不滿意。如此都是有仇的,哪裡想要一幫草寇泥腿子同朝為官,磕磣誰呢這是。
所以在這次招安不成之後,童貫先帶兵過去乾了一場,沒打過。而後又是高求帶著十節度打梁山,經過燒船、鑿船之後,將高求給抓上了山。
梁山上的人都知道林衝是為高求所害,林衝這個當事人自然不肯罷休,要死要活的就要砍了高求給他媳婦和老丈人報酬。被宋江喝止,有其他人攔了下來。在高求應了幫著梁山說和招安之事後,宋江放跑了這個林衝的大仇人。
眼看著高球乘著小船,由水軍的人撐船遠去,林衝氣的卡卡吐血……
這些情況王言都知道,他也覺得林衝挺慘。其實林衝真狠了心弄死高求,對他個人來說,問題也不是很大。畢竟他活著都沒啥指望,又窩囊了一輩子,就跟高求換了命又能咋地。但是他終究窩囊,終究顧慮這那的,不敢下手,還給自己氣個半死。
再說真要動手了還不一定換命,還是那句話,梁山上是有派係、有小團體的,想做山大王的大有人在。他弄死了高求,也是有一部分頭領支持的。
高求是三公之一的當朝太尉,如此朝堂大員死在了梁山的手中,怎麼也不可能再繼續招安了。如此之下,原本的降將派以及其他猶豫不定的頭領都沒了退路,隻有咬牙乾到底。這個時候弄死林衝意義不大,畢竟不管怎麼說,林衝的腦袋都沒有高求的腦袋值錢,不可能頂的了如此大罪,大概率還是會活著的。
最可能的下場,就是宋江言說知道兄弟苦楚,但到底壞了其他兄弟們的前途,以此為由給他踢下梁山,讓其自生自滅。而後宋江等人,同大宋乾到底,最後可能除跑了一些小兵外,那些叫上號的頭領死的乾乾淨淨,還是一場空。
所以王言認為,林衝若是不那麼過分窩囊,他的仇是能報的。但若說不窩囊,或者凡是果斷一點,當初媳婦被調戲之後就跟王進一般離開汴京,那又會是另一種結果。
當然,這隻是他認為,畢竟他又不是林衝。
在梁山這邊折騰了一頓之後,又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磨嘰,終於還是招安了。敢笑黃巢不丈夫的宋押司,衝著宣讀聖旨的官員,腚撅的老高。終於到了這一天,終於全了他的忠義報國之心。
招安之後,散了萬八千人,這些都是不想繼續打打殺殺,想要回家安身立命的小兵以及小頭領。他們當初上山,也隻是受不了盤剝。可是上山之後,整天到處打家劫舍,哪回都得死上不少,又看不到頭。現在招安了,繼續跟隨也不過是一賊配軍,到處打仗賣命,哪裡有回鄉之後,老婆孩子熱炕頭來的舒服。
所以得了錢財之後,他們是最先走的,三五一夥,說說笑笑高高興興的回家去。就憑他們梁山進修的履曆,不信回家還有人敢欺負他們。
走的萬八千人不算什麼,還剩下十餘萬人願意跟著進京享福。一頓忙碌收拾行囊,帶上家底,十餘萬人浩浩蕩蕩的開赴汴京受封,他們一路上也是說說笑笑高高興興……
看了眼下首處坐著的,有些討好的宋江,還有其身旁拿著扇子裝高士的吳用,大官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如今要叫宋先鋒了吧?終於如願招安,恭喜恭喜啊。”
招安之後,宋江被封了征討先鋒,讓他們去河北打田虎,那也是聚起了好幾萬人馬的大勢力。說是打完了田虎,立得功勞,回來再行封賞。
聽到大官人此話,宋江很高興,笑眯了眼,口中卻是說著謙虛的話:“將軍切莫折煞宋江,叫宋江公明便可。宋江歸順朝廷,不是為了要官求職的一己私欲,而是為了儘忠行義,況我梁山兄弟總要有個出路,不能總是做那流寇。如今我等兄弟終能為國效力,宋江也就心滿意足了。”
王言笑嗬嗬的點了點頭,似是認可他說的話,找個話頭開始了閒談。江湖規矩,有事不說事,先東扯西扯拉拉關係,互相吹捧一番。
因此在接下來的時間中,吳用一語不發,宋江極儘吹捧之能事,把大官人好頓舔。畢竟大官人乃從三品武官,還領了個複北軍訓練的差,宋江的段位太低。
宋江不說正事,王言也不著急,就這麼有的沒的閒聊。從他的發家史,說到梁山的發展史,從當今大局勢,說到小民生活不易。宋江雖是一小吏,但能走到今天,水平還是有的,再加上有心迎合,閒篇扯的還算可以。
而隨著說沒有用的時間越來越長,宋江卻遲遲不入主題,他也算是明白了宋江此來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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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梁山兵馬進京屯駐陳橋以來,高求沒少折騰他們。趙佶賞賜的錢財糧草物資,被高求克扣許多,而那些負責分發物資的人員也是倨傲非常,言語之間儘是賊寇雲雲,一點兒沒把梁山人馬當人看。受此影響,大小頭領們以及為數眾多的大頭兵們怨聲載道,已經有了要造反砍了高求、趙佶的言語,隊伍不好帶了。
他王大官人乃是孤臣,從不與朝臣走動。但是這其中,他與蔡京、高求尤為不睦,那是人儘皆知的。畢竟以蔡京權傾朝野的勢力,不靠向他們,那就是不睦,牆不是誰都能騎的。而且這些年過來,也確實發生過一些不愉快,逮著機會互相就攻殲抹黑,在趙佶那給對方上眼藥。趙佶則是日常端水,全都是大宋肱骨之臣。
梁山上要出征河北田虎,若是到時候高求等人還玩他們怎麼辦?一個不好就是死人。
也是這樣,宋江理所當然的就想要扯個大旗,順其自然的就想到了他的頭上。在他這呆的時間越長,關係就越好。傳了出去,那就是有他靠山,如此問題也就算是解決了一些,即使做也不敢太過分。而且高求等人身居高位,有趙佶寵信,但是下邊做事的小兵可沒有,這些人也沒幾個敢得罪他的,日子一下就好過不少。
想到此處,他不禁看向了宋江旁邊同樣陪著笑臉,搖著扇子裝逼的吳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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