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壯大,編製自當擴充。先前王言自領軍侯,現有一千五百之兵,叫軍侯自然也不合適。是以王言於馬背之上,自封天武大將軍。
有史曰,時帝走安次野徑,收千百黃巾餘勇,帝著青衫草鞋,負手立於馬上,謂軍曰:“自今始,吾號天武大將軍,爾等當以將軍喚吾。”
時狂風大作,天響悶雷,鳥雀飛遁,人馬皆驚。唯帝仰首問天:“吾做不得帝王乎?”言罷,天複歸常,帝始爭霸……
自封了大將軍,另於百將之上新置正副軍侯,因軍侯領兵五百,增設從軍執事,司職監督軍紀、領軍中後勤事。此職有一部分職能類似於政委,不過現在隻是輔助軍侯領兵,軍侯是此五百餘兵第一責任人,從軍執事次之,副軍侯再次。
以後或可提高職權,使之與軍事主官分庭抗禮,但不是現在。主要他手下這幫人沒文化,沒覺悟,過高的權力隻會讓他們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影響隊伍戰鬥力,須得割據一方有了地盤,這才好經營軍務。現在一切的前提隻有一個,練兵,打仗,提高戰鬥力。
一千五百多人已經不少了,雖然其中半數都在逃命的時候扔了兵器,但一千多人也能稱的上浩浩蕩蕩。
是以王言決定不再走小路,而是走大路。這裡雖然也是鬨黃巾的重災區,但主戰場還是圍繞著張角三兄弟,以冀州為主,其餘小部則哪裡都是,畢竟黃巾本就是各州雲起響應的,組織並不嚴密,分散的很厲害。
甚至在黃巾滅亡之後,陸陸續續的起義行動仍是屢見不鮮,其中相當一部分打的都是黃巾旗號。其他義軍,也多少受到了黃巾影響。
如今王言領兵,行在漁陽郡,此地大致地盤為後世廊坊以東,唐山以西,天津以北,北至燕山部分。偶有被打崩的潰兵,也有劉焉調派南下的軍隊,對於王言來說不足為慮。
說句不負責任的話,即便遭遇上萬人的大部隊,有王言帶隊衝鋒,也不是沒可能戰勝。而即便戰敗,王言肯定是能跑,再拉起一支隊伍不過等閒。比如老曹,不止一次的被人殺的丟盔棄甲,身邊隻剩了不幾人,被人追著砍。逃出生天以後,屢屢又拉出隊伍來再戰天下。
況且兵力調動不是那麼容易的,上萬人一起稀稀拉拉的行動,這種事兒幾乎不可能存在,就沒有那麼蠢的統帥。
古代行軍作戰,出動一萬軍隊,得有上千乾後勤的民夫,另有保衛後勤運糧的部隊,這些人是不隨大部隊一起走的。或是糧草先行,或是押後慢行。最簡單的道理,一旦打了遭遇戰,糧食不是全沒了。
剩下的幾千人,也要分作數部,所謂前軍後軍,皆相隔數裡乃至數十裡,更遠還有遊騎探路,也就是所謂的斥候,兩千年後叫偵察兵。
再細分下來,軍中各有職能不一的分部,選址紮營、砍柴劈樹、埋鍋造飯、飲馬喂食,這些都是有專人去做的。總之就是這一路打仗,吃喝拉撒行止都要考慮到,更要考慮到的是整支隊伍的安全,以及互相之間的策應等等。
不是拉個人上去就能統兵打仗的,行軍細分不講,隻單說從一地到另一地行軍,百裡路程,能把全軍一個不差的帶過去,那已經是很有能耐的人物。事實上在古代的行軍途中,掉隊的、走丟的、逃遁的,比比皆是。
就算王大將軍已經手下兵力一千五,也沒有全軍一起行動。而是分作前中後三部,相隔十裡,中軍五百乃糧草輜重傷員,前軍五百開路先鋒,遊騎二十星散再前三十裡,到了晚間,前軍負責伐山砍柴,埋鍋造飯。後軍五百殿後,另有遊騎二十再後十五裡,防止被人偷了屁股。
王言則不時三軍而走,行路途中與人閒聊溝通,練練齊步走,再傳與軍侯等武官聊聊如何帶兵,如何打仗之類的。整體行軍速度,根據中軍輜重隊而走,每一刻鐘,便有通信騎士來往王言處稟報情況,馬腿都遛細了。
何況兩軍對壘,還有兵敗如山倒一說,即打崩了部隊,全軍潰散。這是一個綜合士兵素質,將軍能力,戰場狀況等多方麵因素的事情,去除了戰鬥的情況,純粹的兩軍戰鬥,可能才一接陣,一方就崩潰了,也可能雙方殺的流血漂櫓,打沒了八九成的人,仍舊死戰不休。
以三國整體水平來看,能頂住較高的戰損而不潰敗的,大抵如公孫瓚之白馬義從,鞠義之先登死士,曹操之虎豹騎,劉備之白耳兵,呂布之陷陣營等為人津津樂道的特殊部隊。
綜上所述,王言統領的這一千多人,再有他個人的勇武加持,少有敵手。若果真有大規模的野戰機會,那麼手下的部隊隻會越打越強。
但可惜,這一路並沒有打大仗的機會。除了大小不一的黃巾潰兵壯大了隊伍,就是一些隻幾百、千餘的漢軍隊伍送了兵器糧草。
這些糧草當然不夠大軍消耗,但大軍在手,何愁糧草。資源隻兩種,就是人口和土地。有人口就有土地,有土地就有人口,有地產。
王言的隊伍是什麼性質?到現在為止他們都頂著黃巾的名頭呢,沒有自己的勢力名號。而黃巾是什麼?反賊。那肯定就要乾反賊該乾的事,比如搶掠。
尤其現在隊伍愈加壯大,沿途所行,但遇塢堡,必然圍堵大門索要糧草物資。正如王大將軍先前教導屬下的,他們不會要太多,不能讓塢堡內數目眾多的無辜人挨餓。基本都是根據塢堡的規模來索要糧草,至於馬匹、絹帛等等,那就獅子大開口了。
如若不從,那就圍攻塢堡,王大將軍親自先登,守住缺口,擴大優勢,如此由內而外的攻破。審判豪族罪責,搶奪豪族積存書簡,最後拿走豪族積累財貨工具,再帶走不少投奔的堡內人口。反正但有所用,那就什麼都拿,隻給堡內人民留下糧食、種子以及部門農具、耕牛。相當於一個有分寸的打土豪、分田地的過程。
隻不過勝利果實無法保留,他們走後,堡內經過一段時間的鬥爭,必然又出一家豪強,不過底蘊都為王言掠去罷了。隻積累些時日,趕上幾個豐年,便又是興旺起來,似乎是個打不破的輪回,總有人要站在人民的頭上。
除了掃蕩塢堡,裹挾人口,王言還會帶兵攻打縣城。現在各處鬨黃巾,縣城之中也沒有多少兵馬,甚至都不用王言先登,嗷嗷叫的手下小兵死上一些,就破了城池。
都增設了從軍執事,軍紀自當嚴明,與民無範是最基本的。當然王言說的民,是黔首、農夫、家奴等人民,非官吏富戶豪族,那是士大夫口中之民。
入城劫掠府庫,抄富戶之家,拿走一應可用物資,這些全是以後在遼東安家要用的。畢竟現在遼東之地還未如何開發,後來的公孫度割據遼東,製服周邊蠻夷,這才開發遼東之地。就此而言,公孫度算先行者,他所處的位置,讓他與華夏有了功勳。
當然現在的公孫度還不是遼東太守,後來董卓上台,這才起複遼東太守。過程未知,隻說友人力薦,但想來也是使了錢的。畢竟董卓當權之時,能號令的地方也就是河東郡與並州。這是在董卓進京之前,他統治的地方。而實際上,他主要所在也就是河東郡一地。對於並州的統治都稍弱,並州刺史乃丁原,他有個好孩兒名呂布……
所以他任命彆人,隻能是名義上給人封官,實際上沒能耐也白費。這同讓子彈飛的師爺買縣長,是一個道理。是以公孫度這才運作了老家的太守,他家有勢力。
現在這個時間,公孫度不是在中原遊學,就是在遼東老家做他的本地豪強,發展家族,積蓄勢力呢。這小子不會想到,有人帶著幾萬人的隊伍,還搶掠了建設物資,直往他老家殺去。
是的,過了許多時間,王言手下的戰兵已有兩萬三千餘,婦女老幼更是達到了五萬餘。一路行來,滅了許多豪族,破了四座縣城,他們全是被王言半是忽悠,半是裹挾卷走的人口。另外行軍途中,王言還不斷的派出部隊,搜尋黃巾潰兵以及他們帶著的家屬,抓回來加入隊伍,想不壯大都難。
為此,編製,軍侯之上置正副都尉等職,以及從軍長史,從軍長史乃從軍執事上級,具是監督軍紀、統領後勤。都尉領三軍,即一千五百人。滿編一千五是個約束,實際上的兵力能達到兩千人。畢竟到了上千兵力的部隊,軍中職能更多,以及都尉本部人馬等等。
都尉之上置正副校尉,有封號,號為任職本部軍隊名號。如此時,王言編練四衛,威武、廣武、興武、英武,其軍事主官便為威武校尉、廣武校尉,如此等等。另置從軍司馬,乃為從軍長史上級,一樣的職能,也是一衛之二把手。一衛領三都,原說滿編五千,實際滿編能達七千之兵。
原本校尉、都尉、中郎將都是用拜的,而非是遷,說明此三職位高權重,秩比兩千石,正經的大員。不過到了王言這裡,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就是借著漢朝的官名,構建自己的軍製,甚至他可以把校尉換成阿狗,加了封號就叫威武阿狗等等,又有什麼大不了呢?
反正隻要統兵七千人的實權武官,誰會在乎是不是阿狗?甚至誰敢吐槽叫阿狗不好,怕是都能拔刀砍人。名字隻是代號,它代表的是實際的權力。
再上便是王言這個自封天武大將軍的反賊頭目,到了這個地步,隻有他親自指揮才能成,否則都到不了手下是不是想造他的反,而是他們帶隊伍都帶不了。
他這個統兵兩萬餘的天武大將軍,現在要直接指揮軍侯作戰,整整跨了三級,此乃兵家大忌。但沒辦法,校尉、都尉都不堪重任,讓他們帶兵出去打仗是送死。
手下沒能人,又因為特殊的時機膨脹的太厲害,他手下凡是認識字的,基本都當官了,獨當一麵的確實沒有,王大將軍也隻得自己操勞。過了這麼長時間,他本無須的臉都糟出了胡茬子。
也是因他這麼快的壯大,屠戮了幾個地方豪族,攻打了好幾個縣城,終是引得幽州太守劉焉的注意。想不注意也不成,王言的行徑對他們來講,確實很惡劣。殺豪族,破縣城,掠人口,奪物資,實乃大逆不道。
另外劉焉也聽得王言自號天武大將軍之事,再觀王言行徑,也不難猜出王言是要於塞外自立為王。雖然目前來看,這比起張角等人禍害要來的輕,但是王言不能如此欺負劉焉。
由是,當六月下旬,王言等一行十餘萬人,浩浩蕩蕩的進入遼西地界之時,遭遇到了來自幽州太守劉焉的打擊。
這日下午,大部隊正頂著烈日慢吞吞的行軍北上。小孩子好一些,有的坐在輜重馬車上,有的騎在老牛、騾子、驢等背上,總之都有地方。老弱婦人便不行了,他們男人被強征了兵,他們在後邊背著家當,雖不多,總也沉重。
好在這一路過來,搶了許多水車,沿途河、井不少,隨時能吃水,倒是緩解了不少。
王言笑嗬嗬的給中暑暈倒在馬車上的人號脈,確認情況。雖然他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但是他在這邊給這些百姓賣好,人家也是認的。並且也不認為王言禍害他們,畢竟在哪都難活,王言對他們還很好,也許諾了不少的條件,一點兒沒有尋常官老爺的威嚴,人們還是願意相信大將軍的。
這時,遠處煙塵迭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一傳信遊騎跳下馬來:“秉大將軍,南十五裡有漢軍一千。”
這一來便停不下了,沒過一會兒,又來兩騎,言西二十裡處有漢軍一千,北三十裡處有兩千,已是給他們包圍了。
王言背著手,溜達著行走在大路上,腦子裡思索著敵對之策。
如今他部所在乃遼西令支附近,再往北走三十裡,正是令支縣城,即兩千年後的河北灤州、遷安一帶。他這一路也沒著急,甚至拐著彎的打縣城,滅塢堡,就為了滾雪球壯大。所以現在過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也才走了五百裡路。
另外一方麵,也是隊伍壯大,有許多婦女老幼,再說又沒急事兒,現在到了遼東也沒辦法種地,已經誤了農時,索性一邊北上,一邊搶劫,囤積過冬物資,此外木匠、鐵匠等等匠人也抓了不少。
現在不是兩千年後,還正值氣候變動,又逢王朝末年必在的冰河期,這時候遼東可是真正苦寒。不準備充足,過去就是找死。或者說他現在拉了十多萬人,凍餓而死者得有半數。
令支枕燕山而踏渤海,屏京津而扼關外,橫陳烏桓之南,幽薊之東,魯豫之北,算得兵家要地。地形為平原丘陵,沒有高山險阻。
遊騎彙報來兵三千五,按照一貫的湊整出兵原則,來軍上限五千兵馬左右。再多劉焉也拿不出來,畢竟幽州並非隻有王言這一夥人馬要打擊,再者青州、冀州也要分兵支援。最重要的是,黃巾軍戰鬥力不強,兩萬多人,劉焉派五千,足夠拉開架勢野戰,打的黃巾軍滿頭包了。
所以應該還有一支一到兩千兵馬的部隊,堵在那個地方等著支援,或是等他動作之後來襲中軍,取他王言狗頭。
如此分兵,卻是小瞧王大將軍統兵之能,已經這麼長時間,尚算健全的軍事架構已經搭起來,基礎的步戰之法也已經傳了下去,每日總有隊伍強行軍折騰著鍛煉身體,頂著烈日演武備戰。雖仍屬烏合之眾,但與以前相比,卻是強了許多。
思索一番,王言點兵:“傳令,威武衛前壓二十裡紮營,廣武衛繞道令支城西十裡紮營,興武衛急行軍來護輜重家小,後軍英武衛再行十裡停駐,各軍侯自行尋機與南方來軍作戰,不敵往我處逃遁便可。”
曠野交戰,沒有山河險阻,敵分兵襲擾,無外乎就是讓王言調動兵馬,露出空當。所謂兵法謀略,在大方向上,教員已經用實際行動闡明了兵法要義,唯以多打少而已。除背水一戰、困守死城等特殊情況,凡是能靈活運動的,為的就是以多打少。
莫說劉焉出兵南西北三方,就是八方,王言也隻巍然不動便可。我自走我的路,且看你是否敢來尋戰。他的本來目的,就是順道攻破令支,再搶劫一番,所以現在繼續前行就是。當然這也是他手下的軍隊戰鬥力不行,若不然劉焉敢派幾千人來戰?
這也是假說,畢竟他手下果真有戰鬥力,他王大將軍何須奔波千裡往遼東去?直接弄死劉焉,割據幽州,種上三五年的地,南下,再種三五年,再南下,大事可定。
至於他派後軍的英武衛尋機交戰,一為看看那一千敵軍的成色,二為探探沒出的伏兵在哪裡。若敵軍不怎麼樣,英武衛五千多人直接就給滅了。若敵軍強,乾不過,五千多人也不是那麼好殺的。他的軍侯彆的不會,跑路都很快,主要這倆月打土豪,搶縣城,吃的相當好,身板養的不錯,這倆月可沒少練腿……
不論如何,王言判斷今天能有兩場小仗,相當於擂台上雙方碰下,拳算是禮貌問候,了解了解對方強弱,大仗打不起來。之後什麼情況,還要順勢而為。
傳令騎兵應聲領命而走,後邊的廖化上前道:“大將軍,屬下請戰。”
“汝未長成,筋薄骨弱,且再等兩年。當今亂世,漢室將傾,大丈夫練成文武藝,何愁無用武之地?勿要心急,且護好我等軍將家小,便是大功一件。”
王言隨口教導了廖化,年輕人就是這樣,總想表現一二。才十六歲,雖然這年月多已為人父,但確實差上不少,不宜戰場拚殺,還須再練。
他手下當兵,年滿十七才可。不滿十七,則遣往輜重隊乾活。
廖化認命點頭,再問道:“大將軍,可要披甲迎戰?”
“我料今日無有大戰,切勿心急,去休去休。”
王言擺了擺手,隨即繼續笑著同這些掠來的人們聊天,給人看病。充分發揮自己能力,邀買人心。
等輜重隊前進了十五裡,幾萬人稀稀拉拉的綿延數裡紮營休息,王言騎著馬兒,廖化等親衛駝著他的鎧甲,扛著他的兵器,跑到了前軍大營處。
亦在此時,有通信兵快馬跑來,報大將軍道:“啟稟大將軍,英武衛與敵軍接陣,戰至一半,有兩千兵馬殺出,英武衛大敗,傷亡不知。都尉言說敵將乃劉備,教我報大將軍知曉。”
王言挑了挑眉,他印象中,這時候劉備應是跑到青州打黃巾。反正時間不明,劉備打敗了程遠誌之後,先去青州,後去潁川郡,還在潁川救了董卓,被董卓瞧不起。
現在過來打他王大將軍,或是沒走,或是被劉焉召回。畢竟王言荼毒甚廣,造成的傷害不小。劉關張三兄弟此前戰績亮眼,劉焉無可用之人,召回來也是可能的。
王言吩咐道:“英武衛後撤輜重隊,重整隊伍,統計傷亡與殺敵幾何,報與吾知,速去。”
劉關張領兵,三千對六千,殺的他手下大敗虧輸,實屬正常情況。人家三人帶隊衝鋒,他手下無一戰將,不敗才怪。
倒不是說他手下廢,實乃劉關張強。尋常漢軍,他手下人多打人少,至今無敗績。隻能打順風仗,硬仗打不得,可以理解。
至於傷亡,古代打仗隻要不殺俘屠城,戰死者不多。都是死於戰後治療,這時醫療條件不好,沒有消炎手段。
現在也沒條件,等到了遼東安家落戶,他便會組織人手,大規模土法製備青黴素,總能降低戰損,這是穿越者必備,更是他傳統手藝。此前他打天下就靠這個,玩命建起來的衛生製度,超越時代的消炎藥品,挽救更多的受傷士兵,如此麾下多百戰老兵,加之待遇優厚,軍將皆舍生忘死,戰力強悍。
又過許久,通信兵報來傷亡,一戰打沒兩千餘人,不是死,就是跑,再不就是為劉關張俘虜。跑了的,還需一些時間,他們自己就會回來。另外還報,此戰並非全無所獲,給劉關張隊伍造成了許多殺傷,若非劉關張太強,鑿穿了軍陣,他們能贏。
再一會兒,斥候來報,劉關張帶兵押著俘虜入城。至此,先前之兵已儘皆入城,是要與王大將軍打城防之戰。
王言搖頭笑嗬嗬,照常安撫軍士,安排了夜間防守,又遣英武衛回到戰場找尋袍澤弟兄,便於城外十裡飽睡一夜。
次日一早,天還未亮,吃了早飯,王言讓士兵吃喝拉撒一番,派一萬五千兵馬護送糧草輜重啟程,繞令支東山繼續北上。他自領一萬五千兵馬,披甲執銳,兵臨令支城下。
此時令支城已是嚴防死守,四門緊閉,城牆之上人影簇簇,嚴陣以待。在城外,王言都聞到了金汁水的臭味。
如此來看,昨日英武衛的說法倒是不假,劉關張肯定吃了虧,否則便不是與他王大將軍打城戰,而是拉起隊伍出來遊擊襲擾,一點點的磨死他。
南城門外,王言身著近兩月匠人新打的合身甲胄,腳踩針線嫻熟之老嫗所製之戰靴,肩扛大自然饋贈之馬朔,騎乘張飛處所得之紅鬃戰馬,輕磕馬腹,緩緩到得城下勒馬站定。
仰頭笑曰:“玄德,涿郡一彆已有三月,今日你我又是刀兵相見,不若下得城來,你我且敘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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