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一零章 你不對勁

7個月前 作者: 楞個哩嗝楞
第九一零章 你不對勁

“看看你們一個個的,都什麼眼神看我和蕭穗子同誌呢?是不是明又要我和蕭穗子同誌好上了?我跟你們啊,那可不行,我現在可是跟郝淑雯同誌好著呢,不能那麼快就讓我移情彆戀。畢竟我跟郝淑雯同誌才好不到一個月,開始的匆忙,結束的也快,太不合適,咋也得再等倆月吧。”

王言笑嗬嗬接過了蕭穗子手中的飯盒,毫不避諱的把事兒在明處,同時又幽默風趣的化解了至今仍沒消散的同郝淑雯之間的流言。

眾人反應了一下王言的話,哈哈大笑起來,因為都是他們傳的,有幾分不好意思,也因為王言是個玩的起的人,並沒有什麼在意。

蕭穗子也是哈哈笑著坐下,眼中異彩連連。

驕縱、傲嬌的郝淑雯都紅了臉,一拳頭懟了過來:“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呢。”

“同誌們都看著呢啊,郝淑雯同誌這是舍不得我,聽就剩倆月,惱羞成怒了。”郝淑雯並沒有用力,王言也沒有閃躲,嬉皮笑臉的裝作受傷很重的樣子繼續嘴賤。

看著這邊的男兵女兵們都起了哄,看著往日霸王一樣的郝淑雯今被臊的紅了臉,都開心的很。

“行了啊,快吃飯吧,不怕噎著啊?”王言擺了擺手,看著劉峰,“要這餃子還是沾了劉峰的光啊,伱肯定也不夠吃,來來來,扒點兒過去。”

“行,謝了啊。”劉峰也沒客氣,笑嗬嗬的扒了幾個,意思意思。

“你謝我乾什麼?得是我謝謝你。”王言話裡有話,看的劉峰相當不好意思,笑嗬嗬的轉身就要坐到男兵那一桌。

“哎,王言,就坐這桌吧,九秋都不見了,不得聊聊啊。”蕭穗子笑嗬嗬的打趣。

王言含笑點頭,看向郝淑雯:“能坐吧?”

“找打是吧你?”

在眾女嬌俏的笑聲中,王言坐在了郝淑雯的右邊,這裡正空了一個座位,再往右則是默默吃餃子不吭聲的何萍。

見王言坐下,她拖著飯盒就要再隔一個座位坐著。

“不用動,怕啥的?”王言攔了一句,笑著道,“對了,照片都洗出來了吧?給家裡寄回去了嗎?”

“寄了。”

“哦,對,還有我給你爸買點兒藥,這怎麼忘了呢。”

王言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從兜裡掏出紙筆,在飯桌上就寫起來,邊寫邊,“我不知道你爸是什麼情況,沒辦法細致的開方。這個方子是萬能的補方,不管是本身有熱症,還是寒症,都能調理身體,就是比起看人開藥差了不少。

我跟你,這可是我祖傳的方子,咱們政委喝了都好。馬上就發津貼了,到時候你在咱們這抓了藥給寄過去就校這方子回頭你自己也抄一份留著下次抓藥,給你爸送一份過去,怎麼煮,怎麼喝都寫著呢。”

“人都沒見著,你敢開人家也得敢喝呀。”郝淑雯習慣性嘲諷。

“那政委喝了都好呢,都是一樣的,就這麼個方子,一個字都不差。”著話,王言將方子放在了何萍麵前。

何萍是個苦命的,隨手幫一幫,要是她親爹能挺過去,等到以後平反,日子好壞不一定,總是有個父女團圓的好結束。

後者拿起方子,認真的看了看,心的疊起來放到了兜裡。

“你看看,何萍同誌就比你明白。”

郝淑雯翻了個白眼,眼看著王言在那扒蒜,搶了個扒好的放到自己的飯盒裡。

蕭穗子問道:“王言,書的稿子寫的怎麼樣了?”

“巧了,今剛完事兒,下午給政委送過去的。我知道,還有歌是不是?”

被打斷了接下來的問話,蕭穗子笑著點頭。

王言道:“給政委送完了稿子,我就去找了老廖,把譜子給他了,讓他研究編曲。老廖了,這兩就讓樂隊敲一敲,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政委和老廖都怎麼的啊?沒給你轟出來啊?”

“郝淑雯同誌,那可要讓你失望了。政委可了,等政治部的審閱之後,沒有問題的話就讓我給報社投稿,我寫的簡單易懂,還宣揚了咱們國家的精神。老廖那人你們也都知道,就是一個勁的不錯。哎,你們還彆這麼看我,到時候你們的下巴掉了一地,可彆我沒給你們打預防針。”

郝淑雯挑著眉,笑著:“這麼自信?話可不能太滿啊,王言同誌。”

“就這麼自信。之前拉練慰問演出那次我還跟劉峰呢,教員有句殘詩,自信人生二百年,會當水擊三千裡,這就是我的人生格言呐,必須自信。”

嘻嘻哈哈之中,王言也扒完了蒜,大口的吃起了餃子。

整體氣氛還是輕鬆愉快的,畢竟王某人風趣幽默,話好聽,女兵這一桌的笑聲就沒斷過。當然實際上王言並沒有多少話,隻不過是他的時機比較好罷了,都是女兵們在那,他捧場來著。

這卻也讓以前同王言接觸不多的女兵們發現,王言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對其評價那是直線攀升。

吃過了晚飯,才演出回來人們身心疲憊,沒有閒心在外麵溜達,更且現在越來越涼,已經是換上了冬裝,在外麵也不很舒服,本來在外溜達的人就少了,也隻有偷偷摸摸搞對象的男女。

比如林丁丁就是如此,也不知道是否會的吳乾事,反正她回到寢室的時候已經七點多,寢室內的女兵們已經到了床上,暖在被窩裡,有的人在看書,有的人在織毛衣,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見完吳乾事了?你們倆也是,在團裡就膩歪,去外麵演出還黏著,這回來了也不消停,我就不明白了,有什麼好膩歪的呢。”郝淑雯調笑著。

“你去找你們家王言啊,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林丁丁也不吃虧,一樣笑回去。

這話一出,屋裡的人都笑起來。

郝淑雯擺著手:“什麼我們家的,這一沒完沒聊,煩死了。”

林丁丁笑道:“我覺得你可以考慮考慮,真的,王言挺不錯的。以前沒接觸,今坐到一桌吃飯,感覺他特彆有意思,而且這人也有水平。尤其今穗子給他餃子的時候,看看那話的,多漂亮啊。既沒讓穗子尷尬,免去了以後的謠言,還化解了你跟他的謠言,就那話一般人能出來?

你們家門檻確實高,雖自由戀愛了,可這觀念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過來的。可話又回來了,王言可是孤家寡人一個,你們倆真要是結了婚,那還不是跟上門女婿一個樣?不也挺好的?

再人家自己也有能力,你看看又是書,又是寫歌,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但我看他還真不像是大話。就算不是特彆好,肯定也能過的去。我都動心了。”

“動心了你就去勾搭,你這幾句話都給我安排出去了,這也太快了,都哪跟哪啊。”郝淑雯是一臉的沒好氣。

她轉移目標,看著蕭穗子:“哎,穗子,你最近不對勁啊。之前就看你跟王言好像挺熟的,今又把餃子給他吃。當時我可是看著了,陳燦的臉色特難看,你不跟他好了?”

“看你的,我也沒跟陳燦好過啊。”

蕭穗子連連搖頭,不願多陳燦,轉而起了王言,“跟王言熟,之前不是跟你們了嘛,上一次咱們拉練演出的時候我掉隊了,正好追上了王言跟劉峰他們兩個,這個林丁丁清楚,當時她腳起泡了,劉峰背著她走,我跟王言就先走了一步,路上亂七八糟的聊了不少。

就像林丁丁的,跟王言接觸接觸才知道他這人有意思嘛,這一來二去的不是就聊了起來。再以前也沒多生疏,大家都是一個團的,他以前抱著膀在那看咱們跳舞,哪有不熟的啊。”

林丁丁抓住主要矛盾:“我聽明白了,肯定是跟陳燦有了什麼矛盾,穗子不想跟陳燦好了,發現王言還不錯,所以就移情彆戀,打算接觸接觸。”

“你快彆了,就給王言拿了餃子,哪像你的那樣啊,那不吃不是也浪費了?哪有你們想的那麼多啊,非得有點事兒才行?真是……”

芭蕾在邊上道:“穗子,郝淑雯不考慮,你考慮考慮也行,我覺得林丁丁的對,王言確實還不錯。”

“哎,看你們的,越來越沒譜了。”

郝淑雯打斷道,“還我不考慮,穗子考慮,啥意思?我們考慮了,人家王言就同意了啊?我跟你們,你們現在看到的都是偽裝,他這人可不像表麵上似的,心思多著呢。你們呐,就彆瞎起哄了。既然王言那麼好,你們怎麼不考慮呢,彆亂點鴛鴦譜啊。”

“我看呐,你就是不好意思了。”卓瑪在一邊吃吃的笑。

“得,我算看出來了,你們都想看熱鬨。我是不話了,啥你們也不聽。你們愛咋咋吧,我服了還不行嘛。”

郝淑雯一副無語的樣子,下床往杯子裡倒了些熱水,看著窗外喝起了水。

“你看看你,那麼不禁逗呢。咱們這一的都是一個樣,可不就得找點兒樂子嘛,要不然這生活得多枯燥啊。”芭蕾笑哈哈,“不過話回來,王言這人確實還行,也是個可靠的人。誰要是跟他走到一起,那日子應該也挺好。”

眼看著郝淑雯不放聲,隻自鼓看著窗外喝水,她意興闌珊的撇撇嘴:“沒勁。”

“知道沒勁你還那麼起勁。”蕭穗子吐槽了一句。

這並沒有影響到女兵宿舍內的氣氛,王言更加不是一個多麼大的話題,她們很快便又熱鬨起來。

王言吃過晚飯並沒有直接回宿舍,他還是去練了會兒樂器,也確實沒什麼事兒,這年娛樂活動太匱乏。他現在除了練樂器,就是看書了。

而閱覽室的書,全部看過有些誇大,但至少一半他都是看過的。儘管可能是幾百年前看過的,他也沒有去記憶,但是尋一本書看一會兒,他也還是會有那麼一些印象。他看書的速度還很快,即便他重新看一遍,閱覽室的許多書也不夠他看多久。

如此一直到了晚上七點多,他才回到宿舍去。他可以給吳乾事證明,今吳乾事沒出來,林丁丁會的是衛生所的張醫生。

毫無疑問,林丁丁是高手。許多人都知道她與吳乾事走的很近,但她同時又跟張醫生走的近,而吳乾事與張醫生之間互相又似乎都知道,旁的圍在林丁丁身邊的男人也大抵都清楚,但林丁丁還是那麼受歡迎。

劉峰這個傻子,聽了王言的話肯定是不能不研究的,多少也得背後打探一下有關林丁丁的事,即便如此,卻也還是在喜歡著林丁丁……

在陳燦、朱克二人適應過了被揍的尷尬期之後,大家關係和睦了,宿舍也就又是如同原本那般熱鬨。

王言開門進去,又是熱熱鬨鬨的,打撲磕打撲克,抽煙的抽煙,看書的看書,仍舊亂糟糟。當然在先前他們是不敢的,那幾宿舍內的氛圍能憋死人,隻是看著王言沒有什麼,便也一點點的放肆回來,打掃衛生卻是固定保持下來。

見王言進門,一個個的都給王言打著招呼。王言笑嗬嗬的點頭,照舊先給窗戶欠了個縫,透透氣。又脫了衣服,穿著一條寬大的軍褲改的褲衩子,拿臉盆倒了熱水,又是每的來回倒騰著腳丫子泡腳,手上拿本書翻看著。

“就那麼對著吹,也不怕感冒,好歹穿一點兒啊。”劉峰關心戰友。

“我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身體好的很,些許寒氣近不得我身。”

“哎,王言,你跟蕭穗子怎麼這麼熟了?她還給你分餃子呢?”管冬明好奇的問道。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王言。

搖頭笑了笑,王言合上了書,掃了一圈,看了看陳燦,他道:“咱們也一個屋裡住一年多了,我這人什麼樣你們也大概也清楚,沒彆的,就是實誠。你們都好奇,陳燦應該也有情緒。你也不用否認,當時蕭穗子給我遞餃子的時候,我那後腦勺可是直冒涼風啊,那我也不藏著掖著,給你們一。”

沒有理會尷尬的陳燦,王言繼續話:“這事兒啊,還是怪我,但要全怪我,那我肯定是不同意的。那咱們不是因為搞衛生的事兒,的摩擦了一下麼。當陳燦吃虧了,可能心氣不順,那是誰都看出來的,板著個臉。

那中午吃飯,女兵不是問了嗎,咱們氣氛怎麼不對。陳燦吃完了飯就走了,我看著蕭穗子也跟了上去。咱們那桌能看見水槽,我就看著陳燦跟蕭穗子了幾句話扭頭就走,蕭穗子自己一個人站那,硬挺著沒掉眼淚,不知道跑哪哭去了。

這就是為什麼蕭穗子不給陳燦送餃子吃了,最近這半個月也不跟他話,你們關心的不也是這個麼。

至於我為什麼跟蕭穗子走的近,那是因為在拉練第二的時候,我跟劉峰……然後我們倆正好搭伴一起走的,不過也沒聊太多,我就給戰士們書去了。以前沒過幾句話,這一次的多了,熟一些也是正常的嘛,沒什麼大驚怪的。

劉峰給林丁丁煮掛麵,林丁丁的餃子沒人吃,女同誌的飯量,總要有個去處麼,這不是就到我這了。”

聽過王言的話,大家都挺尷尬的。劉峰也尷尬,尷尬於王言又一次的意味深長,他很受不了這個。

其他饒尷尬則是在於,他們一部分心思是想八卦,但是王言卻認認真真的給他們分析原因。而這個原因,又讓朱克尷尬,讓陳燦更加尷尬。

他們很佩服王言的厚臉皮,明明是他打的人,現在起來輕描淡寫,好像不是他打的一樣。

王言當然是故意的,他嘴上著要實話,但也確實是實話,隻是沒有全出來。隱去了在那雜物間,撞到了蕭穗子,並給她講了為什麼陳燦不對勁的原因。

事實上今這個事兒,王言認為管冬明並不是真心想問的,畢竟這個寢室裡,哪有人敢明著懟他的臉上八卦。更大的可能,是陳燦看著蕭穗子給王言分餃子,實在刺激著了,抓耳撓腮憋不住之下,許了管冬明什麼條件,讓管冬明問一問,反正王言也不能真的隨便動手打人。

所以王言才來了這麼一出,刺激一下陳燦,紮一紮陳燦的心,讓他往死了難受。

還是那麼一個道理,輕易得到的不珍惜,得不到的才想要。原本蕭穗子追著陳燦,這子不放聲,後來可以放棄蕭穗子去選擇郝淑雯,當然也沒真的‘得到’,即肉體上的深入接觸,畢竟社會環境不一樣,但他卻是在其中占據主導地位,也是他甩的蕭穗子。

現在不一樣了,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導致蕭穗子不待見他了。沒有蕭穗子在身邊黏著,沒有那些曖昧,這還不如何重要,重要的是蕭穗子似乎是眼看著轉移到了王言這個仇人這邊,他不難受誰難受。

他以為蕭穗子是本屬於他的,這是他痛苦的來源。

宿舍內的沉默震耳欲聾,因為除了王言繼續拿了書翻看,其他饒目光都集中到了陳燦的身上。

……

陳燦很鎮定的點了支華子:“都看我乾什麼?我跟蕭穗子真沒什麼事兒,她愛怎麼樣怎麼樣,那是她的自由。”

朱克也點了一支煙,仇恨的看了王言一眼,他招呼道:“來來來,咱們就彆研究那些了,打牌打牌,東明,該你出了,尋思什麼呢。”

宿舍裡又熱鬨起來,好像如同先前一般。

王言嗬嗬一笑,也拿起了白從寧政委那拿回來的華子點上一支,並把窗戶開的更大些。正看到了那邊女兵宿舍之內,窗戶後邊,端著杯子站著的郝淑雯。

見他看過去,後者唰的拉上了窗簾……

翌日,完成了稿子任務,寫完了一首歌的王言,終於在早飯後去了大排練室,老樣子,他的水平在這裡是添亂,便自覺的拿著樂器,收拾收拾去了他已經半月沒去的那個雜物間。

之所以不直接把樂器放在這裡,主要是怕找不著,肯定不是偷,就是怕誰過來了隨手給拿去彆的地方也不一定。或者有人閒的蛋疼,非得搞搞破壞,這也是未必的事。畢竟他的家夥什多是退役的,彆人不用的了……

再有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得讓領導看見他出工了麼。

他自己在這屋子裡練著樂器,偶爾也停下來想一想下一首‘創作’個什麼歌出來。這玩意兒也是有要求的,畢竟他得在人家寫出來之前麼。他又沒怎麼去關注一些歌曲的創作時間,還是得動腦筋想一想的。當然他肯定會寫歌,隻是某個逼人寫不出來……

正在他練習的時候,門被敲響,緊接著便被推開,是蕭穗子俏生生的站在門口。

“我一猜你就在這。”她笑嗬嗬的。

“我不在這還能在哪啊,排練室哪有我容身之地。”

“看你的怪可憐的,你這不是勤學苦練呢麼,早晚有你上場的時候。”蕭穗子哈哈笑著安慰,話間,人已經是關門走了進來,看著王言桌子上寫寫畫畫的紙。

詫異的問:“又寫歌呢?”

“有點兒想法,還得慢慢磨。”王言轉而問道,“你關門乾什麼?這傳出去影響多不好啊,這可比我跟郝淑雯可嚴重多了。”

著話,王言又去打開了門。

蕭穗子嗔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我就是怕你不怕啊,我大老爺們怎麼都無所謂,你這個女同誌還是要注意的。找我什麼事兒啊?”

“沒有事兒不能找你啊?”蕭穗子笑道,“是排練休息,沒什麼意思,過來看看你這個大作家乾什麼呢。串串門都不行啊?”

“那必然行啊,大美女串門,熱烈歡迎。”王言隨手從兜裡掏出一個蘋果遞過去,“彆不關照你啊,正宗的昭通富士,嘎嘎甜。”

“在哪弄的?後勤順的?”

“你吃不吃吧?”

“吃!嘿嘿……”

“那不就完了,你管它哪來的呢。”王言將蘋果放到了蕭穗子的手上。

文工團福利待遇好,水果當然也有,但也是不多的。這個年代,什麼東西都缺。甚至就算是本地的特產,也不豐足。若非如此,也不會一堆的票,進行各種的計劃統籌。

“你掰開呀,咱倆一人一半,這一個我吃不了。”

“多大點兒蘋果啊,吃你的吧,我這還有呢,走時候你裝倆。”王言拉開抽屜,裡麵還有五個紅彤彤的蘋果。

“到底哪來的啊?”

“刨根問底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蕭穗子搖著頭,紮起來的大辮子也跟著一甩一甩的。“我不拿,想吃了我再找你要。”著話,就是喀嚓一口下去,白牙咬了一口蘋果,吃的香甜。她坐在桌子上,雙腿交疊,來回晃悠著,可見其心情美麗。

“昨晚上給你分餃子……”

“可是把陳燦惹毛了。”王言接著話,迎著蕭穗子探究的目光,笑道,“昨我回去以後……怎麼樣,聽完了什麼感想?”

“沒什麼感想。”蕭穗子撇著嘴,“我現在看他就是普通戰友,反正也沒怎麼樣,真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

“那有什麼不明白的,就是看你跟我走的近了,心裡不舒服了嘛。這子記著仇呢,不過也正常,我要是挨揍,我也記仇。”

“你還是心吧,他家裡到底不一樣。”

“家裡就是神仙,該得罪也得罪,沒什麼大不聊。都是事兒,你就彆替我操心了。”王言擺了擺手,道,“快吃吧,休息就那麼一會兒,分隊長找不見人你可就慘了。”

“沒事兒,都習慣了。”蕭穗子嘴上著沒事兒,啃蘋果卻是加快了些。

兩人就閒聊了一會兒,蕭穗子啃完了蘋果,這才跑著離去。又剩下王言一個人,笑嗬嗬的繼續練樂器……

大排練室中,郝淑雯正在門口晃悠著,來回的擺動手臂,舒張肩膀,擴胸運動,她長時間抱著手風琴還是很不舒服的,以此緩解酸痛。

見蕭穗子開門進來,好奇的問:“一休息人就沒影了,你跑哪去了?”

“出去透透氣。”

郝淑雯瞪著大眼睛,懷疑的看著她:“你不對勁。”

“有什麼不對的?我看是你不對勁。”蕭穗子擺了擺手,向著舞蹈隊那邊過去,已經要集合了。

看著蕭穗子的背影,郝淑雯暗自琢磨,女饒直覺告訴她,很不對勁……

廖廣華的行動很快,也很準時,兩就是兩。當第三王言見到他的時候,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老廖的身體狀態不很佳,這是熬夜用功耗精神了。老廖是個純粹的人,也是熱愛他事業的人,實心用事就是這樣了。

這的排練,老廖沒有指揮,而是讓樂隊的同誌們自己配合歌舞隊排練。他拉了鼓、號、管弦等,到了一間的排練室,王言這個創作者也來到了這裡,一起做編曲工作。

“這個歌是你自己唱?”

“我唱歌還不如我的樂器好使呢。”王言搖頭,他唱歌確實很一般,靠的都是真感情。

“那你今先對付著唱一唱,主要還是編曲,找找節奏。”

著話,老廖拿出幾張紙,一人發了一張,這是歌曲的譜子,他已經劃好了節奏,以及什麼樂器什麼時候怎麼來。

就是自己一個人,在腦子裡想著各種樂器的演奏效果,以及共同合奏的效果出來,術業有專攻,還是相當厲害的,對於個饒素質要求很高。

“來,來你們幾個先看著譜子來一遍,王言,你好好聽聽,看看哪裡不合適,咱們爭取今編完。”

等到樂隊的人都看了一遍譜子,老廖便指揮起來。

王言聽的認真,軍區文工團的水平是有保證的,這些人可不是跟王言一樣的閒人,隻是第一遍就奏的很流暢。而且老廖的編曲也很有水平,簡單明快。

一遍過後,王言提出了他的一些意見,跟老廖討論一番,對譜子進行了修改。等到鄰二遍,王言就開始唱了。

“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

……

‘咱當兵的人’,正是王言這一次‘創作’的軍歌,歌詞簡單,旋律簡單,好聽更好記。

雖然是老廖編的曲,但整體而言,基本跟原版差不多。就是在開頭的時候,老廖改了一段積極的號聲,配合著鼓樂,給人一種呼喚集合的感覺,找一種認同。一人一個風格,王言也並沒有非要追求原版,好聽就協…

郝淑雯跟蕭穗子,還有林丁丁以及其他的幾個女兵,一起趴在關著的門口,聽著裡麵的動靜,都是好奇的人。

她們都是結束了今的排練,想到王言等人午飯都沒去食堂,一沒見著人,好奇心驅使之下,結束了排練就過來聽聽看,王言神神秘秘藏著的歌到底怎麼樣。

“彆,還挺好聽。真沒想到啊,王言真會寫歌。”郝淑雯難得沒有諷刺王言,少見的給了正麵評價。

蕭穗子笑道:“我都了,你偏不信。他書也特彆好,嗯……反正比他唱歌好。”

“確實,他唱歌不咋地,這歌都讓他唱糟了。不過要啊,也是老廖的功勞,肯定沒少改。“

“彆,王言確實厲害。這歌傳出去,那還不是全軍露臉啊,待遇都得提一級。”

林丁丁等人跟著一起嘰嘰喳喳,或多或少的給王言表示了肯定。

這時候,裡麵的音樂聲停下,一幫人趕緊著轉頭就走。

還不待她們走遠,排練室的大門就打開了,王言晃晃悠悠著走出來,在後邊招呼:“同誌們,這是乾什麼去啊?看你們偷偷摸摸的,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我呸,你才虧心呢。”郝淑雯當即站定反駁。

“王言,郝淑雯是專門來聽你寫的歌的,你的歌寫的很好聽,我們走了啊。”有一人了話,哈哈笑著帶著其他人就跑開。

隻留了郝淑雯和蕭穗子,還有林丁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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