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酒,大家也就認識了,尤其王言也認識了一遍手下的隊員,都有了一些交流,簡單的了解了一下。
當然沒有不服的人,就連少校軍銜的吳哲也是沒有多餘的牢騷話。這是軍隊,更是軍隊中的特戰隊,強者為尊。他在外麵是少校,在這就是一個兵,就是要服從命令聽指揮。
這一點,吳哲挺明白。
何況他此前也確實對王言牛逼上天的彪悍早有耳聞,雖然未曾眼見為實,但一個個眼高於頂的老隊員,都沒人跟王言找事兒。
看起來不著調,但實際上最為狂傲的袁朗,在王言麵前也是一點兒的威風都沒有。
如此種種,無不說明了王言的強大,都很服氣。哪怕暗暗不服的,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等著以後訓練,看王言是如何表現的……
一場熱鬨散了夥,戰士們各自休閒娛樂,享受著來之不易的半天假期。
王言則是同伍六一、許三多兩人一起,在陰涼處坐著抽煙聊天。
“這會兒可沒有外人了,班副,我感覺你好像在這呆的不太好。”王言吐了一口煙,看著旁邊因為喝了酒有些紅臉的伍六一。
“還湊合吧。”伍六一抽了一口煙,長出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跟我來之前想的不太一樣。”
“哪不一樣了?”
“最大的不一樣,就是以前我在咱們團裡,甚至在咱們師,也是數一數二的。可來到了這裡,我成了墊底的。”
“也不是,班副挺好的,可拚了。咱們中隊一百多人,他能排六十多呢。”許三多糾正。
“行了吧,多差勁呐。”伍六一煩躁的擺手。
“就是對自己有更高的要求嘛,俗話說的好,寧做雞頭不為鳳尾,都理解。”王言笑嗬嗬的拍了拍伍六一的肩膀,“你也不用氣餒,這有啥的?慢慢練唄。誰生下來就那麼牛逼啊?你看看許三多,這不是最明顯的例子嘛。剛當兵的時候啥啥都不行,這不是也一步步的走到了現在嘛。”
“那能一樣嘛,你們多大,我多大?”
“不就二十八嘛,咱們隊裡沒三十的是怎麼著?那個吳哲,他跟你差不多大。我不用看就知道,他體能肯定不行。”
“他是大學生,還是什麼研究生,人家靠的是專業技能,體能夠用就行。再說了,人家是兩毛一,咱們比的了嗎?不對,你現在也是尉官了,反正我們是比不了。”
“完犢子!彆滅了自己的威風。你這思想有問題。你看啊,這裡聚集的都是咱們軍區最優秀的戰士,你能通過層層選拔、考核,站在這裡,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彆說你不是最後一名,就是最後一名,又有什麼關係?”
王言笑道,“這一點你得向人家白鐵軍同誌學習,你看看人家那精神。雖然嘴碎,牢騷話太多,但是訓練的時候人家也不含糊,隻不過是接受了他最後一名的事實。總有第一,總有倒數第一。
彆亂七八糟的瞎想,有啥用啊?你就服從命令聽指揮,好好乾就完了。”
“你這嘰哩咕嚕一大堆,我還能說啥?”伍六一沒好氣的說道。
“這就對了。”王言哈哈笑,“你以後跟我手下,我還能不關照你啊?必定讓你四期,爭取奔五期使勁。等你轉業以後,我再想想辦法,幫你爭取一下,給你尋個好位置。以後回到地方,那你就是享福了。就是挺可惜的,你媳婦兒我到現在都沒見著。”
“三多說你見過啊。再說後來我不是給你寄照片了嗎。”
“那和一桌吃飯能一樣嗎?是吧,三多?”
“我看著了。”許三多憨笑,“當時你走了以後,她對象就來了,找我一起吃的飯。”
“還是他掏的錢。”伍六一接了話。
許三多大氣的擺手:“王言說了,計較這些沒意思。那上次我爹來咱們團,頓頓去服務社吃一桌子,好煙好酒的供著,都是王言掏的。”
“你看看,又翻那老黃曆。”王言搖頭一笑,“你也是,好好乾,他是完犢子了,你還有上升空間呢。在這邊提乾比較容易,你使使勁,到時候我跟你爹說的那些也就都成真了。再不濟,你也得乾到五期。”
“是!隊長!保證完成任務。”
“行啊,現在都會開玩笑了。”
三人哈哈笑起來。
王言問道:“三多當時給我寫信說了,成才、甘小寧,還有幾個咱們七連的老兄弟,不是都一起參加選拔了嗎?後來成才你們仨進來了。怎麼沒看著他呢?”
許三多搖了搖頭:“我們都被袁朗給騙了,選拔的時候……”
在許三多絮絮叨叨的念叨中,王言也明白了事情的經過。這一次,除了伍六一沒有崴腳,反而通過了考核,沒有成才拋棄了伍六一和許三多這麼一件事以外,整體的發展跟原劇差不多是一樣的。
甘小寧等人陸續的淘汰,許三多、伍六一、成才三人加入到了老a。訓練了一段時間以後,袁朗還是進行了他設計的考驗。考驗戰士們的心理承受能力,以及是否有悍不畏死的決心,堅韌不屈的精神意誌。
成才怕了,他不合格,所以被淘汰了,就剩了許三多和伍六一兩人留下,成為了正式的特戰隊的一員。
許三多和伍六一兩人,在這方麵都是沒有問題的。都是死犟的犟種,脾氣上來了,就什麼都不管不顧,這是他們的共同點。
而這一點,放到了戰場上,就是八個字。
比如史今被高城給調到了他的手下,還有甘小寧,還有馬小帥。比如伍六一的媳婦馬上要生孩子了,比如七連的其他戰士的一些情況等等……
又去吃了晚飯,晚飯時候王言又去找來了他手下的隊員,大家一起又喝了一頓,相對來說更加深入的了解了一番。
畢竟以後的生活、訓練、思想,都歸王言這個小隊長來管,當然是要多了解了解的。喝點兒酒,腦子一熱,也就啥話都說了。
翌日,才三點多鐘,就響起了緊急集合的哨聲。
待到一百多號人集合好了,袁朗也是全副武裝,他痛苦的揉著腦袋:“不錯,好!看來短暫的放鬆,並沒有讓你們失去警惕。我很滿意。都有,武裝越野十公裡。跑完了回來還能睡個回籠覺。向右~轉!跑步~走!”
隨著他的口令,隊伍跑了起來。由前邊的人帶隊,出了駐地,往著旁邊的山地跑去。王言輕鬆的隨著隊伍奔跑,主要他不認識路,要不然他會給這些人見識見識的。
“怎麼樣,還習慣吧?”袁朗跑到了王言的身邊。
“還行吧。”王言笑了笑,看了看明顯不在狀態的袁朗,說道,“你肯定是有點兒病。那就好好睡一覺唄,非得大半夜的折騰一下。”
“你懂個屁啊,我這是挑戰自我。越是難受,我就越要對抗他,用我的意誌戰勝他。舒服是留給死人的。少尉同誌,你要學的還有很多。”
袁朗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隻是他的氣息很重,明顯是在硬撐。
這是正經的以身作則,還是個中校,王言還能說什麼呢。
“你牛逼。”
“哎呦,我得放點兒炮啊,彆人說我牛逼我不信,你說我牛逼,我是真信。”
“你快少說話吧,一會兒要爆了。”
“我就是爬,這十公裡也得爬完他。”
王言轉頭看著身邊的伍六一:“班副,你得學學咱們中隊長這精神。”
“咱們七連就講究不拋棄不放棄,中隊長也喜歡這六個字。”伍六一笑著回應。
王言笑了笑,沒再說話,就這麼跑著。
袁朗也不跑走,就呼哧帶喘的跟在他身邊。
安靜了幾分鐘,袁朗說道:“你倒是說兩句話啊。”
“我怕你死道上,這可評不了犧牲啊。”
“放心,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保證死不了。”袁朗費勁的說道,“咱們的訓練科目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槍械的使用、維修、保養,單兵重火力……爆破……跳傘……刺殺……急救醫療……”王言不急不緩,從頭到尾的念叨了一下特戰隊的所有訓練科目。
周圍聽見他說話的人已經驚呆了,就是因為不急不緩,氣息穩定,一點兒大喘氣都沒有。這說明了,王言還有很大的餘力。
但是他們奔跑的速度並不慢,還是全副武裝,負重六十公斤,這是能把人跑死的。但王言卻好像遛彎兒一樣,一些不清楚王言的人,初步的認識了他的強大。
袁朗倒是沒什麼感覺,他很清楚王言有多牛逼,也更加的有概念。
他轉而說道:“你有什麼建議嗎?”
“之前我來的時候跟兄弟們在樓內攻防的時候,感覺咱們室內近距離戰鬥還是比較薄弱的。這事兒有個專門的稱呼,叫……”
“closequarterbattle,簡稱cqb。”袁朗主動的接了話,“咱們也有這方麵的訓練,但不是主要科目。畢竟咱們要學的東西太多了,這個在反恐特戰比較有用。我們是野外全地形突襲,主要還是野外作訓為主。所以這個就是接觸一些,適當的學習一些。我們有專門反恐的隊伍,專事專做,集中精力。”
王言點了點頭:“那咱們有沒有練膽量的訓練?”
“你的意思是……殺人?”
袁朗的話說出來,空氣都安靜了,有一個算一個,都支著耳朵聽。
“是啊,咱們是特戰,我聽說邊境事情多,這方麵肯定有吧?”
“有,有機會你也去參加參加。另外咱們也有一些戰場上的視頻,會組織觀看。”
王言說道:“得惡心,不惡心不行。打仗的地方也不少,拍的視頻也多,可以給大家開開眼。看看梟首是什麼樣的……另外光看也不行,最好聯係聯係地方政府,不是有槍決嗎?咱們組團觀摩一下。如果能再商量商量,讓咱們動手行刑,那就更好了。
這個事兒得練練,要不然真拉出去打仗,影響戰鬥力。現在看著一個個的都是龍精虎猛,可到時候真有了死傷,肯定不是那麼好過的。確實,時間長了自然就適應了。可咱們屬性特殊,要的就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天崩地裂,就要一擊必殺,而後迅速抽離戰場,遠遁千裡,全身而退。
在這個過程中,一點點的影響,都會被放到無限大。一個戰鬥小組,任何一個人掉點,都是對整個隊伍的打擊。所以如果有條件,還是先近距離的看看,感受感受。最好整個高速攝像機,子彈怎麼進的腦袋,又是怎麼出的,腦袋怎麼開的花,一幀一幀的仔細看。”
頓了一下,王言想到了以前看過的電視劇,笑著說道,“照我看,那天的早餐,最好是豆腐腦。再新炸一些鮮紅的紅油,淋到豆腐腦上。”
邊上的伍六一一臉的惡寒:“你們倆有一拚。”
隨即加快速度跑了出去,許三多一句話不說,默默跟隨。支著耳朵聽的戰士們也都是默默的加速,拉開了一段距離,隻剩了王言跟袁朗兩人跑在隊伍最後。
“不是,他說誰倆有一拚?”袁朗好像沒聽出來一樣。
“我可沒有你變態。”
“得了啊,咱們倆大哥不說二哥。”袁朗也不輸嘴,“我腦袋都想破了,也沒想到早上還得喝豆腐腦,還淋紅油。要說變態,還得是你啊。我就知道,這裡是你的舞台。你看看,這才來了不到一天呢,就進入狀態,原形畢露了。”
“完了,沒愛了,你昨天可不是這麼跟我說話的。”
袁朗哈哈笑:“都到手了,還能當祖宗啊?”
王言落後兩步,一腳踹在了袁朗的背包上,讓袁朗踉蹌著前進:“我幫你跑快點兒。”
“毆打長官,我可以處分你。”
“那我就趁著你處分我之前,先把你塞花盆裡去。”
兩人打打鬨鬨的跟在隊伍最後,過程中當然也不全是打鬨。袁朗知道王言有水平,所以也還是跟王言繼續的討論著訓練以及戰術方麵的東西。
王言真是專業的,他很是提出了不少的有建設性的意見,都是他曾經實驗過,行之有效的。
還是那句話,特戰隊是不同的戰鬥理念,這種理念需要尖兵戰士來執行。訓練是為了執行戰術,戰術是為了貫徹理念。
對此,王言把握的就很精準。
不過他也隻是提提意見而已,畢竟他不是特戰隊的主官,這些事兒也不用他來操心,他把他知道的說出來,剩下的還是那七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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