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一章 都是被迫的

28天前 作者: 楞個哩嗝楞
第一二二一章 都是被迫的

回到工地的時候正是晚飯時候,整個工地都飄著飯菜的香氣,尤其是肉的香味。

王言創業創的好,今天還又發了一筆呢。所以昨天他就告訴了老馬和郭立民,讓他們提高一下夥食標準,讓工友們都吃好。

“言哥!”郭立民腿快,看著王言開車進院,趕緊放下碗,迎了過來。

老馬倒是沒著急,還端著飯碗,一邊吃一邊迎。

不遠處的辦公室中,聽見了動靜的蘇蘇和趙梓櫻姐妹兩個,也端著碗露了臉。

王言對姐妹倆揮了揮手,隨即看著麵前的倆人說道:“都順利吧?”

“跟以前一樣的,言哥。”郭立民接了話。

王言看向老馬:“他怎麼樣?”

“行,年輕人,學東西快。再說咱這也沒什麼高難度的,用不上幾天他自己就能管明白了。”老馬笑著回答,並吃了一口大肥肉,已經很鬆弛了。

郭立民嘿嘿傻笑。

王言說道:“老馬,你再聯係聯係之前的那個中介,讓他從國內招工過來,這次要點兒會裝修的,人找全了,加快一下進度。早蓋完,早賺錢。另外你們倆一會兒去前邊開個房,以後你們兩個都在那邊住。”

“言哥,住這邊就行,不花那冤枉錢。”

老馬也是附和道:“對啊,住哪兒不都一樣嘛。”

“酒店已經拿下了,都是我的,算是給你們倆的福利待遇。”

然後郭立民和老馬就麵麵相覷。失聲了,驚呆了,不知道說什麼了。

緩了一會兒,郭立民試探著問道:“言哥,今天上午有人說聽見槍聲了,還看著那邊一堆人……”

“就是那陣兒。昂其,管酒店的,老馬知道吧?”

“知道知道,以前我們有一些工作就是跟他對接的。”老馬連連點頭。

“已經死透了。”

王言笑著說道:“行了,不用那麼害怕,你都在這邊這麼多年了,老馬,立民也是,上次不是也見識過了?沒什麼怕的。我是好人,咱們都是自己人,你們踏踏實實的跟著我,我還能跟你們使壞啊?行了,回去吃飯吧。立民,給我來一盆飯菜,送辦公室去,多整點兒肉啊。”

“好嘞。”郭立民痛快的應了應聲,和老馬兩人回去工人那邊。

王言沒急著去辦公室,而是拿了昨天卸在這裡的藥,現場配伍了一番,日常的給趙梓櫻煎藥。今天回來的晚了些,趙梓櫻的藥卻是不好耽擱的。要是沒有這回事兒,當時他在蒙朱就不回來了,而是徹底的料理了那幫人。

如此忙活一陣,等到小火煎藥的時候,王言這才去到了辦公室,端著盆吃起了晚飯。

“順利嗎?”

卻是趙梓櫻問了起來。

“我能活著,就是順利。不順利,我也回不來。”王言笑了笑,說道,“晚上還是去前邊的酒店住,以後就都在那邊了。另外還有個莊子,等以後事情少了,也可以到那邊去呆幾天,享受一下清淨。”

蘇蘇嗯了一聲:“聽你的。”

“明天開始,你跟著熟悉一下酒店的情況,到時候你管理酒店吧。不用勉強,不願意乾可以不乾。”

“乾吧,總得有點事兒做。”

“那我呢?”趙梓櫻很積極。

“你睡覺。”

“你不是說下個月我就不用睡覺了嗎?”

“不用睡覺也要關禁閉,讓你自己滿大街晃悠,不用半天,你就又磕上了。你就看書學習,做做運動,恢複恢複身體,鍛煉一下肌肉。想要出去活動,怎麼也得大半年。”

趙梓櫻不說話了,撅起了嘴,不開心。

蘇蘇瞥了她一眼,轉而說道:“你說那莊子是哪來的?”

“有個叫四爺的,做邊貿的,跟桑康有合作,我殺了桑康的人,斷了跟四爺的生意……”

王言並不隱瞞,給兩人講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

“你早晚被人亂槍打死。”趙梓櫻說的實在。

王言挑了挑眉:“你今天有點兒正常啊。”

於是趙梓櫻又嬌笑起來,被蘇蘇兩巴掌拍了回去,老老實實的坐在那玩頭發……

蘇蘇說道:“你以後怕是回不了國了。”

“家裡人都沒了,在哪都一樣。你看看人家陳昊,看看那個閻德貴,都是一方土皇帝,多自在啊,我得向他們學習。”

“現在小磨弄不就是你說了算嗎?”

“遠遠不是。”王言笑道,“我現在隻是搶了生意,那些人還不服我,聯邦政府那邊也沒有自己的關係。甚至就連鑫豪酒店,咱們都沒什麼掌控力度。能打能殺,隻是一時的。利益捆綁,那才是長久的。咱們還差的遠,還需要時間去經營。”

“我怕你創業創習慣了,沒有經營的耐心。”

“咱們倆還同床共枕,一體同心呢,結果連你也對我有這麼大的誤解。我真是太失望了。”

蘇蘇微微撇嘴,邊上的趙梓櫻卻又來了精神:“我對你沒誤解。”

“你怎麼那麼著急鑽我被窩呢?”

“我主動送上門你都不要?你真行嗎?蘇蘇,他真行嗎?”

王言哈哈笑:“等你治療結束了,我讓你感受感受。”

“你說的啊。”

“有完沒完了。”蘇蘇不高興了。

“你就是嫉妒我,就是想吃獨食。”趙梓櫻也不高興,又偏過頭去,不理蘇蘇。

王言繼續了方才的話:“我之所以創業,罪不在我,而在他們。都是欺負人欺負習慣了,但凡有點什麼事兒,都想著讓人直接消失。我要是不創業,那就隻能被他們殺死。我不想死,就隻能殺他們。在殺他們之前,拿到他們的財富,方便我們自己,也是應有之意嗎。

畢竟我還是個好人,那些人的手下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夠槍斃十次的。便宜了他們,禍害無窮。還是便宜咱們的好,咱們也享受享受。

哦,對。咱們倆認識這麼長時間了,還沒給買過什麼東西呢。正好,我那有點兒奢侈品牌的服裝箱包什麼的,等我理順了,你去挑一挑。”

“我也要。”趙梓櫻看了過來。

“都有。”

三人還算是有說有笑,當然主要還是靠趙梓櫻作妖活躍氣氛。

蘇蘇整體來說還是有些負能量的,當然有趙梓櫻在身邊,她愁都愁死了,也快樂不起來。不過隨著王言的出現,蘇蘇看到了希望,在同王言相處到現在,還是越來越開朗的。

更重要的原因是,跟在王言身邊太刺激了。才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蘇蘇已經驚嚇的麻木了。現在很有一些及時行樂的意思……

吃過了晚飯,煎好了藥,等趙梓櫻喝過以後,三人又去到了前邊的酒店住下。

雖然經曆過了白天的些許騷亂,但三邊坡的人們接受的能力實在是強,隻要沒死到他們,那就不是大事。所以酒店還是那個酒店,沒有因為換了老板,而有什麼不同。

這次沒有再辦理什麼入住登記,而是直接去到了樓上的套房住下,比昨晚住的那一間更加的豪華,以後就是常住此間了……

翌日一早,四爺那邊的手下就全都跑到了酒店集合。

耐心的等著王言煎藥、做早飯,一直到了王言同蘇蘇姐妹兩個吃完了飯,才終於開始進行述職。

蘇蘇和趙梓櫻比較好奇,趙梓櫻又沒到犯病的時候,於是姐妹倆就在一邊坐著,看著王言施展手段……

王言跟人談話的時間不長,基本在十到十五分鐘左右,但就是在這麼一段時間之內,各種的情況基本也都了解到了,人怎麼樣,生意怎麼樣,手下怎麼樣,基本都有了數。

這會方便他之後對各種人員的調整安排,比如負責其他業務,也比如去死之類的,同樣也會方便他對於各種業務進行調整,畢竟各種的業務投入的人力、物力,以及預期的收益都是不一樣的。

儘管創了好幾個業,一點兒也不缺錢,但光有錢不行,生意該做還是要做,生意做大了,跟著他吃飯的人多了,影響力才能不斷的擴大,他的權力邊界也才得以不斷的延伸。

就這樣,接下來的幾天時間,王言主要做的就是認識了一遍手下的這些人,包括酒店的服務員,賭場的侍應生,甚至於那些所謂的條狗以及陪睡的小姐,他都了解了一番。

四爺的遺產那邊也是如此,他跟各個業務的頭頭腦腦見過以後,他們又輪番的帶著手下的人過來,王言也一樣的跟他們進行交流。

這是第三次甄彆人選,這時候就是確定是最初的班底。

靠譜的記住,有機會讓人家上去。不靠譜的攆走,更不靠譜的直接送走。同時也是對於那些頭頭腦腦的又一次的確認,說實話的再研究,說假話的肯定得送走。

這一套業務,王言真是熟練的不能再熟練了。總而言之,就是給所有人畫大餅,吸引他們上進,吸引他們跟在他的身後。

把握到了現有的人的忠心,也就有了確定的權力……

也就在他接收昂其和四爺的遺產的時候,已經消失了好幾天的沈星,卻是不太順利。

這天上午,郭立民跑到了酒店來找王言。

“言哥,星哥出事兒了。”

王言擺手止住了麵前人的話,看著郭立民:“說說。”

“我在外麵看到星哥被聯邦政府通緝了,說他殺了人,我給他打了好幾遍電話,全都沒接通。”

郭立民還是很善良的,他第一時間來找王言,是認為王言能幫忙,他也想幫沈星的忙。

王言笑著擺手:“懸賞,那就人沒死,也沒被抓。情況應該還不錯。咱們都不知道他人在哪,乾著急也沒用。不過估計他會回來的,畢竟咱們這最安全。

你也不是第一天來了,三邊坡是什麼地方?早上還活著呢,下午就死。何況現在人還沒死。立民,穩重一點,不要一驚一乍的。去吧,乾你的活去。”

“哦……”郭立民應了一聲,轉頭走了出去,擔心都寫在臉上。他跟沈星相處的確實不錯。

王言沒再理會,繼續的跟人聊天……

到了晚上,已經九點多了,郭立民又打了電話過來,鬼鬼祟祟的說沈星回來了,問他是否休息,帶沈星過來見見。

沈星很狼狽,渾身臟兮兮,他的精神很緊張。

“言哥,嫂子。”他還是禮貌的打招呼。

王言看了看他:“沒吃飯呢吧?蘇蘇,讓人送點吃的上來。”

蘇蘇應聲,拿起了酒店裡的座機打電話。

她現在已經開始跟著先前的那個漂亮的女經理學習經營了,不過可以學習的東西還是比較少。因為這邊的管理模式,根本上與和平安定地區的酒店不同,服務質量都是拿槍逼出來的。

當然,另一方麵來說,酒店的工作其實相對也很好,待遇也不錯。在正經就業崗位稀缺的三邊坡,也是十分的不容易。你不乾,真有的是人打破頭的來乾。

蘇蘇能學習到的,還是對於酒店中的各種工作。比如衛生、客房、餐飲等等等等……

沒急著讓沈星說話,而是給他倒了杯酒,扔了支煙,讓他鎮定,一會兒服務員送上了飯菜,沈星又狼吞虎咽的吃完,恢複了精力。

他這才一臉後怕的說起了這幾天的經曆。

如同原劇中那般,在此前,那個給猜叔做假酒的昂吞找過沈建東蓋廠房,沈星不知道去哪裡打聽消息,以為昂吞認識桑康,就跑去找了昂吞。

不出意外的碰到了昂吞正因為假酒的事兒暴露而煩心,沈星湊了上去,昂吞心生一計。便是把發現假酒事情的猜叔的手下給弄死,讓沈星做替罪羊。

沈星不懂那許多,昂吞又以帶他去封鎖區尋沈建東為由,沈星也就中了招,遂了昂吞的願。

隻不過意外的是,沈星並沒有死,而是跑了出來,護照遺落在了現場,這才被聯邦政府通緝。

本來是還有個壩子哥要抓他還錢,但是現在沒有了,四爺都被王言給崩了,壩子哥成他小弟了。所以沈星相對來說,還少了不少的麻煩。

又因為他知道王言牛逼,甚至是他認識的最牛逼的人,還有幾分交情,所以就跑回了工地,想著躲避一下,再找王言幫幫忙。

沈星說道:“言哥,我真沒殺人,你得幫幫我啊,言哥……”

“真殺了也沒事兒。”王言擺了擺手,轉而說道,“找你叔我找不到,至於你被通緝,那是小問題,你在這呆著就行。你想讓我幫什麼?殺昂吞?這個沒問題,他不也是小磨弄混的嗎?一會兒就能解決。”

“不不不,言哥,你麻煩本身就夠多了,你這酒店還沒拿穩呢,我不能給你添更多的麻煩。那昂吞後邊肯定也有人,殺一個扯出來一堆,對你不好。”

沈星說的很真誠,表示了一下他的態度。

他接著說,“我就是想知道,昂吞給誰送酒?他既然害怕假酒被發現,那個人肯定能收拾昂吞。”

王言狀若沉思:“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達班的猜叔,他是做邊水的,山裡那幫人除了磕藥,就是願意喝酒。我問問白老板,他是跟猜叔混的,應該清楚。”

於是王言掏出手機,給岩白眉打了過去,幾句話的功夫,就證實了這一點。

“行,言哥,到這就夠了。明天我就去達班,跟那個猜叔說清楚。”

“人家跟山裡人打交道的,你注意安全,有事兒提我名,他應該能給點兒麵子。”

“還是彆了,言哥,人家勢力那麼大,萬一要是不給麵子,你肯定記仇,以你的脾氣,肯定憋著勁要乾死人家,那不是又給你惹麻煩了。本來你們都不相乾,實在沒有必要。”

“星兒啊,你挺懂事兒的。不過該提還得提,至少能保命。”王言擺了擺手,“立民,帶他去你那睡吧,他也不鎮定,你們倆說說話,等明天再給他開個房。”

“行,走吧,星哥。”郭立民站起了身。

“言哥,那我走了,開房的事兒還是等我活著回來再說吧。”

“那明天你去找門口的安保,讓他們給你安排一輛車,達班離的不近,開車過去方便一些。”

“謝謝言哥,嫂子,那我就走了。”沈星禮貌的告辭。

看著兩人離開,蘇蘇搖了搖頭:“他也挺倒黴的,這種事兒都讓他碰上了。”

王言笑道:“這裡是三邊坡,不是他碰事兒,是事兒碰他,沒這個事兒還有下一個事兒,哪有安穩的時候?”

“你說的對,是我過了幾天安穩的日子,忘了以前怎麼難了。但也還是安穩的好啊。”

“咱們的安穩日子長著呢,這才剛開始。不過時常憶苦思甜一下,也是要的,沒有對比,你感覺不出幸福。”

說話間,王言抱著蘇蘇起身,“走了,幸福去了。”

這邊幸福著,那邊的沈星就是張嘴直呼我草了。

看到王言住進了鑫豪酒店的套房,沈星就知道王言已經成功的奪到手了酒店。他已經儘量把王言乾的事兒想的牛逼了,但是聽郭立民絮絮叨叨的說完,他發現他還是保守了。

“言哥乾這麼大嗎?”

“言哥說他也不想,都是彆人逼他的。”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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