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慢走,象龍國際隨時歡迎王先生。”
酒氣熏天的陳昊很清醒,他熱情的笑著,在象龍國際的門口送彆王言。
送彆這個他恨不得生吃了肉的狗東西!
王言拍了拍陳昊的肩膀:“好了,陳會長,不用送了。今天的酒菜不錯,多謝陳會長的款待,等下次我有時間再來拜會陳會長。走了。”
說罷,王言擺了擺手,拉開車門上了車,發動汽車一腳地板油走人……
看著汽車遠走,陳昊鼓了鼓嘴,隨即猛的嘔吐出來,噴了滿地。
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沒要手下人攙扶,他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去。
毛攀死了,他親自開槍崩死的,一槍爆頭,毛攀死的乾脆利落,沒遭太多的罪。雖然麵對王言的恐懼,可能對毛攀來說,是更大的罪,但身體上的折磨總是少的,不過挨了一頓暴揍罷了。
崩了毛攀以後,陳昊就又恢複了先前和善的笑臉,陪著王言喝酒,他沒吃幾口菜,也吃不下去。現在王言終於走了,他也終於撐不住了。
他的心神消耗太大,血壓絕對是爆了。沒這麼欺負人的!
王言才不管陳昊死不死呢,一次兩次絕對沒有第三次。
以前毛攀可以不死,是在第一次的時候,王言就沒想著跟陳昊過不去。
在金翠歌廳碰到毛攀裝逼,當時他想的就是敲陳昊一筆,並借助陳昊在三邊坡的關係快速發展壯大。毛攀從來都是小角色,想要整死他,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事實上哪怕是第二次,那個時候陳昊不帶著全家跑,王言也不會殺陳昊。因為那時候他還是在大曲林,而沒有開始他自己的一番事業。
那時候殺陳昊是極不明智的,死了陳昊,還有其他的什麼昊,而他想要收獲陳昊的遺產,難度太大,消耗的精力太多。畢竟陳昊牽連的太廣,聯邦政府,政府軍,毒梟、軍閥,還有他所代表的華裔商會勢力,這些全都有聯係。乾死陳昊,這些勢力都是要瓜分遺產的。
王言想要參與瓜分,基本上相當於單挑三邊坡所有頂尖勢力了。有那功夫,他還搶什麼陳昊的遺產?直接扯旗裂土,獨立自治,那才是正經。
但是現在的形勢已經大不相同。
經過了幾個月的發展,他已經徹底的在三邊坡站住了腳,並掌控了小磨弄相當一部分力量,手下人劃拉劃拉能拉出來上千人的武裝力量,戰鬥力多少先不說,人頭就在那呢,勢力也就在那呢。
在這個過程中,如他所說的,陳昊確實是出了大力的。給介紹人脈,打通關節,包括王言還沒有賺錢,並不斷開拓新項目,增添新人手的時候的花銷,也全都是陳昊出的買命錢。
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雖然陳昊仍舊可以提供助力,但已經不是必須的。
所以這一次他給沈星出頭了,算是抵了之前沈星幫忙賺了達班的酒錢,同時也是對陳昊的進一步壓迫。
他要是能受著,那就再活一活。受不住,那就是取死有道。
顯然,陳昊能受住。他不隻是親手崩了寶貝外甥,同時又給了王言一筆錢賠禮,給他的好外甥擦屁股。
至於之後是不是還能受的住,那就另說了。
所以王言又在大曲林呆了幾天,又一次的給陳昊充足的反應時間,任其準備力量。
其實真的說起來,這次王言還順便幫了猜叔的忙。
畢竟猜叔跟陳會長聯合,想要跟麻牛鎮的治安官艾梭合作。這一次受傷的不止是沈建東,還有艾梭的孤兒隊。
孤兒隊,顧名思義,是由孤兒組成的隊伍。艾梭當上治安官,為了掌握權力所組建,劇中也說艾梭有很多私生子都在孤兒隊裡,誰也不知道哪個是他親兒子。
先前毛攀就偷偷的走了艾梭掌控的那條路運木頭,跟孤兒隊的人產生了衝突,當場就乾死了一個。之後都被木腰子抓了伐木乾活,毛攀報複沈建東的時候,又連累了一個孤兒隊的孩子。
這就跟艾梭起了衝突。
本來還在謀合作呢,毛攀整死了艾梭手下的人,怎麼也不可能輕易的合作了。
而在之後,毛攀更是支走了陳昊,私自請了猜叔談事兒,當場威逼脅迫猜叔就範,想要以合適的價格,繼續跟艾梭合作,走艾梭掌控的那條路。
現在王言整死了毛攀,那些事兒自然都不會有。陳昊也可以拿著他的好外甥的命,去跟艾梭表示誠意,順利的達成合作,少了很多波折。
這麼一看,毛攀死的就挺好。隻有陳昊和毛攀他媽不開心……
等著陳昊反應的期間內,王言除了同劉金翠談生意,就是在大曲林溜噠。
旅遊生意開拓以來,他隻聽手下人的各種彙報,還不曾真個親眼過來看過。這一次既然過來了,還非常空閒安逸,所以他便也趁此機會去各處去看了看。
他在這邊沒有產業,都是洽談的合作商戶,包括這邊的遊玩景點之類,也都是商量出來,正經簽了符合聯邦政府法律的合同。
當然簽合同之前是怎麼辦事兒的,那彆人可管不著。
這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陳昊的產業,或者是象龍商會其他成員的產業等等。不過就賣的東西來說,其實也沒什麼太多的不同。
無非各種的木製品,佛教相關製品,野生動物製品,走水的各種奢侈品,翡翠、珠寶等等這些東西,主要就是圖個差價,圖個不能買。
都是可以買的,隻是不好往回帶。但王言提供了走水物流的渠道,隻要再掏一筆錢,就可以送到國內去。
而且借助著現在國內對於物流包裹的審查力度並沒有那麼嚴格,隻要進了國內,完全可以直接送貨上門。
另一方麵,王言也還是很講究的。譬如那些想要嘗試白粉,想要讓他幫忙把槍走回國內的,他都拒絕了,並且讓手下拿槍頂在頭上,嚴正警告。
而在旅遊過程之中的一些娛樂場所之內,引誘、下套等等事情發生,隨團出行的安保人員都會讓人死的很慘。
這時候沒有餘地可講,必須得死。因為這不是一次兩次,而是一個長久的過程,殺人都止不住,總有人想要拉人下水,何況是不殺呢。
這是三邊坡的一個究極矛盾,這邊的人都知道他的態度,隻不過目前來說,王言影響到的還很有限。
他不過是在小磨弄自己控製的區域,加強了管製,對於手下人員提高了要求,沾白粉的一律滾蛋,並乾掉了小磨弄的一些大莊家而已。
經過了這麼一段時間,小磨弄的市場正在被填補,隻不過相比從前的那一批,他們都很老實,也不敢跟王言相關的地方散貨,不敢拉王言工作的人下水。
因為但凡發現一起,王言是直接拔出蘿卜帶出泥,除了原產地他不好動,畢竟那是大毒巢,其他的全是殺的乾乾淨淨。
以致於三邊坡除了他上位的傳奇故事以外,就是他處理那些人的手段有多麼的狠,都給他妖魔化了。
但他終究沒有太過於影響市場,所以還沒有人因為這些來針對他……
如此在大曲林又晃悠了幾天,王言帶著手下人離開,往小磨弄回去。
讓王言欣慰的是,這一路十分的平安,沒有絲毫的麻煩。陳昊到底還是有用的,能用的上就是比徹底用不上的好……
才回到小磨弄的四海酒店,王言就看到了在大堂中,郭立民、沈星還有王安全三人嘻嘻哈哈的說話。
“挺熱鬨啊。”
王言說了一句,三人唰的起身,該叫言哥的叫言哥,該叫王先生的叫王先生。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由著郭立民給點了支煙,讓三人都坐下,他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問道:“安全啊,你跟星兒認識?”
“係啊,王先生,當時在磨礦山,他就是找的我哇。不過後來我不講義氣,想要獨吞了他的那塊鴿血紅,後來又被我之前的老大金剛哥打了一頓,混不下去磨礦山,這才來到小磨弄的哦。”
沈星連連擺手:“都是過去的事兒了,言哥,當時要是沒有王安全出主意裝和尚,我也出不來,還不知道出什麼事兒呢,沒準兒命都得丟在那。
今天也是巧了,我聽小郭說言哥今天回來,就過來等著,正好看到他來酒店接團,這就聊上了。真是有緣分哈。”
“我也要謝謝你的哇,沒有你,我也不會來到小磨弄討生活,也不會有王先生賞識。”王安全說的挺真誠。
“安全乾的不錯,現在可是正經的明星導遊。”王言笑嗬嗬的說。
“都是王先生關照的嘍。”
“你再乾一個月,到時候給你升線路組長。咱們現在正是擴張的時候,崗位多的是,隻要你好好乾,我這個老板保你真的安全,保你發大財啊。”
“多謝王先生了哇。”王安全喜形於色,開心!
隨口畫了個餅,王言轉頭看著沈星:“你可以放心了,毛攀已經死了,陳昊親自動手打死的。”
沈星有些懵逼,他不確定的問道:“陳會長親自打死的?”
王言含笑點頭,又幫他確認了一遍。
隨即從兜裡拿出了一個帶攝像頭的翻蓋摩托羅拉手機,找到了錄製的毛攀死相的視頻:“呐,看看吧,死的透透的。”
沈星愣愣的接過手機,來回的看了兩遍。
隻是懟到毛攀臉上拍的死相,而不是陳昊親自動手槍殺外甥的那一段。但衝擊力也是很強的,有血,有尿,尤其先前毛攀還被暴揍了一頓,實在淒慘。
看過了兩遍,沈星有些顫抖的將手機還給王言。
他說道:“言哥,我沒想著你能乾這麼大。我以為,把毛攀的腿也打折了就挺好的。真的,言哥,你知道我是不想給你惹麻煩的。陳會長的勢力那麼大,你本來就跟他不對付,現在又逼著他殺了他的親外甥,這是不死不休了啊。”
王言搖了搖頭:“早都是這樣的局麵了,不差毛攀一條命。陳昊要是想殺我,跟毛攀死不死沒什麼關係。你當他真拿毛攀當回事兒呢?
你不用想太多,毛攀沒拿我當回事兒,我跟陳昊有矛盾,整死毛攀有什麼大不了?這次就是陳昊咽了這口氣,要不然他也得死。我心眼兒再大,他找一百多人殺我,這事兒也沒法翻篇啊。所以說我跟陳昊早晚還得再對上,就是時間問題而已。
再說你先前也幫我賺了錢,建築隊也轉給我了,人力、設備,都省了我不少的時間。另外你舅舅雖然不待見我,但我剛來的時候,那也是受了你舅舅照顧的。他讓毛攀搞的截了肢,我當然要把這個事兒找回來才行。”
他其實很明白沈星的想法,事情確實有些大,超出了沈星本來想的結果。但這無關緊要。
重要的是,沈星開口讓王言幫忙找毛攀報複的這件事兒。
先前的昂吞都要整死他了,王言開口說幫忙,他都沒有接受。說是不想看到王言跟猜叔乾起來。現在陳昊是比猜叔還要猛的人,他卻讓王言幫忙辦毛攀。
這說明,沈星已經打定了主意離開三邊坡,並且想要同王言劃清界限。人情不用,過期作廢。他回國以後,也不會再跟王言有什麼交集。
隻是他還是小看了王言到底有多狠,出手到底是個什麼威力。所以現在他有些慌了!
王言笑嗬嗬的拍著他的肩膀:“踏實的把心放肚子裡,陳昊報仇也是找我。還是那句話,隻要我不死,他不敢動任何一個跟我沾邊的人。”
“王先生名滿三邊坡的哦,就是聯邦總統,都害怕的哇。”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王言好笑的搖頭,轉而問沈星,“老沈恢複的怎麼樣?”
“好不少了,現在已經能拄拐自己下地走了。”
“打算什麼時候回國?”
沈星長出了一口氣:“就這幾天吧,我聯係了我們家那邊省城的醫院,等回去就到那邊去看看,說什麼這邊的條件都沒有咱們國內的好,還是不放心,怕有什麼後遺症。”
“行啊,提前祝你一路順風。走時候我就不送你了,立民,你想著到時候送送星兒。這一走啊,這輩子是夠嗆能再見著了。”
“言哥,我肯定得送星哥的。”郭立民笑著應聲,“我還說了,等我回國的時候,去他們家那邊看看呢。”
“行了,有事兒說話啊,星兒,你們聊著吧,我這一堆的事兒呢。”
王言擺了擺手,乾脆的起身離開,找了蘇蘇、趙梓櫻姐妹兩個說話。
“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趙梓櫻撲倒在王言的懷中,幽怨的說道,“以為你死在劉金翠那個婊子的溫柔鄉裡了呢。”
“都是老朋友,交流交流不是正常的事兒嘛。”王言笑嗬嗬的拍著她的小屁股,“真說起來,我還是先認識的劉金翠,之後才認識你們姐妹倆的。”
趙梓櫻現在基本恢複了身體情況,枯瘦的身體已經開始豐盈起來,不像從前那般乾巴。再加上每天練著強身操,也每天都有體育活動的鍛煉,比較緊致,手感都好了很多。
她身體的癮已經很輕微了,心理的癮不好說。王言以為她的狀態應該還好,因為她的癮貌似是轉移了,轉移到了性。
就這麼兩句話的功夫,她已經開始幫王言寬衣了……
蘇蘇在一邊抱著膀,看著好妹妹發騷的樣子,關心著王言此行如何情況。
“毛攀死了?”
王言並沒有瞞著她們,他去大曲林乾什麼了,姐妹倆其實都清楚。
“死了,陳昊親自下的手。”王言回道。
“陳昊就忍了?”
“不然呢?他要是有那個膽量,有那個實力,還有咱們現在的好日子?老小子都被我嚇破膽了。這人啊,權勢越大,年歲越大,就越怕死,越怕風險。陳昊就是這樣的,他不想失去現在的風光,那麼沒有萬全的把握的話,他就不會出手,隻會老老實實的在我的麵前伏低做小。”
王言將趙梓櫻的頭按了下去,任由後者纖瘦的手指把弄著。
她對著蘇蘇招了招手:“你等什麼呢?過來啊。”
蘇蘇嫵媚的橫了一眼,卻也還是起身走了過來。
“還是小心為上。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成就,樹敵太多不是好事。”蘇蘇還是很為王言負責的。
“我大道理那麼多,我能不知道嗎?放心吧,我都有數。”
如此閒話著,三人沒羞沒臊的快活起來……
三天以後,沈星和沈建東收拾好了東西,去到了口岸,準備回國。
但拓去送了,他跟沈星的關係真的很不錯,但拓幾乎拿沈星當作親弟弟。郭立民也去送了,他沒有原劇中的那般遭遇,他還很善良,也清楚自己幾斤幾兩,王言讓他乾什麼,他就乾什麼。他跟沈星一直以來都保持著不錯的關係。
這次,他們倆關係能那麼好,或許王言的功勞占很大的一部分。畢竟他們倆時常在一起,感慨王言的生猛……
但是沈星終究沒能走的了。
還是如同原劇中那般,覺辛吞給他攔了下來,沒讓他回國。為的,就是沈星逐步打入到了達班的核心,想要利用沈星找到毒巢,辦了毒梟。
這時候沈星就沒辦法了,他不好找王言。畢竟大家互不相欠,他不好意思去跟王言開口。
而且另一方麵來說,這時候沈星是處於爽的階段,他見識著三邊坡的精彩紛呈,那種刺激,他到底也是年輕人,他是很有些不願回去的。
畢竟猜叔很有麵子,王言也很有麵子,他走到哪裡,提這兩個名字都能得到一定的方便。那種感覺,其實是很讓人舒服的。
好像在國內辦事兒,一說辦事兒就能找到人,去到一個飯店就認識人,不認識的提個名就給打折,確實是讓人精神愉悅的。
不像原劇中的後期,白粉的事兒擺在了麵上,看著各種人的死去,他害怕了,所以他逃走了。
現在沈星到底不怕,還很有些憧憬。他本就流裡流氣,沒有那麼的正經,王言一路打打殺殺上來的,一定程度上還發揮著榜樣的力量,他難免有那麼一些大丈夫當如是的想法。不說趕上王言,總也闖出一番成就來,那也是好的。
所以他留下了,又回去了達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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