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看著巡衛軍將領,雙眼一冷。
看來,對方是認定他不敢出手了。
不過想想也是,幾個月之前,大奉王朝連一個王境都沒有,而四海王朝,王境如雨。
四海王朝比大奉王朝不知強盛多少倍。
在四海王朝許多人眼裡,大奉就是一個鄉野之地,所以,麵對大奉,四海王朝許多家族高手都有一種優越感。
更彆說這些四海王朝的官員了。
在眼前這位巡衛軍將領眼裡,自己不過是一個鄉野之地來的乳臭末乾的小子罷了,一個鄉野之地來的乳臭未乾的小子難道還敢對四海王朝朝廷的將領動手?
周成向對方走了過來。
就在周成要出手時,突然,四海京城之內,一群高手騎著戰馬往城門疾速奔來。
看到這群高手,原本守在城門的巡衛軍俱都不敢阻攔,趕緊讓開。
那位巡衛軍將領也是趕緊讓開,同時,他不忘了對周成喝斥道:“小子,還不快點滾開,擋了禇家長老的路,到時你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這群騎著戰馬往城門疾速奔來的正是禇家高手。
為首的,是禇家長老禇順。
禇順是奉了禇家家主禇遠的命令,要出去執行任務。
他帶領著禇家一眾高手正往城門疾速奔來時,突然,看到城門之外大道之上,站立著一個藍衫身影。
第一眼,他隻覺這藍衫身影很熟悉。
待他定睛一看,看清藍衫身影容貌時,禇順嚇得握住馬韁的手一顫,臉色劇變。
先前,禇遠率領禇定,禇思程,禇炳等人前往大奉王朝時,禇順有幸也跟隨前往。
對於周成,他又如何不熟悉?
臉色劇變中,禇順趕緊將韁繩死死拉住,生怕坐下的戰馬再衝上去。
由於禇順死死拉從頭再來韁繩,力度太大,戰馬劇痛,嘶叫不已,雙腿在半空之中亂蹬不已,生生停了下來。
而跟隨在禇順後麵的禇家弟子見禇順突然死死拉住韁繩,都是嚇了一跳,也都趕緊死死拉住韁繩,生生讓坐下戰馬全部停了下來。
頓時,戰馬嘶叫之聲響徹四海京城城門周圍。
在戰馬亂蹬之下,沙塵飛揚不已。
亂作一團。
巡衛軍將領等人不明所以,目瞪口呆。
在一片大亂之後,禇順坐下戰馬終於停止了嘶鳴。
禇順趕緊從戰馬身上翻身下來。
他身後的禇家眾高手不認識周成,見禇順下了戰馬,心感奇怪中,也都趕緊翻身下來。
禇順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向周成走來,他想用輕功,但是怕在周成麵前失禮,所以,還是用了走。
巡衛軍將領見禇家長老禇順向自己走過來,驚疑中,趕緊上前抱拳道:“禇順長老。”
他雖然是巡衛軍將領,但是官職不高,他可是知道禇順極受禇家家主禇遠重視,天賦很高,雖然才先天七重,但是以後有望成就王境。
就在巡衛軍將領躬身抱拳時,禇家長老禇順卻仿佛沒看到對方般,徑直從對方麵前走了過去。
巡衛軍將領不由錯愕。
跟隨在後麵的禇家眾高手也是錯愕。
所有人莫不看向了那藍衫身影。
這時,所有人都看出來了,禇家長老禇順是奔著那個藍衫身影去的。
隻是,所有人驚疑,這藍衫身影隻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而已。
禇順,是禇家長老,先天七重高手,天賦又高,又得禇家家主禇遠器重,見到這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何至於激動成這樣?
那巡衛軍將領也都驚疑不已。
這少年,隻是大奉來的吏部尚書之子而已,以禇順的身份和實力,何至於激動成這樣!
在眾人驚疑中,原本急然快步走向周成的禇順來到周成麵前五六米外時,突然放慢了腳步,而且躡手躡腳,似乎怕腳步聲驚擾到了周成。
而且放慢放輕腳步時,禇順就躬著身,不敢直身,一直這樣走到了周成麵前一米外,才站定。
“禇順見過周成少俠。”禇順開口道,誰都聽得出禇順聲音中的激動和顫抖。
見禇順竟然對眼前少年恭敬如此,眾人莫不吃驚。
那巡衛軍將領心中更是顫了顫。
隻是,他還是難以想得明白,禇順怎麼會對一個大奉來的吏部尚書之子恭敬如此!
誰都看得出,禇順對這周成的少年的恭敬絕不是裝出來的。
而且看禇順樣子,似乎不僅僅是恭敬那麼簡單。
周成看著麵前躬身行禮的禇順,也沒意外,點頭道:“不用多禮。”然後目光落在巡衛軍將領身上。
禇順見周成看向巡衛軍將領,不由一怔,正要開口,卻見那巡衛軍將領急然走了過來,對周成抱拳:“湯凱不知周成少俠身份,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周成少俠見諒。”
“不知我身份?”周成冷然一笑:“不對吧,你剛剛不是知道我是大奉吏部尚書之子嗎,而且明明知道我是大奉吏部尚書之子,仍然將我身份牌扔了。”
扔了周成的身份牌!
禇順一聽,臉色一變。
他目光所及,看到了旁邊地麵上的一塊身份牌。
看到那塊沾滿了塵土的身份牌時,他心中猛然一緊。
這巡衛軍將領湯凱不知周成身份和實力,但是,他可是有幸親眼目睹了周成在演武大會上斬殺邵鴻業,畢琛五位王境七重的情景。
“湯凱!你!”禇順臉色一變中,氣急敗壞地對巡衛軍將領道:“還不快將令牌撿起來給周成少俠,向周成少俠陪罪!”
巡衛軍將領湯凱遲疑了一下,但是最終還是依言彎腰將令牌撿了起來,然後又拍了拍上麵沙塵,送到了周成麵前,笑臉道:“周成少俠,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說到這,又道:“是我有眼無珠,改日,我在四海酒樓設宴向周成少俠再陪罪。”
四海酒樓,是四海王朝第一酒樓,總部就在四海京城。
原本一臉冷然地周成見對方笑臉陪罪,最終接過了身份令牌。
禇順見周成接過身份令牌,原本揪著的心終於是鬆了下來,他這才發現,剛才繃緊之下,手心全是汗。
這時,又是一群高手從遠處大道上策馬而來,赫然是天龍門的高手,看樣子,是要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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