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翰洋的意識被F國網絡金融中心的安全措施隔離後,勒內又釋放了一種病毒,該病毒成功地侵入到了F國的網絡金融中心,將其安全措施偽裝成另一種破壞力驚人的病毒。
於是乎,全網的病毒剿滅大軍對F國網絡金融中心的安全措施開始了大舉進攻,一旦該中心的安全措施被攻陷,劉翰洋也將在劫難逃。
一時間,剿滅大軍中的吸血鬼、喪屍、樹妖軍團、戰鬥機甲、狼人戰隊等妖魔異獸與該中心的戰鬥機器人和“哥斯拉”戰隊,在入口處展開了激戰。
雙方的戰鬥異常慘烈,儘管戰鬥機器人和“哥斯拉”戰隊的戰鬥力非常強悍,但麵對數倍於己的剿滅大軍,它們還是節節敗退。
中心的入口被剿滅大軍攻陷了,雙方在狹長的甬道裡展開激烈的巷戰,憑借地形的優勢,戰鬥機器人和“哥斯拉”戰隊死守陣地,打退了剿滅大軍的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甬道內,到處都是雙方的殘肢斷臂,剿滅大軍中擔任死亡衝鋒的吸血鬼和喪屍軍團死傷累累,不計其數,主力作戰的樹妖軍團、戰鬥機甲、狼人戰隊也損失了大半。
網絡金融中心的安全措施也損失慘重,百分之七十的戰鬥機器人和百分之六十的“哥斯拉”戰隊被清剿大軍消滅。
雙方在甬道內上演了衝鋒與反衝鋒拉鋸戰,惡戰逐漸演變成了相持戰,雙方誰也沒有能力將對方一口吃掉。
一旦任何一方有增援部隊趕到,勝利的天平就將傾斜,但局勢對網絡金融中心非常不利,它麵對的是全網的“病毒”清剿大軍。
互聯網內,世界各地的援軍正源源不斷地向金融網絡中心增援,攻陷它,隻是時間問題。
監室內,陽光穿透高牆上小小的鐵窗,投射進了一間狹小的囚室內,給昏暗的囚室帶來一絲亮光,亮光反射在光滑的牆壁上,又折射到一名碎發男子那白皙的臉上。
男子約莫25、6歲,胖嘟嘟的身子橫臥在床上,高高的鼻梁上架著一個黑框眼鏡,清澈的眸子裡閃動著如癡如醉的目光,他正聚精會神地看著一本書。
床頭的邊上放著幾本計算機語言和編程方麵的書,但他的手裡卻拿著一本哲學方麵的書,書裡的內容似乎深深地吸引著他...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陽光照射在了他的身上,又照射在他的臉上,他身子一斜,隱沒在陰影中,但手中的書仍舊沒有放下。
“哐當!”監室的鐵門沉重地打開了,兩名獄警走了進來。
“0355,提審!”一名獄警喊道。
男子起身,戀戀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的書,隨著兩名獄警向監室外走去...
這名被監禁的男子叫張軒晨,是一名電腦黑客,同時也是一名電腦病毒的編寫者和傳播者。
3年前,由他製作的一款“老鷹”病毒大肆感染了整個互聯網,據不完全統計,“老鷹”病毒累計感染的個人用戶達到2000萬,企業用戶達1億之多,出現的160多個變種其感染的用戶更是不計其數,給用戶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重大損失。
“老鷹”病毒能感染係統中exe、、src、html等文件,它還能終止大量的反病毒軟件進程,造成用戶電腦中毒後可能會出現藍屏、頻繁重啟以及係統硬盤中數據文件被破壞等現象。
同時,該病毒的某些變種可以通過局域網進行傳播,進而感染局域網內所有計算機係統,最終導致企業局域網癱瘓,無法正常使用。
張軒晨也因破壞計算機信息係統的罪名被判處有期徒刑3年零6個月。
提審室內,張軒晨被兩名獄警帶了進來,他在一張小方桌旁坐下,眼睛看向前方,他的對麵坐著吳以駿,吳以駿靜靜地看著他。
2年前,吳以駿還是一名警察,主要從事計算機網絡信息安全方麵的工作,當“老鷹”病毒大肆肆虐的時候,他接手了這個案件。
經過數周的調查取證和艱難的摸排,吳以駿最終將製造和傳播該病毒的罪魁禍首-張軒晨一舉擒拿歸案。
初期的接觸,讓吳以駿對這個胖嘟嘟的眼鏡男產生了好奇,他想了解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他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經過不斷的接觸和推心置腹的談心,吳以駿終於知道了他為何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原來,不切實際,總想一鳴驚人的扭曲的人生觀,促使了他製作和傳播了破壞力驚人的“老鷹”病毒,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張軒晨早年喪父,少年喪母,隻有一個姐姐相依為命,18歲那年,成績還算優秀的他,如願考上了一所大學,但對所報取的專業並不感興趣,反而對計算機編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可以說,達到了如癡如醉的地步。
經過刻苦的鑽研和自學,他的編程水平日益爐火純青,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編寫了一種蠕蟲病毒,攻擊了一家防護能力堪稱業界巨擎的網站,從而聲名遠播。
初步得到自我滿足的他,準備著手一個破壞力更強、影響力更大的病毒製作計劃,於是乎,“老鷹”病毒孕育而生,但也因此將他送進了監獄。
經過與張軒晨的談心,吳以駿對他的身世產生了憐憫之心,張軒晨在獄中對自己的行為也有了深深的懺悔。
他經常過來看他,順帶捎幾本做人和哲學方麵的書。
張軒晨也想徹徹底底的改變自己,提升自己的認知水平。
“書看完了沒有,看完的話,我再給你買幾本?”吳以駿問道。
“還有一本,正在看。”張軒晨低頭說道。
“有什麼心得體會嗎?”
“嗯,有。”張軒晨抬起頭來,“《你的第一本哲學書》我看了,對我觸動很大,生動的語言,高超的分析技巧以及深刻而冷靜的洞察力,讓我充分體會到了哲學思考的真正樂趣。”
“那你都在思考什麼?”
“如何判斷行為的對與錯,如何尋找到生活的真正意義!”
吳以駿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那你還想編寫病毒程序嗎?”吳以駿嚴肅地問道。
張軒晨苦笑著搖了搖頭:“不了,永遠不會了。”
“如果你編寫的病毒程序能救一個人的命呢?”
“救一個人的命?”他詫異道。
吳以駿點點頭,然後微笑著說道:“既然《你的第一本哲學書》讓你明白了如何判斷行為的對與錯,那麼你就應該明白,自己如何從工作和生活中實現自己真正的價值。”
1個小時後,張軒晨很順利地編寫了一個反病毒程序,它偽裝成了剿滅大軍中的一員-一群戰鬥機甲,成功地混入到了其中。
剿滅大軍並沒有識彆出這是一個反病毒程序,而是把這群戰鬥機甲作為援兵來對待,它們很順利地進入了F國網絡金融中心的入口甬道內,這裡也是雙方廝殺的主戰場。
現在,隻要突破甬道,F國網絡金融中心的安全措施就會土崩瓦解,它們就能順利地救出劉翰洋。
這一過程需要50納秒的時間。
也就是說,50納秒內,F國網絡金融中心對戰鬥機甲而言是不設防的,隨之的問題也出現了,那就是剿滅大軍中的機甲也會順利地進入其中,一旦它們展開大規模的破壞,對F國而言,這是一個不可承受之重。
吳以駿迅速致電雷諾,希望他給自己50納秒的時間,以保證偽裝的戰鬥機甲順利地進入網絡金融中心,但雷諾以安全為由,拒絕了。
網絡金融中心甬道內,慘烈的廝殺仍在進行,雙方紛紛調兵遣將增援己方的部隊,以期遏製對方的攻勢。
F國一方請來了世界頂尖的反病毒專家,數量高達恐怖的500人,以應對全網增援不斷的剿滅大軍。
雙方的戰鬥又出現了相持。
雷諾的電話催促不斷,因為他們明白,F國以一國之力,對抗全網的剿滅大軍,最終會以失敗而告終,這隻是時間問題。
他們為劉翰洋爭取的時間也隻有短短的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內會帶來兩個可怕的結果,其一,劉翰洋的意識被消滅;其二,F國網絡金融中心被病毒大軍攻陷,成了不設防之地,這對他們而言將是一種災難!
留給劉翰洋和吳以駿的時間不多了。
提審室內,吳以駿焦亂如麻,一麵應對著雷諾不停地催促,一邊思考著下一步的對策。
“還有彆得什麼辦法嗎?”吳以駿問張軒晨。
張軒晨雙手抓著頭發努力地思考著,約莫10分鐘後,他猛地抬起頭來,似乎有了辦法。
“有辦法了?”吳以駿焦急地問道。
“嗯!”張軒晨用力地點了點頭,“采用套盒的方式植入反病毒程序。”
“套盒的方式?怎麼講?”
“我們采用大盒套小盒的三重套盒的方式,這種套盒方式隻是植入病毒的一種比喻,也就是說,我們總共植入3種病毒,用套盒來比喻,最外層的大盒子,我們植入剿滅大軍的病毒,中間的盒子我們植入F國網絡金融中心的反病毒程序,最裡麵的盒子才是我們真正的反病毒程序,即剔除侵入劉翰洋意識的那種病毒程序。”
2個小時後,套盒病毒被張軒晨成功地編寫了出來,很快被植入進了互聯網中。
在F國網絡金融中心的甬道內,套盒病毒最外層的病毒,偽裝成了剿滅大軍中的戰鬥機甲軍團,成功地混入其中。
之後,套盒病毒剝去外盒,中間的病毒偽裝成了F國網絡金融中心的反病毒程序,即一群戰鬥機器人,成功地進入了網絡金融中心內。
最後,套盒病毒剝去中間的盒子,真正的反病毒程序被釋放了出來,它們成功地鎖定了劉翰洋意識所在的準確位置,並剿滅了入侵他意識的病毒。
剿滅大軍監測到劉翰洋的意識,並非破壞力驚人的病毒,它們退去了。
互聯網又恢複了正常有序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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