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祥被投入監獄以後,他將以通敵罪麵臨著被暗物質人所統治的地球政府最嚴厲的指控,1周後,地球最高法院組成的合議庭判處了他1050年的監禁。
合議庭的法官清一色的是暗物質人,但地球人並不知道這一點,在輿論的狂轟亂炸下,周恒祥成了不折不扣的叛徒和通敵者。
1天後,周恒祥開始了自己的刑期,他被羈押在一所設施嚴密的監獄裡,但在第3天,抵抗軍突襲了這所監獄,雖然沒有營救出他,但在事實上又坐實了他通敵的“罪行。”
很快,周恒祥被轉移到了另一所秘密監獄裡,這裡的安防措施更加嚴密,位置也更隱蔽,它位於一片沙漠的腹地,地麵和空中設有三道防線,每一道防線均有重兵把守和日夜不間斷的巡邏人員。
可以說是針插不進、鳥飛不過的禁忌之地,任何企圖接近它的人都會在這三道防線中粉身碎骨。
這座監獄也是關押高翼的地方。
事實上,抵抗軍之前突襲那座監獄的行動,並非是為了營救周恒祥,而是迫使地球政府將其轉移到這座監獄裡。
地球政府果然上當。
抵抗軍之所以這麼做,並非不想營救周恒祥,是因為周恒祥是一位具有堅毅品質的軍人,在他的執念裡,縱然身陷囹圄,也不會背離自己所效忠的地球政府。
所以,即使將他營救出來,他也未必肯加入抵抗軍。
這一切,源於他並不相信暗黑體人已經統治了地球,更不相信暗黑體人利用地球進行角色扮演的事實。
想要讓他加入到反抗暗黑體人的事業中,加入抵抗軍,必須先轉變他的思想,讓他真正地看清暗黑體人的真麵目,看清他們統治地球的事實。
為此,抵抗軍上演了一出故意營救周恒祥的戲碼,以迫使地球政府將他轉移到與高翼同監獄的地方。
倘若周恒祥沒有被轉移到與高翼同監獄的地方,突襲監獄的戲碼將繼續上演下去,直到他們最終被關押在同一所監獄裡。
在這裡,將由高翼負責對他進行思想解救,讓他認識到地球已經被暗黑體人所統治的事實。
監獄的鐵門徐徐打開了,三輛警車押解著一輛囚車駛進了監獄,大門隨之關閉。
三輛車停在了典獄長赫坎和兩名獄警的麵前,很快,從囚車上跳下兩名全副武裝的警察,押解著周恒祥跳下了車子。
與此同時,從一輛警車上下來一名胖嘟嘟的男子,他帶領著押解周恒祥的警察向典獄長赫坎走去。
不遠處的一片田地裡,犯人們正在獄警的監視下勞作著,他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犯人之中就有高翼。
顯然,他們認出了周恒祥。
一個光頭肌肉男一臉冷笑著注視著正在被交接的周恒祥,光頭肌肉男名叫森格,是這所監獄的獄頭,森格以凶殘著稱,犯人們都怕他三分。
他有兩名手下,一個叫猴子,另一個叫蠅頭,猴子,顧名思義比較瘦,機靈、會來事,深得森格的賞識,是他的智囊。
蠅頭長得腰圓膀闊,身高近2米,一個妥妥的巨人,因為他的頭上紋有一隻蒼蠅,所以大家就給他起了這個外號。
森格不便出手的事,全靠他來武力解決,可以說,他是森格的打手。
“這個人就是通敵的那個周恒祥嗎?”森格問道。
“是的,聽說,他還是一名將軍,他和抵抗軍暗中串通,水星基地差一點落入到叛軍之手。”猴子目不轉睛地回答道。
“哼!”森格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他跟誰串通,不關我的事,來到我的地盤就應該由我管束。”
“那是當然的。”猴子奉承道,“誰不知道,您是這所監獄的王啊!”
很快,交接結束了,周恒祥被兩名獄警押解著向監室走去...
餐廳內,犯人們排成7、8條長龍依次打著飯,周恒祥排在第三列,他的後麵排著猴子,高翼也在餐廳之內,不過,他並未在這一列,而是遠在最後一列。
高翼想接近周恒祥,但獄警發現了他的舉動,勒令他回到自己的隊列中,他無奈,隻得回到隊列中。
輪到周恒祥打飯了,他剛將飯盒遞到窗口處,突然,一個飯盒壓住了他的飯盒,他扭頭望去,隻見猴子拿著飯盒冷笑著看著他,猴子的另一隻手上還拿著另一個飯盒。
周恒祥將猴子的飯盒往外一撥,把自己的飯盒伸進窗戶內,誰知,猴子又將自己的飯盒壓在了他的飯盒上。
周恒祥轉過頭來,嚴肅道:“請遵守秩序,排隊!”
“嗬!還跟我講秩序,你知道這裡誰是秩序嗎?”猴子蔑視道。
“我不需要知道,我隻知道,我在你前麵。”
“這麼不懂規矩,看來,你是想吃幾記老拳了。”
猴子說著,揚起了拳頭,周恒祥麵不改色,挺直了身板,用一雙犀利而威嚴的眼睛盯著他...
猴子害怕了,慢慢地將拳頭放了下來。
片刻後,他冷笑道:“今天的事,給你記在賬上,按照我大哥的規矩,想要擺平這事,拿50萬地球幣,否則,有你好看!”
他說完,狠狠地瞪了一眼周恒祥,然後向森格一夥所在的餐桌跑去。
餘光中,周恒祥看到猴子正興高采烈地向森格彙報著什麼,看來,他們是早有預謀。
三天後,周恒祥被獄警安排到洗衣房內負責洗衣服,偌大個洗衣房內,橫排擺放著三個小房子般大小的洗衣機,它們攪動著如小山一般的衣服,發出了刺耳的轟鳴聲,猶如陣陣滾雷,在酷熱難當的灼熱空氣中不知疲倦地工作著。
周恒祥的脖子上掛著一條白色的毛巾,他一邊擦著如雨的汗水,一邊往洗衣機裡添著衣服...
突然,兩個開口的紅色墨水瓶不偏不倚被扔進了洗衣機內,頃刻間,紅色的墨水如一股發散的煙霧在洗衣機內擴散開來,眨眼的功夫便染紅了洗衣機,染紅了裡麵的衣服。
周恒祥順著紅色墨水瓶扔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身影迅速跑出了洗衣房,他趕緊追了上去...
走廊內,他一頭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那人似乎故意在擋他的道,看著他倒在地上,發出陰森的大笑聲。
周恒祥抬頭看去,隻見故意當道的人是森格的另一個手下-蠅頭。
不遠處,那個扔紅墨水的人停了下來,此人正是猴子。
猴子蕩笑著,笑得前仰後合...
一邊取笑著他,一邊做著幸災樂禍的動作。
周恒祥被關禁閉了,一關就是1周。
1周的時間很快過去了,當鐵門打開的一刹那,一道刺眼的光芒投射進了這個幽暗的方寸之地,整個世界仿佛通亮了起來。
周恒祥本能地用手擋住了強烈的光線,約莫10幾秒後,他才逐漸適應了外麵的光亮。
“周恒祥,你的禁閉時間到了,現在是防風時間,你可以到操場自由活動!”獄警厲聲說道。
周恒祥點了點頭,隨著獄警走出了禁閉室。
操場上,陽光明媚,空氣清新,周恒祥揚起脖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股“自由”的氣息沁入心脾,令他深深地陶醉其中。
操場上,犯人們或三三兩兩圍在一起聊著天,或成群結隊地散著步,或分成兩組打著籃球,他們儘情地享受著這難得的自主時光。
突然,森格一夥攔住了周恒祥的去路,他們蕩笑著看著他...
周恒祥不想和他們糾纏,轉身向後走去,猴子一個箭步躥到他的後麵,又擋住了他。
周恒祥向左轉去,剛一轉身,蠅頭用他那魁梧的身體再一次擋住了他的去路,他被森格一夥圍在了中間。
“是誰誣陷猴子給洗衣機裡扔紅墨水的?”森格冷眼道。
“是我!不過不是誣陷,是事實!”周恒祥無所畏懼地回答道。
“嗬!還真坦白啊!”森格說著轉向猴子,道,“猴子,他害得你關了三天的禁閉,怎麼收拾他,你說了算。”
猴子從腰間抽出一把削尖了的木棍,抵在了周恒祥的脖子上,惡狠狠地說道:“我想在他的脖子上開個洞。”
他說完,哈哈地蕩笑起來,森格和蠅頭也大笑起來。
笑畢,猴子用手摸著他那乾瘦的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除非...除非給我們50萬地球幣,否則,這把削尖的木棍就會刺穿你的脖子。”
周恒祥瞥了一眼脖子上的尖銳木棍,仍然鎮定自若。
這時,他看到兩名獄警站在不遠處,他們巡視著操場上的所有人,但似乎並沒有發現這邊的狀況。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森格陰笑道。
周恒祥的目光仍然看著獄警。
“他想喊獄警?我說的對吧?哈哈哈...”猴子淫笑道。
他的笑也帶動著森格和蠅頭大笑了起來,操場上回蕩著他們那充滿蔑視和放蕩的狂笑聲。
“喊喊看看,就是你喊破嗓子,看那兩個獄警理不理你?哈哈哈哈...”
森格說完,又大笑了起來...
周恒祥注意到,兩名獄警的目光看向了這邊,可他們仍舊無動於衷,他明白了,獄警被森格一夥收買了。
“我剛說的那50萬地球幣,你考慮的怎麼樣了?”猴子問道。
“不用考慮,1分錢也不會給你們的。”周恒祥冷冷地回答道。
森格的臉猛地抽動了一下,狂妄和怒火寫在他的臉上:“開洞!”
他的話音沒落,猴子高高地舉起了削尖的木棍就向周恒祥的脖子紮去,就在他的手下落的一刹那,隻見一個籃球如箭一般飛了過來,猴子一聲慘叫,削尖的木棍被砸落在地。
扔籃球的不是彆人,正是高翼。
未等森格一夥動手,高翼已經近身,他一個飛身、騰空躍起,半空中,他的雙腿左右開弓,如颶風一般將森格和猴子踢翻在地。
他剛一落地,身高體壯的蠅頭揮舞著拳頭向他撲了過來,他一個後翻,翻到後麵的鐵護網上,腳一蹬網、一個騰空,翻到其後側,然後一個掃堂腿,蠅頭應聲倒地。
未等三人爬起來,高翼舉起鐵護網旁的長條凳,重重地拍在三人的身上,三人在地上嗷嗷叫著,想通過喊聲,呼叫旁邊的被他們收買的獄警前來乾預。
“喊吧,你們就是喊破嗓子,看看獄警理不理你們?”高翼冷冷地說道。
三人的目光同時看向不遠處的獄警,隻見他們已經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典獄長赫坎站在那裡,他麵無表情地看著眾人。
“哐當!”赫坎手中的警棍劃落在地上,他向高翼示意了一下,然後背著手轉身離開了,同時撤離的還有站在高牆上持槍的獄警。
森格一夥瞬間明白了,高翼收買了典獄長。
高翼快速跑了過去,撿起了警棍,然後遞到了周恒祥的手上。
“這夥人,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是不會認卯的。”高翼向周恒祥說道。
周恒祥微笑著擺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坦然地坐到長條凳上,似乎想觀賞一出大戲。
高翼會心一笑,反手握著警棍就在森格一夥的身上猛抽了起來,三人連躲帶閃痛苦地嚎叫著,求饒著...
嘶喊聲久久地回蕩在操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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