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給溫酒一個“這還差不多”的眼神,緊接著把她安安穩穩地放在地上,冷著臉奔著九爺和十爺去了。
溫酒在身後替兩位也點了個蠟,但願今日不要被揍得太狠。
不多時,就見四爺一雙手扯著兩個小辮子,身後九爺十爺跌跌撞撞的倒退跟著。
“四哥,四哥,常言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九爺說。
“對!動手也不能扯人小辮子,大不了咱明兒個赤手空拳的打一場。”十爺說。
“小點兒聲,若是驚動了人,爺扒了你們的皮!”四爺這話一出,九爺十爺立即不敢出動靜了,捂著腦袋努力跟上四爺步伐。
“彆在上頭看熱鬨了,下來吧。”
城外一顆老樹上,四爺在樹乾上敲了敲,道了這麼一句。
緊接著就見不言不語從樹上跳了下來。
九爺十爺當下對視了一眼:“四哥,你玩兒陰的呀!怎麼還弄兩個人在背後跟著我倆。”十爺跳腳。
四爺懶得理他們,將這兩位爺交給了不言不語。他自己則是帶著溫酒飛速的往營地趕。
回到了營地,四爺將溫酒安頓在馬車上:“爺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自己早些睡。”
溫酒點頭:“曉得了。”
四爺又同一群人不知商議什麼去了。溫酒倒是真的有些困,跟著旺財玩兒一會兒,便躺在馬車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進到空間裡頭。
“小錦,我有多少棵四爺愛心了?”
“主人,現在是68顆。”
“全用來換氣運。”溫酒說著直接自己點進麵板裡麵點了兌換。
叮~兌換成功,氣運累計68。
氣運這東西,加完了之後,溫酒自個兒一丁點兒反應都沒有。
小錦倒是解釋了一句:“主人,氣運不好琢磨,指不定等會兒你出去就撿到個大金條呢。”
溫酒挑了挑眉頭:“那就借你吉言了。”
叮,收獲恨心一顆,來自競爭者李氏。
叮,收獲恨心兩顆,來自競爭者宋氏。
溫酒拿出來之前兌換的醫術,想要溫習一下。誰知道愛恨手環忽然蹦出了兩條消息。
“她們該不會才知道我跟四爺出門了吧?”
小錦攤了攤手:“想來是了。那這反應也太慢了點兒,咱們都出來十幾日了。”
溫酒略微皺了皺眉頭:“旁的我都不擔憂,就是有點兒惦記山楂。但願山楂應付的來。”
不過著急也沒什麼用,左右,有些靜不下心來。溫酒將土地整個又翻了一遍。
又把山楂給他的那幾包小種子找了出來,時間有些久了,又不小心淋了些雨,溫酒一時之間也分不清到底是什麼種子。
便尋了幾顆不一樣的,分彆種了起來。
四貝勒府。
“你再說一遍,溫酒去哪兒了?”宋氏的聲音裡麵帶了這些尖銳,緊緊的盯著山楂。
下首跪著的山楂灰頭土臉的,想著姐姐的叮囑,便極其認真的道:“是貝勒爺說讓姑娘跟著一同去晉陽……”
“放肆!”上首李氏眯著眼睛:“爺說過不許女眷陪同,此去晉陽非同小可,豈容你在這兒胡說八道。”
“李妹妹何必動怒呢?”烏拉那拉氏輕輕笑了聲:“這不是應該開心的事情嗎?咱們爺身邊有人伺候著。再者,這一次清涼閣失了火,也沒有傷到溫妹妹。屬實是再好不過的事兒了。”
李氏聽了這話,拳頭微微收緊,隻皮笑肉不笑的道:“福晉可真是個好性兒,可惜貝勒爺不在這兒。沒法瞧見您的賢惠大度了!”
李氏微揚下巴,謀子裡麵全是挑釁,半分尊敬也無。
上首烏拉那拉氏卻不見怒氣,隻淺淺笑道:“這清涼閣裡頭的柴火不足,也沒個正經的小廚房,不遠處還有池子。李妹妹說,怎麼會忽然之間就起了火了呢?
偏偏還燒了溫妹妹住著的主屋。”
這般說著,烏拉那拉氏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李氏:“莫不是有人存心放的火吧?”
“嗬?”李氏冷冷的笑了一聲:“福晉這般看著我做什麼?又不是我放的火。燒了那院子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烏拉那拉氏淡淡勾唇:“院子?這是溫妹妹運氣好,若她還住在裡麵,豈不是如今要化成白骨了?”
李氏臉上笑意不變:“可她沒在裡頭不是?如今天乾物燥,起了火也是難免。要我看,如今溫妹妹不在府上,這些個賤蹄子便是撒了歡兒,竟然還敢去單防照著她的例菜來領,如此欺上瞞下,府上可要容她,和該拖出去打死。”
烏拉那拉氏臉上的神色也淡了些,懶洋洋的向著下手的山楂看了去。
“怎麼回事?”
說到底,這溫酒到底沒有出事,即便是認準了是李氏下的手,可不過是燒了個院子,動搖不了李氏的根基。
說來,溫酒到是讓她有些意外,如今人已不在京城,竟然還派跟前的丫頭照常去領例菜,彆說是李氏,就是她也被蒙蔽。
倒是有幾分小聰明,比她跟前這個宋氏得用多了。宋氏當真蠢的厲害,這些時日怕是對清涼閣下手不止一次兩次了,竟然都不知道閣子裡麵正主早就跟著四爺走了!
到底溫氏傷了身子,不能有孕,烏拉那拉氏心裡麵琢磨著,往後倒是可以重用一番。
“回福晉的話,這不是我們姑娘的意思,是也並非奴才自作主張,這是咱們貝勒爺的意思。”山楂即刻磕頭回話。姑娘臨出門的時候吩咐過。甭管是福晉和側福晉問什麼,往貝勒爺的身上推準沒錯。
果不其然,山楂這話一出口,上首三位臉色皆是不好看了。
“你這賤婢,滿口胡言。”宋氏瞪了一眼山楂:“貝勒爺怎會吩咐你這等小事!”
山楂滿臉無辜:“格格若是不信,等貝勒爺回來的時候問上一句就是了,這真的是貝勒爺吩咐的。就是走的前一日宿在了我們清涼閣,刻意將奴才叫到跟前說的話。前院兒的蘇公公也在跟前呢。”
她說的有理有據的,眾人不得不信。
沉默了片刻之後,李氏忽然道:“即便如此,你家主子不在府上,你竟然放任府上縱火,也是失職,該拖出去打上五十個板子。”
一聽這話,山楂即刻跪下磕頭:“求福晉側福晉饒奴才一條性命,貝勒爺之前說想吃奴才做的牛乳羹呢,可否等奴才最後給貝勒爺做一次牛肉羹,再去受罰?”
這話一出,李氏也擰起眉頭來了:“牛乳羹是你做的?”上一次她給四爺送牛乳羹,四爺便不甚愛吃的樣子。
山楂緊張的捏了捏手指,隻道:“是,貝勒爺那是用了三碗牛肉羹呢,說讓奴才交給膳房的人,不過膳房做的終究差了些味道,貝勒爺又說,等回來的時候讓奴才再做給他吃。”
從靜好堂裡麵出來,山楂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好險姑娘教了應對之法,要不然今兒個非得背著幾位主子生吞活剝了。
到底是忍不住對著天上拜了拜,但願姑娘這一次從山西回來,一定抓住四爺的心那!
這些時日,他們清涼閣裡麵是非不斷,養的,用來試吃的老鼠都死了十幾隻了,各樣手段層出不窮。
姑娘回來的時候若是無寵,怕是她們沒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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