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孫96

我的手機響，拿手機看是黃秋英，我接電話說：“黃秋英，什麼事？”聽到黃秋英說：“羅賢章，龔永全兒媳，剛打電話給我，說她今天到我家裡，讓我想辦法，引龔永全兒子到我家裡，我自問沒有這個能力。”我說：“你陪她去村裡就是。”黃秋英說：“乖乖，我也是這樣跟她說，龔永全兒媳說，她老公是被人落了降頭，她帶精通蠱術的人來我家裡，在我家裡幫她老公化解。”我說：“怎樣化解？”黃秋英說：“乖乖，這個我不知道。“我說：“你不是說龔永全有幾個舅爺，叫幾個舅父帶外甥去你家裡，或者你帶龔永全兒媳，去舅父家裡。”黃秋英說：“我不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也沒有他們的電話。”我說：“找龔永全嶽父母。”黃秋英說：“乖乖，更加不可能，他們對我恨之入骨。”我說：“你叫龔永全兒媳，親自跟他們說。”黃秋英說：“如果是這樣，要等龔永全兒媳來了之後，我跟她說，看她怎麼樣。”我說：“龔永全在生，他跟宗親的關係怎麼樣？”黃秋英說：“這個我不清楚，乖乖，不說了，掛線。”

接完電話我呆著，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突然聽到兒媳說：“爸，你怎麼啦。”我回過神，見兒媳和外孫望著我，我說：“沒事，你有沒有聽爺爺說過蠱術？”兒媳說：“爸，那是苗人的法術，施法人，必須要得到被施法人的隨身物品，才能施法。”

我的手機響，拿手機看是江斌的電話，我接電話說：“舅子，什麼事？”聽到江斌說：“姐夫，陳銳雄打電話給我，說龔永全兒子，突然倒地不起，救護車來了，醫生說龔永全兒子死了。誰知過了一會，救護車準備走，龔永全兒子又沒事了，龔永全兒子請來幫手的人，大罵醫生，醫生要幫龔永全兒子診治，還讓龔永全兒子打，醫生上救護車走啦。”我說：“現在怎麼樣？”江斌說：“陳銳雄說，鑒於龔永全兒子身體和精神狀況，負責調解的人，決定明天再調解，現在參與調解的人各自回家。”我說：“剛才黃秋英打電話給我，說龔永全兒子，是讓人落了降頭。龔永全兒媳，今天會帶精通蠱術的人，到黃秋英家裡，幫龔永全兒子化解降頭。問題是，現在龔永全兒子，憎恨黃秋英，一旦龔永全兒子，去黃秋英家裡，雙方可能會打起來。如果去龔永全村裡，幫龔永全兒子化解蠱術，傳出去會影響很大。你問陳銳雄，能不能帶龔永全兒子，去龔永全兒子舅父家裡。”江斌說：“姐夫，我馬上打電話問陳銳雄，先掛線。”

打完電話我去廚房，兒媳說：“爸，家裡隻有肉，沒有菜。”我說：“我去舊屋割菜。”我拿著米袋，抱著外孫去舊屋割菜，兒媳跟著去。剛出門口不遠，撞見三個老人家回來，丈母娘說：“女婿去那裡？”兒媳說：“外婆，爸現在去舊屋割菜。”六個人一起去舊屋，路上不時有人要看外孫，好不容易才到了舊屋。到了天台，外孫要摘百香果、火龍果。我抱起外孫，外孫自己運功摘。媽說：“小心手。”兒媳說：“嫲，彪子是運功摘，不會傷手。彪子，火龍果紅色的才摘，百香果黃色的才摘。”外孫運功摘果，兒媳接過放到米袋裡。熟的果基本摘了，居然有小半袋，三個老人家割完菜，也把菜放到米袋裡。我一手抱外孫，一手拿著米袋，五個人去新屋，兒媳說：“彪子裝睡，不然又有人要看彪子，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家裡。”三個老人家笑起來，彪子伏在我身上裝睡。

回到新屋裡，放下外孫和袋子，三個老人家拿菜去洗，我喂外孫食火龍果，兒媳食百香果。老婆和江雪英回來了，馬上去廚房，我喂完外孫去廚房，運功煮飯菜。煮好飯菜出廚房，兒媳拿玩具人放回我衣袋裡，六個人聊天，我陪外孫玩。

兒子女兒回來了，江雪英說：“黃天又教姐弟什麼？”兒子和女兒笑，丈母娘說：“女兒不要問外孫外孫女，這是姐弟倆，跟叔叔嬸嬸之間的秘密。”女婿祖母說：“美人親家，外婆說得對，秘密不能說出來。”兒媳笑，眾人跟著笑。笑完外孫說：“媽，舅父，米袋裡邊，有火龍果和百香果。”兒子和女兒拿火龍果食，老婆說：“小魔王，為什麼不跟外婆說？”外孫說：“外婆見外公，喂我食火龍果、舅母食百香果。”兒子笑，眾人跟著笑。

門鈴響，兒媳用遙控開門，江斌進來，兒子說：“舅父，有百香果和火龍果食。”江斌說：“是不是去舊屋摘的？”兒媳說：“爸抱著彪子，彪子運功摘的。”江斌拿火龍果食，老婆和江雪英去廚房，我跟著去廚房，很快飯菜在台上擺放好，家人入坐吃喝，邊吃邊聊。

我說：“陳銳雄怎麼樣？”江斌說：“姐夫，陳銳雄說，龔永全的舅爺，聽到外甥一個人回來，聽語氣不大高興，都說他們不在家裡。又問龔永全兒子姨媽，一樣說他們不在家裡。陳銳雄說了，帶龔永全兒子，去自己家裡化解。陳銳雄已經通知了黃秋英，如果龔永全兒子不配合，他夫妻會用武力，帶龔永全兒子到自己家裡，讓人幫他化解蠱術。”江雪英說：“什麼意思？”江斌說：“陳銳雄跟我說，龔永全在調解過程中，突然倒地，救護車來了，醫生說龔永全兒子死了，救護車準備走，龔永全兒子又好了。龔永全兒子請來幫手的人惱火，大罵醫生。醫生去幫龔永全兒子診治，讓龔永全兒子打，醫生上救護車走了。”老婆說：“龔永全兒子，為什麼會這樣？”我說：“龔永全兒媳，跟黃秋英說，是龔永全兒子，讓人落了降頭。今天龔永全兒媳，會帶精通蠱術的人，去黃秋英家裡，幫龔永全兒子化解降頭。問題是龔永全兒子憎恨黃秋英，雙方根本不能見麵。隻能另外找地方化解。”丈母娘說：“狗屁舅父眼角高，見外甥有難不幫手。”江雪英說：“應該是他外公外婆，知道外孫離婚回來，肯定投靠舅父，要兒女先斷了外孫後路。”女婿祖母說：“按理說，外公外婆沾了外孫不少光，應該大力幫忙才是，現在外孫有難，居然這樣對外孫。”江斌說：“嬸嬸，龔永全的嶽父母很清楚，這個外孫習慣了豪門生活，一旦讓外孫去兒女家，兒女很快會破產。”家人大笑起來。

丈母娘說：“女婿，如果黃天在，應該可以化解。”我望著丈母娘，兒媳說：“爸，我現在明白叔叔突然要走，應該是龔永全兒子，讓人落了降頭，爸知道後，可能會叫叔叔去幫龔永全兒子化解，叔叔乾脆趕緊回家。”兒子笑，家人跟著笑，笑完江雪英說：“乖乖，應該是黃天不想你分神，同時避免同學，雞毛蒜皮的事，也來煩你。因為有了第一次，肯定就有第二次。”女婿祖母說：“二嫂說得對，高人不在，乖乖也不知道怎樣化解蠱術，如果高人在家裡，那些人肯定輪流跟舅父說，舅父又跟乖乖說，乖乖肯定會叫高人幫手化解。”

江斌說：“姐夫，我想起來了，整件事，實際都是黃秋英引發的。”媽說：“舅父，什麼意思？”江斌說：“嬸嬸，禍根就是黃秋英的旅行箱。”老婆說：“舅父說得對，對方認為是黃秋英拿了他們的旅行箱，才製造車禍，令到龔永全老婆死了，應該落降頭，也是那個時候落的。”丈母娘說：“閨女說得對，肯定就是那個時候，龔永全兒子讓人落降頭。”

外孫說：“外公，我要尿尿。”江雪英抱外孫去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