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陰君至,忍頭現
‘王震球’猛然睜開眼睛,就見到了數朵黃火,束成九股,占據八方方位,令王震球所在的中央位置,冰冷壓抑,充斥著不詳幽冷的氣息,隻讓人心頭發慌,骨子裡翻冷,像是午夜無月時,站在了亂葬崗,百人坑中間。
那黃橙橙的火焰,就是一個個隱藏在黑暗中充滿惡意的邪眸。
‘王震球’微微皺眉:“惡心。”
他久居酆都城,自然習慣陰土的環境。
但是陰土給人是安逸祥和的,是亡靈最後的歸宿,萬靈自這裡進輪回出生,也回歸於這裡,所以羅酆天會給失去肉身保護的亡靈溫暖,那溫暖猶如兒時母親的懷抱,寒冷冬夜裡的溫暖被窩。
哪怕是懲罰惡人的地獄,也不像是這般汙穢。
懲罰惡人的目的,還是讓其畏懼,帶著這股畏懼去輪回,讓其不敢再造惡業。而不是單純的淩虐他人。
地獄的業火是正大光明的罰業之火,哪裡像是這種以怨靈為底材,修煉出來的汙穢鬼火的氣息這麼肮臟,充斥著怨恨和痛苦。
僅僅一眼,‘王震球’就看透了比壑山上忍所修煉的鬼火的奧秘,抬手一點,就是通天籙中的合書之法。
以合書之法一次性釋放出五力士符,魁召符與驅邪符,三符配合協作。
驅邪正光打散了凶惡冰冷的黃怨火,將其打成了最基礎的陰氣,五力士符立刻吸收了所有陰氣,形成五尊陰靈,遊走戰場,收斂剛剛被死在王震球手中的忍者亡魂。
再以這些殘魂和五力士為根基,塑造出仙劍世界守護山門的守護靈,魁召靈。
以陰氣塑造力士陰靈,再由力士陰靈,升變護法魁召。
這般用法靈活機變,是‘王震球’從卡牌遊戲中的融合召喚,得到的靈感,也是非出身符籙派,隻知道死板疊加符籙威力、不知變通的陸瑾,永遠也不會領悟到的用法。
魁召有多種形態,可根據施法者的想法形成不同屬性的魁召,但‘王震球’沒有心思細細塑造魁召,不過是些打雜的手下罷了。
隻是,依製作魁召的殘魂生前擅長的招式,順勢製定魁召的屬性。
業火·魁召,拙火·魁召,大風·魁召以及雷霆·魁召,便悉數登場。
“原始版本的紅蓮忍法?真是讓人憶起了往昔的青蔥時光。”
‘王震球’有些唏噓,修煉紅蓮忍法的時光,在他的記憶裡已經是上百年之前的事了。
而兩丈高,下身似雲似蛇,上身為精壯書生模樣的五尊魁召,拱衛在他身邊。
讓略顯消瘦的‘王震球’更加可怕。
隻一招,就打散了他的攻擊,還借勢塑造出五尊可怕的式神。
比壑山上忍下意識的向後退去,心中不斷湧現而出的懼怕,和沉重的壓抑之感,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遠離王震球。
“怎麼感覺,這個家夥更加可怕了。”
不光是他有這種想法,周遭還活著的陰陽師以及僧侶們,都呆若木雞,仿佛在森林中冷不丁遭遇了山君的旅人,極致的驚恐感,和絕頂的震懾之威,讓他們心神失守,腦子空空,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連逃跑都忘記了。
“你到底是誰?”
比壑山上忍失了智一般,向著‘王震球’大吼,仿佛這樣就能給自己鼓氣,讓他敢站在‘王震球’的對麵。
這般強大,這般氣勢,王震球請上身的絕不是一般的神明。
‘王震球’麵無表情的瞥了幾人,慷慨露了一麵。
比壑山上忍,神魂俱散。
其餘陰陽師和僧侶,撲通通一個接一個倒地,魂飛魄散。
喜馬拉雅山影響著雪原的氣象,月亮會被地星捕獲,地星難逃太陽的軌道。
質量更大的存在,哪怕隻是佇立不動,都會影響渺小生靈的命運。
往往隻是輕瞥一眼,都會得到無法承受的反噬。
“多謝陛下解圍,不如陛下返回酆都看戲就好,這些粗活就讓我們來吧。”
“你在說什麼,不是你把我請上身的嗎?豈不聞請神容易送神難。”
然後,未等王震球說些什麼,胡修吾伸手一撈,便將王震球的元神拽入手中,兩手搓一搓,將王震球的元神真的搓成一個球,扔進嘴裡。
哼,哼,我還沒找你算小時候被你逼問的帳,你還敢在我眼前蹦躂,真是找死。
胡修吾後期不屑找王震球算賬,但不代表他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既然王震球跑到羅酆天請神,那他就如期所願。
不過,能請來誰,可就不是他說了算的了。
老老實實的在自己的身體裡,關上一陣,我代你去耍耍。
魁召並非呆板的傀儡,皆有靈性,甚至可以溝通,駐世日久,有的還會物似主形,學會諂媚。
大風·魁召,就在胡修吾沒有下令的情況下,體貼地吹出大風,將幾個通道內的毒瘴迷霧給吹散,連同地麵上的家具碎片,破損的牆壁等等雜物都給清理乾淨。
就像是為皇帝出行時,淨街灑水的侍從。
“讓我看看是怎麼回事。”
“你竟然來到了這裡,真是意外。”
從戰爭年代活到了現在,青春靚麗不再,頭發都已經花白的女忍蝶,淡淡的對著衝到了她麵前的宇多田林檎小隊說道。
她穿著比壑山傳統的忍者作戰服,臉上的法令紋極深,顯得刻薄嚴厲。
在戰敗後,她的心裡便隻剩下仇恨,那仇恨甚至成為了她的執念,在青山洋平和石淳都被東北人感染,有了和光同塵,安然養老,就以東北人的身份死去的心思。
她仍然不為所動,深深的仇恨著身邊的所有人,洗腦著新一代的比壑山忍者。
她身旁新的左近、右近兩個女忍,就繼承了她的仇恨,對國內異人界深惡痛絕,且恨屋及烏,連帶著哪怕是自己國家的魚龍會,因為奉行左派理念,仍然被他們唾棄。
麵對宇多田林檎時,兩人都是同樣的殺意盎然。
紙人巫師小蘇興致勃勃的,躲到一角旁觀,他可隻負責帶路,讓他作戰是萬萬不可能的。
那得加錢,但是這個錢,魚龍會可付不起。
宇多田林檎橫刀向前,麵對著比壑山的忍頭蝶,歉意的說道:“抱歉了,我們之間並沒有仇恨,但是你會挑起新的戰爭。”
“所以,我將誅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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